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 第31章 第 三十一 章 难舍难分的饭局

当张军见吴飞一个劲地在抽烟，怎不知他心里怎么想，还不是以为又是余美珍抢了他的风头。笑了笑不禁随口而出：“猴，猴子，还在想什么。想吃什么可以接着点，没事的随便点。各位都是兄弟姐妹大家都是一样，随便点就是，千万别担心我没钱结不了账。明的告诉你们，今天老妈在出门时就已为我做好了准备，看这是什么。”话落拿出厚厚一叠钞票，那足足有一千在手中晃动。

十分钟左右菜开始陆续上，九位男女好友正式进入用餐。虽然大家开怀畅饮有说有笑，可吴飞完全能感觉到余美珍心情很差，很有可能就是因上午考场一事。

而实则在吴飞自己心里，也有类似余美珍此时一样的心情与想法。但自己少了一点就是付出，而没能做到像余美珍那样的恶补。但不论余美珍是否能成功顺利考上，至少她努力过付出过也争取过。可自己依旧还是抱着，过一天就算等于混了一日的心态与行为。今天的中考现场在接到试卷的那一刻，好比一记闷棍重重地，彻底地把自己打清醒了。也深知过不了多久，这一班亲同手足的兄弟姐妹，将毫无疑问各奔东西，而我吴飞的学生时代也将永远地终结。这毫无凝问我就是李老师所说的，那一批将是被自己断送前程的人。等中考结果一公示，我是自己把自己抛弃在无情的世界里。并成为茫茫人海中的一份子，社会大家庭中的一员。但一切的一切都要勇敢地面对，一切的一切将靠自己的双手去打拼，那些属于自己的世界。至于前锦如何，能不能拼尽所能而改变命运，这一切也只有未知的老天爷才能知道。

余美珍看着身边的冯紫霞，又紧接着朝王燕投去目光，心里是无限惆怅与迷茫。而通过上午的考试，心里也非常的清楚，临时抱佛脚用处并不是很大，按自己推算应该是考不上。见两位姐姐低头似在想什么心事，而又不敢冒味地打扰。感觉无所事事而又心思重重，余美珍忽然看见面前一小杯白酒，想也没有多想端起酒杯，送嘴张口一饮而尽。瞬间眉毛邹到了一起，而脸部肌肉也同时呈献出一副怪象，完全能看出难受程度。

可没想到的是当余美珍夹菜入口，当第二口菜才刚刚进送嘴，还没完全咬碎下咽。她竟然又端起冯紫霞面前的酒杯，王燕反应过来赶紧伸手抢下，并把杯中酒一饮而尽。宁愿忍受着眼泪鼻涕一涌而出，甚至就连咳嗽几声，也不想美珍自己把自己灌醉。

对于美珍刚刚严重失态，而其实在冯紫霞，王燕心里的难受程度，绝对不会好过她半点。大家心里也是非常清楚，今天考试结果已基本定型，而每个人也可猜到**不离十的程度。眼看着在场的九位兄弟姐妹，将有几人无缘升入高中，从此大家也将各奔东西。

这残酷的现实一下子摆在眼前的时候，的确犹如一闷棍彻底把大家打蒙了，更无一人愿接受这个现实。但接受也好不接受也罢，反正人生就是如此残酷与竞争的激烈。只有挺胸抬头勇敢去面对这一切，那才是真正的勇者与智者。否则在惆怅与徘徊，痛苦甚至绝望去消极面对的话，那很有可能从此将走上不归路…那不是傻瓜又是什么，好不容易此趟单程人生之旅，就这样轻易去放弃，那真的是可恨，可叹，更为可悲与可怜。

此时九位好友竟然均自顾自地，再次开怀畅饮起来。虽从开席起高飞键，余力，冯紫霞，王燕，覃九可谓一直自控，几乎都能做到滴酒不沾。但忍受不了这种气氛，而特别是在这不适情形之下，也抛开一切必须而彻底好好的放松一次。虽然场面逐渐打破沉寂，但也难以寻觅到曾几何时，那聚餐喝酒出自心里的畅饮。此时此刻此景在他，她们的心里已彻底解开了心结，竟个个发出响亮的口号，不醉是乌龟将爬出大门。

“嘿，嘿，矮，矮脚虎，今天怎，怎么回事。大，大鱼，大肉，不，不吃。竟，竟独自狂，狂饮。是不是，是担心，心酒，酒不够，够呀！”余美珍断断续续结结巴巴，总算说出一句稍为完整的话。竟然把一盘红烧鱼块，明明递到吴飞面前，而一转手又放到江湖海的面前。

