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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他口是心非 第10章 共处一室

作者:南山六十七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01-16 01:52:10 来源:文学城

是夜,祥和宁静。

卫琳琅一身素衣,警身侧坐在榻沿,白净的手指搅在一处,柔细的肌肤红白交映。

她紧张到了无以复加的田地——容恪在洗漱更衣,已去了有一炷香的时间,估算着,要不了多久就会回来;这意味着,将和他以最松散、最自然的面貌相处整整一夜……

尽管他不屑染指她,那次风流也不过是药力作用下的无奈之举,却终归是难以坦然跨过男女之别,堂堂正正应对唯有彼此的一方小天地。

薄汗沁湿了掌心,卫琳琅忙低头找手帕去擦,柔软的绢帛拂过,门吱吱呀呀响了,有脚步声传来,有条不紊。

卫琳琅警铃大作,捏着帕子去看来人。但见一撇月牙白长影徐徐而来,分明是淡然的色调,却分外吸睛,大抵是由于那宽松寝袍下若隐若现的胸膛吧……

她太阳穴一跳,错开视线,心内不住嘀咕:这人怎能这般随便,衣领子开那么大,简直有碍观瞻……

卫琳琅有心让自己自然点,然嘴巴不听使唤,讲出来的话磕磕绊绊的:“您、您如有吩咐的,妾、妾全听从……”

她听见容恪嗤笑了一下,随后说:“你只管好你自己,别的,不必上心。”

话里话外似有讥讽她咸吃萝卜淡操心的意味。

卫琳琅倍感堂皇,辩解之辞哽在喉头,半晌无声。

容恪那边已有轻微布料摩擦声,想是躺到地铺上了,她暗戳戳舒了口气,克制动作,褪去鞋袜,掀开被子的一角,陷入绵软的床铺。

睡是无法安睡的,心思是活泛的。

眼梢的光影里,一斜阴影冉冉而起,卫琳琅大惊,捂着被子直坐起来,忙询问:“侯爷这是作甚……?”

对方未如担忧的那般跨过分界线,而是一径往窗台去,依次吹灭两盏大红烛,接着方说:“屋里太亮,睡不着。”

一本正经的由头,严丝合缝的逻辑,反衬得卫琳琅此地无银三百两,活像个跳梁小丑。

她以笑掩饰赧然。

笑挂不住了,容恪也板板正正躺了回去。

“你尽可把眼睛闭实了,我对你没兴趣。”将将卸下警惕,忽闻屏风后吹来一个声音。

心疑之事就这么给点透了。

卫琳琅爆红了脸,回嘴:“那是侯爷自个儿想歪了,我也没别的心思,只是你在跟前走来走去,我总不好充耳不闻、视而不见,这才不得已一问。”

言下,一股脑将身子伸进被窝,就势阖眼,再不分心管容恪怎么着。

容恪那边闷哼了声,又闷笑了声,却未做声计较。

卫琳琅听得真切,耐不住把眼分开一条缝儿,歪头偷偷去看他。

沐着一窗素晖,他姿容安详,鼻息沉静,通而观之,慑人的戾气少了,眼睛长头上的狂妄也减了,勉强沾了些凡尘俗世的韵味。

相貌是万里挑一,就是性子配不上这副皮囊——心太黑,嘴太毒!

私议够了,她神鬼不觉地转回视线,专注养神。

殊不知,所谓的神鬼不觉,全是假象——容恪缓缓睁眼,婆娑蟾彩揉碎了自持——有什么失控了。

他暗骂该死,几乎是弹起身,速速离开这是非之地。

赶巧,逐尘肚子不适,起夜如厕,这便望见容恪独自进了浴房,随后门就被大力扇了回去。

搞不清所以然,于是乎多待了阵儿观望,结果透过纱窗将容恪冲凉的影像尽收眼底。

逐尘咂舌挠腮,因狐疑过甚,忘了时辰,正又撞着容恪出来。

容恪神色不善道:“半夜不睡觉,专程跟踪我?”

逐尘忙道:“爷冤枉小的了,小的这不是吃坏了肚子上茅厕,正好见您进了浴房,所以特意等着,看看您有什么要吩咐的。”

容恪表现出威胁的意味来:“刚刚所闻所见,一并咽在肚子里。”

逐尘哪里敢顶撞半个不字。

容恪颔首,自回屋归寝不提。

卫琳琅醒时,地上早空空如也,被褥等亦归置齐整。

她恍惚片时,唤人伺候梳洗。

对镜拢发时,宝格探了半个身子问:“娘子,您昨儿睡得还好吗?”

卫琳琅明了她的话中深意,闲闲笑道:“凑合吧。我本就觉浅,多少年了全是这么过来的。”

宝格似捕捉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低声问:“是不是侯爷响动大,吵着您了呀?”

