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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神官被阴郁受拽下神坛 第15章 入局

作者:成洲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3-12-14 17:05:47 来源:文学城

郁秋这几天都在吊脚楼的阁楼里躲藏着,一是避讳着傅又驰,他目前还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和他发生任何争执;二是郁秋在还没完全想好主意之前,是不会鲁莽地擅自行动,以免被池雪烬提前察觉。

他在这间逼仄且充满灰尘气息的房间蜷缩许久,身边丢着被他吃了几口就万分嫌弃的饼干袋,正当郁秋为苦思冥想而想不出一个法子而烦躁时,诡异的蠕动感居然从自己的小腹下缓慢攀爬,片刻间郁秋便觉得肚子开始传来阵阵难以忍受的剧痛来。

豆粒般大小的汗珠从郁秋惨白的小脸直直掉下来,仿佛有一双手在他柔软的肚皮里搅来揉去,疼得郁秋用手指拼命掐住那块痛处,简直恨不得将腹部对应的五脏六腑连着肠子一同扯出来。

蛊!!!!

这一定是池雪烬喂他吃的蛊虫起了作用。

郁秋眼睫湿濡成几缕,柔顺的黑发乖顺地贴在额头上,将他本就瘦削的小脸衬托得越发透明可怜。

几番疼痛将郁秋折磨得大汗淋漓,身体如同怕冷的猫儿缩成乖巧的一团,约莫过了一刻钟后,那股难言的钝痛才如同潮水般逐渐退散。

他稍微喘息片刻,将脑门上的汗水囫囵擦过一遍后,便马不停蹄地推开门朝山上赶着。

时间正值下午,可外面天色却早早地灰暗许多,阴云层层堆积在空中,隐约呈现出一种黑云压城城欲摧的气势来。

兴许是前些时日连着极好的晴朗天气,如今正要一次性变天了。

可郁秋对此倒是无暇顾及,方才的事情犹若一记棒槌敲打在郁秋的身上,让他不得不主动地去伏击,即使郁秋现在对即将发生的事情一点把握和主意都无。

他气喘吁吁地行至半山腰,脸庞因为运动而红润均匀,然而出于郁秋的意料之外的是,他在这条曲折的山路上恰巧撞见目前最不想遇到的人。

傅又驰——

怪不得这几天自己在山下并未碰见他,原来他蜷藏在阁楼里的那段时间,对方正如狩猎的狼犬般在这里显而易见地蹲守,打算将他一逮一个准呢。

呵呵。

真是巧妙。

说不定真就差上那么一点,他下山率先遇见的就是傅又驰,而不是瞿枫了。

郁秋清伶的眼不闪不避地与傅又驰对视,目露防备和警惕之色,可双脚却钉在原地不像往常那般老鼠见着猫似的逃窜。

这让傅又驰略微惊奇了一瞬,他嘴里说出的话带着打趣,可脸上笑意一丝也无,“嗯?这次见着面怎么反倒是不跑了?”

郁秋毫不客气地睨着他,手始终为保障自身安全插进口袋里,正悄无声息地将指头伸进瓷罐里。

“看来你是已经得到你想要的东西了?”傅又驰眼神敏锐地察觉到郁秋眼中的变化,视线一晃便注意到他藏在口袋里的微小动作,于是一个健步冲上前来,按住这个狡诈多段的青年,将郁秋接下来的行动全部扼杀在摇篮当中。

“这几天我在这里等了许久,想着你什么时候会下来,没有想到还是让一只上不得台面的小老鼠从我眼里溜走了。”

傅又驰一口恶气强忍不发,他犀利又讥讽的目光从郁秋的脸上缓慢下挪,瞧着对方外套下鼓囊的口袋,猛地伸出手想将里面的东西掏出来一看究竟。

“你干什么!”郁秋遽烈地一掌将傅又驰不知分寸的手拍开,这可是他自己的宝贝,谁让傅又驰未经允许随便乱碰了。

该死。

待会儿就要你好看。

他的声音高昂,倒是让傅又驰不经意间又想起了别的事情,于是他一把将郁秋勒进自己怀里,阴鸷地:“你的声音怎么一如既往地放荡,那天我听到了,你好浪啊,声音细亮亮的,郁秋,你在里面真的叫得格外浪啊。”

“你说那天你和那位高高在上的神官在屏风里面,背着我做什么呢?是不是衣服全部被他脱得精光,张着腿躺在这里被人玩着,不然你怎么会叫成这样?”

