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游之回溯 第27章 第二十六章 弥桑德

“陛下，能否听我几句，求您了。”

巴利斯坦从位子上站起乞求道。

“说什么？”

“关于您的父亲，关于疯王。”

“疯王？你是想再重复一遍逆贼的谣言吗？那就再说一遍。”

巴利斯坦知道丹妮莉丝已经听够了这样的劝诫教育但是他还是要说，他暗自叹气，“陛下，我曾是他的御林铁卫很早就随侍左右，他们没有说谎。”

“接着说。”

巴利斯坦点点头，“当人们站起来反抗他的统治时，您的父亲割下了他们的舌头扔进火堆，在父亲面前杀掉儿子用野火将人活活烧死，在他们痛苦尖叫的时候他狂笑不止。”

雷妮丝看着被夕阳染成橙红的掌心不禁想起那日在梦境中伊里斯烧死史塔克父子的场景

“他的这些举动导致了内患重重，最终引起的叛乱战争害死了所有的坦格利安族人，仅有三个幸存。”

“我不是我父亲。”丹妮莉丝道。

“确实，陛下。感谢诸神。”巴利斯坦完全赞同，他无比庆幸丹妮莉丝不是疯王，“可疯王自以为对敌人的处置是公正的，而且每次这都让他感受到权力和正义感，直到最后...”

丹妮莉丝明白了他的意思，她道：“在鹰身女妖之子接受公正审判前，我是不会处死他们的。”

“陛下圣明。”

........

丹妮莉丝以为会安稳地来到审判之日时却发生了突变，因为那个女妖之子已经死了，是被弥桑德杀死的，还光明正大的将尸体钉在大街上并在墙上用鲜血大大的写上‘杀死伟主’这四个大字。

当丹妮莉丝知道这件事时早已为时已晚，她急忙将弥桑德抓起来在大金字塔内审问他。

“为什么？”

丹妮莉丝非常气愤，她已经宣布要举行公正审判，为什么弥桑德还要这么做？他这样做只会更加激进她们和女妖之子之间紧张的关系。

“我为了您，弥莎。”弥桑德双手被铁铐镣住，他屈膝跪在地面上，“您想要鹰身女妖死但您的手被束缚住了，我让您自由了，正如您让我们所有人自由。”

“他是我们的囚犯即将接受审判，你无权这么做。”

“他宁愿看到您的城市四分五裂也不愿将奴隶从水深火热中拯救出来。”

“现在已经没有奴隶了也没有伟主了。”

“那么住在金字塔里的人是谁？是谁戴着金面具谋杀了您的孩子们？”弥桑德的眼睛已经充满泪光，“灰虫子来找我们的时候我是第一个为您拿起武器的人。当我打倒我父亲的伟主时我记得父亲的表情。”

“那伟主夺走他襁褓中的儿子只为了换一条狗，他在战斗中死了。如果我们任凭鹰身女妖之子重新给我们套上枷锁，我父亲就白白牺牲了。”

“你无权夺取鹰身女妖的性命。”丹妮莉丝知道他现在的心情，但是事实却不想让她同情他，“过去，伟主是法律....”

“而现在您就是法律！”

“法律就是法律。”

丹妮莉丝毫无感情地反驳弥桑德。

确实，法律就是法律。一个国家若是没有法律就是一个混乱的王国，所有人都可以为了自己的私欲做任何事。烧杀抢掠，不所不及。丹妮莉丝知道弥桑德犯了错只能按照法律处置。

“拿下。”

她吩咐无垢者将弥桑德拿下，随后召集弥林所有的人在广场前集合公开处置弥桑德。

丹妮莉丝和雷妮丝盛装代发来到广场上，雷妮丝跟在丹妮莉丝身后却紧皱眉头。广场的左边站着一众贵族而其他地方则是被丹妮莉丝救下来的原奴隶也是现在的弥林市民。除了贵族所有人都对丹妮莉丝喊弥莎。

“她应该在大金字塔里砍下叛徒的头一劳永逸。”

站在一旁的西茨达拉同达里奥讲道。

“我一直劝她这么处置你。”

丹妮莉丝走上台前看了眼对面的一众贵族便走向台中心面向弥林众人，她开启了发言。

“你们向我敞开了大门是因为我向你们承诺了自由和公正，这两者互相依存，缺一不可。”

说着无垢者和多斯拉克侍卫便押着弥桑德来到了台上让他跪在台上。

除了贵族其他弥林人都冲弥桑德喊‘兄弟’，他们的呐喊声证明着他们不愿意看到这位兄弟将会是怎样的下场。

“弥莎，求您了！宽恕我吧！”弥桑德求饶道。

“一位弥林公民即将受审而这个人谋杀了他，惩罚是死刑。”

民众们听到丹妮莉丝的话纷纷向弥桑德乞求宽恕。

“宽恕！宽恕！”

