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柳如烟正坐在自己宫殿的内室,面前的雕花桌上摆放着几册账本,她看似专心致志地核算着数字,实则心思全然不在其上。
心腹红玉匆匆入内,脚步急促却又极力放轻,靠近柳如烟耳畔低语几句,柳如烟手中的毛笔猛地一颤,墨汁在账本上晕染开来,她的嘴角却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原来,那能如利刃般直刺白依依心窝的消息传来:天竺国王听闻白依依在宫中并未得到皇帝的专宠,竟打起了如意算盘,将白依依的堂妹白玉婉送进了宫。
这白玉婉生得冰雪聪明,双眸灵动仿若藏着繁星,面容更是娇艳欲滴,吹弹可破,青春的朝气仿佛能驱散这宫廷的阴霾。刚一踏入宫门,便吸引了众人的目光,那些宫女太监们私下交头接耳,言语中满是对她的夸赞,似乎已然忘却了还有白依依这号人物。
白依依听闻此讯,如遭雷击,身形晃了几晃才稳住。她呆立在宫殿中央,眼神空洞,往昔的骄傲与自信瞬间土崩瓦解。“怎么会…… 这可如何是好……” 她喃喃自语,声音颤抖,双手不自觉地揪紧了裙摆,那精美的锦缎被她攥得皱巴巴。此刻的她,深知自己地位岌岌可危,仿若置身悬崖边缘,一阵风便能将她吹落深渊。
柳如烟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她太了解白依依了,笃定在这般绝境之下,白依依定会去找那唯一能给予她慰藉的卢森甲。于是,她立刻向红玉吩咐道:“红玉,你给我盯紧了白依依,稍有动静,即刻来报。” 红玉领命而去,柳如烟则重新坐回桌前,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目光深邃,仿若在谋划一场惊心动魄的棋局。
夜幕如墨,厚重地笼罩着皇宫,万籁俱寂,唯有偶尔传来的更夫打更声,在空旷的宫道上回荡,透着几分阴森。
白依依在宫殿内如困兽般踱步许久,终是按捺不住内心的慌乱与孤寂,趁着夜色,偷偷朝着与卢森甲约定的地方而去。她脚步匆忙,时不时警惕地张望四周,生怕被人发现。
与此同时,红玉隐匿在暗处,目光如炬,紧紧跟随白依依的身影。
待看到白依依与卢森甲碰面,两人四目相对,眼中满是深情与眷恋,情不自禁地相拥在一起时,红玉心中一喜,深知这消息价值千金。她悄无声息地折返,一路奔回柳如烟处。
“主子,成了!” 红玉喘着粗气,脸上难掩兴奋之色,“白依依和卢森甲今夜果真私会,被奴婢瞧得一清二楚。”
柳如烟猛地站起身来,眼中光芒大盛,那是复仇即将得逞的快意。“好,做得好!红玉,你此番可是立了大功。” 她赞许地拍了拍红玉的肩膀,随后整理了一下衣衫,稳步朝着凤仪宫走去。
凤仪宫内,烛火通明,皇后正坐在凤椅之上,审阅着各地呈上来的奏章摘要。柳如烟入内,先是屈膝行礼,动作优雅端庄,声音轻柔婉转:“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万福金安。”
皇后抬眸,脸上浮现一抹淡淡的笑意:“柳妹妹起来吧,这么晚了,前来所为何事?”