这一时之间搞的吴飞还有点不好意思，尴尬起来左右不是。江湖海可是看在眼里，但又不好直接说好心的余美珍什么。

“喂喂，鱼，鱼美人，你，你关心我干嘛呢！请放心，我，我不会醉，也不想吃什么菜。还是关心，关心，唔，唔。”江湖海话落嘴巴一噜，意思指向傻逼逼和张军碰杯的吴飞。

余美珍膘了膘猴子与花花公子几眼，又一连拍起餐桌几下，暗指吴飞和张军别这样，要顾全大局狂饮。但他俩哪会在意余美珍暗指之意，连连碰杯三杯又下肚后，竟然不吃一口菜的同时，吴飞接着又忙着倒酒。

腾，余美珍一股无名之火，竟然熊熊燃烧起来，大声渴斥道：“猴子，你什么意思呀！还有你呀！花花公子哥。你俩猛碰杯，把酒都喝了，叫我们兄弟姐妹，喝空气去呀！”说完起身走到两人身后，伸手就把刚开的一瓶酒抓到手上，转身回到坐位一屁股重重坐下。

吴飞清楚余美珍心情不好，今天千万别招惹到她，平时随时随地都无所谓乱开她的玩笑，可今天绝对的不行。有此想法的吴飞，假装什么不知什么不晓，全当一位大活菩萨坐在这里才万事大吉。

张军见余美珍这样乱来，也确实想发一通火，以泄内心压抑已久无名之火。今天正好可以借着酒精麻醉作用，以瞬间爆发而出那该多轻松多好呀！也相信在座的兄弟姐姝事后也能理解。

当张军醉意蒙胧的眼，再次瞟过去时，忽然间惊醒理智也随之恢复。她，她不是余美珍吗？我们兄弟姐姝当中最小的姝姝。不，不能，绝对不能这样傻。看看就知道，就连这个猴精也惧怕她三分，更何况余美珍的心情绝对比我还要差劲。因为她是很想读下去，也付出不少努力恶补功课。但今天的结果下来，注定所有付出基本上全泡了汤，换在谁身上也不会好过。而我则不同，早以就打算是混日子过，可混来混去总算混毕业了。就算可以上高中的话，我们兄弟姐妹还能在一起吗？等考试结果一公布不又要分开读书。那不用说我肯定也要同他，她们分开，而待不到一起，这是摆明的事实。既然答案是不可能，那不干脆就这样就算了不再读书。更不可能答应爸妈将来为我买个高中，等到那时就是打死也不去上学读书，这才是张军此时此刻的心态与想法。

但谁也想不到的是，余美珍竟然一把鼻涕一把眼泪道：“今天虽然考的不理想，但，但我可真的是尽力了。前几个月我用了几个月的时间，也确实少有的狠狠恶补过，确实是挺辛苦。但自我感觉良好也不错，可就是临阵发挥不出来。唉！都怪爸妈生下来就这么笨，如像两位姐姐一样该多好。嗯，不说了，不说了。说出来都怕哥哥姐姐们！都会笑话我。其实如果换到任何人面前，哪怕在家里，我也绝对不会抛出心扉。噢，花花公子哥，你，你不会想看我的笑话吧！”余美珍竟然破涕为笑，又非常真诚地望着张军，可以看出绝对没有任何挑逗他的意思。

见余美珍如此真诚的眼神，张军反而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回答，尴尬的笑了笑而道：“美珍，同窗三载，的确不易。怒我直言，虽然在表面上，我们都是异性手足之情的关系。而我们九个小家，正因为我们的这层关系，这不早就组合而成了一个大家庭。这是老天爷的恩赐，这是冥冥之中我们千年修来的福分，才能走到一起。但真正在感情方面，其实你一直对我很有成见，但我也曾想过无数次，感觉没有做过一件对不起你的事。”

没等张军再说下去，突然哇，哇，哇的哭声响起，不用说也毫无疑问是余美珍发出来的。只见她一把眼泪，一把鼻涕涌出来，断断续续的道：“花，花公子哥，我，我真的。真的没有那个，那个意，意思呀！”

在场所有人都清楚，余美珍就是那样一位性格的女孩，谁还会真的同她计较，而其实张军也只是说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