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情冉稍作迟疑,深吸一口气,似乎在内心深处寻找着勇气。
她缓缓启唇,声音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颤抖:“是关于许久念的,我实在是憋得难受,这件事必须告诉你。但你得答应我,听了之后可不要生气哈。”
“许久念?”唐御冰的心中微微一颤,仿佛被触碰到了内心深处某根敏感的神经。
“说吧。”她努力压抑着内心的情绪波动,表面上依旧保持着冷静和镇定,只是那微微握紧的拳头泄露了她内心的不平静。
“我之前找人去调查过许久念,那个调查员告诉我,在跟踪她的过程中被她发现了。出于无奈,他只好把昏迷的许久念抱到了一条巷子里。”南宫情冉斟酌着措辞,每一个字都仿佛经过深思熟虑。
唐御冰的眉头微皱,眼底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情绪,那情绪如流星般转瞬即逝。
“然后呢?接下来发生了什么?”她尽力保持平静的语气。
南宫情冉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唐御冰的神色,见她并未动怒,这才继续开口:“没了,之后就没有消息了。”
“不过据那个调查员说,他是把昏迷的许久念放在了N城春义路的巷子里。但新闻_上报道说,许久念最终是在公园湖水中被发现身亡,那地方离春义路可远了。”
唐御冰微微颔首,神情依旧淡漠,那清冷的面容仿佛凝结了一层寒霜。
她定定地凝视着南宫情冉那双清澈如海的眼睛,仿佛想要透过它们窥探到她的内心深处。
有那么一瞬间,南宫情冉似乎从唐御冰的眼底捕捉到了一抹翻滚上来的暗色,但她迅速摇了摇头,试图驱散那股莫名的恐惧。
“我派人去调查许久念,还敲晕她……你不生气?”
“你能把事情的经过都敞开心扉的告诉我,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唐御冰这回答让南宫情冉松了一口气,看来唐御冰真的不喜欢许久念啊,上次也只是因为愧疚……。
唐御冰抿了抿嘴唇,看着发呆的南宫情冉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开口,:“有一点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会派人去跟踪她?”
“呃,这个嘛……。”南宫情冉垂于身侧的手指不易察觉地动了动,“老娘被她打了,不服气,去调查呗,难不成是吃醋吗?!”
“呵,你真是个致命的女人。”唐御冰轻声闷哼一声:“不过,你的意思是不是怀疑那个调查员有问题?
南宫情冉坚定地摇了摇头:“不,我对那个调查员非常了解,他不可能是凶手。而且他和许久念之间也没有任何恩怨纠葛。”
唐御冰挑眉,似乎对这个答案不是很满意。
她目光更加锐利:“ 那你在怀疑什么?”
南宫情冉深吸一口气,仿佛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
“我怀疑,许久念并没有死。”
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坚定和决心,仿佛这是她内心深处最真实的声音。
————
海岛
乌黑的天空中,飘浮着一座如梦似幻的空岛,它如一颗明珠,璀璨夺目,镶嵌在天幕之上,光华流转,散发出无尽的魅力。
月光犹如琴弦般轻抚空岛的每一寸土地,将其妆点得如梦如幻,色彩缤纷。
岛上的大别墅,如同一位优雅的贵妇,矗立在碧绿的草坪上,它的建筑风格独特,现代与古典的完美结合,犹如时空的交融。
别墅的外观以纯白色大理石为材,线条流畅优雅,窗户设计独具匠心,既展现出建筑的现代感,又不失古典的韵味。
然而,在这美轮美奂的别墅内部,却有一间昏暗的房间,空气中弥漫着潮湿与陈旧的气息,仿佛时光在这里停滞,被世界遗忘。
墙壁上的油漆斑驳脱落,裸露出砖石的本色,墙角蛛网密布,窗外的天空阴霾压抑,只有偶尔传来的乌鸦叫声,给这寂静的空间增添了几分诡异与不安。
在这昏暗的房间中,许久念缓缓睁开双眼,头痛得仿佛要炸裂开来,四肢绵软无力,仿佛被无形的坚韧绳索紧紧束缚。
她惊恐地环顾四周,心中的恐惧如汹涌澎湃的潮水般疯狂涌来。
房间的窗户半开着,阴冷的寒风从窗外呼啸而入,肆意吹动着许久念的秀发。
这里显然不是她熟悉的温馨卧室,她拼尽全力挣扎着想要起身,却绝望地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动弹,手脚都被粗硬的绳索牢牢束缚住了,而且手腕和脚踝上戴着沉重的黑色手铐,那手铐的铁链连接着床头柜上摆放着的那把小小的手铐钥匙。
这时,一个长发披肩的女人扶着拐杖,艰难蹒跚地朝着她一步一步走来。
听到那沉重而缓慢的脚步声,许久念吓得浑身剧烈颤抖,出于本能,她迅速闭上双眼,假装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