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是不知道苏见能这么理直气壮,易天枢好几次想开口反驳,但都只是张了张嘴,吐不出半个字来,简直把“色令智昏”这几个字演绎得淋漓尽致。
看着易天枢斯斯文文,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的模样,苏见笑得嘴角都咧到了耳后根。
以前拍《对弈》的时候他就最喜欢逗他,当时觉得这世界上再没有比这更有趣的事了,现在依旧如此。
就在这时,易天枢眯了眯眼,接着抬起一只手来握住苏见的后颈,然后将面前这人压向自己,直到两人唇齿相接。
一边亲还一边看向苏见,那眼神仿佛在回答他,就这么办。
苏见也没抵抗,反而顺着易天枢的力道往下贴近,他伸出手来沿着易天枢的衣服下摆往里面探。
身下的人僵了一瞬,紧接着压着苏见后颈的力道加大,易天枢开始不管不顾地攻城掠地,另一只手也学着苏见的样子,毫无隔阂地抚摸着他的脊背。
外头早已没有了机械工作的轰鸣声,铲雪机已经清理完这片街道的积雪,前往下一片工作区域。
有几个打雪仗的小朋友你追我赶地围着人行道上的大树奔跑嬉戏,笑声透过窗户,飘进充斥着喘息声的房间里。
又过了一会儿,小朋友们被叫回家吃饭了,街道又恢复寂静,房间里仍是此起彼伏的呼吸声,似乎有什么东西被打翻在地,发出清脆的声响,但无人在意。
……
“需要赔钱吗?”
苏见一边把地上散落的水果零食捡起来,放在茶几上,一边看着已经四分五裂的玻璃果盘,随口问道。
“应该不用,”易天枢把纸巾丢进垃圾桶里,语气轻快,“再说要赔的话也赔得起。”
苏见笑了,他望着明亮的窗户不禁感叹,“啧啧,真可谓是白日宣淫啊。”
易天枢被他说得耳根微微发红,“是你先撩拨我的。”
苏见挑眉,“好吧,那是我情不自禁。”
和以前跟女生谈恋爱那种细水长流的感觉不一样,苏见觉得,他和易天枢就像两团燃烧的火焰,一靠近只会烧得更旺,火势蔓延到无法阻止的地步,直到两人都在火焰中化为灰烬。
这是一种无法克制的相互吸引,仿佛灵魂与灵魂的震颤,此消彼长,在热情的相拥中争个你输我赢,直到把对方逼得节节败退,最后在彼此的城池中插上自己的旗帜。
“你们这儿是不是有健身房?”突然,苏见开口。
“有啊,”易天枢似是有些意外,“你现在想去健身?”
苏见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还记得当初拍《对弈》的时候我们的那个赌约吗?”
“哦。”
易天枢笑了,“记得。”
当时拍戏的时候他们打了一个赌,说是等到杀青的时候两人再比一次高位下拉,输的人请赢的人吃十顿饭。
结果后来易天枢在拍杀青戏的时候似是而非地问了句“你喜不喜欢我”,搞得苏见方寸大乱。
再加上当时的事儿不少,两人都没提,这个赌约就这么搁置在这儿了。
现在他还真的想和苏见比比,感觉他比一年前劲儿大了不少,自己腰间的那块青紫就最能说明问题。
而且……
腹肌的形状也很好看,手感也好。
“从那个时候开始你就一直保持健身吗?”想到这里,易天枢问。
“没有固定频率,”苏见想了想,“之前一个月起码有十多次吧,上个月倒是天天练。”
“行,走吧,正好今天元旦,健身房应该没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