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织田作不要用咖喱炒辣椒！ 第2章 一次餐厅对话

【4月7日，神奈川县横滨市青河集团董事长福山先生的失踪案件正受到社会广泛关注，自警察调查后显示，自5日晚上8:00-8:35分左右，福山先生曾在客杉酒店附近徘徊，35分之后走进监控死角无法捕捉具体行踪，自此下落不明，警方已经立案并正在追查。……福山先生作为带领青河集团研究生物医药产业的重要开发项目领导者，令此次事件的关注度持久不下……】

深夜，突兀的亮着手机屏幕的光线，伴随网络热门新闻播报的视频声音，寂静的在房间里回荡。

——播放声音突然被截停，取而代之的是一通电话：

“目前发展如何？请汇报任务进度”

在手机这端的人凝视着荧屏上时间鲜明的数字跳动，半晌后冷淡应声：

“任务完成。”

电话另一头的人似乎停顿片刻：“后续工作不需要你来处理。明哲保身，彻底从这次事件中消失就足够了。”

“知道了。”

电话挂断，让这通不到一分钟的电话就此结束。

良久中，似乎连空气也沉默不语，随后房间唯一的光亮也被熄灭。

在熄灭前，隐约一双深海般暗沉的蓝色眼眸也从房间的黑暗中消失，从而不见踪影。

此刻，黑夜将尽。

“您好，请问您需要什么帮助？”前台服务员挂上笑容尊敬的询问面前从楼上下来的客人，“如果是早餐服务的话，这边免费为住房客人提供，在我所指的右手方向直走就能到餐厅。”

面前站着一位过分年轻，甚至可以说就是一个拥有着小孩子般稚嫩青涩脸庞的少年人。

但对方一言不发，仅是气质冷淡就再无其他。听完服务员的问话，他像是在思考。

片刻后，他坐在了餐桌前。

在早饭端上桌后，少年便在心里默念：我开动了。于是用极为规范端庄的动作拿起餐具，开始用餐。

“呵呵…看来这一次的任务也是大获全胜？刚给我传的短信，看起来雇方很满意啊。”

端坐在餐桌另一端的男人漫不经心嚼着手里的吃食，“小子，给你一个自由选择奖励的机会，如何？”

毕竟面前这位方年甚至不足16岁的少年，在加入他所在的雇佣行动部门下以后，且不说这是多少部门明里暗里争抢的对象，单凭这个少年究竟为男人带来多少利益这种事，或许只有作为“领头人”的他才最为清楚。

——这是一个仅凭借自身能力就能在几天之内，悄无声息地在众保镖的严密保护下轻松暗杀掉那个福山会长的少年。

现在的小孩子，真让人感到害怕。

不过对方不是那种穷凶极恶的性格。

恰恰相反。

“……”

发现面前的男孩陷入沉默后，男人有些好奇的抖了抖眉毛：“我这里能尽量满足的都能办到，你尽管说。”

好像才发现自己沉默似的，男孩视线落点极为微小地发生改变，从饭菜移动到餐具上。

“…没，我没什么想要的”半晌，蓝眼睛少年慢吞吞地回答，给男人一种刚刚就是在单纯发呆而没在思考的强烈感觉。

没错，恰恰相反——这少年，意外的是三无属性。

男人似乎自觉吃瘪，“哎呀”感叹一声，也不再继续询问。

于是二人之间的气氛安静下来，只能听到少年刀叉碰撞瓷碗的声音，和背景中其它客人隐约在交谈的声音。

对着正在安静用餐的少年杀手，这位黑发绿眸的成年人，一直思考关于这次任务的各种细节。

暗杀福山。

当上面的人将这份任务指定给他，不、或者说就是指定要求面前这位少年完成的时候就注定少年杀手的不凡身份。

2个月前，曾有人以50万赏金悬赏福山的人头，但显然这位青河集团董事长背后有势力，来头甚至不小。

一切明里暗里的针对、暗杀行动都像一阵风一样吹过就再无声息。

从他这些天调查的背景结果而言，暗杀福山，极大可能是多个黑色势力针锋相对的结果。

那么，生物医药…这背后，到底有何蹊跷？

听者无心，知者有意。

暗杀者、刺客、雇佣兵，武装、暴力、杀戮、保身、隐藏。

这种职业都是一个样。

于这些人而言，不了解事情始末并不重要。他们只需要知道杀掉的目标在哪里就足够。当然，剩下的那些，就看你是否拥有过盛的好奇心去支撑你对那半边黑色世界燃起“期待”了。

人人常感慨：好奇心害死猫。但他自认自己是相反的类型。尤其是对神秘的事物，他总能找到理由尝试探究一番。

四天前，他曾旁敲侧击地询问过这位少年杀手的暗杀计划是什么。

但对方只说了一句话：

“只需要一个时机，一周之内我可以暗杀成功。”

