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铃铃~
解乐乐的手机闹铃响了,他伸手把闹铃关了。头疼得要命,还很想吐。
哦想起来了,我昨天喝酒了…
昨天的记忆一点一点地浮现在脑海中,喝酒是因为傅戟好像有女朋友了,想到这里他心里又是一疼。
好像还有什么东西没想起来,是什么?他锤了锤自己的脑袋,记不得了,找点水喝吧。
他掀开被子,双脚刚刚沾地又是一阵头晕目眩,他稳住身子,继续往客厅走。
“醒了?”
解乐乐一看,傅戟从他家的沙发上坐了起来,一步一步地向他靠近。
“难受吗?”
眼看傅戟越贴越近,他赶紧用手轻轻推了一下傅戟,“别,等等,你怎么会在这里?”我天,一大早就这么刺激吗?解乐乐心想。
“你忘了?”傅戟问他。
“喝多了,好像有点断片儿…”解乐乐挠头。
傅戟:“你昨天说喜欢我。”
解乐乐:!!!
“还说,让我当你男朋友。”傅戟低头盯着解乐乐的眼睛,解乐乐目光躲闪,“我同意了。”
解乐乐猛地抬起头:“你同意了??真的吗?!”
“是啊,从昨天开始我就是你男朋友了。”在说到男朋友这三个字的时候傅戟语气加重。
解乐乐来语无伦次地说,“我...好像在做梦一样。”
昨天他还在为这场单方面的“失恋”买醉,今天傅戟就成了他男朋友了,如果这是梦的话就让他再多做一会儿吧。
傅戟试着轻抱住他,解乐乐比他矮了了半个头,腰很细,在他怀里很瘦小的一只,抱起来很能激起他的保护欲。
“……”解乐乐激动得不知道该说什么,愣愣地回抱住他。
两人一起甜甜蜜蜜地吃完早饭,才一个去上班,一个去上课。
有了爱情的滋润,解乐乐头不疼了,也不晕了,开开心心地去上班了。
课间,解乐乐打开微信,笑着把傅戟的备注改成了,粉心男朋友粉心,忍不住给傅戟发了一条微信。
乐乐:【在干嘛呀~】
傅戟:【读文献。】【全是英文和复杂的公式jpg.】
乐乐:【打扰了,一个字都看不懂(笑哭)】
傅戟:【课上得还顺利吗?】
乐乐:【还可以~】【晚上啥时候下课?一起出去吃饭~】
傅戟:【六七点这样吧,我下课了去接你。】
乐乐:【OK,爱你jpg】
到了晚上,朋友们约解乐乐出来玩儿,说是酒吧新来的乐队很不错,解乐乐愉快地拒绝了,他晚上还要和傅戟吃饭呢。
下了班,他给傅戟发了位置,告诉他在这里等傅戟,慢慢来不着急。
他点了杯奶茶坐下,打开ipad看一些学生发给他的练习视频。
十五分钟之后,傅戟到了,他给解乐乐打电话说没看到他。
解乐乐把平板放包里,一手听着手机一手捧着奶茶走出去。
“我看到你了。”傅戟的声音从听筒中传来。
“我怎么没看到你?”解乐乐左看右看也没看到傅戟。
直到傅戟从附近的一辆黑色奥迪下来,解乐乐才看到他。
没想到傅戟说来接他,是开车来,他竟然有驾照,他还以为傅戟打车来的。
“等久了吗?走吧。”傅戟把胳膊搭在解乐乐肩膀上。
“走走走,吃饭去。”
一起吃了饭两人在餐馆附近散步,看到一家装修很好的书店,就想进去看看。
解乐乐看到书架上一本《上帝掷骰子吗?》,他之前在网上了解过那是一本没有物理学基础的人都能看懂的关于量子物理的书。
他知道傅戟是学物理的,他就想了解一下这个物理到底是个啥,便把它买了下来。
晚上,解乐乐和傅戟一起在傅戟这里用投屏看电影。
解乐乐还觉得不可思议,傅戟突然变成了他男朋友,难道是因为他眼镜片太厚眼神不好?怎么看上我了?
