人生 第64章 第 六十四 章 慈母心好儿女

余勤装了两碗白米饭放桌上，然后进房间把哥小心翼翼地拉到堂前，紧接着又指着桌上米饭道：“哥快吃饭要紧，不能等妈知道，她会更难过的。现在我俩的主要任务就是先照顾好自己，才有精力和时间去照顾好妈。不能等我俩身体都坏了，还怎么去照顾好妈呢！哥，快坐下先把饭吃了，我俩边吃边说。”话落起身把哥按坐在长条木板凳上。

余勤端起碗就吃，见哥也动手在吃饭，而吃起来就更加放快速度。不就是想等吃完饭好有时间，陪哥多说几句话。而余力也了解妹妹的意思，一碗饭也只不过三下两除二的功夫见碗底，而此时的余勤还有最后剩下的几口。

吃完饭余力又走进妈的房间，而余勤却又赶紧把饭碗洗了，见哥还站在妈的房间里面后悔不已，禁不住进去一把把哥给拖了出来。

兄妹俩坐在堂前竹椅上，余勤见哥还是不开心，心里也确实好笑道：“哥，还有什么好想的呢！过去的都让它过去吧！人世间，哪有那么多的平平安安和顺顺利利呢！嘿，哥，你不知道。今天在上完第一节课时，突然就感觉哪里都不对劲。而刚开始还以为忘了洗衣服，想想又不对。明明早上就已经把衣服都洗好也晒了，而就为做事还差一点过了头而迟到。在快上第二节课时，终于还是忍不住跑进办公室，竟然第一次向班主任提出请假。刘老师说:“去吧！余勤。后两节数学也是我的课，还有一节是物理课，等一下我会去跟王老师替你请假。在数学和物理课方面我知道是你强项，可以说在同年级你说第二，没人敢自称说第一，所以我对你是有信心得。哥，你又知道什么叫做奇迹吗？今天在我们家就出现了奇迹。真得，你可不要笑，也不用那副眼神看我，等我说完就会知道真还是假。”当我伸手过去想抱妈上床的时候，你说接下来是不是奇迹发生，明明看见妈不省人事，躺倒在房门口。却不曾想到的事，妈竟然对我笑笑：“小勤，你不是在学校上课吗？怎么这个时候回家。妈可告诉你呀！目前你还是学生，要以上课学知识为主。不要动不动就请假溜回家来，妈没有事，只不过腿打软，所以就地休息一下。”说完妈竟然不允许我扶她，而是自己站了起来。”说到此处而连连朝哥望了过去。

余勤见哥听进去了没有发声紧接着：“当时见妈那副眼神，我随口就说谎。上午学校大检查。而上了第一节课在课休时，就听到广播通知放学赶紧走人，除留下搞卫生的人除外。”就这样回来了啰！妈也没有再追问下去，叫我坐堂前做作业或者复习课本。我看着书做着作业，而妈就坐在房门口织毛衣，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听到有咚的一声响，我赶紧冲过去，见妈竟又晕倒在房门口的地上。当时急的我大哭惊动了左邻右舍的邻居，在大家七手八脚帮助下，最后由刘叔和我把妈用自行车送进医院。后来听王姨主任说：“需住院观查两天。”而妈又不肯，最后王姨又不得不改口说：“是没什么大事，如果硬是要回家的话不是不可以，但一定要多注意休息。”开了药后妈坚决不住院观察回家，当时看王姨也很无奈的样子。”

余力不敢相信就这么简单，而追问道：“你是不是一直陪在妈身边，没有离开过一步。”

余勤想了想接道：“是没离开过，但，但是后来妈叫我出门等一下。说医生检查时人多不方便，会影响王姨检查结果，其它什么时间都没离开妈的半步。”

听妹妹这一说余力心里多少清楚一点，那位内科主任医生王姨，她就是爸爸曾经一位战友的老婆。我们俩家关系一直保持很好，以前每年过年的时候随父母去她家时，总是叫她王姨。虽然老爸走了，但他的几位战友还是会，经常到家里来看望母亲和走动。今天妈这样肯定同王主任商量了什么，不然是不会叫妹妹出门买东西。对王姨余力也曾私底下，不是没有找她打听过妈的病情，可王姨的口气几乎同妈的一样，叫做儿女的也相当难以应对，特别是像今天这样的突发事件。

