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民系统：人人都要杀我证道 第29章 29牛头马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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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天旋地转式的翻滚有了尽头，林赝抓住时机甩出降魔杵插-进其中一条空间裂缝，卷着被转昏厥的向阳用力一撑，带着他滚进了那条缝隙当中。

缝隙开在半空，林赝带着向阳滚出来的时候险些先摔死当场，幸好林赝身体恢复了大半，下落时替向阳当了垫背。

“真是晦气，又被那两只肉猪跑了。”

“跑就跑了呗，你还想着靠我们俩把人抓住不成。”

“我们俩怎么了？你以为那位还是过去的那位？时代变了马面，现在是我们当家做主的时候。”

马面却不这么想，摇头叹气：“还不是跟以前一样，作威作福也不过是龟缩在一方。”况且，过去他们地位还高些，有正式编制，现在？跟两条看门狗有什么区别。

“那也比过去听人差遣看人脸色强，你看现在，谁管我们，我们爱怎么着怎么着，就只用干一件事，看好畜生道，这不比以前轻松得多。”

一听到动静时林赝就裹着向阳躲进了角落，以他的视角，他只能看到一个忧郁的马脸人站在不远处。

马脸人穿的普通，气势糜颓，看着丧弱得很，但林赝敏锐地捕捉到他们对话中的关键词——畜生道。

所以他们还在美食城？

不过没想到，蒋兄惦念寻找的畜生道近在咫尺，不知道他们两个现况如何。

林赝有想过联系谢重光，但一摸身上才意识到他什么东西都没了，不是被獬豸拍碎就是遗落在空间裂缝中被搅了粉碎。

他放眼望去，这一角倒是清静，似乎是在一处公园深处，周围林木茂盛，不远处还有一座假山，山上立着个小石亭。

马面站在一棵树前，整个马脑袋耷拉着，神情恹恹，对面那人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现在的好，试图洗脑马面，让他接受现实。

马面不知是听烦了还是听厌了，百无聊赖地朝林赝的左前方看去，林赝顺着看过去，隐约看到一口枯井。

枯井周围长满杂草，有些蕨类还从井缝里长出来，不过颜色偏枯黄，倒是多了分萧索。

井口边角有缺口，有蛛网，有杂草，随意凌乱地堆着，要不是马面特意看过去，林赝根本不会注意到这口枯井。

莫非这口枯井就是所谓的畜生道？

“你看你，每次我说起这些你就走神，你就这么怀念以前被那些人类欺压奴役的日子？”

马面眉头动了动，摇摇头：“自然现在更好，只是不知道这种日子能维系多久。”

“怎么，你还真相信曙光那老头说的，天道终有一天能恢复？”对面狂笑了起来，“老实说，我也害怕过，可这都过去了多少年了，正经轮回的人都被杀光吃光了，地狱道又被封着，他们的灵魂无处安放，早就被五位大人吸取做了系统的能量支撑，至于外来人，你以为净业季只是给那些神眷者玩玩的？还不是抓来补充我们这个位面运转的能量。”

“他们杀的越多，现有的规则就维持得越久，我们得权的时间也就越长，别想太多马面，我们只需享受，然后看管好畜生道的封印。”

“当然，要是他们还敢再来，我们就把神眷者叫来，五大职业想来也会很乐意帮忙。”

马面听着不住摇头：“五大职业似乎出了点问题，厨师跟屠夫叛变，店员摊主以及食客都在搜捕他们两个，估计帮不了我们。”

“他们竟然敢叛变？叛向谁，人类？他们不是最痛恨人么。”

马面也不清楚，他只是听说，况且三天前居民区阵势浩荡，摊主那边也不太平静，商业街更是直接拉起警戒线封锁，显然发生了大事。

可惜他们要镇守畜生道，最远的距离也就居民区附近，说起来，还真不如以前自由。

林赝没想到他们在空间裂缝里呆了三天，而这三天还发生了不少事，马面看着忧郁沉闷，真聊起来话也不少，林赝从中探听到不少有关蒋子文跟谢重光的消息。

所幸两人还算安好。

不过谢重光顶着厨师的身份倒是让他不大不小的倒霉了一番，所有美食城的人都知道他联合外人蒋子文杀了贪婪特意招安的獬豸，还对同为职业的店员动了手，甚至还配合外人蒋子文杀了不少食客，美食城职业联盟正式发起通缉令，两人这三天别提逃得有多狼狈。

但他们也幸运。

蒋子文以身犯险闯入美食城就是为了寻找畜生道的入口。

只是没想到出师不利，刚进来没多久就被任务者抓给了厨师，送到了獬豸面前当菜。

后来联合谢重光逃出店员的空间封锁，又逃过食客的兽潮围剿，一路向东，误打误撞碰到牛头马面镇守畜生道入口。

四人动了一次手，显然蒋子文没落得什么好处，但他跑得快，还有谢重光接应，牛头马面活动范围受限，倒是让他们平安逃走。

大概知道了谢重光他们的下落，林赝安心许多，看来短时间内他也没必要离开，他们绝对还会回来。

“唔——”向阳一醒来就想吐，刚发出声，林赝立即捂上他的嘴，带着他飞快离开。

这里安静，再小的声音牛头马面也能听到，两人神色一凛，立马追了上去。

林赝跑得飞快，身形飘忽，向阳本就被晃得想吐，这会儿再被拉着急速跑着，没一会儿就受不了地挣开林赝到一边吐了起来。

林赝被迫停下脚步，看看吐得昏天暗地的向阳，再看向已经追过来的牛头马面，认命驻足，将向阳挡在身后。

“外来人？”牛头一眼嗅出林赝的气息，精神大振。

“你们听到了多少？”马面沉声问。

林赝缄默，牛头嗤笑一声：“你管呢，只要是外来人，都得死。”

牛头率先出手，身体在奔跑过程中壮大，衣服被撑破，露出一块块畸形隆起的肌肉。

他发怒狂奔，低沉的哞叫似乎能对灵魂直接发起震荡攻击，林赝没能防住，就看到刚吐完还没完全缓过来的向阳正面被波及，又狠狠晕了起来，吐了一大口鲜血。

“小阳！”林赝忙抱住要倒的向阳。

向阳摆摆手想说自己没事，让他小心，但他实在晕得厉害，就着林赝怀抱又吐了一口血。

林赝被他的血刺激到，眼底逐渐洇出鲜红，他扭头偏向冲锋而来的牛头，漆黑深邃的眸子里倒映出一只狰狞凶恶满眼通红的牛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