再晚一点,解乐乐会家洗了个澡之后,穿着睡衣又跑到傅戟这里玩,他时时刻刻都想和傅戟在一起,傅戟在看书,他坐在傅戟旁边,也拿着今天吃完饭买的量子物理书看了起来。
结果看了还没有半小时他就昏昏欲睡,书的内容,除了科学家的一些八卦,其他啥也没记住,他捧着书,靠在傅戟肩上,决定再看几页。
没过多久他就睡着了。
从解乐乐靠在太肩上傅戟动都不敢动一下,怕一不小心会惊扰到他,傅戟侧过头偷过近视眼镜,看肩上解乐乐的侧脸,他的睫毛虽然不那么浓密,但每一根都很长,真漂亮…
一个小时过去了,傅戟的肩膀已经酸地快没直觉了,解乐乐才醒过来。
“几点了,好困啊,我不行了,傅戟我回去睡了啊。”解乐乐,昨天睡得太晚,现在必须睡觉,不然脾气会很差,还是赶紧撤吧,不然傅戟看我脾气这么差,今晚就得和我分手。
虽然解乐乐的房间离得非常近,但傅戟还是把解乐乐送回了家才回来。
他捡起解乐乐掉在地上的书,像看儿童读物一样看了起来。
再过几天就是元旦节了,学校统一放假三天,解乐乐问傅戟想不想一起出去玩儿,傅戟说跟你一起就行。
解乐乐想,冬天这么冷,就去一个让人感觉温暖一点的城市,重庆,就是这样一个城市。
简单地看了一下别人做的攻略,解乐乐收拾好东西准备和傅戟出发了,虽然就去玩儿三天,但他还是带了一个26寸的大行李箱。
反观傅戟,就背了一个他经常背的黑色背包。
飞机刚落地,解乐乐就感觉到有点不太舒服,其实每个月他也会有固定的几天身体不舒服,但是这次好像有点严重,到了酒店,他就蜷在沙发里,一动不动才觉得好一点。
傅戟下了飞机就要带解乐乐去医院,解乐乐死活不去,又不能绑着他走,傅戟急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没事,给我倒点热水好。”解乐乐有气无力地说。
傅戟弄了一杯干净的热水递给他,解乐乐接过热水小口小口地喝。
“要不然还是去医院看看吧?”傅戟担忧地说。
“跟你说不清,反正很快都好了,别担心了。”解乐乐含糊地说,这要怎么跟傅戟说?说他是个不男不女的怪物?他只能给傅戟一个安抚的眼神。
“如果两个个小时候之内没有好转就去医院好不好?”傅戟和他打商量。
解乐乐敷衍地点点头,最后他还是像个害怕去医院打针的熊孩子,疼也忍着,一生不吭,就是不去医院看看。
到了晚上,解乐乐感觉休息了一天,喝了点粥,好了很多,就跟傅戟说想到楼下散散步。
傅戟一言不发。
解乐乐准备出门的时候,傅戟又跟在他身后。
两人并排走在路上,看着重庆夜晚美丽的江景。
嘉陵江的水滔滔不绝,宽阔的河流平静又坚定地向大海。
河岸两边充满现代化的建筑,发出五颜六色的灯光,显得热闹繁华,江中时不时有很大的花花绿绿的旅游船驶过,巨大的轮船在宽阔的河流中,显得十分渺小。
一月份的重庆还是挺冷的,过来看江景的人不多。
“生气啦。”解乐乐挡在傅戟前面不让他走。
傅戟没说话。
“我其实,经常这样我都习…”解乐乐笑嘻嘻地说。
“乐乐,我只是担心你。”傅戟停了下来。
“对不起。”解乐乐难过,心虚,但他真的不能去医院,他不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