不敢相信曾经活力四射，键步如飞又那么慈祥的妈。今天终于又挺不住而蜷缩在床上，可感觉感觉现在妈竟然小了很多很多。自从爸走了以后这个家就是妈一个人撑起，我兄妹虽然听话懂事，但毕竟还是两个学生，妹妹初中而我才刚上高一又正好是下学期。而这身上的压力和重担唯有妈来扛，可老天怎又接二连三地把厄耗降临我家，悄悄地把病魔植入妈的体内使她苦不堪言。

余力，余勤兄妹二人，仿佛就在一夜之间真切地长大了也懂事了，那是妈住院后的第二天一早。平日此时正在床上贪睡的余力，已经起床把准备好的袋子抓在手中出了家门，他要去某瓷厂的大垃圾堆捡煤渣。第二天一早又必须去沿河小码头扫煤灰回家，就这样轮翻上陈轮流上岗，在默默无闻却又是在知足常乐中去应对。就这样等妈从住院部回到家里时，烧火做饭的燃料再无需去购买，而小勤不担挑起洗衣服做饭全部的家务活，还每天上下午放学后去菜市场捡丢弃的烂菜叶带回家。这样虽对家里经济状况，看上去没什么大的帮助，但多少可以减轻妈身上的压力与负担。而同时为妈的后续治疗费用可以补充一些，如不这样谨凭妈一人的工资，是难以支撑家庭各方面的开支，更何况我兄妹正在人生最关键时期。但这所做的所付出的一切，也并没引响到我兄妹之间的学习成绩。却反而更加优秀而获得老师与同学们一至的赞美，看到这些想到这里的余力，眼眶中的泪水再次浲涌而出。

“妈，妈，妈。”轻声呼唤几声，不见妈有反应的余力，上前再次帮妈把被子盖好，顺手把妈放床头的衣服抓在手中拿出去洗。突然见妈翻了身，而整个身体以几乎侧到在眼前，此时的妈仰躺着能看见一张白净而清秀的脸，也被乌黑秀发遮盖过半。可以看见是那么的稍瘦，并出现许多邹纹留在脸上，怎感觉仿佛是在一夜之间。妈竟然变成如此的憔悴，憔悴的不敢相信，床上躺着的妈竟然还是不是妈的本人。

妈是在爸走后刚过两月的一天中午时分，正在厨房炒菜的母亲，突然晕倒在地。当时我兄妹两正在放学回家的路上，左邻右舍的邻居们没一人知道，等前后回家时才知这一切。

正准备送妈去医院时，突然间妈又惊醒过来：“小力，小勤，你俩干什么，妈没事快放下来听到没有。只不过这两天工作压力大了些，再加上晚上又没事拖的太晚上床，而影响睡眠质量。从今天起妈早点上床睡觉，再也不会没事而自己拖出事来，这样就不会有事的。”说完妈又恢复到完好如初样子，忙着为儿女们接着炒菜。

现想想当时真的后悔，为什么那么听妈的话干嘛呢！自从第一次突然间的晕倒后。隔不了多长的时间妈又会患上老毛病晕倒在地，原本早知道早治疗，就可能不会病情越拖越严重。

如果不是上个月乡下外婆到家来的时候，看见妈患病后强行要求送去医院的话，又怎能知道妈是得了一种可怕的怪病。原来妈一直是咬紧牙关而□□着，大不了去厂医务室开点止痛药，回家后偷偷的吃。

妈醒过来睁眼望着一双儿女，带着笑容道：“嘿，你俩可要听好了，刚刚是谁在找什么东西。妈不是跟你俩说了吗？没有什么病历哪来的化验单和结果。王姨可是我们家老熟人，私下替妈看看，可别胡思乱想。妈没病身体好的很，只要多注意和休息就不会有事。小勤，你把菜炒好了，叫你哥吃过饭没有，现在妈还真有点饿了。快抚我起床吃饭，下午厂里还有许多事情，等着我去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