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纵情纵然醉了,也还有些过去的记忆残存在脑海中,他当然知道应该如何去吻。
他轻轻地舔,吮,咬,用温柔的舌灵活地探入萧随云由于诧异而微微张大的嘴中,运作着,挑逗着。
萧随云瞪大了双眼。
他循规守矩地活了十八岁,纵然现在披着一副二十八岁的壳子,内里还是那个青涩稚嫩的灵魂。
李纵情含糊不明道:“云云乖……”
“嘴再张开一点。”
李纵情垂落的发随着亲吻的动作拂在萧随云的颈间,又痒又想挠。
后来李仙尊嫌塌碍事,索性坐起身从床头随意找了一根发带将发束了起来,弯下腰,按住萧随云继续亲。
“唔……”
床是他久违的战场,他以唇舌为刀剑,在萧随云的领地厮杀、追逐、吞噬,这个吻细密而绵软。
亲的李纵情身子都软了。
他已经许久未与萧随云亲密过了,许久未受过刺激的身体变得敏感而柔软,仅仅是一个亲吻,就让他气喘吁吁,眼角可怜地晕出一点泪,身下更是酥麻的不像话。
他喘息着起身,想坐在萧随云坚硬结实的腹肌上上歇一歇,可刚刚坐稳,挪移摩擦了几下,又摔了下去。
萧随云想扶住他,可无奈双手依旧紧紧地束缚在床头。只得问道:“怎么了?”
李纵情趴在他的胸膛上小声喘息着,似乎还回味在适才的余韵里。
他抬头,一双湿漉漉地眼望他:“云云,我腿软。”
萧随云心中一窒。
谁也没告诉过他喝醉酒的李纵情这么乖啊!
浑然不似白日里天乾宗摆着架子的清冷仙尊模样,倒像是一只乖巧而妩媚的灵猫,在你怀中袒露出柔软的肚皮,然后眼神巴巴地等待着你的抚摸。
并且,更重要的是——
萧随云也快被他撩的受不了了。
李纵情很轻,就这么乖巧地趴在他的心口上,身子软软的,仿佛在乖巧地听着他心跳,丝毫不像其他喝醉酒耍酒疯的醉鬼一样闹腾。
李纵情留意着身下小道侣只是问了一句,便没了动静。
他委屈地咬住了唇。
也许是自己不够好看。
或许是自己适才的吻不够缠绵,所以才没撩起小道侣的兴致。
亦或许是对方压根不喜爱自己私下这幅浪荡的样子。
他晕晕乎乎地再想道,李小满……他们之间始终也绕不开的那个人,曾经也这样趴在萧随云的胸膛上,像自己适才这样亲吻过他吗?
一想到他的臂弯中也许曾睡过另外一个男人,醉鬼的心就胀胀的。
像是秋日里梅雨时节雨水连绵,棉絮泡了水,独自软烂孤寂地飘在一池无人注意的脏水里。
又酸又胀。
压得他喘息不过来,仿佛硬生生要撑破整个胸膛蔓延而出似的。(各位审核太太们,这里不是被什么其他的东西压和撑着,就是形容他很心中酸涩,胸腔中像是盈满了生气委屈各种感觉,是一种心理状态,不是动态生理状态)
不过他竭力压下这点不快。
比较他此刻拥有的已经很多很多了,不是吗?
李纵情难耐地摩挲着双腿,他想,其实他还想更舒坦一些的。
适才的那个吻对于他来说纵然刺激,但也远远不够。
截然而止的感觉……
像是攥紧了床单,准备迎接最后冲击而至的浪潮时,对方倏地走开了。
于是他故意扯下了发带,任由青丝铺满足在他的背上,小被子一般。又悄悄地解开衣裳,露出半个白皙圆润的肩头,还将嘴唇咬得殷红。
说不动心是假的,这么一个又香又软的美人趴在你身上,还用一副想被采撷的眼神看着你……
李纵情白日里断然是不会这样的,只是他如今喝了酒,头晕地有些要受不住了。
他小声地嘟囔着:“云云…嗯?不对……你是天乾宗的大马……”
又皱眉眉头往下一摸,“它莫非也中暑了?还长了个这么硬的犄角拍我肚皮上……”
萧随云喉结滚动,声音嘶哑:“嗯?”
李纵情似乎想换个位置,“好烫的角,扎到我不舒服。”
两人一热一冷,李纵情纵然喝醉酒上了脸,一副双眼迷离含泪相,许是由于常年修炼的原因,身体还是冰凉的,甚至特别怕热。而萧随云气血足,浑身上下都滚烫至极的。
李纵情想是想的,但事到临头了,他又胆怂想跑了。
萧随云用腿阻挡住他的动作,用哄小孩的语气道:“我们再来一次好不好?”
他瞪大了双眼。
“你适才亲了我一次,现在应该也是该我亲你了,”那酒果然是烈酒,后劲大,烧得此刻萧随云脑中都有些飘飘乎乎的,他朝呆愣住的李仙尊摇了摇被绑在床头的双手,
“你先将我解开,我再亲亲你,好不好?”
醉鬼犹豫地朝他眨了眨眼睛,他只知道自己既怕云云跑了,又想被云云亲。
萧随云见他有些动摇,连忙又道:
“下次你再惩罚我,行吗?”
