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鹤亲自带着温亦寒熟悉自己家的环境,温亦寒刚一进屋就大步流星往前走,直说,“又不是第一次来,早都熟悉得能闭着眼睛摸到门儿了,还需要你领路?”
姜鹤升起右腿,漫不经心把走路的某人绊了一个趔趄。
幸亏温亦寒常年健体,做各种平衡器械,否则刚长好的断腿非得再折了不可。
姜鹤缓慢地脱掉外套,一只手往温亦寒的衣领间一扯,抓起人走上二楼。
温亦寒不得不弯腰笑道,“鹤鹤,你不是要拿我当宠物养吧?”
姜鹤说,“你之前来家里,是客人的身份,进出还有些约束。”
“从现在起,你住进我这房子,我必须要跟你约法三章。”
温亦寒抿嘴低笑,“我们俩好的能穿一条裤子,怎么突然就约法三章起来。”
追忆往昔。
“我记得你第一次晨遗弄脏了裤衩,还不知道怎么回事,羞得哭哭啼啼,还是我找来塑料袋帮你丢掉的。”
他俩完全熟知对方小时候全部的黑历史,随便拿一个互相伤害所产生的威力,堪比两国交锋,直取要害。
姜鹤气得手抖,指向最靠走廊边的一间房,严肃警告,“这间屋子你绝对不准进来。”
里面藏着上万本**纯爱漫画书,其中有一部分是姜鹤自己的作品,之前叫钟点工帮忙打扫卫生的时候,姜少爷都是自己亲手收拾的,绝对不敢让随便什么人看里面的内容。
这些书全部内容**刺激,没有打任何马赛克,不适合19岁以下的人观看。
连姜鹤自己说出口的瞬间,都像是隐藏了难以形容的性癖似的,面颊泛红。
温亦寒没说什么。
姜鹤接连指着隔壁的屋子,“尤其这间房,假如你敢背着我偷偷跑进去,你就立刻离开我家,而且我们的友情彻底决裂了。”
嘴上说的很严肃,实际上姜鹤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胆怯,所以连脖子根都粉红一片,延伸进锁骨之下。
引起温亦寒绝对的兴趣。
不由屈指在沉厚的红木门间敲了敲,意味声长说,“蓝胡子的秘室吗?该不会是里面隐藏了你的特殊癖好吧?”
其实里面都是摆放着姜鹤这些年的画作。
但又不是普普通通的画作。
每一张都与温亦寒有关。
姜鹤也尝试着趁竹马住进家前,一把火给这些千丝万缕的孽债来个了解。
然而舍不得。
就像他知道温亦寒是来历不明的假少爷之后,依旧舍不得对方吃苦,是同一种道理。
姜鹤回复,“总之,我就这两个禁区,其他的地方你可以随便出入。”
温亦寒倒也不算好奇心强盛的男人,依旧敲了敲那门,“那我现在住在这里,也算客人?”
那你以为?
姜鹤领他进了属于温亦寒的卧室,拉开柜门向他展示,“基本上的生活用品,我都已经采购齐全了。”
......
“我是说,我都已经委托别人购买齐全,咳咳,你再自己看看,假如有什么不够的......”
话未说完,温亦寒已经给他一个大熊抱,将人满满地搂进怀里,若说两人有体型差,但也不过是几厘米的距离。
姜鹤每次被竹马拥抱,总有一种被强大的触手怪整个包含在内的错觉。
有点温暖,但也容易沉沦。
温亦寒的唇息紧贴着他的耳垂,清澈的热息吹拂道,“假如这个世界上没有你,鹤鹤,我肯定会沦陷成一个罪人,你真是我的生.命.之光。”
生.命.之光。
网上对这个词语的下一句对应的可是欲.望之火。
姜鹤的骨头都快被揉酥了,明显贪婪起来,且悄无声息地吸纳了一点属于竹马的清冽体香,红起脸咳嗽,“你好好在家里住着。”
我以后养你啊~
……
姜鹤伸手猛地捏了一把大腿,试图令自己清醒。
疯了疯了疯了!
