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睁眼时,已然又重新回到了熟悉的房间内,此时旁边的人已经不再是许昱迟了。
失理没有见过对方,不想去过多了解,便直接上床睡下。那人也没讲话,扯过一角被子安分的睡了。
“嘘,有人要来了。”
“你看我眼睛里面有什么。”
“哈哈哈,哈哈哈哈。”
第二天大早,他早早起了床。客厅里面人不多,只不过他一眼看到了坐在饭桌前的许昱迟。
他似乎有点没睡好,半张脸有红红的印子,像是趴着睡觉睡出来的。
“你这么早醒了?”许昱迟略微抬头看一眼失理,说道。
“你不也起得很早。”失理在他对面坐下,“不过,你是在这里睡的觉吗?”
许昱迟笑着摇摇头,没说话,失理也不再多问。
早餐还是前一次那几样,他挑几个自己喜欢的,吃起来。凌幺安没一会就走出门来,李池衍打着哈切紧随其后。
“起真早啊。”李池衍在位置上坐下,一点红痕在脖子上若隐若现,看不真切。
失理并没有在意,而是继续吃早饭。
“哎,哥,你上个游戏怎么玩的,问的什么问题啊,居然这么胸有成竹?”李池衍嚼着面包问。
失理懒得解释,“你猜。”
“我可猜不到,像哥这么聪明的,我怎么知道你在想什么。”李池衍说。
这话倒是有点把失理逗笑了,“你要是没有聪明到哪里去,现在也不会站在这里了。”
李池衍低下眼帘,沉默住了。
“那我倒还挺不想出去的嘞。”
他说的很轻,几乎是自己和自己嘀咕。失理没有听清楚,看他心情不佳,也就闭嘴不提了。
一个人影闪到失理旁边,一股怪味钻进他的鼻子里。
“你们早啊。”是那个会用蛛丝的老头。他看没人理他也不尴尬,开始吃起早饭来。
真的是……失理揉揉眉间,皱着眉头。
在这个游戏里面,一轮游戏结束,身上的衣服也会更新。虽然一直是自己穿进游戏里面的第一件衣服,但至少大多数时间是干净的。
可旁边这个老头,他身上却是无时无刻飘着一股子的难闻的味道。
失理和许昱迟同时起身,往另一边挪动一个位置。老头看他们的举动,似乎是理所当然,只是耸了耸肩,没在意。
不断有人陆陆续续从房间里出来。吃完饭,失理刚站起身,齐雨茵和邒伏从不同的房间里走出来。
“哟,今天怎么起这么早。”齐雨茵朝失理打趣道。
“早上好。”邒伏揽住失理的肩,“对啊,上次可没见你起这么早。”
失理拍开肩上的胳膊,“睡不着。”
“哦吼吼。”齐雨茵笑起来,转头看向刚好从失理他们房间出来的那个人,“怎么,没有和你家亲戚睡觉就睡不着了啊。”
失理给她飞一个白眼。
“不说话就当默认了哈。”齐雨茵笑嘻嘻,倒像是磕起他们两个来了。
滚字还未出口,一个人从失理旁边一闪而过。
捕捉到那酒红色的发尾,他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是祁奕。
“姐姐。”祁奕扑到齐雨茵怀里,一直蹭她。
邒伏靠近失理,不满的开口:“看看看看,她一天到晚都黏着齐雨茵,真服了。”
失理失笑。
下一秒,突然的声音打断了所有人的哄闹讲话声。
「玩家注意,玩家注意。SECRET给大家安排一个小彩蛋蛋,接下来,请友友们做好准备。」
这是不同于之前所听到过的机械的声音,而是有点奇怪的,似人非人的声音。
失理旁边人都消失不见,甚至连吃一半的早饭都没了。一扇破旧的铁门摆在他面前,他按下门把手,打开门。
强光直照他的眼睛,他蹙眉闭上眼。
再睁开眼睛时,他已经在一辆车上了。
车没多久就停了下来,驾驶座上并没有人。
失理走下车,映入眼帘的是一间又一间破败的房屋,大多还用稻草铺成。从这可以看出,村子着实很落后。
可能是养牲畜的人家较多,地上除了泥土,还没有很多不明不白的东西。
他还未迈出几步,几个人勿忙走过来找他答话。
“你就是山外来的警察吧?这么老远赶过来,辛若了。”
“快跟俺来,俺带你去。”
“天,那可真叫一个吓人,俺都不敢靠近。”
三个人做一言我一句,推搡着失理向前走。
他也没拒绝他们,毕竟,剧情需要。
四人来到一片稻田前。许是恰好丰收的时节,金灿的稻子垂着头,彰显着自己的饱满。农民怕鸟儿吃谷子,所以在田中竖着一个稻草人。
到处是秋的丰收感。
那个稻草人穿着蓑衣,戴着斗笠,残破的裤角在风中摇拽,失理并没有觉得什么不对。
他有些困感地看向那三个人,意在询问为何带他来这里。
“警察,”其中人看到他目光后,咽下口水,“那个稻草人,你去看看?”
他把“仔细”咬地分外重,另外几个人不说话,只是盯着失理仔细的眼睛看。
失理本想卷起裤角,但怕田里有什么,于是没卷裤脚就径直往田里那个稻草人走去。
他越靠近那个稻草人,心些脏就跳的越快。
这说出来多诡异啊!一个这么逼真的稻草人,若显摆在路中央,说不定还真有人会以为是活生生的人。
风吹地它动得肆意,一片白色从袖子里面晃出来,那是一只人手,是真的人手!
失理眨眨眼睛,使自己保持清醒。他安静地渡到“稻草人”前,它的脸被斗笠挡住。
失理伸出手,他也害怕,于是猛一把把斗笠掀起。
嗡——!
耳鸣声在他耳朵里炸开,没斗笠的“稻草人”在众人面前原形毕露。
说简单直白点,就是一张人皮被挂在竿上,再穿上衣服。
村里的人几乎全都聚到了这里,几个胆大点的,帮失理把人皮拿下来,摊在地上。
人皮脸上几处凹陷处,让这分诡谲更加重。没几秒,有许多人便叫出这张人皮的名字——翠花。
“她22年前从城市嫁到这里,与丈夫王强很和睦啊。毕竟她可是从小出生在城里的姑娘,若不是真心喜欢也不会到这儿来。”一个人说。
“对啊,王强出山前俺还看见她俩你依我依呢。”一个大妈调侃。
“这是什么时候发现的。”失理问。
又是那个大妈说:“只昨天中午,俺看翠花没来割稻,王强又不在家,我就想着帮她割一点,后面谁想到……”
失理能想像到当时的情景。
李大妈从小路旁的稻谷往田中割稻,离稻草人还有一两米的距离,她弯着腰,抬头发现它衣袖中明晃晃晃出来人手。
“翠花在死前见过谁吗?”
“这个稻草人从一个星期前现出的,俺记的没错的话,王强在出差后回来过一次,后面又走了,然后这个东西就立在田中了。”李大妈说,后补充道:“俺是他们的邻居。”
失理点点头,问道:“王强回来了吗?”
有人回答:“狗二去叫他了,应该今天中午会回来。”
话音刚落,一个人从远处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