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眠觉得那个看起来不太好惹的alpha有点莫名眼熟。
黑卷短发……绿瞳……脾气不好……
随着关键词触发,尘封的旧事记忆宛如被打开的潘多拉魔盒般一帧帧呈现在眼前。
那还是大学时候的事情。
那时她刚和男友同居,因为她不善言辞,在学校没有朋友,她生活单调又枯燥,跟普通的学生没什么两样。
直到一个骄矜的大少爷转进了她的班级,她单调的生活被打破了。
大少爷叫卫铭,是个名牌从头穿到脚的豪门公子。
他讨厌噪音,讨厌难闻的气味,有着稀奇古怪的洁癖,漂亮宝石般的绿瞳经常阴阴沉沉,漂亮的眉头紧蹙,仿佛厌恶世上的一切。
即便如此,喜欢他的beta和omega依然有很多,但他脾气太坏,经常会奚落别人告白的心意,拿别人的情书嘲讽的念出来最后撕碎扔掉。
这样的人却救她躲过了恶意下药的流氓事件,导致他易感期失控提前诱发了发情期。
时间紧急,又或许是为了报答,她逼不得已帮他舒缓了一次。
阴暗的巷子里本该是发霉潮湿的味道,当时却充斥着满满浓郁黏腻的玫瑰甜香。
他的呼吸炙热潮湿,牙齿磨咬着她后颈的动作急切又激动,力气大到她后颈通红刺痛。
但她是个beta,他得不到他想要的,最多只能舔她一身口水。
细密黏腻的水渍声从后颈转移到了前颈,他像个饥饿渴水的沙漠客,想要从她身上汲取甘甜的水源,动作痴缠又专注。
她本以为这位洁癖大少最多在她脖颈上发挥一下多余的信息素就能恢复理智,万没想到最后他一口含住了她的唇。
他舌尖勾缠的力道青涩又用力,像是要将她吞咽般搅动着。
青核般的喉结不停滚动,一次次汲取她口中津液咽下,像是吃到了什么美味佳肴,痴态的丢了他矜沉的形象。
那药当真是厉害,将一个喝水只喝特定山泉的洁癖少爷变得如此淫/靡。
她当时很怕这位大少事后想起来会恼怒的羞辱她一顿,所以后面请了好几天假没去上学。
谁知后来——
电梯叮的一声唤回阮眠的思绪,她捏着文件的手一紧,莫名的有些抗拒。
如果早知道新上任的总裁是他,她就……
她就……
晚一点来送文件了!
阮眠被自己窝囊到了,事实证明,在绝对的资本面前她怎样不了。
放在之前她还可以靠着男友硬气辞职,但是现在男友下落不明,她要是连这点窝囊废都不要,就只能整日蹲在秦家别墅里。
一想到要朝夕都跟男友家人相处,她有种浑身都不自在的窒息感。
两相比较之下,送文件这点难受也不算难受了。
再说,距离那年也过去三四年了,对方不一定认得出她,就算认出了估计也不会把她这颗普通的小白菜放在眼里。
阮眠并不普信,她很有自知之明,她自认不是顶级美女,又是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beta。
卫铭那种豪门顶级alpha,出国这些年见到过的omega数不胜数,人的眼界都是会随着时间成长的,见识过更好的佳肴,哪还能看得上小米粥。
一番自我鼓励下,阮眠因旧事翻腾的心逐渐平稳,社畜心态回归,淡淡的死味又充斥了全身。
她按了电梯上了楼,垂着头目光盯着脚前地砖敲了敲门。
她刚想开口就听门内传来摔东西的声音,大少爷发脾气的狠戾声随之传来:“都滚出去。”
这一声戾气十足的骂声让阮眠刚张的嘴闭上了,玻璃门在她眼前打开,一群西装精英们像是丧气的鹌鹑一样涌了出来,瞥见她站在门口的眼神竟让她读到了一丝同情的意味。
很快人走干净了,空旷的办公室一地狼藉,只剩翘腿坐在办公桌后面的大少爷和站在门口的她。
少爷衬衣领口微松,像是被暴躁扯开一样,露出一截锁骨脖颈,他交叠着腿,高定西裤笔挺整洁,像是高高在上的君王,幽绿的瞳孔凝着她,带着一丝阴沉的色泽。
她站在门口被看的有些局促,脑子里开始扯花犹豫进去或者不进。
“站在那是准备让我请你进来?”大少爷阴阳怪气的的声音幽幽飘来,阮眠身子一僵,捏着文件的手指紧了紧,到底是深吸口气视死如归的走了进去。