柳如烟缓缓起身,莲步轻移至皇后跟前,微微低头,面露忧色:“娘娘,臣妾今日得知一个惊天消息,犹豫再三,还是觉得必须告知娘娘。这关乎后宫安宁,臣妾实在不敢隐瞒。” 她的声音恰到好处地拿捏着紧张与诚恳。
皇后微微皱眉,放下手中的奏章:“哦?妹妹但说无妨。”
柳如烟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恨意:“娘娘,那白依依竟与侍卫卢森甲有染,今夜二人还公然私会。臣妾想着,这等丑事若是传扬出去,皇家颜面何存?娘娘您辛苦操持后宫,怎能容她这般放肆。”
说着,她还轻轻抽噎了两声,似是为皇后的处境感到痛心。
皇后听闻,脸色瞬间阴沉得仿若暴风雨来临,双手紧紧攥着扶手,指节泛白,手背青筋暴起:“竟有此事!” 她怒喝一声,声音响彻宫殿,吓得周围的宫女太监们纷纷跪地,大气都不敢出。
柳如烟见状,心中暗喜,面上却依旧装作忧心忡忡:“娘娘息怒,臣妾知道此事重大,所以一发现便赶忙来报。这白依依平日里就虚伪做作,不识时务,屡次触犯宫规,如今更是变本加厉,做出这等伤风败俗之事,实在是罪不可恕。” 她添油加醋地诉说着,每一字都如同一把刀,狠狠刺向白依依。
皇后站起身来,在殿内来回踱步,凤袍下摆簌簌作响,她心中怒火中烧,暗暗发誓定要让白依依死无葬身之地。“柳妹妹,你此次做得对,及时向本宫禀报。
这后宫绝不能容忍此等秽乱之事,本宫定要彻查,给众人一个交代。” 皇后的语气决绝,眼神中透着森冷的杀意。
柳如烟连忙屈膝行礼:“臣妾愿为娘娘分忧,一切听从娘娘吩咐。”
……
夜幕深沉,宛如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沉甸甸地压在皇宫的每一寸土地上。凤仪宫内,烛火摇曳,光影在墙壁上肆意舞动,好似一群张牙舞爪的鬼魅。
皇后身着一袭华美的凤袍,金丝绣线勾勒出的凤凰在烛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泽,她站在皇帝面前,神色凝重,眼神中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皇上,臣妾有要事启奏,此事关乎皇家颜面,还望皇上定夺。” 皇后微微屈膝,声音沉稳却又暗藏波澜。
皇帝眉头微皱,手中的书卷缓缓放下,目光落在皇后身上:“皇后但说无妨,究竟是何事,竟如此严重?”
皇后深吸一口气,上前一步,压低声音说道:“皇上,臣妾听闻那白依依与侍卫卢森甲暗中有染,二人竟在宫中私会,做出这等伤风败俗之事,实在是罪不可恕,有辱皇家威严。”
皇帝听闻,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双眼圆睁,怒喝道:“竟有此事?皇后,你可确定消息属实?”
皇后连忙点头,表情严肃:“皇上,臣妾已派人暗中查实,千真万确。臣妾不敢隐瞒,特来告知皇上,还望皇上严惩这对奸夫□□,以正宫规。”
皇帝猛地站起身来,一脚踢翻了身旁的矮凳,“砰” 的一声巨响在寂静的宫殿内回荡。“好一个白依依,朕如此宠爱她,她竟做出这等不知廉耻之事!” 皇帝气得浑身发抖,来回踱步,眼中怒火燃烧。
“皇上息怒,此事若不及时处置,一旦传扬出去,恐怕会让天下人耻笑。” 皇后在一旁适时地劝道,眼神中闪过一丝阴狠。
皇帝咬牙切齿地说道:“即刻随朕去,朕要亲自看看这不知死活的贱人!”
一行人在夜色中匆匆前行,脚步匆匆,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不多时,便来到了白依依与卢森甲私会的宫殿。皇帝示意众人噤声,然后猛地推开殿门。
殿内,白依依与卢森甲正相拥而泣,沉浸在彼此的安慰之中,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的降临。听到门被撞开的声音,两人惊恐地抬起头,只见皇帝满脸怒容地站在门口,身后还跟着一脸得意的皇后以及一众侍卫太监。
“你们好大的胆子!”
白依依和卢森甲吓得脸色惨白,“扑通” 一声双双跪地。白依依浑身颤抖,泪水夺眶而出,拼命磕头:“皇上,皇上饶命啊!臣妾冤枉,臣妾冤枉啊!”
卢森甲也吓得瘫倒在地,声音颤抖:“皇上,卑职罪该万死,求皇上开恩!”