而丹妮莉丝却无视他们对达里奥示意让他来当处刑人，达里奥也领会丹妮莉丝的旨意走向弥桑德，当他把弯刀抵在弥桑德的脖颈处即将砍下弥桑德的头颅时被雷妮丝一个急速上前阻止了达里奥的行刑。

“他杀不得！”她说。

雷妮丝回到丹妮莉丝跟前，“他杀不得。你这样只会激起贵族和平民之间的关系，会激起民众的不满，这样我们好不容易拉起的民心将会功亏一篑！”

她无视丹妮莉丝略微愤怒的眼神，她径直来到台子的最前面，她喊道：

“我是雷妮丝·坦格利安，是丹妮莉丝·坦格利安的妹妹！是你们‘弥莎’的妹妹！自我们统治弥林城以来一直有许多事情并未处理。比如缓解贵族与你们的之间的关系、如何让住在弥林的你们变得更幸福等等！”

“这一路走来我们解放了阿斯塔波、解放了渊凯、解放了弥林！虽然这些伟主们曾经奴役过你们但是在弥林城里他们不敢对你们怎样！但是在阿斯塔波，在渊凯！伟主们推翻了我们的制度，他们重新奴役起来曾经同样跟你们是奴隶的人们！他们想卷土重来！他们现在重新奴役起了阿斯塔波和渊凯又想重新奴役起你们！”

“鹰身女妖之子就是最好的例子！弥林这么大难免会有人跟外边里应外合，说不定这里面也有其他人！”

雷妮丝转头看向一边的贵族们，她接着讲道。

“就在前几天我们抓到了一个女妖之子，经过审问我们没有在他身上获得有利益的消息！我们本来想要给他一个公平公正的审判但却被弥桑德杀死在牢里，未得到‘弥莎’的允许强行将即将审判的罪人扼杀是一件目无王法的事情！你们是‘弥莎’的孩子但孩子却不听从‘弥莎’，所以我宣布将弥桑德即刻关入大牢，期限为两年！这两年他将在大牢里深刻忏悔他的过错！两年后再释放！”

雷妮丝看着不再说话的民众，她继续喊道。

“我明白弥桑德这么做的动机，你们好不容易得到了解放可有人想让你们继续过以前被贤主们奴役的苦日子！你们不想再回到从前过妻离子散的生活，过惨无人道的生活是不是！”

“是！是！”

民众附和着。

“那就揪出女妖之子！他们隐藏在你们之中！揪出他们！告诉那些伟主们你们的意志！告诉他们休想再让弥林变成以前的奴隶城！敌人在向我们宣战，我们就要用行动告诉敌人既然战那就战到底！到最后看看到底是他们战胜我们还是我们战胜他们！让我们为‘弥莎’的解放而呐喊吧！”

“弥莎！弥莎！弥莎！”

无数人的呐喊齐聚一起形成一道震撼人心的声音，他们在表达对贤主的不满，他们在抗争！他们想要解放！

雷妮丝回头望向丹妮莉丝，只见丹妮莉丝也满脸复杂地看着一众为她喝彩的群众，一时内心澎湃无比。

当夜晚再次降临，丹妮莉丝的寝宫里也只留下了她和雷妮丝。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丹妮莉丝问道。

“你没看到人民都在为弥桑德求饶吗？”

“可法律就是法律！”

“他们知道什么法律？”雷妮丝反过来质问道，她不明白为什么到现在丹妮莉丝还在固执法不法律，“他们只知道有人想要破坏他们眼下美好的生活！现在有人出来为他们做代表你却反而要杀他这不是当着所有人的面与伟主站在一块儿吗？至少在他们眼里是这样的。”

“你那样做只会让他们不满，会失去支持我们的人！他们为什么会称你为‘弥莎’就是因为你解救了他们让他们自由！因为这样所以他们才支持我们，他们知道你来这里是能给他们想要的生活！他们与伟主之间的纠葛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解决的，我知道你怎么做都很为难，但是一个统治者失去支持者那就称不上统治，你知道吗！那是占领！父亲的结局你又不是不知道！”

丹妮莉丝被雷妮丝这一番讲解弄得一言不发，她过了好一会才自嘲道。

“有时候我真的感觉你才是一个女王。”

雷妮丝走近丹妮莉丝，她知道自己刚刚有些强硬了，她拉过丹妮莉丝的手，放软语气，“你我之间谁当上女王我都不在乎，夺回铁王座重建属于坦格利安的王朝这才是我们共同的目标不是吗？我会帮你解决一切困难！”

丹妮莉丝看着雷妮丝真挚的眼睛心里一时感慨。对啊，她是我的亲妹妹，是坦格利安最后的血脉。在这个节骨眼上不应该发生争吵，应该齐心协力共同面对敌人。

她回握住雷妮丝的手，轻声应道：“嗯！”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从金字塔上传来。丹妮莉丝立马警惕起来。

雷妮丝微微笑着，安慰丹妮莉丝，“别怕，是卓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