“这是策划部提交的资料。”阮眠声音下意识放轻,连提交资料的动作都轻的像是怕惊扰了蝴蝶一样。
对方视线瞥过她手上的文件,没有伸手去接,只是轻飘飘的道:
“过来。”
她以为对方想要现在看文件,所以绕到桌子侧面双手将文件递了过去,是对方伸手就能拿到的距离。
对方确实伸手了,却是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拉进了怀里。
文件掉在地上发出稀里哗啦的声音,此时却无人在意。
阮眠像是受惊的鸟一样被圈坐在腿上,腰间是紧固占有的手臂,正在一圈圈缩紧,并不陌生的玫瑰冷香在她鼻前萦绕,莫名的有一丝甜腻。
耳侧传来潮湿的呼吸声,温热的湿软口腔下一刻吞没了她的耳珠,她瑟缩了一下,却换来了齿尖研磨的惩罚。
她痛的推拒了一下,手指却被对方握住强硬分开十指插握进去。
“想我了吗。”
“眠眠。”
这带着柔软亲昵的昵称从他含着她耳畔的唇里吐出的一瞬阮眠身子就像是过电一样抖了一下,一瞬时光好像倒流到了上学时代。
黄昏暮色下,他将她堵在学校的楼梯拐角里,捏着她的下巴一下又一下的亲吻她,交融彼此润湿的呼吸。
alpha优良的体力让他毫不费力一只手捏着她两只腕子举过头顶按在墙面上供他肆意妄为。
他单膝抵在她腿间,几乎将她钉在墙面上,像是要将她吞噬般紧贴着她,让她感受他身体觉醒的热烫变化。
一次次交换吐息间他强硬又阴沉的唤着她的名字,像是不知足的贪兽,一下下蹭着。
“眠眠,帮帮我,眠眠。”
她抗拒挣扎,细白的腕子像是被蜘蛛黏住的蝴蝶做出微弱的反抗,但她微弱的力量并不被猎人看在眼里,最终还是被蛮横强硬的拉下一只手覆了过去。
他攥着她的手,力道紧的发潮,像是滚烫的开水一遍遍浇在掌心,将薄嫩的皮芽反复蹂躏,将她掌心摩擦的滚烫。
“不要了,我有男朋友的。”
她声音柔软带泣,神色更是慌张的看着楼梯口生怕有人经过看到。
男友或许就在楼下等她,见她迟迟不出来随时都有可能进来找她。
这么一想她更紧张了,被紧按住的手不自觉用力,下一刻唇就被咬住了,沙哑的闷哼从被含住的唇后传了出来。
甜腻的玫瑰香气更浓郁了,如麝似幻的萦绕在狭小的楼梯拐角,腌的她都快要入味了。
她正愁身上的味道出去要怎么遮掩,对方却不紧不慢的掏出丝帕给她清理手指。
上等丝绸一根根擦过她的手指,他眼睫微垂,幽绿的瞳孔专注,那张往日攻击性极强的容色一片安宁。
将手指擦得干干净净后他丢掉帕子垂头亲上了她的手指。
她指尖莹白,因使用的原因泛着肉色的粉红。
他一点点啃咬,一根根舔舐,将所有手指都舔的湿哒哒的,最后在尾指掌下的腕骨处留下了浅浅的齿痕。
“跟他分手,或者我去找他。”
他自她掌心抬眼,微卷的黑发下,那张糅杂了中西结合冷艳漂亮的面容显出几分不容置疑的阴冷。
*
手指上湿润的吞吐温热感叫回了阮眠的思绪,她侧眼看向捏着她手指一根根舔舐的青年。
他手指细长骨骼分明,单手捏着她手指的动作看起来像是捏着艺术品,他侧颜漂亮极了,像是冬日的冷艳玫瑰盛开,西式的轮廓下是东式温柔满满的微敛桃花眼。
几年不见,他轮廓的青涩感全都褪去,美的更有攻击性了。
“嘶。”她疼的颤了一下。
从腕间抬起头的卫铭满意的看着软白腕上的浅红齿痕,拇指蹭了一下,惹的掌下娇腕颤了一下。
他幽绿的瞳孔浮浮浅浅的盯着,最后开口道:
“说起来,那次回去后你是怎么跟他解释的。”
他摸了摸她腕上的齿痕,言语里指着楼梯拐角他故意在她腕间留下齿痕的事情。
他语气里带着阴暗的阴湿味,抬起看向她的幽绿瞳孔更是幽幽重重,带着泥泞的阴翳。
强迫跟她亲昵几次,他早已知道她体质敏感,留下个印子要很久才能消退。
那次,他就是想借这个方法逼她跟那个男人分手。
结果显而易见。
他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