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风看着他盛气凌人的可憎面容,不禁心里骂道:“真是狗改不了吃屎你!”心里虽然憎恶,但是面上还是挂着笑容,道:“喜宁公公,有人告发你是奸细,所以于大人慎重期间才不得不把关在这里,我还是很信任你的,但是你要把上皇在瓦剌所发生的事都告诉我们,我们才能相信你,否则,你不能证明自己,恐怕就是杀头之罪!”
喜宁本来心里有鬼,如今被凌风这样恐吓,不觉得面上冷汗淋淋,双腿如筛糠般站立不稳。凌风看他这样,便让人给他松了绑,并拿张凳子给他坐下。
喜宁战战兢兢道:“其实,我们也不能经常见到上皇,上皇本来略通医术,没想到在瓦剌医术竟十分精进,还治好了华英郡主的病,所以在瓦剌并没有人会为难他,只是我们这帮随从之人就可怜了,经常食不果腹,上皇也很少管我们。不过,有一个黑衣人却两次想刺杀上皇,那人据说是我大明的子民,武功奇高,幸亏上皇机警,都用智慧化解了!”喜宁边说便用眼神偷偷观察凌风的脸色,但见凌风听到有此刻时,眉头紧蹙,便故意停了一会,道:“上皇寄人篱下其实很可怜,所以还请大人尽快筹齐银两,好让上皇过得安稳些!”说完,还滴出几滴清泪来。
凌风看到喜宁演戏如此专业,心中便有了主意,吩咐牢头,道:“给公公弄张床来,好好招待公公,待我回明于大人再作定夺!”
凌风离开大牢,心中一个计划已经形成,他在心里暗道:“小月,我们团聚的日子马上要到了!”
也先本来指望喜宁能很快从大明得些财物回来,好补贴军用,但是等了几天仍不见音信,甚至喜宁也玩起了失踪,不禁恼羞成怒,带领大军气势汹汹来到了德胜门。此时,凌风为先锋。他让严义等带领几个精锐士兵带一些金银等财务引诱瓦剌士兵,其余士兵则埋伏于两边空屋中。严义故意大声说话,谈论金银之物,瓦剌奸细信以为真,便派出数千人追击他们,严义武功卓绝,连伤数十百人,便打便撤,而瓦剌士兵本就勇猛,见数十名士兵被杀,便又调动人马,严义趁机将其引入埋伏之中。
凌风见敌人中计,便发出进攻的信号,埋伏的士兵一拥而起,这五千兵马都是凌风平日调教,个个身兼武功,战斗力极强。凌风知道瓦拉骑兵勇猛异常,便为每位士兵配了弯月刀,他们上刺敌军,下砍马腿,只听马的哀号之声和着瓦剌士兵的惨叫声,地上顿时血流成河。
此队士兵乃是也先二弟孛罗平彰卯那孩领导,凌风站在高处看到孛罗平彰卯那孩身穿银色闪亮铠甲,骑的马最为膘肥体壮,周围数百人保护,便冷笑一声,纵身跃下城墙,紫色的剑影在弥漫着血色的光线中闪现出诡异的紫光,孛罗平彰卯那孩眼见一个身穿黑色衣服,手持紫色长剑的人迎面扑来,眼中的杀气令他不寒而栗,他大呼:“快拦住他!”
他周围人虽然很多,可是一阵迷蒙的血雾之后,纷纷倒在马下,孛罗平彰卯那孩尚自惊魂未定,紫色的剑影已架在他的脖子上,他看到自己带来的一万精兵死伤惨重,不禁仰天长叹,凌风本想俘虏他,但是瓦剌士兵惨败,开始到处逃窜,孛罗平彰卯那孩的马儿受惊,腾跃嘶鸣,只听一声惨叫,孛罗平彰卯那孩已经丧命于紫电剑下,凌风看着他慢慢落马,心中五味杂陈,若不是他的贪婪,又怎么会落入自己设下的陷阱,若不是也先的贪婪,又怎么会死如此多的人!
凌风将孛罗平彰卯那孩的尸体捡起放于自己的马上,手起剑落,更多的瓦剌士兵倒在剑下,迷蒙的血雾渐渐扩散,终于消散,飘远,一万多瓦剌士兵只剩下几百逃窜出去。
夜幕渐渐落下,如血的斜阳照着地上的一局局尸体,地上,殷红的血已经渗入地下,凌风骑在马上,看着这一幕幕,不禁叹道:“原来最很恨的并不是黑风堡,而是这些统治者,他们一句话,就会血流成河,尸体成山!”
此时,严义带着满身血污,来到凌风面前,道:“岛主,我已经清点过了,我们的人只少了三分之一!”
凌风用手拍拍严义的肩膀,道:“严大哥,你们怪不怪我让你们离开碧灵岛,来到这杀人的地方?”
严义摸了摸脸上的血污,一双眼睛盯着凌风,充满了感恩,崇敬的目光,道:“我们的命是岛主救的,岛主有什么需要我们万死不辞,只是岛主,战争结束之后,如果可能,我还要回到碧灵岛!”
凌风用衣袖帮他揩了揩脸,道:“放心,严大哥,这也不是我喜欢待的地方,待事成之后,我们一起回到碧灵岛,过与世隔绝的幸福生活!”
凌风首战告捷,并且还杀了瓦剌重要将领,明军士气大振。也先见德胜门大败,便将军士转向西直门,凌风站在城墙之上,看到西直门敌军杀声震天,便向于谦提出到西直门支援,于谦在德胜门一战中看到凌风的实力,对其更加信任,便立即答应了凌风的要求,道:“我已将德胜门之战启奏了皇上,并保奏你担任副帅之职,年轻人,好好干,我已经老了,大明有你,我再无忧矣!”
一月的相处,凌风便知道于谦与其他官员不同,他刚正不阿,清正廉洁,两袖清风却心系大明江山社稷,对他,凌风心中崇敬之至,与于谦建立了亦师亦友的关系。他听得于谦向皇上保奏的消息,嘴角带着一丝不屑的微笑,道:“多谢于大人,只是于大人,你知道这些功名富贵并不是我所愿!”
于谦很欣赏他的这份洒脱和无求,便道:“我知道你有江湖人的清高和自傲,只是有了官职便可以为更多的黎民百姓谋幸福,可以实现自己的理想抱负,有什么不好!”说完拍拍凌风的肩膀,道:“去吧!”
凌风驾风而去,后面是他亲自训练的部队,来到西直门,他望一眼城下激战正酣的众人,瞳孔中的不忍与悲悯渐渐散去,紫电剑气如虹,瓦剌士兵看到一个身着玄色衣袍的人踏风而来,衣袂飘飘,剑气携着杀气,所过之处,血雨飞溅。
瓦剌的首领正暗自心惊,紫电剑携着冷冷的血腥已经将他的长矛断作两半,猛然间自己的马上已坐了玄色衣袍的人,他的手紧紧扼着自己的喉,马儿飞驰,溅起点点血花,踩过众人的尸体,片刻间已来到城门之下。城门打开,玄色衣袍的人将他提上城楼,身上已经被五花大绑,他低声问道:“我已成阶下囚,但闻英雄是谁?”
“凌风!”凌风的声音低沉却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