我怎么能有如此恬不知耻的想法!!
两人正贴着,门口的电铃使劲响了起来,打断和谐的氛围。
温亦寒不满得啧了一声。
姜鹤却觉得天助我也,推开温亦寒纠缠的手臂,小跑着从二楼跑回一楼。
门口有门廊监控摄像头,能看到是萧军的身影。
姜鹤打开门,一把捂住对方的嘴巴,因为萧军的身材也很高,所以姜鹤几乎是踮起脚扑进对方怀中。
温亦寒冷清地声线追在后面,有点刺耳的寒凉,“鹤鹤,是谁啊?”
萧军嘴里唔唔地发音,人被姜鹤强行往门外推,姜鹤还说,“没有谁!”
温亦寒冷然地往下走了几级台阶,正看见四条腿慌乱地往门外挪动,而且靠得极紧,唔唔的声音与紧张的声音互相掺杂。
温亦寒继续又问,“鹤鹤,是谁啊?”
姜鹤松开萧军的脸,万分抱歉地看着助手脸上红彤彤的指痕,哭笑不得又有些焦急寻问,“怎么今天找家里来了?”
萧军被捂得上气不接下气,吁道,“姜老师,你忘了今天是几号了?”
姜鹤一脸迷茫。
几号?温亦寒出院的日子不是15号吗?
......
是连载的日子!!!
不算不知道,距离他上一次借病停刊已经过去大半个月了。
温亦寒的声音好死不死地响起。
姜鹤说,“你先回工作室,我改天就过去!”
萧军看出来姜老师家里藏着个人,而且姜老师对家里那个人还挺忌惮,于是说,“不好意思,我不是催你的意思,我们这边是按照工作小时计算的,白拿你一次的费用了......”
温亦寒的脚步渐近。
姜鹤不想让人知道他在做什么样的工作,一把推开萧军,态度都变恳求了,双手合十说,“你快跑!你快跑!!”
萧军一愣,只好扭头就跑,边跑还边回头张望究竟是怎么回事?
温亦寒已经亦步亦趋走了过来,很自然地将手搭在他的肩膀,还问一遍。
“谁呀?怎么跑得跟兔子似的?”
姜鹤随口掩饰,“没谁,敲错门了,是找邻居的。”
是吗?
温亦寒微眯了眼眸,他属于浓颜系帅哥,尤其作一些轻微的小动作时,会使得眼神看起来会有种十足的压迫感。
姜鹤心底一阵唏嘘,表面光明磊落说,“我骗你做什么?你现在哪里值得我骗?哼。”
温亦寒将这句话一直记到了晚上洗澡的时候。
要说他一个区区假少爷,要钱没钱,要身份没身份,商业价值趋近于零。
除了美貌和身体。
温亦寒一无所有。
他躺在浴缸里辗转反侧,不停嘀咕自己确实也不能白赖着住小竹马的家里。
起码要有所牺牲。
温亦寒从浴缸中起身,随手抓起一条干净的浴巾,堪堪遮住了下半身,连腹肌胸肌的水珠都没擦,径自来到姜鹤的卧房。
他们两个关系好到极致,可以直接说,完全是那种进门不用敲门的铁杆兄弟。
温亦寒直接推门进屋。
发现姜鹤没在床上,从浴室穿出淅淅沥沥的淋浴声。
温亦寒扯开浴巾丢在地上,径自推开小竹马的浴室屋门。
姜鹤喜欢淋浴,此刻正轻闭着双眸,安静地站在千丝万缕的水帘之中,享受地搓洗身体间的泡沫。
温亦寒知道小竹马从小是个粉雕玉琢的小雪团子,没想到长大之后,还是白里透粉,两条长腿白皙纤长。
屁股倒是全身最有肉的地方,又圆又挺翘,若是单从背后看,绝对的极致诱惑。
温亦寒被小竹马的沐浴场面吸引到了,直到看见姜鹤的双腿之间,微微打开的地方有一抹殷红的痕迹。
大概是......
温亦寒淡淡说,“鹤鹤,你腿内侧什么时候有个胎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