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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京城都以为我俩是死对头 第19章 我眼瞎

作者:庭前酒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01-21 00:11:32 来源:文学城

席已过半,主角又都下去打马球了,他便悄悄挪到风念安身边坐下。

风念安:“但愿陛下英明。”

球场上,大齐进了一球后却没有多自得,瓦尔斯也没气馁,倒是哈图尔有些愤愤然。

风念安问华诺:“这场没设博弈吗?”

往常狩猎时是允许博弈的,押输赢,连女眷都会参与,但风念安第一次来狩猎,还没玩过。

华诺:“往常那是自己家人比,这是跟外邦比,谁敢设?”

风念安一想,也对。

华诺吐出嘴里的瓜子皮,小声问:“你要押谁?”

风念安摇头,吃着淮东给他剥的榛子:“我就问问。”

不多时,端王又进一球。

大齐已得两筹。

华诺看出点不对劲来。

“我怎么觉得,这小世子这么凶呢?”

风念安也看出来了。

钟离烬不对劲。

球场上,十匹马奔腾,现在球在瓦尔斯杖下。

他已经发现了,只要球从地面自钟离烬面前过,就必然会被他以各种方式拦下。

所以他这回打了个高球,马球飞起一丈多高,从李安头顶越过,冲向球门。

钟离烬被哈图尔拦着,差一个身位,这一球总没跑了吧?

钟离烬大喊:“李安!”

就在瓦尔斯成竹在胸时,突然见钟离烬话音未落,人已经踩着马背一跃而起,中途还在哈图尔的马上借了下力,飞跃至半空,横身一杆,将即将飞越头顶奔向球门的马球斩于马下!

李安刚好纵马过来接应,给了钟离烬一个落脚地的同时,顺势向身侧一勾,将球传给后方的端王!

傅寒挡住瓦尔斯抢球的路,端王带球迅速越过还没反应过来的莫明,直逼球门,一杆进球!

配合无间。

而钟离烬站在马上被李安带着跑出几步,一飞身回到自己的马上。

弃马截球、传球,全程脚不落地,并未犯规。

看席上马正德已经激动得站起来叫好了。

华诺笑了:“比试而已,这小世子也有点太认真了吧?他这冲谁来的?使团得罪他了?”

风念安心中有所猜测:“是为报那一箭之仇吧。”

“嗯?”华诺不解:“箭是冲你,又不是冲他去的,他总不会好心到给你报仇。”

风念安缓缓摇头,若有所思。

他觉得钟离烬这人很矛盾。

从乔兰案中他不顾一切也要拉京中贪腐下马来看,他对大齐朝堂是非常不认可乃至仇视的,可眼下他这股护犊子劲又好像看不得外邦轻视大齐一星半点。

他到底怎么想的?

距离结束时间已经过去一多半,大齐球门后方插着四支彩旗,使团后方只有一支。

看钟离烬的样子,他似乎不打算再给使团进球的机会。

未免太难堪。

阿里甫显然也看出来了,大度地开玩笑:“世子还未及冠吧?果然还是少年心性。”

周庆喝着酒,不咸不淡道:“小孩子好胜心强些也是正常,长大就好了。”

球场上,哈图尔凑近瓦尔斯,有些不爽:“这是长平世子?他吃呛药了吧?我搞搞他。”

瓦尔斯拉住他:“不可。他没犯规,是咱们技不如人。”

就单说刚刚弃马跳到半空截球那个动作,他甚至在半空滞了一瞬,他们五个人里首先就没人有那么好的轻功、那么强的身体控制力。

李安接应的速度也快得好似提前商量过,钟离烬人刚从马背上飞出去,李安立马就追上来了。

看来钟离烬在京中受尽排斥乃是传言,不可信。

哈图尔愤愤不平:“那这还怎么打?这不丢死人了!”

瓦尔斯何尝不气愤?可是输球总比输人强。

“忍着。咱们是来试探虚实的,不是来比赛争意气的。”

哈图尔还要说什么,瓦尔斯已经策马去夺球。

他泄愤的摔了下马鞭,跟上去。

就在瓦尔斯再次艰难夺得马球,冲向球门时,钟离烬又一次以一个刁钻的角度从犄角旮旯冒出来,一杆子就要杵飞他手里的马球。

就在这时,他的宝马不知怎么,脚下一崴,极速之下钟离烬差点被颠下来,赶紧用球杖撑地保持平衡,瓦尔斯顺利将马球击出,被莫明接走,一杆进球。

瓦尔斯看着自家球门后面插上第二支彩旗,自己都有些不可置信,看了一眼哈图尔。

哈图尔赶紧举起双手自证清白:我啥也没干!

