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言进了卫思雪房门,把门反锁上,卫思雪口型说了监控两个字,示意他关掉,夏俊笙就是透过个房间的监控监视她软禁她的。
“我立了遗嘱,就在抽屉里,交给你保管,夏俊笙在外面有人了,我的身体越来越差,我要为浓浓打算,我只信你。”
叶言从抽屉拿了遗嘱放到背包里,卫思雪放下心来,整个人都轻松了,她苦笑着说:“我被软禁着,有赵正强守着,根本出不去,更没办法公证,所以叶言,这份遗嘱很重要。”
“……我知道。”
叶言跟她闲聊几句,表情淡淡的看不出情绪来,卫思雪深深地看他,挥了下手让他离开了。
叶言拎着包去找夏浓,她正在浇她的小兰花,都让她少浇水了,叶子都黄了,白费他千辛万苦地给她弄回来。
“让你洒水不要浇,你不辣手催花你会死啊?”
叶言夺了她的水壶,骂她少脑子,夏浓嘿嘿笑,抱住他的腰,手指在他腰上挠啊挠,含蓄地问他:“我妈跟你聊什么了?”
“我们在聊一套治疗方案,怎么把夏浓缺失的小脑给补回去,让她不那么智障。”
“一天不损我你会死啊!”
夏浓在他腰上掐了一下,不高兴了,天天损她,损的她都快没自信了,有这么教育祖国的花朵的么?
“你要能正常点儿,我也不至于这么顽强不息地活着。”
叶言放下水壶拉她进屋,夏浓幽怨地看他,手按在胸口上,“感觉胸口好疼,你不疼我了……”
“疼?又发育了吧。”
叶言瞥了一眼,轻飘飘地抛下一句话,然后紧跟着又说了一句:“都18了,再不发育基本就残废了,回头去超市给你买木瓜,以形补形。”
“……”
夏浓冲过去拿脑袋撞他,气得脸通红,“我已经是B的了,你才残废呢!你胸肌还没我大呢,你是三等残废!”
叶言噗哧笑出声来,摸她脑袋,嗯了一声瞅她的‘胸肌’,他再给她补补,极有可能补出C的胸肌……
“我妈到底跟你说什么了?”
夏浓还在念念不忘,母上大人总是跟叶言有很多秘密要说,从来不跟她讲,到底谁是亲生的。
“我不高兴了,你连我的母爱都要夺,你个土匪!”
叶言心上那点沉闷瞬间沉溺,他抱她到腿上,牙都要酸倒了,“我夺了再双倍还给你,不一样么?”
“……不一样的,新出炉的蛋糕,和馊了的蛋糕能一样么?”
夏浓顺嘴打了个形象的比方,叶言脸一下黑了,他手往上移,掐着她腰上,微微用力,眸子暗沉,真的恼了。
发烧时谁守着她的,大姨妈来时谁给她买的卫生棉洗的内衣恶补的生理知识,谁陪她风风雨雨的,他陪在她身边的时候比她父母都长,到头来风风雨雨过去,嫌弃他馊了!
“我回去了。”
叶言放下她,拎着包准备回家,夏浓愣了下忙拽住他,不是说好了要去游泳的么?
“你回去干嘛,我们都跟浅浅约好了的去柳意园游泳的。”
“我回去把自己涮涮,我都馊了,怕把你给熏晕了。”
叶言淡淡地说,推开她的手,他需要平静消化一下心伤,夏浓表情呆了呆,然后噗哧笑出声来。
“干嘛呀,小心眼,我就随口一说。”
夏浓抱着他撒娇,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甜丝丝的,小心眼样儿,还跟她妈吃醋呢,都馊那么多年了,她早不嫌弃了,矫情什么呀。
“嗯,我不仅馊了,还小心眼,还一无是处,你重新找个香喷喷的蛋糕继续养着你吧,我去找个垃圾桶把自己埋了,省得碍你的眼。”
夏浓扣着他的腰不撒手,一把嗓子软腻腻的,她说:“我就是垃圾桶,专门装你的,你埋吧。”
“……”
这话听着寓意绵长啊,叶言清了下嗓子,往她身上瞄了瞄,那点儿火自动熄了,催她收拾东西,他们要到柳意园去。
柳意园,庄园遍地翠柳,柳树上缠着粉色的牵牛花,和风凉爽,鸟语花香,这里是S市的风景名地,却做了有权人的私家别墅区……
庄园门口有两株合抱粗的柳树,细细的枝条在微风中轻舞,袅袅纤纤,绿意轻舞,易浅在树下朝她们招手,白裙在风中轻扬——
“可算来,我都等了好一会儿了。”
易浅拉着夏浓进屋,罕见的热情,她眼光从叶言身上一掠而过,态度却莫名的冷漠。
陈洛穿着条纹格子修身衬衫,身量修长,一双逆天的大长腿,慢悠悠从庄园里走出来,看着夏浓抿嘴笑,眼底风流流转。
“陈洛,你怎么会在这?”
