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 第37章 第 三十七 章 慈母的爱

余力看见付静妮已经抬头看着自己，而赶紧道：“老娘，早呀！就洗了这么多的衣服。”话落微笑中扶着自行车停在水池边。

见余力已站到自己身旁，付静妮第一反应的确是感到高兴。这孩子命太苦也太懂事，确实是个很不错的好孩子，但在我心里不就像自己亲生宝贝儿子一样。他如不是家里的原因，也许早已经上了中国名牌的北京大学，可就是因为家里的原因而没能去成。但我也曾私底下问过小力为何不去读大学，他说：“根本就没有这回事。”

但不论怎么说对比我家，那三个无用的东西来说，小力可是要强过那三个宝贝十倍还不止。所以自打他和燕子等那一班同学，关系好又待在一起时很是开心，特别是看见他，她们常到家里来玩。的确把这帮同学都当成了，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一样来对待。这可是多么好的一件事情，平日无故竟就捡到这一大帮好儿女。以前也确实想过，如果燕子和小力投缘的话，到时等长大了他俩不来电，我都会同陈媛媛好好商量一下儿女们的婚事，可如今这个想法打了水漂。这不能怨我和怪我，现在这世道就是这样。而我也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宝贝女儿往火坑里跳吧！亲生的永远就是亲生，天底下做父母的应该都是这样的想法。

王燕见老妈半天没反应过来，而是加快了手上动作晃动妈的肩膀：“妈，妈，您到底怎么了。妈，您也坏太坏了，女儿就是讨厌您，说话不算话还不守信用。想什么呢！妈，小力都站这里老半天了。不欢迎别人，那就开口说送客，搞的我……”王燕头紧紧靠上母亲的肩，侧脸望着余力笑眯眯中窃笑不此，而又有那么一点激动的感觉。怎能想到一大早他就来找我，肯定是想两人好好多待在一起，或者想叫自己出门。去看场电影或什么的不能的话，那到他家里去时，却又为何那么的老实不敢叫。

当看见王燕这幅非常可爱与动人的样子，余力那颗封存已久的心，的确有了心动的感觉。王燕曾经是有无数次这幅模样，仿佛在转瞬之间又重现自己眼前。曾几何时对这双眼是多么的亲切与熟悉，多么的温暖与温馨。又是哪么的畏惧与想尽快逃离，可是一切的一切都已经远去。一切的一切都已封存进入昨天，成为了历史成为了永恒。

“小力，小力，快快，进屋里坐，进屋里坐呀！别站在路上。燕子，你呀！可真笨。明明看到老同学到了家门口，还不赶紧叫进屋里坐。小力呀！老娘还有最后一件衣服，等洗完了再进去陪你坐。等一下我去菜市场多买些好菜回来，中午可千万别走，让老娘为你多炒几个你喜欢吃的好菜。小力，你听到了吗？”话落付静妮十分亲切，双手不停地招呼余力进屋。如不是手上还有肥皂泡的话，那肯定会把余力热情地扯着上衣袖进家门。

“老娘，您忙吧！您忙吧！我只是有几句话同王燕说一下。等说完了还要起紧回家，妈在家里等我回去还有事。今天中午肯定不能在老娘家里吃饭，下次一定一定要在老娘家里吃您炒的好菜。老娘，我进屋去，您忙您忙吧！”话落见王燕在堂前连连招手，余力抬腿想进屋，但还是停在屋外。

付静妮瞧着女儿那焦急的样子，挤出笑容道：“噢噢，噢，快进去，快进去。燕子，先给小力泡杯上次你王叔送来的好茶，知道吗？那茶是今年的新茶。小力快进屋里坐，老娘等把衣服洗好就进去陪你。”说完付静妮手上看似加快了动作，而实则心在漫无目的地想着思着。

