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谦已经接到消息,也先带领军队直奔北京,便找到凌风道:“我们已经接到消息,瓦剌军队正直冲北京,我想提拔你作都指挥,负责打前锋,打一个漂亮的翻身仗,以增加士气!”
凌风知道此次北京危矣,便爽快答应下来,道:“我有一个条件,不知道于大人是否应允?”
于谦道:“只要是对战事有利的,凌大侠但讲无妨!”
凌风沉吟了一下,道:“我先谢谢于大人的信任,我是江湖人士,这么快升任都指挥,恐怕无人会服,到时候若是内杠则会削弱战斗力。我只要五千精兵,但是他们都要归我训练,我在江湖中也有一些兄弟,我会让他们来帮忙!不知道于大人是否信得过在下?!”
于谦略一思索,便道:“如此极好,我们本来急缺将才,你既然能招徕人手,肯定更好!”
两人就此说定。
也先带领帖木儿等带领二十万精兵冲破紫荆关直入,而于谦奕调兵遣将在九门外摆开了阵势,都督陶瑾在安定门,广宁伯刘安东直门,武进伯朱瑛朝阳门,都督刘聚西直门,镇远侯顾兴祖阜成门,都指挥李端正阳门,都督刘得新崇文门,都指挥汤芦宣城门,而于谦自己和石亨率领副总兵范广、武兴,还有凌风在德胜门外列阵,抵挡也先。而林峰则另带一万精兵作为后援。把兵部的事交给了侍郎吴宁,把各城门全部关闭,自己亲自督战。并且下令:临阵将领不顾部队先行退却的,斩将领。军士不顾将领先退却的,后队斩前队。一切调配完毕,静等也先到来。
也先部队原以为明军战斗力弱,一击即败,早晚可以攻下京城,如今看到明军严阵以待,不觉心里丧气,及至听到于谦亲自指挥战斗,早已在京城部署周密,心中更是丧气。瓦剌军队常年征战,早已成为疲惫之师,心中也很厌战。
此时,喜宁为了能得到也先赏识,好满足他锦衣玉食的生活,便向也先献策道:“大明现在的皇帝是正统皇帝之弟,总归要顾及骨肉亲情,太师何不向以正统皇帝之意向大明皇帝索要金银织品,景泰皇帝顾及面子也不得不给!”
也先听后觉得此话甚有道理,便道:“我便派你为使者前去京城,若是此事成功,我便为你加官进爵,让你有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
喜宁听了此话非常高兴,便欣然前去向“正统皇帝”索要书信。
“正统皇帝”得知他的目的,便也知道他的意图,心中充满厌恶之情,却并不显露声色,而是修书一封,封口后嘱托喜宁道:“一定要当面交给于谦于大人!”
喜宁拿到信后喜不自胜,忙道:“皇上放心,喜宁一定不负重托!”待走出正统皇帝的帐篷,忙将信拿给也先看,也先看到信中确实向大明皇上要数以万计的黄金白银及丝织品,便高兴得将信重新封好,交给喜宁。
喜宁来到九门外,大声喝道:“我是上皇的使者,我要见于谦大人,上皇有重要的旨意要传达!”
众人将此话传于于谦,此时凌风也在一旁,听到喜宁从瓦剌而来,忙让人宣他进来,他急切地想知道关于清月的消息!
喜宁来到于谦面前,呈上上皇的信,于谦拿过信,虽然盖着上皇的大印,却并不像上皇的笔迹,虽然上皇拟定圣旨多由大学生代劳,但是于谦还是见过上皇真迹的。正在犹疑间,凌风以眼角瞟见清月的真迹,不觉心中激动不已,忙问道:“上皇在瓦剌可好?”
喜宁脸上堆满了笑,道:“上皇过惯了皇宫中的生活,在瓦剌风餐露宿,实在不大适应,并且瓦剌用品粗鄙,上皇不堪使用,上皇还需大殿瓦剌上下关系等,也需要银两,所以还希望于大人念及上皇的知遇之恩,帮助上皇渡过难关!”
凌风一听便知喜宁在说谎话,呵呵冷笑,道:“我听说上皇宁死不肯写降书,如此气节又怎会轻易开口向大明要如此数额巨大的财物?”
凌风的笑直让喜宁觉得毛骨悚然,喜宁心中有鬼,面上便一阵红一阵白,凌风接过书信,但见在飘逸挥洒的大字间尚可以见到丝丝细微的痕迹,似有点点药香,凌风悄声对于谦道:“于大人,这封书信尚有蹊跷·····”
于谦顿时会意,他望向表情极不自然的喜宁,道:“公公鞍马劳顿,暂时到下面休息,这些财物价逾万金,我必须要细细准备才好!”
喜宁露出惯有的虚假的表情,道:“那是应该的,只是不要等得太久了!”说完,便随军士下去了。
于谦和凌风在灯下细细品读信笺,却见在昏黄的灯光下,如发丝般的笔迹虽细小却力透纸背,凌风看着那熟悉的笔迹,熟悉的味道,眼神中似有温润的东西悄然滑落,于谦惊奇地看着凌风失控的表情,在于谦心中,凌风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只是这男子却也有柔情之时。
凌风发现了于谦惊异的表情,连忙收敛了自己的情绪,两道剑眉微微蹙了一下,随即舒展开来,道:“于大人,书信中的味道像极了清月身上所散发出的淡淡的药香,所以便有些失态!”
于谦听了凌风的解释,笑着拍了拍凌风的肩膀,道:“你们年轻人血气方刚却始终逃不过一个情字,你是如此,林峰也是如此,你们都是大明的将才,却始终难过美人关,真是女子误国呀!”
凌风看着于谦絮絮叨叨地发表着感慨,不觉也感叹道:“你尚且没有见过小月,如果见过她,一定也认为她才是大明的将才!”
于谦皱了皱眉头,又不可置否地笑着摇了摇头,凌风细细辨认那些字,发现上面写道“喜宁是奸细,不能放他到瓦剌,”并附了瓦剌的军队布置及作战计划。
于谦如获至宝,道:“这真是雪中送炭,没想到上皇还有如此智慧!”于谦说到此,立即觉察到此话不妥,连忙圆场,道:“我知道上皇偶尔懂得医药,却不知道上皇竟然应用得如此巧妙!”
凌风笑了,他知道这是清月的杰作,只有她才能如此精通医药,清月,凌风心中一阵悸动,“你可好,你是否也同样思念着我?”
于谦看到喜宁是奸细的话,不禁怒道:“这些大明的蛀虫,依靠搜刮民脂民膏把他们养肥,如今上皇有难,居然投靠瓦剌,实在是罪大恶极,按罪当诛!”
凌风道:“于大人暂将此人交予我,我还有事要问,说不定还有可用之处!”
于谦知道凌风向来行为光明磊落,心中也相当信任,便将喜宁交予凌风。凌风来到地牢中,喜宁见到凌风,满脸怒容,梗着脖子大叫道:“我是上皇派来的,你们能这么对我?!待我告诉上皇,一定饶不过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