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攻略后陷入了修罗场 第15章 12 悠仁转学离开

9.6日，星期五，游戏中经历的第五天。

昨晚你回到家，精力所剩无几、干脆洗了个澡就睡觉了。

再次睁眼，你先从枕边拿出手机、睡眼惺忪地解锁，看是否有信息提示。

出乎意料的是，手机信息还不少。

【伏黑惠：目前没事。】

目前…意思是虎杖现在还没事吧？那就好……

你松了一口气，回复了一句感谢就去看下一条信息。

【饭团：早上好\^O^/，我今天就去校外买东西啦，你有想要的可以告诉我哦。】

是在说互寄特产的事。但你并不太了解东京有名的特产，便打字回复。

【我：我不太了解，不过饭团给我寄什么都好、我都喜欢。】

你切了页面，看向最后一条信息。

【买喜久福的老师】是你给他的备注，你并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年龄与能力的差距让你有些不太能自然地跟他聊天，像跟伏黑惠交换姓名那样与他沟通。

【买喜久福的老师：睡醒没有？虎杖一醒就问你怎么样了，很担心的样子呢。】

【买喜久福的老师：不过我跟他说放心啦，现在更应该担心自己。】

【买喜久福的老师：他现在正在回去的路上哦，你们可以最后再聊聊天了。】

这个人发了三条信息，比起来只发了四个字的伏黑惠，看起来更和善友好一点、也或许是单纯的健谈。

但他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你们可以最后再聊聊天了”？

【我：等等，所以虎杖的安排是什么？为什么说是最后再聊聊天？】

那边并没有回应，你只能忧心忡忡地穿上校服、洗漱吃面包。

直到你准备出门，手机也没有收到他的回复。

你推开门，就看到在你家门前踌躇的粉发少年。

“虎杖？！”

你看清是谁后，激动中掺杂担忧、直接小跑两步去到他面前，仔细地上看下看。

“你还好吗…身上的伤怎么样？昨晚他们带走你后做了什么？”

虎杖悠仁面对你的靠近有些不习惯，他的表情除了无措与羞涩，还带了一点决绝。

“我没事的…橘，只是佐佐木学姐和井口学长在医院、我刚刚去看过他们。”

你看着他眼下的红色纹路，而他声音慢下来、也低下去：“我要去做一些只有我能做到的事情，因此、之后我可能……”

他有些说不出口，甚至躲避你的眼神，深呼吸后再次开口、却将原本的话吞了回去。他笑着看向你、故作轻松地对你说。

“我可能会离开一段时间…但是我还会常联系你的，你也不要忘记我啊。”

你沉默着，没有应答他的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虎杖悠仁也回望你，他看着你清澈的眼眸、心下的想法更加坚决。虽然不确定你会不会为他的离开而伤心，但也没办法坦然地告诉你自己会死掉。

“虎杖同学，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吧？”

你慢慢开口了，称呼都变了。

虎杖悠仁呼吸一顿，看向你的眼神带了一丝慌乱、他不明白你为什么突然又喊他同学，也被你话中的意思击的眼神闪躲。

“橘…是知道了什么吗？为什么这么说？”

他也不直说，生怕被你套了话。

你咬着下唇自顾自生气，只要一想到方才收到的信息和昨夜听到的话，再看向眼前熟悉的少年、就感觉眼眶发烫起来。

“虽然我们只认识了几天，你的事情我没有权利过问，但是……”

虎杖悠仁垂眼、只来得及看到一滴透明晶莹的泪水从你的眼眶向外溢出滑落，滚落在瓷白肌肤上，他的身体一瞬间僵硬了起来。

你垂下头不再看他、睫毛都在颤动。

“起码我们也是朋友啊？遇到问题我会帮你的…你为什么要瞒着我呢？”

你的声音很轻、又很坚定地传入虎杖悠仁耳中。

“不管是谁要判你什么死刑，我都不同意。你又没有做错，凭什么被他们审判？我会想办法帮你的，你别瞒着我……”

虎杖悠仁这才确定你知道很多事情，他不知道昨天自己晕过去之后发生了什么、也无暇去想。此刻的他，心神都被你所牵动、他的视线紧随着你脸颊的泪水，下意识抬起手。

“……橘、别哭啊，我…我都告诉你、你别哭。”

就在即将揩去你脸颊泪水的时候，虎杖悠仁的动作停顿住了。他的手停留在你脸颊旁，没有再靠近分毫。

你自己抬手擦去脸颊的泪珠，没注意到他悻悻地收回手。

虎杖悠仁安慰你的语气显得有点干涩：“我没有故意瞒着你…你先别哭、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你讲，事情是什么样？”你抬起眼看他，还没有原谅他隐瞒你的事情。

虎杖悠仁看着你湿润的眼睑，微微叹了一口气，将昨夜经历的、方才得知的撼动他世界观的事情全部告诉了你、包括爷爷的去世。

……

“……就是这样了，我也觉得凭什么我要被判死刑呢。”

虎杖悠仁呼了一口气，见你不再哭也没有那么苦恼了：“不过现在的我确实很危险，所以他们有人在看着我、防止发生什么意外。”

他向一边的街道口看了一眼，带了一点在意又问：“就是昨晚把你带过去的那个男人。说起来这个、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他话音刚落，你没有回应，只是蓦然伸手环抱住了他。

虎杖悠仁在接触到你拥抱的下一秒就僵在了原地，他连呼吸都放轻了、慢慢垂眼看扑在怀里的你。虽然有点反应不过来，但他也不想中止这个温暖的拥抱。

他默默地抬手虚抱住你，低头看埋在他胸膛的你。直到听到你的啜泣声，他才意识到你又哭了、他手忙脚乱地想将你推开一点看你的情况，却被你抱得更紧、只能听到你闷闷的声音。

“……我、一会儿我能跟你一起去火化室吗？我请假了…我陪你一起去好吗？”