傅又驰不知是否想起了那样靡丽的场景,呼吸一窒,重新将灼热的目光投向郁秋,“还是说你早就已经被他玩透了?玩出水来了,不然你是怎么从他手中得到你想要的东西呢?”

不得不说傅又驰思维当真聪敏,竟然顺着一条线就将事件的大致脉络分析得丝毫不差,可是这又怎么样呢?

郁秋眼尖地瞥见那条比拇指还要小的宝贝,灵敏地顺着傅又驰的耳廓爬进去时,他心中一阵得意,竟然也不再计较起傅又驰先前的失言和无礼了。

然而大出郁秋所料的是,被他暗暗种下蛊虫的傅又驰非但没有收敛那些淫词言语,反而将话说得很是大胆,言辞内容无异于将郁秋形容成一个缺了男人就不行的荡.货。

郁秋气得当场甩了他一个耳光,将傅又驰直接打偏了脑袋。

傅又驰摸了摸嘴唇边渗透出的血迹,一步又一步将郁秋逼在粗糙嶙峋的山石上,他这副死变态的模样倒是将郁秋完完全全地给唬住了,面容呆怔空白,莫名显得有几分可爱。

“可是即便你如此孟浪,我还是这么地——喜欢你”傅又驰将热乎乎的嘴唇凑到郁秋耳边,“我怎么会突然就这么喜欢你了?不对,应该是说,我怎么就突然这么爱你了?”

傅又驰迷恋的目光更甚某种爬行动物,发腻地盯着郁秋光洁额头上的那道疤痕,他将两人的距离缩得更近,如果不是郁秋推开他,傅又驰的嘴唇就会稳当地落在郁秋脸颊上的瘢痕处。

“傅又驰——”

“你放开我!!!”

郁秋慌不择路地一脚踹在傅又驰的膝盖上,当即让对方闷哼一声,可即便如此,傅又驰却还是牢固地攥着郁秋的肩膀,恍若经过一个世纪左右,傅又驰才从挣扎中缓过神来,哑着声音对郁秋说:“虽然十分可惜,但还是勉强地听从你的话将你放开。”

郁秋胸腔此起彼伏,显然被他先前的举动气得不轻,就算傅又驰听话地将他放开,可郁秋内心一点也没有快意恩仇的感觉。

一滴雨忽地坠在郁秋的脸颊上,丝丝拨凉,郁秋扬起脑袋看了眼天空,面带算计不知想到什么忽地对傅又驰说, “既然你这么喜欢在这个地方蹲守,那你就在这个地方待一晚上算了,你不是说你喜欢——不对,你不是说你爱我吗?如果你真的爱我,那我说的话你应该会听的吧?”

郁秋余光瞥了眼黑云低垂的天,眼看即将降落暴雨的天色,心中顿时乐不可支,要是傅又驰在这里淋上一晚上的话,就算不死也会生一场大病的吧?

“那你呢?你要去干什么?难道你要去找他吗?”傅又驰不依不饶地黏着郁秋,“小秋你要知道,他那样的人并不如表面那样温善。”

就连称呼也换成这种黏腻腻的叫法。

呵。

自己才不会听他的呢,就算池雪烬真的不堪,也比他好。

而且,他对池雪烬,势在必得。

雨声如丝竹悦耳,从檐角边成珠连串地蜿蜒而下;暴雨如注,不到片刻之间就将整座山顶都摧残得湿漉一片,雨水潮湿的气息随着冷风呼啸吹至每一个角落。

而偌大的殿内确是明亮又暖和,池雪烬正一袭暗色衣裳围炉而坐,焚香对弈。

直到风随着来人的推开啸至殿内,并不太轻柔地吹拂着池雪烬的衣袖。来人衣服尽湿,里面的洁白衬衫也完全湿透了,隐约露出一抹勾人的肉色。

池雪烬没有朝门口的方向看上一眼,只露出一张寡情冷薄的侧脸给人看,他苍白的指节玩弄着那颗光滑圆润的黑棋,等寒风将青年吹得直打冷颤时,池雪烬这才将手里的黑棋扔进棋子罐里。