皇帝怒目圆睁,指着他们大骂:“你们做出这等丑事,还有何颜面求朕开恩?来人,将这狗奴才乱棍打死!”
话音刚落,几个侍卫如狼似虎地冲上前去,将卢森甲拖出殿外。卢森甲拼命挣扎,嘴里喊着:“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侍卫们无情的棍棒。“砰砰” 的棍棒声伴随着卢森甲的惨叫,在夜空中回荡,不多时,便没了声响。
白依依见状,吓得肝胆俱裂,哭得撕心裂肺:“陛下饶命,饶命啊!”
皇帝看着白依依,眼神中满是厌恶:“你这不知廉耻的贱人,朕留你何用?来人,将她打入冷宫,永世不得踏出冷宫半步!”
皇后在一旁假惺惺地劝道:“皇上,这白依依如今还怀有身孕,若是留下这孽种,恐会玷污皇家血脉,影响皇室血统的纯粹。依臣妾之见,不如…… 给她一碗落胎药,以绝后患。”
皇帝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咬牙说道:“好,就依皇后所言。”
白依依听闻,惊恐地瞪大双眼,拼命朝皇帝爬去:“皇上,不要啊!这是您的亲骨肉,求求您饶了他吧!臣妾知道错了,臣妾愿意以死谢罪,但求皇上放过孩子……”
然而,皇帝却扭过头去,不愿再看她一眼。皇后则一挥手,一名宫女端着一碗黑漆漆的药汤走上前来。
“白依依,这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喝了这碗药,也算是你为皇家做的最后一点贡献。” 皇后冷冷地说道。
白依依惊恐地看着那碗药汤,拼命摇头:“不,我不喝,我不喝!” 她挣扎着想要起身逃跑,却被两个太监死死按住。
“按住她,给她灌下去!” 皇后不耐烦地喝道。
太监们用力掰开白依依的嘴,将药汤强行灌入她口中。白依依拼命挣扎,药汤顺着她的嘴角流下,浸湿了她的衣衫。“咳咳……” 白依依剧烈地咳嗽着,药汤的烈性开始发作,她只觉得腹部一阵剧痛,仿佛有一把火在腹中燃烧。
“啊……” 白依依痛苦地哀嚎着,身体蜷缩成一团,在地上翻滚。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双手紧紧地捂着肚子,指甲深深嵌入肉中,留下一道道血痕。
“把她扔到冷宫去,别在这里碍眼!” 皇后厌恶地看了一眼白依依,转身对太监们吩咐道。
几个太监上前,像拖死狗一样将白依依拖出宫殿。白依依的身体在地上划过,留下一道长长的血痕。她的哭声和惨叫声渐渐远去,消失在这寂静的夜色中,只留下一片死寂。
白依依进入冷宫的第三天就死去了,在这期间,柳如烟曾经去看了一眼。
最开始柳如烟不想再管,那碗给白依依灌下去的汤药,就是原主为白依依挡去的那一碗,如今一切都回了正轨,但是根据系统二五零的光幕所掩饰,白依依在进入冷宫之后仿佛换了一个人,还不断的叫柳如烟的名字,柳如烟看着光幕里面的白依依,心中有个猜测——
白依依也穿越过来了。
果然,一见面,白依依就大喊:“你这个贱人,为什么这一次你不替我去死!”
柳如烟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这都是报应。”
然后柳如烟离开了。
而白依依也在那碗虎狼之药的折磨下,硬生生的疼了三天才去世。
柳如烟尽心尽力的帮助皇后看账本,然后也暗中帮助白玉婉巩固地位。白玉婉和白依依不同,很务实,也把天竺国的安稳放在首位,再加上人很聪慧,讨皇帝欢心,也让皇后放心,有她在,两国的安稳是没有什么问题了。
所以,在柳如烟把祝红和其他的侍女都放出宫外,给了许诺她们的自由之后,就和系统二五零说可以离开这个世界了。
系统二五零立即收到,然后一股熟悉的白光覆盖了柳如烟的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