李纵情想了想,悄悄地又布置下一道能困住人的透明结界,才解开萧随云的手。
甫一放开,两人位置一换,他便被萧随云压在了身下。
原来萧随云不是喝不醉,而是他得要缓一会儿,酒精才在脑中燃起了熊熊烈火。此刻他看着李纵情迷离的一双眼,觉得这影影绰绰的床幔下,这人长得甚是好看,像是从狐妖故事里的美人图走了出来。
于是他狠狠地吻了下去。
李纵情先是一愣,继而自然而然地搂住他的脖子,乖巧地用灵活的舌回吻着。
“吱呀~”
一点儿调皮的冷风悄悄地从窗缝钻入,它隔着萧随云顺手扯下的层层床幔,看着一个人叠在另一个人身上,而下面那人不仅搂着脖子,腿还缠上了上面那人的腰。
它笑嘻嘻地吹灭了那支欲灭不灭的红烛。
如此,就算是它送他们的洞房花烛夜了。
两人不知不觉,萧随云哪怕喝醉了,依旧惦记着生怕他冷,于是扯过周围的被子,蒙在了两人的头顶,继续亲。
李纵情觉得自己快要溺死在这个逼兀窒息的吻里了。
既渴醉,又贪爱。
不似萧随云狗啃棉花糖一般的吻法,李纵情显然是与失忆前的他多次亲吻过,很有经验地在流连在唇舌间让两人都舒服。
萧随云猩红着眼,将他在自己胸膛与腰腹上不断作怪的手推至高过头顶,按住。
李纵情快不行了。
他想喘息,但是萧随云不让,他像是一只多年没吃过肉的贪婪狼狗,狠狠地吸取着道侣口中的最后一丝气息。
萧随云个子又大,足足比李纵情要高出一个头,李纵情觉得他好重,要将自己压扁了。
身体也好热,肌肤相触间,仿佛要将他的肌肤灼烧出一个孔来。
况且萧随云攥着密不透风的被子的边角,将两人围得严严实实。
“不要……唔……不……”(纯亲嘴,没干别的,就是比较会亲而已,两个都是老实孩子)
李纵情昏迷前的最后一刻想着,这也太舒服了,但是他再也不要了。
萧随云显然在这种状况□□力比他更好。
他抱着道侣啃了一会儿后,就觉得身体发热,滚烫炽热的胸膛泌出那么一些细汗。
于是他掀开了被子,大口喘息着。
他头脑晕沉,沉沦的**也已经嚣张地抬起了头,可是到底要不要……定然是要不成了。
因为晋江审核小分队恰好踏过屋檐处,目睹此状,登时大呼黑灯瞎火的,两男子简直成何体统!
于是掏出了沉甸甸的一把黄金枷锁,牢固而稳当地扣在了萧随云的裤子上。
萧随云试了一下,那金锁华丽精美,没个成百上千年的修为压根解不开。
不过,经过适才的亲吻,萧随云还总结出一个结论——李仙尊说他欲求不满似乎是真的。
毕竟他适才无意间便感觉到一阵熟悉的湿润。
做吧。
反正两人都是结过契的道侣了,纵然被锁了,那也天经地义啊!
他做完一番激烈地思想斗争后,视死如归地再次凑向软乎乎的道侣。
他先是嗅了嗅他,觉得他浑身都香软的像一块刚出炉的桂花糕。
下一瞬他的脸倏地黑了——
就在他被吹笛鸣号的审核小分队盯上,进行激烈思想斗争时,忘记将被子移开李纵情可怜的脑袋,将他活活闷晕了。
他用手探了探他的鼻息,用扒开他的眼皮看了看,确定了李纵情还活着。
算了。
萧随云整理了一下床铺,先自个儿平平整整地躺好,然后又将李纵情拽过来,枕在自己的胳膊上。
他小心翼翼地用被子将他包好,只露出一颗脑袋。
又接着透过窗棂的月光,用手拨开了他黏在额前的碎发。
“抱歉。”
不知过了多久,他也晕晕乎乎地睡着了。
一夜无梦。
清晨第一缕阳光伴随着鸡鸣声如约而至。
萧随云酒后头痛无比,他想捶捶自己的后颈,但是感觉手臂上躺了个千斤重的秤砣,怎么都舒张不开!
他恼怒地睁开了眼。
李纵情躺在他的臂弯上,一双眼睛在晨熙中亮亮的,他唇角微勾,朝目瞪口呆的萧随云笑了笑,
“早上好啊!”
没做,只是亲了个嘴。
我忽然迸发出一个新的灵感,以后写两人ML时,可惜解锁两种形态的仙尊——喝酒后与没喝酒时,没喝酒时是高傲嚣张手握鞭策的清冷大美人,可以命令云云的那种斯哈斯哈,喝酒后就是躺在老攻怀中哭红了眼还乖乖地攥着袖子的乖宝宝。
手已经暗搓搓地放在键盘上有些迫不及待了哈哈哈[竖耳兔头][竖耳兔头]
改麻了,硬生生从撩人的感情流变成搞笑流了呜呜呜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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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亲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