“看来是玩够了。”池雪烬慵懒地支颐着,目光散逸地投射在因为冰冷而不停哆嗦的郁秋身上,语调意味深长:“还以为你不会再回来了。“

郁秋费劲地将门合上,浑身上下湿漉漉地垮着水,湿透的鞋底更是溢出一股冷意,冻得郁秋牙齿发出咯咯的声音。

郁秋五官都挤在一起委屈地抱怨着,“我没有·····我只是被他们缠住了。”

他每走一步,地面上便拓出湿痕和水印,一连串的蔓延至池雪烬身边。

郁秋可怜巴巴地将本就冷透的衣服拢在一起,十分费劲地取暖,骨白的手掌不停地揉搓着想汲取一丁点温度,奈何寒意侵袭了郁秋的全身,无论他怎样做都保不了一点暖。

而他这副可怜样也根本没人心疼,只能凄凄惨惨地缩在池雪烬脚边,好似这样才能暖和一点。而池雪烬却仿佛自己不存在一般,再也没有给予自己任何眼色。

“您都不知道他们有多可恶,故意在山脚下等着我,尽对我说一些羞辱至极的话,如果不是因为我跑得快,他们说不定都要对我动手。”郁秋忿恨不平地讲着,宛若自己当真亲身经历过一遍似的。

他看出来池雪烬一点都不相信自己的鬼话,咬着唇将自己衬衫扣子忙不迭地解开,利落地往外面一翻,漂亮有致的锁骨处便裸.露出两处犹如被嘬红的痕迹,“您看——”

池雪烬偏了偏脑袋,阴戾的眼淡薄地在他脸上逡视,不知是否早已看透郁秋奸诈的把戏,亦或是其他,反应比往常浅淡许多。

就当郁秋误以为无计可施时,池雪烬倏地一挑眉,修长的手指将郁秋的衬衫拨至两边,毫无温度的指腹与郁秋裸.露在外的肌肤一碰撞,便让郁秋毫无防备颤栗起来。

而池雪烬见到郁秋苦不堪言的表情,将手指滑至小腹后又利索收了回来,似笑非笑地表示:“我还以为是它发作了,才让你这么听话的呢,原来没有,那我的担心反倒是多此一举了。”

郁秋顿时顺竿往上爬,将自己不久前被折磨得半死不活的事情一肚子苦水往外倒,“大人,我当时差点以为自己要死了,疼得我在地上不停打滚,还以为再也见不了您一面了。”

他这句话说得极度诚恳,池雪烬终于大发慈悲地看他一眼,神情晦暗不明,声线中的戏谑却是十分明显:“所以还是因为发作了才来见我的吗?乖阿秋,你要知道,我可是一向不爱听假话的。”

郁秋朝他膝行几步,脑袋还差一点就要碰到池雪烬的膝盖,他苦闷地小声抽泣,央求着:“可那个东西发作的时候实在是太疼了,太疼了,痛得我根本受不了,您就当是行行好,将那玩意儿从我的体内取出来吧。”

池雪烬听他苦心恳求着,忽地一点头:“说得有理。”

郁秋脸上都还没适当的流露出窃喜的神色,耳畔池雪烬的声音便很快传了过来,“不过中蛊的人可能不止你一人,既然如此,我便行善积德将这种东西也一并从他们体内取出来吧。”

“不行!”郁秋不顾浑身的冰冷大声阻止。

如果真让池雪烬替他们解蛊成功,郁秋近乎可以想象到自己的结局将会是什么,他们每一个人都不会放过自己。

瞿枫会疯狂地折断自己的腿,说不定还会连着将他的手脚一起打断;温苗会歹毒地运筹各种算计让自己痛苦不堪;而傅又驰,他折腾人的法子层出不穷,如果不是有这种堪比鬼神的东西作为依仗,郁秋根本斗不过他。

这么一想,郁秋越发不能让池雪烬的想法变成现实,他一把拉扯住池雪烬的手,语气强硬:“你不能那样做!”