“你这死丫头——”卫琳琅一手指头抵住她的脑门,向后推了推,“少问有的没的。快快梳头,外边日头都多高了。”

宝格讪讪的,不再言语。

卫琳琅看看镜子里的宝格,再看看自己——眼下微微发青,略见憔悴。

追究起来,始作俑者还在容恪。

竟不知他三更半夜的出门做什么。

问又不便问。

千言万语归做一句话:这人真不省心。

她倒祈盼着快些说动老太太上京,好早日摆脱那活祖宗,自己个儿歇个稳当觉了。

*

容恪忙忙叨叨地去应付各路官员了,老太太则潜心礼佛,不问外事,单剩个卫琳琅无所事事。

思及委实无聊,便起了上街游逛之念。

这江陵城傍水而建,靠水吃水,催生了大批商人来往贩货,不乏异域者,譬如昨儿来时途中就扫见几个异国面孔,观那行头,有胡人,也有南越、暹罗一带小国人士。

从前在舅舅家借住的日子,卫琳琅甚少出门,更惘谈见识世俗人情,今番远道而来,自然不肯白白错过。

说办就办,先行请示过老太太后,戴上幂篱,轻装而行。

因是初次踏足,人生地不熟,卫琳琅一行人没敢走远,只沿容宅外的长街走走停停。

宝格嘴馋,被一道上各色小吃摊勾走了魂,卫琳琅也就放任她,给她银子由她挑选。

“娘子,你也尝尝看,可好吃了!”宝格手捧一包糯米糕凑到卫琳琅跟前,笑眼弯弯。

卫琳琅并不饿,却不愿扫兴,伸手去接。

正当此时,正前方有人大喊:“马惊了,快闪开!”

却见一匹黑马撒蹄子奔来。

宝格尖叫着扔了糕点,紧扯怔愣的卫琳琅向一壁躲闪。

万幸,躲避及时,未曾遭受无妄之灾。

宝格吓得不轻,血色全无,宝凝强一些,拍打着胸口关心卫琳琅状况如何。

一滴汗自帷幔间坠下,卫琳琅迟钝地抽手帕去擦拭,口中勉强说:“无事……你们俩也没伤着吧?”

宝凝摇头表示无碍。

宝格捡回神智来,暴脾气就势窜上头,指着前来道歉的马主人一通责问:“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怎么不看好那牲畜?亏是我们反应快,再慢一步,该当如何?!”

马主人是个年轻公子,衣着不俗,仪表堂堂,面对宝格的咄咄逼问,不急不乱,诚恳表示:“实在对不住,是我失手,害几位姑娘担惊受怕。几位姑娘若实在不能谅解,那可否告知于我家住何处,改日我亲自登门赔礼。”

宝格欲启齿,卫琳琅当即拦住,和那公子说:“公子客气,我们并未受伤,无需登门道歉。再者,我们并非胡搅蛮缠之人,只是我这妹妹胆子小,惊惧之下口不择言,还望公子莫要计较。”

那公子温温一笑,给卫琳琅拱手让礼:“姑娘宽宏大量,让我汗颜。”

这边谈着,另有一高挑青年款款走来,他拍拍那公子肩膀,又环顾卫琳琅几人一周,笑吟吟道:“远远望着像你,走近一看,果然是你小子。我还寻思怎么迟迟不到,合着是叫更要紧的人绊住脚了。”

这话轻薄,卫琳琅当场冷脸道:“公子慎言。我等与这位公子素昧平生,如不是因他的马脱了缰,险些将我等冲撞,也便不会有这一幕。”

因有一层纱帘阻隔,卫琳琅看不太清那口出狂言之人的容貌,不过即便此人貌若谪仙,她也不屑多看——轻佻浪荡,避之不及。

无意多费口舌,她转身叫宝凝宝格离开此地。

一缕清风飘过,适时掀起帽帷一角,佳人玉颜动人心魄。

“等等!”

卫琳琅止步回眸,是那浪荡子在喊她。

她隐隐失了耐性:“这位公子还有何事?”

那人的嘴唇张张合合,声音有些虚浮:“敢问……姑娘芳名?”

卫琳琅相当后悔多此回身一举,回敬一句“公子请自重”,果断走人。

佳人远去,其风华仍旧——存在于他的一双眼里,一颗心里。

是表妹。

是他十年未见的表妹。

不会有错。

*

卫琳琅心觉晦气,游玩之兴消减大半,但又不情愿才出来就返回,故此随意找了家茶铺,要几碗清茶分与两个丫头,边歇脚边聊起适才的意外。

宝凝说:“幸好没出岔子,要不然可没法交代。”

宝格点头应和:“是呀!当街纵马,还让咱们碰上了,真倒霉!”

宝凝沉吟道:“那公子倒知分寸,不是那等惹了祸还趾高气扬的人。”

宝格好似被击中心防,猛拍大腿说:“不是有个词说得好?‘臭味相投’!那公子想必也不是个善茬,否则怎会结交那个言语轻慢的登徒子!”

思及才被人薄待过,卫琳琅胸中大不爽利,饮了口茶镇心火,掏帕子擦嘴之际,发觉腰上空落落的,一看,贴身佩戴的香囊居然不知所踪。

“娘子在找什么呢?”宝凝有所察觉,站起来帮着一块找。

“香囊不知几时见了,必是方才闪避时不小心掉了。”四处翻找不见,三人一致得出结论。

宝格跳出来说:“娘子等着,我腿脚快,这就去寻回!”

不及仔细商量,早一溜烟晃走了。

大半个时辰后,宝格垂头丧气而归,两手空空:“我各处找遍了,就是没有……怕不是有人捡走了。”

看她自责,卫琳琅同样不好受,柔声细语安慰:“不打紧,左不过一个香囊,不值几个钱,丢就丢了。行了,出来挺久了,回吧。”

几人不得而知,卫琳琅口中不值钱的香囊,受到了至宝般的待遇——赵锦安小心翼翼擎着半旧的香囊,目色潋滟,一遍又一遍低语着“满满”二字。

“满满”是卫琳琅的乳名,父母如是唤她,当初最亲近的表哥亦然。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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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共处一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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