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邪的运气着实差到了极点,简直背到家了,竟被一只空间术极为强大的鬼魂强行带到了一个平行空间之中。
那鬼魂的实力堪称恐怖,丝毫不亚于归零,甚至隐隐有着直追神明的骇人实力。
由于身处不同空间,归零无法感应到暗邪的存在,这倒也在情理之中。
旁人对那个神秘空间皆是望而却步,根本无法进入,然而归零却与众不同,只要暗邪携着重剑,无论暗邪身处何方,归零都能瞬间抵达。
鬼魂费尽心机将暗邪弄进空间,自然不是为了请他吃饭。
暗邪就此陷入了一个可怕的死循环,无尽的杀戮如噩梦般笼罩着他,令他疲惫不堪。
暗邪对此浑然不知,还以为自己是不慎陷入了某个诡异的阵法之中,于是便全神贯注地寻找阵眼,却丝毫不知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一个神秘而可怕的存在的严密监视之下,所有行为皆被看得一清二楚。
暗邪至今仍清晰地记得,当归零出现在他面前的那一刻,他的心中瞬间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悸动。
其实,他一直都怀揣着一个美好的幻想,幻想在自己遭遇危险的关键时刻,会有一个人不顾一切地挺身而出,坚定地站在他的身前,为他遮风挡雨,保驾护航。
归零的眼底燃烧着熊熊怒火,那是毫不掩饰的怒意,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都燃烧殆尽。
只见他二话不说,一把从暗邪手中夺过重剑,紧接着向前迈出半步,身姿如松,稳稳地站在暗邪身前,宛如一座巍峨的山峰,筑起了一道坚固的守护之墙。
他的语气冷硬如冰,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竖子安敢造次!”话音刚落,重剑瞬间出鞘,如一道闪电般准确无误地刺向那只鬼魂。
然而,归零这一击终究只是盛怒之下的发泄之举,那鬼魂本就形如黑雾,并无实质,这一剑又怎能对其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呢?
鬼魂见状,只是发出一阵桀桀怪笑,那笑声在阴森的空间中回荡,充满了对归零的不屑与嘲讽。
归零面色一沉,冷哼一声,收回重剑,转手递给暗邪。
就在这一瞬间,那团黑雾之上忽然电光闪烁,仿佛是被归零的挑衅激怒了一般。
归零眼神一凛,回头深深地看了暗邪一眼,那眼神中饱含着关切与担忧,随即又猛地抬头,目光如炬地直视鬼魂,大声喝道:“敢动他,今日就算是神明当前,也得给我跪下!”
……
后来发生的诸多事情,皆超乎了所有人的预料。除了暗邪之外,无人知晓强大如归零,为何会在他的面前突然当场消散,不过暗邪能够平安归来,这一结果已然说明了一切。
这不禁让人联想到一个古老而神秘的传说。传闻中,人形的器灵从未有人见过,只因器灵本就难以修成人形。
但若想拥有一柄如归零那般强大的剑,就必须在铸剑之时以活人为引,让那人与剑一同炼化。
在这个残忍的过程中,那人要承受挖眼、拔舌、扒皮、剔骨等无数惨绝人寰的人间酷刑,并且需始终保持清醒。
而且,那人生前的修为越高,所铸成的武器便越强大。
虽说此法严重违背人伦道德,早已在整个宙宇中被明令禁止,可又有谁能抵挡住拥有一把绝世神器的诱惑呢?
况且,用这种方法铸成的武器一旦认主,就必须对主人的命令绝对服从,但凡有丝毫违抗之意,器灵便会一遍又一遍地承受死前的所有痛苦,直至完全服从。
至于归零的来历,终究还是无人知晓,自此之后,更是成为了一个永远的谜团。
……
无名重伤初愈,刚睡醒便不顾自身尚未恢复,执意要去看望暗邪。
彼时的她,身上的修为一丝不剩,身体虚弱至极,如此折腾,不出问题才怪。
果不其然,当天早上,无名便发起了高烧,整个人昏昏沉沉,暗邪在她耳边呼唤了好几遍,她都毫无反应。
暗邪心中纠结万分,犹豫了许久之后,最终还是决定叫凤伊一过来,将无名带走。
暗邪本就不是那种会自暴自弃的人,经过一晚的自我调养,他已然恢复如初,像个没事人一样开始悉心照顾起生病的无名。
无名的病情着实严重,烧得迷迷糊糊,不省人事,连续几日高烧不退,暗邪四处求医,可那些医生们皆是对着她的症状无奈地摇头叹息。
好在几天之后,随着无名体内的修为逐渐恢复,她身上的温度也开始慢慢降了下来。
或许是因为身体在自我修复的过程中产生了一些反应,才导致发起了高烧,如今修为恢复,烧自然也就退了。
那晚,暗邪端着饭菜,正准备给无名送去,却在途中恰巧遇到了路过的凤伊一。
无巧不成书,两人皆是前往无名的住处。
暗邪还未及开口,凤伊一便先声夺人地问道:“你这是去给老大送饭吗?”