还好刚刚听小力说，只是同燕子说几句话就走，不能还真担心她俩之间肯定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到那时我这个做妈的人，可真不知如何是好。我不是嫌贫爱富的人，也不是狗仗人势的家庭，更不可能瞧不起小力和他现已残破的家。小力一家曾经不说是如何的风光，至少是在中等以上的家庭。余强生早年就从部队退伍回来分到一个大厂，那时就是一个特大型的国营工厂。经过余强生二十几年的吃苦耐劳拼命干，的确为厂里做出很大的贡献。从一名一线的工人，一步步当上了全厂最大的车间主任，还进入厂党委委员。那时他的手下有一千多职工，工资再加上奖肯定不会少。唉！可他脾气性格也太犟太直爽，不都是为了工人的事。而一次次找各级领导为工人的反应真实的情况，到后来……唉！大前年竟为了救人连命也给搭上了。可那个时候的陈媛媛也太了得，竟然是大厂里的工会主席，夫妻两人同在那家厂里上班可真是夫唱妇随。好不开心与快活，更何况夫妻俩都是党员，很受工人们尊敬与爱戴。可是一个多么好的家庭，却仿佛在一夜之间，竟一连串遭到厄运的洗礼。如今可落败成这个样子，怎不令人心酸与心寒。这是个什么世道，就连老天爷怎么也不公平，专门来欺负好人家。

余力在王燕家没待上五分钟，就赶紧告辞出门回家。说心里话真有好多好多的话，想好好并认真地对王燕问一下和说出来，那绝对不是男女私情方面的。就是想了解一下大学校园，那些有趣和同学之间的事情。也想问一下就是目前在自学上面，而遇到教材上一些不懂的问题，已求她帮忙解答。如高子起床了那肯定会问他，可现在眼看过不了几天他俩，将先后返回大学校园。可现在两人毕竟都是成年人，如男女长时间待在一起，那多少肯定会有闲话传出去。还好这是在王燕家里，不能也不敢单独同她坐在一起聊天。其实我到无所谓，怕就怕影响王燕冰清玉洁清白之身。

王燕正因看见妈那副眼神，只是站在堂前用小声同余力挥手告别，并目送他走出家门，紧接着跨上自行车消失在视线中。王燕内心久久难以平复，因清楚妈在洗衣服时的眼神，时不时瞟上一眼又再看余力一下。还在观察自己同余力说话，甚至还想偷听什么话。想到这里王燕想赶紧回房间，要好好想想和理一下，压在心里那说不清道不明的心事。

“妈，妈，还没洗好呀！女儿不饿就是很想睡觉。昨天同紫霞还有美珍，那可真的是好好疯玩了一天，并带上媛妈到处去转了一下，还吃了不少好吃的东西。虽然媛妈是不肯出门那还能行呢！，她一旦碰上我们仨姊妹，您知道那就由不了她不肯。我们就是背就是杠，也一定要把媛妈从家里拖出家门，必须跟我们一样的疯玩。妈，我真的太累了受不了了，昨天晚上呀！又恶补了一下课本上的知识。现在就是想回房间，上床后好好睡上一大觉，等中午吃饭时再叫我。因为下午我们仨姊妹已经说好在紫霞家里汇合，至于要玩到什么时候回家，那我也不太清楚。听到了吗？妈。我进房了拜拜！唔，唔，妈让女儿好好亲一下。”话落王燕撒娇般地在母亲脸上亲了一下，转身朝自己房间走去。

合衣躺在床上的王燕心情久久不能平静，原打算一个上午去媛妈家里，好好单独陪陪她。可懒鬼一大早就跑来竟说些摸不到边际的话，女孩子的心他不懂，但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就再也不好意思去他家里。等再过一两天打死我还是会去，到那时就是懒鬼用扫把赶我也不会走。因为下周一就要返回学校，那想下次再回市里的话，可能要到过年放寒假的时候。这不又要等上一整年才能回家乡，而告别亲人和朋友，不就为了多学点知识日后好报效祖国。

想当年余力家好的时候，妈没少在耳边吹过风，不就是希望等长大了好嫁过去。女大不中留，妈是留不住你，男大当婚女大当婚这是千古定律。但妈怎不想，到时长大了希望你，还是嫁过去。别说什么我看中的是男方家庭条件，怎样怎样的好和优越。但至少双方情头意合，你爱我来我爱你。有那样相爱的基础，今后一定一定会快乐和幸福美满。妈是从乡下经人介绍嫁给了你爸，不就是看重你爸本份和老实又能干。那个时候嫁进你们老王家，除了一张搭地辅的床板，还有两个木箱就是锅碗筷什么得。而余下什么都没有是靠我和你爸，把这个家撑起来，还为老王家生了三男三女。妈这一生呀！也算值得。到如今我们家又有哪一点差过别人家，大多的时候在这个家里都是妈是主力军，才把这个家不是搞的有模有样。余力这孩子绝对不会错，要相兴妈这双眼睛，努力争取早把他抓在手心里，到那时妈才能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