男人心惊，同时恍然。

所有人对这次任务的棘手心知肚明，他也同样深以为然。

既然是相对于神经更敏锐的人而言，他就不相信少年杀手不清楚这些。

但如果有人稍微了解这位过分年轻的杀手，就会了然。

杀手的饭碗是天生属于那人的。

暗杀榜单上这人的“丰功伟绩”足以证明一切，百分百的成功率之下，什么任务是不能完成的？

这是千载难逢的刽子手，他清楚有很多人想见少年杀手一次真容。

出自对于年轻杀手实力的高度认可，他不自觉地思考更深。但最后若发现真的只是暗杀那么简单就算了。

进一步的了解，他决定放在日后慢慢思考。

且说一句，他知道那些势力最后也不会找上他。

他们只会瞄准这位少年杀手，

无论那人是否愿意。

“你…”男人心下不确定，但实际又急切于搞清楚，思量着对方也是个有话愿意直说、不拐弯的类型（虽然他觉得说白了就是个隐藏的憨憨性子），于是内心千回百转间想要开口，可惜言语半分未出，被对方提前预知到一般地打断了：“吃饭不要和我说话。”

凝滞瞬息，他还是放弃了多余的想法，其实就不该对这人上心。算了，反正神秘的事物总是危险和挑战、惊喜和机遇并行的。

不再试图搭话或许才是正确的选择，他接收到新的消息，于是对着手机屏幕敲敲点点，对面的少年一直在专心用餐，全不在乎的模样。

五分钟过后，对面的男人欠身离开了餐厅。

从窗边路过时，注意到少年正看着他，他有意露出微妙的笑，而后比出口型：

“下次再见”

“26”

玻璃窗隔断了声音。

我注视着那人离开后，开始思考自己接下来的去向。

说实话，完成任务之后，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完全没有想法，如果是十分繁忙的接任务完成任务倒还好，我最怕的是闲着。

这时小助问我：【他刚刚离开了，要去哪？】

【不清楚。】于是我这样回复。其实我早该猜到它会提问（本质为好奇）。但我对别人的事并不在乎。

这就像我对脑海里会突然出现的声音也并无感觉是一个意思。

我顿了顿手上的动作。望着窗外车水马龙的城市街景，我开始分辨每一辆车的型号。

杀手的毛病之一，就是下意识的关注某些人的行踪痕迹。

这场辨认游戏并不会浪费我太多功夫，我能拿得出手的能力之一就是眼力。我注意到有一辆黑色丰田AE86从街角出现并驶过红绿灯下的十字路口后，就收回了目光，而那黑色的车影大抵已经被其他车辆淹没了吧。

因为不想过早浪费温度合适的食材，我便继续用餐。

【如果想知道的话，可以去看看】

我稍微有些思路。虽然乍一看是毫无头绪，但我认为也并不是全无方向，大概猜到的是：那人正打算奔赴一场鸿门宴。确实很傻吧。没有过硬的实力，或者是能灵活周转的大脑的话，只有求死的人才会笔直地闯进去。

【没关系吗？不用必须去的吧。只是稍微的好奇】

它唯独在提出一种需要由我来亲自实践的假设时，才会突然开始遵守礼貌的措辞，应该是很认真地学习了人类的语言模式，但不完全。

【没事，现在我很闲】我随口说着。

稚嫩又平淡的声音赞同、又转而疑惑，【刚刚那个黑毛棕眼在你对面给谁发消息？】

通过刚才男人戴的眼镜反光中，我隐约看出他的手机屏幕上是一个聊天框，不清楚在聊什么。

所以是“不清楚”。

我也这么回答它了。我告诉它这可能是所谓“上头的人”正在布置任务，也可能是“敌人”正在挑衅对方。

我对于对方在做什么不感兴趣，但即使是偶然在余光中瞥了一眼，也立刻不加思考就能分析出那个男人的神情中有细微的变化，明显是从放松变得有点严肃。

不过那个人也并没有紧张。

如果和我猜测的二者之一中相同，聊天的那一方是负责此次任务“监督”的“上头的人”，那么正常情况下在完成任务的杀手上已经不会受到任何消息的通知，只需要隐藏自己置于幕后，等风波平息后继续接取下一个任务就结束了。

其实是没有必要特地来找了。

于是我明了：是扫尾工作出了问题。

【怪不得你盯了那个丰田AE86看了一会，原来这就是他的车啊】小助感慨，【怎么看出来的？】

【时机，我推测了他大概会出现在这条街道上的时机】

况且我看清楚了。

虽然只有一瞬，但车内昏暗的背景中，那道黑色身影就是江口川。

多视角转换或许会让织田的个人形象更丰满一点吧？于是我又回过头来改文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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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