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坡的顶端,随一场风的落下,一棵树的故事由此展开。不知经过几场风花雪月,仍然屹立于此,接受世间洗礼,接受万物摧残。’
这是我很想送给自己的一段话,即便过去这么久,我还是会想登上这棵树的顶端,接受着世间万物的摧残或者洗礼。
这篇文章我其实想写很久,在踏上那段未知旅途时,我曾就是一棵孤独的树,枝杈是我内心分支的多种情绪,叶是我情绪的结果,以至于很茂盛,茂盛到我自己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去解决这一切。
所以我等来了一阵风,吹散了我所有的情绪结果,如今我空用的一切都不知该如何堆砌。
我曾问过自己,我的时光是不是会独自一人慢慢消逝,好像自己都要享受这层孤独,一辈子都遇不到一个命定之人最终孤独终老,像山坡顶端的那棵树一般,四季更迭却总是独自等待。也不知道等待什么。
然而这段旅程令我终生难忘,我不知道这段旅程从什么时刻开始,是遇见那个人,还是某件微不足道仿佛不知该如何提及的一段事开始。
那个蓄谋已久闯进我生活的人早已令我魂牵梦绕。
其实我对那个人并没有过多的印象,我只身一人潜入一场无声无息的蓄谋,那是对我长达十多年的蓄谋。
想来我错了,我只身一人踏入,带给我的不是盛大而是一而再的平淡,可那个人却总认为自己很平凡,他总以为我想要的是盛大,但我却不那么认为。我其实比任何人都喜欢平淡,这样很好,可那个人依旧给了我一场对于我而言盛大的生活。
我人生中第一次被送花感到很惊喜,我至今都记得他当时送我的花是桔梗,我很喜欢。想起他买了堆放在走廊的好多盆假花,我明白了什么,可我无言,只认为他很浪漫,满眼都是他,满心都在想他。
在我没有遇到他之前,不明白真正的爱情到底是什么模样的,在这个世界上我见过太多恋爱,我曾幻想过,这些完美的事情都能够发生在我的身上,可我想来错了,一件完美的事发生转急来的就是这件事的虚幻。
我仿佛一直都生活在虚幻之中,自从遇见他,我生活的虚幻破灭,他身上没有光那般耀眼,却是对我而来最直接的救赎。
我们一起去看了天灯,在灯上写下了段话,可在他转身之时我又偷偷写下了几个字,我最真心的愿望还是希望他平安,可不知道是不是孔明灯在我们不知道的地方因为多变因素,掉落了。我的愿望为什么没有实现。
我的心就像湖面,只要风过就不会平静。
再一次回到我的家,我们相依过后,你眉眼间的伤我无法再想让你一笔带过,你告诉我了,那是我从未想到的,当时痛楚已经麻痹了你,你肯定很疼,但你不想告诉我。
可那也是我们最后一次的相处,我很想将当天的所有一点一点拼凑,可是怎样都回不来了。
当听到噩耗,我不得不承认,我没有哭,可我身心早已如行尸走肉般,我的身体正在慢慢腐烂。
如果缘分有答案,那我们之间的答案算什么?像风样,一吹而过吗?
那姜关然,你说那阵风还会不会来,吹走我的痛苦,吹走我对你的思念。
如果你还在我的身边,会不会认为这篇文章的矫情,我笔尖青涩写不好我们的故事。你是否在我书写时便一直看着,看着我字字斟酌提笔写下不忍直视的长篇大论;你是否又会在我身边静静地读我写下的字,读出我对你深深的思念,只是你读不出我也写不出,就这样让它去吧;你又是否此时此刻在我身边看我写下这篇文章时的神态,别看了,很难看。
思念写下便能传达的话,我希望能永远写下关于你和我的故事,写下你是怎样笨拙地度过这些日子,遇见我时的慌乱,我无法述说,你为什么什么都不告诉我?
姜关然,这座城很凉,可我想,你心里的那阵风也许正在路上,跨越万千,我对你的思念好像无法于此诉说。
如果还有机会,那趟列车还是会向着这边开,而我也会在这趟充满未知旅途的列车上,埋下我心底世界的尽头。我无法收回,在心底世界的尽头,是我,是你,和那段你想开口却只是在我们唯一一张合照的相片背后写下的那一行字,来填补我内心的荒芜。
「吴添居,我想和你有个属于我们的家」
可这是事实,在这片荒芜贫瘠的土地,那棵树早已开花结果,那便是我心底世界的尽头。
——
吴添居
2019年12月24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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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