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我若真是登徒子,何苦迷晕了你。自行快活行一番**。”男人的声音带了厚重的燥意,吐息间蹭到耳边,若即若离的刁着敏感的耳肉细细撕磨,软湿的舌尖寻着耳廓,雾蒙蒙的噪起:“我不过寻你当相公。”
季李一听心头大震,似鱼般仰起头,瞪圆了眼非要在白丝绸的隔断下看清着不要脸的男人,到底是谁,难不成……
这游戏里还有什么妖怪?
“你、你不会是食人精血的妖精?”季李勉强扭过头,正对男人的脸,虽看不明长相但还是能看到大半轮廓,他只寻到一双亮盈盈褐色光点,脑海一显起个念头,猫。
‘不会、是猫妖吧。‘季李太过吃惊,竟然把心里话吐了出来。
封怀礼听到他的话,愣了一瞬,很快反应过来,这个猫妖指得是自己。他被季李呆呆愣愣的样子磨得心尖发痒。现下更是让人欢喜,趁着一夜幻梦,他可得多做点什么了。
“食人精血吗?”封怀礼亲昵得用脸蹭了蹭人的下巴,一手揉捏在小巧的痣上,另一只手寻着脖颈往下似蛇般滑腻,又灼灼烫人血肉,惊得季李挺了挺腰身想躲。
男人却不依不饶,烙印般的掌心黏在腰腹,气息洒在唇肉:“我呀,只想吃掉你。”
“我、我又没肉!”季李被人奇怪的动作弄得七上八下的,他一个堂堂八尺男儿,母单了二十二年,哪里见过这种手段,一下竟听信了人的话,磕磕碰碰得反驳起来:“而且我不好吃的。”
“哈哈。谁说你没肉。”封怀礼这下真是真真切切希望自己是个妖怪了,但他不会舍得一口把他吃掉,他只要每天抱着他,细致得舔舐人每一寸,认真得吻吸每寸血肉。让季李浑身上下都沾满他的气味,真要像只猫妖般抓住他的金丝雀,舔得他羽翼湿哒哒的,再也飞不走。
“你看,这不是肉吗?”男人的声音裹着恼人的笑意,覆在脖间,像是唇肉贴上来又像是滚动的喉结,碾着他本来就不清明的脑袋。
一时晕沉沉的,不知道这人在说什么肉,只要拉直了唇装什么都没听见。
“怎么了?”封怀礼见人没反应,那不轻不重揉捏的动作,加重了些,指腹拨动着季李腹侧的软肉,指尖往里探,指节一捻当真聚起块皮肉来,话音里笑意更甚:“我呀,最喜欢吃的就是,腰腹上的软肉。这不,就是你身上这块。摸起来软绵绵的,也不知含……”
季李听着他的话,腰上的揉弄更明显了,他不好分辨欲念和食欲,脑袋里当真浮现出男人显出原形,大嘴一张,尖牙就嵌在肉里了,口一张偏言:“你是要生吃吗?”
“什么吗?”封怀礼实在是憋不住笑了,一双丹凤眼微微眯了起来,眼尾衔着浓浓风情,湿艳的唇细细吻在颗小痣上,寻着人呼吸的间隙探进舌齿,重重吻着他勾缠起来,半响才放开他,指腹扶在透红的脸颊边。
黄褐色的眼瞳亮得惊人,紧紧盯着他,瞧着泛红的鼻尖,怜惜着他紧促翕张着的模样。
心一动,偏直接咬了上去,落下个浅浅的印。
“我可不敢吃你。”男人的声音低了下来,像是想起什么可怖的事情,紧紧握住了他的手腕,指节动着要和他十指相扣,气音闷闷的,趴在他肩膀上,“我要你。”
“什、什么?”季李总算感觉到不对劲了,原来刚才,这人说什么妖、食人精血是假的,真的是,他好像有点胖了,这人很喜欢他软乎乎的肉,还吻他、摸他……
“你、你就是登徒子吧!”季李现下的心境已然不同了,他面对的不是妖怪,而是个活生生的人,一个对他身体有企图的男人。
季李:“我可说好了,我不是断袖!”
封怀礼见人总算反应过来,伏在他耳边痴痴的笑,眼角不着痕迹瞥了自己下腹一眼,又收起心思,算了,现在还不到时候。
“你可没得选。”封怀礼轻巧挑起人鬓边几缕发,绕指玩着,指腹点在覆着白丝绸的眼睛,含情脉脉的说:“叫我阿狸吧。”
“不可能!”季李当然不会屈服,他说完偏严严实实避上了嘴,坚决不会让人再乘人之危了!