暗邪微微颔首,神色间透着一丝不羁,嘴角微微上扬,调侃道:“自己看咯,这还不明显吗?”
其实暗邪与凤伊一的年纪相仿,从某些方面来说,他们都还只是些涉世未深的孩子罢了。
凤伊一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连忙说道:“我正好顺路,你把饭给我吧,我帮你送进去。”
暗邪自然看得出他们的目的地相同,而且他还发现,凤伊一对无名的事情格外上心,甚至心中萌生出了要成人之美的念头。
于是,他也不再扭捏,大大方方地将饭递给凤伊一,还不忘细心地嘱咐道:“别忘了让阿名按时吃药,她老是忘。还有,千万别让她喝酒,就她那性子,一高兴起来可就忍不住了。”
“老大已经醒了?”凤伊一微微睁大那双丹凤眼,眼中满是惊奇之色,毕竟昨天他来看望无名的时候,她还在沉睡之中呢。
暗邪将凤伊一的反应尽收眼底,他挑了挑一侧的眉毛,似笑非笑地说道:“嗯,怎么,你不想见到她醒来呀?”
凤伊一听出了暗邪话中的调侃之意,脸颊微微一红,只是默默地回答道:“没有。”
说罢,便接过饭,转身向无名的房间走去。
凤伊一来到无名的房门前,并没有直接敲门,他心想,这个时候无名应该还在休息吧。
虽然是要将她叫醒,可不知为何,凤伊一总觉得趁着无名睡觉的时候进去,会有一种别样的美感。
他轻轻推开房门,只见那人的床帘依旧拉着,就像他第一次进入无名房间时一样,里面的一切都显得有些朦胧不清。
那时的他,心中充满了惶恐与害怕,但同时又夹杂着一丝丝难以言喻的激动。
而如今,再次在无名睡觉时进入房间,他的心境却已然大不相同。
他缓缓地拉开床帘,只见那人果然还在熟睡之中。
他本是打算轻声唤醒他的,可在看到眼前的景象之后,心中忽然涌起一股莫名的情愫,竟有些不忍心将她叫醒了。
无名清醒的时候,总是给人一种冷漠、淡漠甚至有些冰冷的感觉,仿佛与周围的一切都隔着一层无形的屏障,对很多人、很多事都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似乎没有什么能够真正触动她的内心。
然而,凤伊一却深知,无名其实是个十分仗义的人,他的内心远没有表面看上去那般冷漠,甚至可以说是热情似火。
对待朋友的事情总是格外上心,只要是朋友的事,他都会竭尽全力去做到最好。
平日里,无名在众人眼中是那般强大、可靠,仿佛无所不能,任何难题在他面前都能迎刃而解。
可此时此刻,他却全然没了往日的那般威严,大病未愈的他,脸色显得有些苍白,呼吸也变得小心翼翼,微弱而轻柔。
魔族之人本就体温较低,可无名的房间里却格外暖和,这使得他洁白的脸庞上染上了几抹淡淡的薄红,为他增添了几分难得的气色,也让他看起来不再像以往那般不近人情。
他的嘴唇粉嫩粉嫩的,宛如一朵娇艳的花朵,让人忍不住想要一亲芳泽,凤伊一不禁遐想,那嘴唇尝起来会是什么味道呢?
凤伊一其实早就对无名暗生情愫,只是他从未细细思考过这份感情。
他只记得,每次无名靠近自己的时候,他的心跳就会不由自主地加速,那种感觉让他既紧张又兴奋。
而且之前有一次,他偶然间看到无名换衣服,那曼妙的身姿深深地印在了他的脑海中,尤其是那纤细的腰肢,更是让他难以忘怀。
此时的无名,就像一只毫无防备的小兔子,没有了往日的攻击性,显得格外柔弱可爱。
凤伊一舔了舔嘴唇,似乎是经过了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终于,他鼓起勇气,缓缓俯下身去,轻轻地覆上了那看上去无比诱人的嘴唇。
无名既然是单身,那他便觉得自己没有任何顾忌,可以毫无保留地去追求自己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