“我不能哪样?”池雪烬不怒不恼地笑着回复他。

他逗弄的语气过分恶劣,让郁秋一阵气恼,忽地就像是再也忍受不了一般,鲁莽又大胆地抬头将嘴巴抵在池雪烬的唇上,仿佛是要堵住池雪烬接下来可能会说的话一般。

郁秋不曾与旁人接过吻,技术青涩得如同没熟的酸果,稍微不察舌头便磕到了牙齿,郁秋柔嫩的口腔内充斥着淡淡的血腥味,混杂在两人接吻的唇齿间。

池雪烬也明显地尝到那股甘甜的滋味,反客为主将郁秋湿冷的衣裳扒下来,擒着对方的脖颈狠狠地吻着。

郁秋觑着池雪烬猛烈吞噬的举动,漆黑的眼眸里闪烁着得逞的笑意,半个时辰之前,他为万事俱备找傅又驰要了丁点见不得人的东西,听说这种东西只需要指甲片大小的粉末就足够令人混淆理智。

他很笨,躲藏在狭小的阁楼处始终想不出解决的办法,只是郁秋突然想起那一晚,池雪烬也是如此隐晦凶残地亲吻着自己的嘴唇,就好像要舔到自己的喉管处一样。

郁秋迟缓地将掩藏在手心的宝贝打开,这一瞬他察觉到池雪烬有霎那间的怀疑和晃神,胸口激烈汹涌立刻发狠地舔舐着对方的唇舌。

正如今他们唇齿相依,紧密黏腻不可分割。

郁秋拼命地蛊惑着对方,瞅准时机,以身作饵,将池雪烬亲手给予的蛊种在了他身上。

郁秋这晚睡得比以前每次都格外香甜,可能是昨天他故意淋了雨,全身上下都透着彻骨的冷,与池雪烬交颈一场便犹若**般熊熊燃烧,更是将自身体内那股侵蚀的寒气一并驱逐体内。

他浅浅地睁开眼睛,伸手一摸发现身侧的床榻竟是空的,尚无余温一片凉意,显然是许久前便起来了。

郁秋心里头还惦记着事,忙不迭地起身,忽地发现身上披了一件池雪烬的衣服,雪白的,上面刺绣着郁秋完全不认识的花苞图案,样式确是少有的美丽绚烂。

不过他的注意力很快便转移开来,落到不远处正经雅坐的池雪烬身上,温和的日光金辉洒落在对方平静疏离的脸上,俊美如斯,如琢如磨。

郁秋赤着脚从塌上跳下来,一路小跑行至池雪烬面前,他一方面很是得意自己的手段,另一方面又兴奋如雀不停地想要跃跃欲试。

于是乐不可言地朝池雪烬再次提起昨晚央求的事情,他说话的语气选得十分乖张,先礼后兵:“那个东西在我体内游荡的感觉很奇怪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开始发作了,你都不知道,当时疼得我差点将脑袋撞在墙壁上,难受死我了。”

郁秋瞧着池雪烬冰冷的目光有所和缓,正紧紧端视着自己,仿佛想从自己的脸上窥探出是否有一点说谎的痕迹。

他那双颇有些勾人的小狐狸眼顿时微微眯着,忽地伸出双手将面前的池雪烬给拢住,下巴颌在他肩膀上蹭啊蹭,亲昵中带着不着调的威慑:“好不好?再不好我以后就再也不跟你做这档子事了!”

池雪烬问他:“哪档子事?”

郁秋宛如盘踞在树枝头上五彩缤纷的毒蛇般缠着池雪烬,他口吻不甚在意却又透着一股媚.态般的小家子气:“还有哪档子事?就昨晚那件事呗!你不要告诉我你一点都不想承认,可我身上的痕迹都是做不了假的。”

说完便又动手去扯身上松散的衣服,将肌肤上大大小小的痕迹一并露出来。

不过郁秋还是知羞的,手慌脚乱地将散开的衣服拢上,继而又向池雪烬询问起方才的话题。

“解了。”寡言少语的两个字。

然而郁秋没有及时地注意到,只是眼前一亮,勾着唇心中分外开心地问:“你什么时候解的?”

池雪烬手指微蜷:“我醒来的时候。”

郁秋脸上的笑容越发增大加深,心中更是快活自得。

你看,他现在不仅得到他想要的东西,就连一开始没在计划内的东西也被他轻而易举地抢夺成功了。

“你今天怎么又换了一件纯白的衣裳?”郁秋不愿表现得目的性太强,借着机会挑起话头,仿佛两人当真是亲密无间的情人似的,可他又做足了一副天真恣睢的姿态,“昨天那件黑纹打底的呢?”

池雪烬却沉默又冷清地看着他,没有详细回答郁秋的问题,随意胡乱搪塞:“丢了。”

话音刚落,池雪烬面无表情的脸又冷下几分,紧接着朝他问了一句分外奇怪的话:“不过我很好奇,你呢?是喜欢我穿昨天那件,还是今天这件呢?”

鞠躬感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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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入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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