只是,他想得太过简单。人又怎么可能只有一个缺点。
季李没听到人说话,也没了动作,趴在胸前的身体移开了,紧握着的手指也松开了。
明明是件好事,季李却感觉心下惴惴。
不知道是不是他想太多了,季李总感觉有一股热气在往下移,从胸腹再到肚脐,再就是……
“你、你在干什么!”季李只想紧紧并上双腿,可大腿根上的手指嵌得太紧,像烈火般紧紧束缚着,脚根踢打在水面,任由他激起水浪。
封怀礼就俯在他身上,一低头,湿热的吻落在肚脐下,细细咬着,还在往下挪。
“停!停!”季李只恨挣扎不辽,手腕被束缚着,双腿只能踢在水里,根本撼动不辽男人。
季李知道怎么才能让他停下,但,他怎么能怎么快就屈服了!?
这根本不是他的性格。
季李最终坚持了一秒,迅速妥协了,红透了脸,紧紧攥着指节,无意挺起上身露出一片细密的吻痕,下唇被咬得发烫发麻,吐息间都带着刺痛:“我、我喊!”
封怀礼停了动作,神情很是酣足,眼眸里含着缠绵欲色,嘴角溢出湿黏的水迹。
“阿、阿狸。”季李仓皇间,唇齿微动。
季李咬牙切齿:“阿狸。”
“好乖。”
……
“明礼!明礼!”耳边灼湿的热气全然散开了,他听到一声一声焦急的呼喊。
季李心慌慌,神情里透着一丝挣扎不定,闪动的眼皮终于睁开了,他有些没反应过来,眼前是晃眼的日光。
他伸出手去挡,从指缝间辨别眼前的景象,他躺在床上,面前站着神情关切的宗文意。
周遭就是他的卧房。
怎么回事。难不成,他是做个了春、恶梦?季李深吸了一口气,只觉有些口渴,撑着手臂要下床,漫不经心瞟眼看人:“师兄,您怎么来了?”
宗文意眼睛盯着他的垂在腿边的手掌,眼眸不定。
季李被人看得心定发怵,后知后觉感觉左手心真真切切有些发烫发痒,就好像被人……
“师兄?”季李不着痕迹将手掩在身后,站了起来,见人没说话便笑道:“师兄,您先出去吧。我换个衣服。”
“现在已经快到午时了,换完直接到膳堂来吧。”宗文意收回目光,交代完转身离开了。
季李见人离去,才松了一口气。
蹿到镜子面前,要看看自己现在是什么模样,虽然不信脸上能留下什么咬痕,但,必须要好好瞧瞧。
镜子里,男人一双含情桃花眼,下唇正中有颗周遭泛粉的黑痣。看着,就是季李自己的样子呀!
也真是,他从穿进游戏也没什么机会看镜子,根本不知道自己长什么样子,只看游戏卡牌解释说,这探花郎季明礼貌美。
算了吧,他才不承认自己长着一张貌美的脸,在现实世界的时候,季李经常因为这张脸遇到些麻烦,在孤儿院无人领养,其他小孩都被领走了,就留他一个。长大了点吧,还会遇到些奇奇怪怪的人。
后面,他果断决定,戴眼镜留长头发,快快乐乐当个宅男。
思及往事,心绪难辨呀。
季李拉直了唇,不再去想,摊平了手掌,低头去看,竟然在左手心看到块被咬得发红泛痒的印记。
这、这他不是只做个梦吗?而且,若不是梦,也不可能只有这一小块痕迹。难道是他自己弄的……
季李想不明白也不再想了,收拾完绕到膳堂去。
冯相和宗文意都坐上桌了。
见他过来,宗文意站起身朝他招手,让他坐在他旁边的位置上。
季李偷偷瞧着冯裕之的表情,垂着眼眸不知道在看些什么,也没有搭理他。
季李悻悻然收回视线,就听宗文意颇为别扭的开口:“师弟呀,你怎么就直接把我绕了过去,只盯着咱们老师呢?”
“没有、没有。”季李他这不是日常打卡似的维护一下人设吗?虽然人设很有可能崩了,但他不说,没有说,就当没崩。
季李做戏做全了,红着脸才怯怯坐到宗文意旁边。
饭桌上没人说话,只有极轻的筷子碰撞瓷碗的声响。
季李可憋坏了,他其实是个话很多的人,而且还有个不大不小的坏习惯,他吃饭的时候喜欢看下饭番,还会自言自语的讲话。
他想到这儿的时候,脑海里竟然闪过一个画面,他之前,应该是有人陪说话的。
有吧?季李想不起来了,索性不再回忆。
正好这次要少吃点。季李捧着碗立下决心,他要健身、减肥、锻炼身体!
"明礼!"是宗文意在喊他。
季李连忙跟上去,用完餐,冯裕之发话了,让宗文意跟着自己,先去吏部侍郎府宅。
把林渊的事情弄清楚。
“明礼,你这是怎么了?”宗文意探究得看着他,语气沾着些嘲意:“今天一天都心不在焉的,昨晚去做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