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蔑不擅长蹴鞠,为了不在比赛上拖累队友,他辛辛苦苦没日没夜地跟着蹴鞠健将学了三天。
宋嫣白天陪魏蔑练蹴鞠,晚上去烧烤店帮忙,时间过得很快。
一转眼,便到了蹴鞠赛的那天。
十二月二十日,这天,天降大雪,天地尽染,白茫茫一片很纯净。
和蹴鞠赛同时进行的,还有鸿胪寺主持的两国会谈。
辰时,天大亮。
蹴鞠赛场上,一方是文质彬彬的宋人,另一方是雄壮威武的金人,每一方各十二人。
魏蔑在小队中担任左杆网。
……
……
鸿胪寺中,魏宰执领另外几位朝中重臣,与金人谈判。
双方将于边境交易一事进行协商。
……
……
蹴鞠比赛的队伍中,有球头、小球、前臂、左杆网、右杆网等位置,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主要任务。
比赛时,左军球员先开球,几轮拍球、传球后,由队长把球踢到风眼,成功者获胜。
而整场比赛的输赢,则根据传球的数量来定。
魏蔑不擅长蹴鞠,好在赶着时间学了不少,加之他悟性高,学得快,虽不及在场专业打蹴鞠赛的,但也不至于拖后腿。
对手们喜欢给魏蔑使绊子,有意无意折腾他。
不过,他们的目的不完全在于魏蔑。
金人们偶尔对付魏蔑,主要应对的则是宋方的几个蹴鞠高手,甚至数次在暗中攻击他们的身体。
宋人很快落得劣势。
……
……
鸿胪寺的会谈并不顺利,鸿胪寺提出的几个方案都被金人野蛮否定,但让对方说点实质问题,他们又说不上来。
双方一直僵持。
……
……
魏蔑决定,暂时不为球队得分了。
他告诉队友,放心比赛,至于金人暗里的动作,他来解决。
魏蔑武功高强,又用在了擅长的地方,很快就得心应手了。
许多宋人本就很会蹴鞠,此刻能没有顾虑地比赛,优势逐渐回归。
金人发现了魏蔑的用处,纷纷对暗号,再次把矛头对准魏蔑。
宋嫣看着比赛,心里焦急但没办法,只能保持面上的冷静。
她看向远处的赵鹿鸣。
赵守清病得严重,吹不得风,在宫里躺着,所以只有赵守拙来见了赵鹿鸣。
“那位魏衙内,身手真是不错。”赵鹿鸣眯了眯眼睛,笑道。
“嗯,魏宰执的儿子。”赵守拙冷淡。
二人正说着话,场上画面顿时改变。
只见两个金人夹击宋人队长,魏蔑见状,前去帮忙,却被另外三个高壮的金人拦住。魏蔑侧身过人,岂料那三个金人毫无顾忌,光明正大向魏蔑发起攻击。
宋嫣一惊,握着栏杆紧张起来。
那三个金人显然会武功,虽说每一个人都不比魏蔑,但联起手来,还是打得魏蔑连连后退。
魏蔑的身后又出现二人。
魏蔑感受到了后面的人,但他没办法躲了,不得不对上面前三人的拳头。
“队长,”魏蔑道,“传球!”
他一人吸引了五人的注意,正是宋方传球并获得最后胜利的好时机。
魏蔑双掌挡住两人的拳头,被第三人的拳头击住腹部。好在他灵活起跃,借着那两个人的力量横身飞起,这才让第三拳没伤及他多少。
这一瞬间,魏蔑面朝下,与地面平行,两手挡住拳头,两腿抵在后面两个人的肩膀上。
队长见状,咬牙下决心。
传球、踢至风眼。
时间到。
宋人获胜。
魏蔑旋身而下。
除了腹部被打了一拳,他几乎毫发无损——在五个金人的围攻下。
宋嫣松了口气。
比赛赢不赢不重要,魏蔑没事就好。
宋嫣看向赵鹿鸣。
赵鹿鸣的心情显然就没那么好了。
……
……
鸿胪寺的商谈结束。
“宰执大人,多亏有您,否则……唉,我们真是拿那些头脑简单的野蛮金人无可奈何。”鸿胪寺的王大人感慨道。
魏宰执浅浅笑笑,没说什么。
能够从金人那儿占得便宜,确实不容易。
尤其是现如今,双方军事实力相差巨大的情况下。
不过,不管过程如何,结果就是,他们做到了。
至于未来如何……
且看未来吧。
……
……
“你没事吧?”宋嫣第一时间跑到魏蔑跟前。
“放心,我没事。”
“那就好。”宋嫣指了一个方向,“对了,赵鹿鸣走了。”
……
……
蹴鞠赛结束后,赵鹿鸣回了驿站,没多久,她带着几个心腹暗中离开了汴京。
像是没来过一样。
但她让人给赵守清和赵守拙送了一封信。
“我给你们留了惊喜,希望你们会喜欢。”
信中如是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