钟离烬稳住马,扭头望向看席,一双鹰目掠过几个重点怀疑对象。

刚才他俯身击球时看见一颗榛子滚落在地了,只有看席上才有榛子!

而看席上,周庆正在大肆夸赞,眼角眉梢都是“不容易啊让你一球”,阿里甫看似谦虚,实则满脸都是“丢死人了”。

礼部嘲讽拉满,使团气得脸色通红。

贵妃倒是端庄,跟公主小声说着话。

华诺正在给风念安倒酒:“来来来,别光吃,我敬你一个。”

风念安笑着接过:“哎呀,你我何须客气,同饮同饮。”

一群人各有小九九,钟离烬冷笑一声,转头进行下一场。

华诺眼皮都不敢抬,擦了把额头冷汗,声音颤抖:“你怎么敢的啊?”

他现在想想刚才风念安弹出那颗榛子都心有余悸背后冒汗。

风念安拿下巴指一下阿里甫那边:“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真给搞个九比一,那不是挑衅么?

“你就不怕他再给你踹河里?”

风念安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瞎说!我只是手滑。”

之后三场中傅寒的马也遭了一手,导致没接住钟离烬传过来的球,被大宛得筹。

最后大齐六筹获胜。

出场时,钟离烬牵马从风念安席前经过,好似不经意地一瞥,正与风念安四目相对。

风念安作出鼓掌庆祝姿态。

坦荡荡好像什么也没做。

另一边,瓦尔斯问莫明:“看清大齐那个男孩儿的马怎么回事了吗?”

傅寒失误时莫明正好防守他,就在他后方。

莫明:“具体没看清,但东西应该是从东席上飞过来的。”

“东席……”瓦尔斯看向东席。

东席坐的都是些文臣。

他的目光不自觉地停在风念安身上。

“哈图尔。”

哈图尔催马上前:“怎么了世子?”

“下午围猎,你去看看那个坐马车的病秧子怎么回事。”

哈图尔看一眼风念安,他正歪在座位上让小厮给剔鱼肉。

“又是他?行,下午我去会会他。”

看席上,华诺便吃边问:“大宛的人接连看了你好几眼,是不是发现了?”

“不可能。”风念安斩钉截铁地否定:“一颗小小的榛子而已,这么远,他顶多能看见是从哪侧席上弹出去的。但是东席这么多人,他什么目力能看见是我动手的?”

华诺试想一下,换成他在球场里肯定是看不清的。

“虽然你说的有道理,但还是小心为上,这两天离使团远点。”

说话间,十人已经来到席前。

周庆赏了他们一人一条马鞭做奖励,宣布两刻钟后入山狩猎,夺得头筹者有赏,贵妃带女眷留在外面准备晚上的吃食。

贵妃领旨:“正好阿照说她今日新学了一种甜藕的做法,正好让她露一手。”

周庆沉吟片刻:“阿照不是一直向往男儿能驰骋疆场么,她贵为公主,不得带兵出征,那不如今日就准她入山狩猎,过过瘾。”

周照惊喜的睁大双眼:“真的吗?父皇许我狩猎?”

“你与瓦尔斯世子年纪相仿,朕听闻他骑射技术了得,你便跟他一起,也好学个一招半式防身。”

周照刚及笄没两年,尚且天真烂漫,完全没懂这话是什么意思,只是觉得让她一个女子去跟着瓦尔斯捣乱有点奇怪,因此收敛了笑容,看向身边的嬷嬷。

嬷嬷面露难色。

皇后也没说陛下有意和亲啊。

贵妃明白了周庆的言外之意,侧身挡住周照,对周庆说:“阿照年纪尚小,又调皮捣蛋,世子是要抢头筹的,别让她拖累了后腿。”

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国舅也附和:“是啊陛下,不如就让侍卫陪着公主在外围转转吧,里面刀剑无眼的,再伤了公主。”

礼部尚书厉色:“瓦尔斯世子武功高强,怎会护不住公主?”

他们这边争执起来了,另一边阿里甫看了一眼瓦尔斯,挑眉。

瓦尔斯没什么表情地回看他一眼。

哈图尔跟莫明凑在一起耳语。

哈图尔:“大齐皇帝要和亲?”

莫明:“看起来是这样。”

“为什么?这种事不是应该提前说吗?”

莫明摇头。

哈图尔又捅捅瓦尔斯:“殿下,你觉得那公主怎么样?这么一看长得还挺好看的。”

瓦尔斯小声说:“他们不想给钱了。”

哈图尔立马变脸:“突然又觉得不好看了。”

瓦尔斯正要笑,就听周庆点他名:“世子,你觉得呢?阿照虽顽劣,但骑术也还过得去,让她给你提个箭篓如何?”