……

在街道口注视着你们拥抱的五条悟转过了头，视线停留在下一个路口变幻的红绿灯。

感情真不错，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情侣呢。说到底只是同班同学吧？是什么他难以理解的羁绊吗？反正他读书的时候不会和硝子这样抱着哭。

他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正想开口提醒虎杖悠仁时间紧迫，就见到你们两个分开，转了身并肩向他走来了。

你的眼眶红红的，在白嫩的肌肤上很是显眼，见到他还打了个招呼。

“你好。”

五条悟看了你一眼，才看向虎杖悠仁：“嗯？这是…？”

“她跟我一起去火化室。”

虎杖悠仁笑着看了你一眼，又扭头看向五条悟：“我对‘判决’意见不大，只是想多跟朋友相处一会儿而已。”

五条悟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转身了。

“只是想跟朋友多相处一会儿、当然可以了，我们走吧。”

……

虎杖悠仁从骨灰里挑出大一些的骨片，将其放进另一个较小的骨灰瓮中，与你旁若无人地聊天。

“我跟爷爷提起过你，本来想过段时间把社团合照的照片给爷爷看的，但是灵研社估计要关掉了，爷爷也去世了。”

他沉默了两秒，又笑起来：“不过我并不伤心，因为爷爷是寿终正寝的、没有什么痛苦。”

你站在他旁边看他分拣骨片，回应道：“爷爷知道你这么优秀坚强也会很欣慰的，而且…”

“我会陪着悠仁的，爷爷不需要担心。”

你看向他手中的骨灰瓮，认真且郑重地说道。

这是你第一次喊虎杖悠仁的名字。

你从来没有这么真情实感地为游戏人物难受过，可能是因为这个世界太真实、让你有点模糊了现实与游戏的界限——甚至你都不认为这是游戏了，眼前的人物拥有和你一样的喜怒哀乐，他是有感情的、不是单纯的游戏程序。

爷爷去世，自己又因为救人吃下咒物、却要被判处死刑。天杀的、这是哪个人想的情节？

你都有些想骂制作组了——至于吗？非要给人安排这样的剧情，你们心不痛吗？都逼的你险些氪金去商城里买什么武力外挂了。

虎杖悠仁愣愣地看着你，他蓦然轻笑了一声、弯眸看着你。

“嗯。”

五条悟在一边咳嗽了两声，在你们投去视线的时候问道。

“虽然很不想打扰你们两个聊天，但是我跟虎杖悠仁还有话说，能不能请你先出去一下呢？”

你看了一眼他的眼罩，基于昨天的回忆姑且没有对他做鬼脸，只是跟虎杖悠仁挥了挥手。

“那我先在外面等你，有什么事情就喊我。”

五条悟对你的警惕心稍微有点无言以对，在你走出房间后才看向虎杖悠仁。

“在她眼里我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坏人？”

虎杖悠仁想了想你跟他说的“买特产的路上被他带着飞到学校了”，沉吟一声，颇有些表达自己不满地回应道。

“也许是绑架犯？总之是随意定别人死刑的法外狂徒。”

……

你在房间外靠墙站着，约莫五分钟后听到了撞击的声音，心揪起来一点，趴在门边问。

“虎杖？你还好吗？……悠仁？”

没有人回应你，这屋子的隔音效果也非常不错、你没能再听到其他声音。

就在你纠结要不要破门而入的时候，有声音从门板后响起了。

“没事啦，不用担心。”

是那个男人的声音，好像还挺开心的。有脚步声从走廊传来，你抬眼一看、发现是昨晚的伏黑同学，现在额头上缠着厚厚的绷带、脸颊也贴着创可贴。

他看到你在这里也没什么惊讶的反应，神情冷淡地对你点了点头，你也回应道。

“伏黑同学上午好，你是来找那位老师的吗？”

门适时被打开，五条悟轻快的声音响起来：“今天之内收拾好行李吧。”

虎杖悠仁问：“干什么？”

你身边的伏黑惠开口回应：“去东京。”

还需要收拾行李，意思是不会再判虎杖悠仁死刑了吧？

你有些雀跃地对虎杖悠仁挥挥手，他也笑着回望你。

“从今天起，你要转学去我所在的咒术师学校。”

伏黑惠站在你身边，简短地解释了一下，被五条悟接过话尾：“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

“顺便一提，今年的一年级加上你一共三个人哦。”

虎杖悠仁眨了眨眼，再次看了你一眼、有些犹疑。

“必须要转学吗？”

五条悟“嗯哼”了一声。他见虎杖悠仁不住看你，轻笑了一声、再开口时语气中带着很明显的遗憾与隐隐的笑意。

他抬手拍了拍虎杖悠仁的肩膀，一幅过来人的样子、叹了一口气：“哎…我明白的，和好朋友分开是很难过的事情，但是你要克服啊。”

你两步越过他跑到虎杖悠仁跟前，抬手握拳为他加油鼓劲。

“没事的！我会每天给你发信息的，你只要照顾好自己就行。”

虎杖悠仁看着你笑了笑，也抬手握拳回应你。

“嗯…那好，我到了东京给你寄特产啊。”

这熟悉的话…

你突然想起了自己另一个待定的攻略对象，和家里还没来得及寄出的仙台特产，总觉得哪里有点对不起面前的人，只能模糊地“嗯嗯”两声结束话题。

五条悟拍了拍手掌：“好啦好啦，先去收拾行李吧。”

虎杖悠仁捧着骨灰瓮，与你一前一后走出了房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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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12 悠仁转学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