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晋,福晋。”随着老福晋倒下去,家里就更乱了。
胤祯听见福晋晕过去了,也有些坐不住了,弘明着急道:“阿玛,咱出去看看吧,再这样打下去伤了人怎么好。我在这儿说破了嘴您不信,你出去见了云诚就全信了,她真的是个好姑娘。”
胤祯瞪了儿子一眼,出了书房的门,先去看福晋,医官把了脉说是惊吓过度。
此时管家惊慌失措地跑进来,“王爷,不好了,那姑娘太厉害了,几十个人拦她不住,都给打趴了。”
胤祯看了眼福晋,又指了指弘明:“你惹回来的好事!你额娘有一点事儿,你看我饶你!”说着气势汹汹地往外去了。
云诚在院中打伤了几十个人,剩下的人在十几步外舞着刀嘴里嚷嚷着,没有一个人敢进前,
此时一人像霹雳似的喊道:“都闪开。”
云诚相看,那人明晃晃的枪尖已到了眼前,“铛”地一声挡开了枪,云诚觉得手臂吃力,跳出几步外,看来人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身上穿得一件锦缎袍,年纪约有四十多了,很气派有威严,从众人对他敬畏的目光来看,云诚猜出他就是王爷,不知为什么云诚觉得有点脸熟。
胤祯怒目对着云诚,厉声道:“这不是你胡闹的地方,向我这些家人护卫赔个礼,我就放你去。”
云诚冷笑,“你家应向我赔礼才对。”
胤祯又是一枪扎去,云诚抡刀来战,别人在旁大气都不敢出,独弘明跳着脚喊:“云诚你小心别碰着我阿玛。”一会儿又喊:“阿玛你仔细别伤了云诚。”
云诚今日抡刀数百回,方才已打了一个多时辰,胤祯枪势猛气力足,云诚渐渐有些挡不住,胤祯一个枪花挑过来,云诚连人带刀被打在地,撑起身直喘气。月亮已从屋脊上爬了上来,照着院里一片银色,照在云诚脸上有血有汗,手中的那把刀已卷了刃,云诚抬起头,突得看到后面屋脊上有一个身影是傅先生,她想叫又忍住了,不能拖累先生。胤禛看着云诚,用口型道:“速战速决,快快脱身。”
云诚却没看明白,但是她看见胤禛又恢复了底气,她想:“先生就在外面等着自己。”她索性扔了那把刀,捡了地上一根长棍,站起了身,弘明喊说:“云诚,你快向阿玛赔个不是,快别打了。”云诚本来也没想什么,此时听见弘明说话,她心中又升起一股怒气,赔不是?这一切难道反而是自己的不是!眼前繁华的京城再不是她的前程,所谓的王爷不过如此,她看透了。
云诚持了棍,咬着牙,翻身劈下,胤祯接了她两招,脸色变了,问道:“好古怪的丫头,你这身法哪里学的?胤禛人在哪儿?”
云诚冷冷道:“什么应真,应假,我不知道。”
胤祯扔下枪,一手抓住云诚的棍,另一掌向云诚正面打去,云诚以掌相接,胤禛在屋顶上闭了眼,他想叫云诚别接,可是他偏偏不能现身。同样的又是左肩一阵麻木,云诚被震开了几步远,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抱着左肩只觉得剧痛钻心,抬都抬不起来了。弘明急跑上来,“云诚,你怎么样了?你怎么能和我阿玛动手呢,你哪儿打得过他啊!”
云诚扶着胳膊,“我认输,但是我不会给你们赔不是的,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弘明心疼道:“我怎么杀你剐你呢,你好好跟着我就得了,府里容不下你,我外头置房。”
胤祯负手打量着云诚,庆幸道:“我觉得你的家世就很不好,幸亏不曾准你入府,不然还不知惹出什么事来呢!”
“阿玛。”弘明还待再说,胤祯一把给儿子拉过来,指着云诚的脸问他:“你看看她长得像谁?这种女子也是你配要的吗?你摸摸脑袋,不要糊涂!”
弘明看在云诚脸上,如花似玉的脸儿已有点脏了,在月下更显得可怜,他问:“长得像谁?”
“像年妃!”
“哦!”弘明听了不但不惊,反而喜说:“怪道我瞅她那么漂亮呢!”
胤祯听了忍无可忍,一巴掌打上去,骂道:“你个眼昏心瞎的东西,你才过了几天松快日子,你就忘了形了,你也不怕折寿,这样的女子你也敢想,你天天看着心不惊吗?”
弘明捂着脸也不敢说话,他的福晋上前说:“阿玛别生气,弘明他知错了。“给弘明递了个眼色,拉着他就下去了,弘明一路还回头看了几眼。
胤祯又对云诚道:“本来教训你一顿就放你走了,毕竟这是我儿子惹出来的事。但是现在不行了,我再问一遍你的身法是谁教给你的?胤禛在哪儿?”
“胤禛?”又听一遍,才发觉这个名字有点耳熟,胤祯又道:“人人都信先帝死了,我不信,我和他是同胞兄弟,我知道他肯定还在。”
“胤禛?雍正?对啊,雍正皇帝就叫胤禛。”云诚下意识又看了一眼屋脊已经不见人了,她的心骤然间一紧,傅示真?雍正?胤禛?又看着胤祯的脸,他们是兄弟,一个清俊些,一个威猛些。
胤祯见她神情有异,追问道:“你好好说,告诉我他在哪里?你长得跟年妃一模一样,他肯定放不下你。”
云诚的心里乱极了,但她一声也不言语,胤祯就下令,“找间屋子给她看起来。”
云诚扶着受伤的左肩想着与傅示真相遇以来的事情,脑海几个字来回翻转,“雍正?胤禛?”又想起他们对自己喊的话,“年妃,年妃,她像年妃。”她想不明白,想得心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