夏浓压根没多想,还笑嘻嘻地跟他打招呼,当作是巧遇。
陈洛手插兜里,笑眯眯地说:“当然了,这里陈家的庄园,介绍一下,我,易浅的男朋友。”
“……!!”
叶言陈洛在池塘边聊天,夏浓易浅去游泳,游泳池里,易浅像条美人鱼一样游动,夏浓来都要急死了,好容易等她停了。
“浅浅,到底怎么回事?”
这才几天啊他们认识,这就交往了!
易浅摘了护目镜拽着扶手看着夏浓,悲哀地发现,自己依然难过,她还要笑眯眯地说:“什么怎么回事,就恋爱了呗。”
“……会不会太草率了?”
易浅出了泳池,裹着毛巾坐下,她低着头说:“我不觉得,不是每段感情都是细水长流,日久生情的。”
“那你这感情跟洪水一样,洪水总会退的。”
夏浓都替她着急,陈洛那就是个雕花萝卜,好看不顶用,她怕易浅被他的花言巧语给骗了。
“退就退,再找下一段感情不就行了!”
易浅有点儿不耐烦,她讨厌夏浓这样的眼神,好像谁的男友她都看不上眼,都比不上她的叶言一样,陈洛哪里不好,她看不上的就差了么?
“浅浅,陈洛这个人有点花心啊,你还是——”
“你了解他么!”
易浅突然朝她发火,声音一下拔高,夏浓吓了一跳,心想我这不是关心你么,你什么脾气啊。
“……”
易浅也知道自己话说重了,她心里烦,刚才在她看的清楚,叶言听说她跟陈洛交往时,表情都没变,她都后悔自己冲动了……
两人闹的不愉快,夏浓跑回去找叶言,她需要竹马的安慰,叶言一个人坐在池塘边,陈洛人不知道哪儿去了。
“怎么了?”
嘴嘟的都能挂个秤砣了,叶言拿着勺子搹在她上唇上,稳稳的,夏浓捏着勺子戳他,不高兴了。
“陈洛呢?”
“周晶来找他,出去了。”
夏浓一愣,她以为自己听错了,叶言确信地告诉她,是周晶,夏浓一下懵了,周晶是她的同学兼室友,怎么会跟陈洛认识呢?一个孤儿,一个富少……
豪门总裁爱上我?夏浓眼睛一下亮了,脑补出狗血剧来,叶言知道她又脑残了,抱她到腿上,戳破她的少女心,解释说:“周晶和同父异母的妹妹,你不知道?”
“……”
夏浓呆若木鸡,她真不知道,周晶从来没提过自己还有个富少哥哥……
门外,陈洛倚在树上,脸色阴沉,周晶她剪了短发,为了那个渣子前男友留的,又为他剪了……
“郑波跟我分手了,你对他做了什么?”
“我做了什么?”
陈洛冷笑,他只恨自己贱,她都不把他当回事儿了,他还要犯贱贴上去。
周晶拽着他扯到跟前,眼睛通红,她忍着泪说:“肯定是你,不是你,他怎么会要跟我分手?
“那么个渣男你伤心什么?你怀孕他做了什么?他让你去打胎!还跟别的女人上床,你是犯贱还是缺男人?为这种男人你跟我大吼大叫!”
“我乐意!“
周晶冲他吼了一句,捂着嘴一下哭了,“我不是处女了,你不可能跟我在一块儿,陈洛,我求你了,放过我吧。”
陈洛一下暴发,狠力推她一把,周晶踉跄着撞在桌子上,腰眼生疼的,陈洛恶狠狠地看她——
“你不是处女是因为谁?是因为我么?不是,是你自己不自爱你怪谁?”
“我不自爱关你什么事!”
周晶朝他怒叫,狠力一巴掌搧过去,她捋了一把头发,呵呵笑,她说:“陈洛,我不是处女怎么了?我犯罪了么?身体是我自己的我爱怎么样怎么样,哪怕我去**也不关你的事你凭什么管我!”
“吵起来了。”
夏浓手扒着铁门犹豫着要不要上前,叶言搂着她的肩不松,怕她回头再脑残冲过去当出气筒。
易浅托着手臂走过去,她是女主人,不过去实在说不过去,她刚走进,周晶推了陈洛一把,哭着跑了。
“你给我站住!”
陈洛追着周晶跑了,两人谁都没有跟易浅交待一句,打一声招呼。
易浅站在原地,感觉脸上火辣辣的,就像被人搧了一巴掌一样,她没敢抬头,她觉得叶言肯定在笑话她。
“浅浅。”
夏浓跑过去叫她,叶言说要走了,主人都不在了,他们不方便呆了,她叫她一块儿回去,易浅红着眼上车。
车子开离柳意园,路过柳树林,路边陈洛搂着周晶,易浅抿紧嘴,眼泪终于掉下来,她现在承认了,她就是一个笑话……
是不是这章人物也多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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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10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