瓦尔斯起身:“堂堂公主为我提箭,折煞我也。”

他谦恭了一把,就在大家都以为他要拒绝时,却听他又说:“该是我为公主掌弓才是。”

周庆抚掌大笑:“好!来人,给公主备马换衣!”

瓦尔斯落座后,哈图尔不解地过来问:“为什么?公主又不能抵茶叶喝、不能当丝绸穿。难道咱们真要跟大齐成为友好邦邻?”

他口无遮拦,瓦尔斯瞪他一眼:“他们自己人都意见不合,当然是把水搅混才好。”

最好他们能内斗得你死我活,西域联军好坐收渔利。

众人散开,各自去做狩猎的准备。

华诺陪风念安去选马,路上分析:“陛下之前绝对没有和亲的打算,把周照送走,只能是端王的意思。”

“皇后喜爱小女儿,为这事估计要跟陛下翻脸。”

“帝后不和,太子夹在中间左右为难——同意和亲,得罪母族;不同意和亲,得罪陛下。”华诺叹息一声:“端王这招真是……阴损。”

风念安常年不出门,马术很一般,也不像武将自己养马,所以只能去御马司借一匹。好在贵妃早就打好了招呼,给他留了一匹最温顺的,直接牵来给他。

他摸着马毛跟它培养感情,边回华诺:“若大宛愿意,太子八成是会同意的。”

“那倒是。”

真正在乎周照的其实就只有皇后一家,功名利益和妹妹相比孰轻孰重,太子分得清。

至于皇后和国舅的支持……

毕竟是血亲,他们不至于为了一个女孩儿就放弃大好前途,只需给些甜头安慰安慰,纵有天大不满,一家人也还是要捏着鼻子帮一家人的。

马匹选好,淮东把风念安点名要的两把弓给他挂在马上。

那两把弓,一把精致轻巧,适合猎些鸟兔,一把华丽非常,上面镶嵌的宝石险些晃瞎了钟离烬的眼。

此时他正在往手腕上缠护腕,眯眼躲了一下。

李安跟在他身边,顺目光看去,笑了一声:“这把弓能抵我三年俸禄。”

钟离烬冷笑:“民脂民膏。”

“嗯?”李安意外挑眉:“前两天不还说他是个好人么?”

钟离烬对自己毫不客气:“我眼瞎。”

说罢,翻身上马。

两人自猎场入口处打马而过,掀起的风吹起华诺的发带,他牵马往旁边躲了两步,嘴上不停叮嘱风念安:“这次狩猎不同以往,你在外围转转就行了,万不可深入山中。”

风念安不以为意:“大宛使团只是想试探我朝虚实,我一看就肩不能挑手不能扛的,他们不会对我怎样。”

华诺还想再说点什么,前面有人喊他:“掌信!快点!我们落后了!”

风念安给他一个放心的眼神:“淮东跟着呢,放心吧。记得打漂亮点,别给大齐丢人。”

华诺看一眼跟在他马后提着箭篓的淮东,心下稍安:“行吧,那你注意安全。”

华诺走后,风念安驾着马在猎场外围转悠,兴致勃勃:“他们斗他们的,我逍遥我的。淮东,咱们抓两只兔子,晚上回去让人烤了吃!”

淮东领命,一双鹰眼开始在草丛里翻兔子。

好巧不巧,还真让他看见一只。

那兔子又肥又大,可见在猎场里养的不错,正蹲在树根底下吃草。

风念安勒住缰绳,摘下轻便的黑弓,伸手接过淮东递来的箭。

箭搭在弦上,他瞄准兔头,手臂蓄力,弦缓缓绷紧……

忽然,一阵急促的劲风掠过,杂草哗啦啦一阵乱响,惊得兔子扭头就跑。

功败垂成。

风念安卸了力,朝那阵马蹄声望去,不悦的问:“谁啊?”

那几匹马来得快去的也快,淮东也只看见个背影:“好像是哈图尔,追着一头豹子去了。”

风念安不大愉悦地把弓挂回去:“再找找。”

他带淮东另寻猎物,另一边的大宛使节也勒紧缰绳。

“吁!”

哈图尔放弃豹子,牵着马掉了个头,望向刚刚的来路,问莫明:“刚打听那小白脸叫什么来着?”

“风念安,太傅家的独子。”

“啊对,”哈图尔策马回去:“不是叫咱们会会他么,走,去看看他到底有什么能耐。”

莫明还是有些不信:“他太柔弱了,看起来比女人还不如,我觉得王爷和世子判断有误。”

“萨满教导我们,中原人都很狡猾,惯会演戏,眼见不一定为实。”

莫明被他说服:“有道理。万一他是什么厉害人物,我们带了假情报回去,一定会被责罚的。”

俩人一拍即合:“走!”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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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我眼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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