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难得起了个大早,像平时一样打开手机。屏幕上是几条消息。
是他。
R:早。
后面还有一串小小的英文字母:
You are the only of my life.
ran:早安呀
R:除夕快乐。
ran:你也是。
高三的学业犹如一座沉重的大山压在每一个学子的身上,对于大多数人而言,那是一段充满压力和挑战、日夜苦读的时光。
However,这一切对于我来说却并非如此,因为我并没有感受到那种紧张与忙碌。相反,我的日子过得可谓是清闲至极,应该可以用“闲得发慌”来形容。
可能有很多人会感到奇怪,为什么高三了我还这么闲?原因其实很简单——我是保送生!
老闫对我是否完成作业这件事完全漠不关心,仿佛这与他毫无关系一般。
无论我是奋笔疾书、认真地完成每一项任务,还是懒洋洋地摊开作业本,一个字都懒得动,他似乎都视而不见。
这就是保送生的快乐。
我才想起来还没问简翛他的成绩怎么样。我想着,随后拿起手机,试探性的发了一句。
ran:在干嘛?
十分钟过去了,没人回话。
我莫名其妙有些失落。
胡乱翻开课本,心不在焉地看着。
"苒,快下来!"
我往楼下一看,蒋晞正仰起头朝我招手。
我一把抓起钥匙,正准备出门,又折回来拿了两条围巾,随即冲下楼。
"走吧。"她拉起我的手,手心传来一阵冰凉的触感。
"你手怎么这么冷啊。呐,围巾也不戴,又想去医院?"
我轻轻地把那条围巾围在了她白皙的脖颈处,并仔细地整理好两端。
此刻,天空中纷纷扬扬飘洒着洁白无瑕的雪花,仿佛无数只蝴蝶在空中翩翩起舞。
几片调皮的雪花悄悄地降落到了她那浓密而又卷翘的长长睫毛上,宛如一颗颗晶莹剔透的珍珠点缀其间,瞬间给她原本就清丽动人的面容更增添了几分青春的韵味和灵动之美。
"那个,"我低下头,假装漫不经心地说,"今年我就不去你家了吧,我爸妈应该会回来。"
"要是不回来呢。"她似乎在很小心问我。
我装作若无其事地将目光移向别处,刻意避开了她的目光。
“先进,外面冷。”
我拉着她走进家门。
门关上的那一刻,似乎也将外界的喧嚣和纷扰一并隔绝在了门外。
我俩静静地坐在宽敞明亮的客厅里,彼此面对面,但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这种沉默并没有带来丝毫的尴尬或不自在,反而像是一种心有灵犀般的默契。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只有墙上挂钟的指针在滴答滴答地走着,记录着这静谧时光的流逝。
许久。
我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但我似乎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或许是期待已久却次次落空的相聚,或许不是。
"不早了,送你回去吧。"
"嗯。"
“……”
与她并肩走在雪白的雪地上,留下一排脚印。
一个人的除夕,又何尝不可。
手机又响了……
我的第一反应不是——是我妈打来的吗?
而是——是简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