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位嘉宾都已经找到了自己的住处,四个直播间中,分别播放着几个嘉宾的镜头。可以看到,秦寒烟和顾蔚一组,谢舒弋和江禄一组,剩下的宋协清和柯愈勋独自在房间里。还不知道他们的另一个室友是谁。
左右现在闲来无事,网友们就开始猜测起其他没来的那两位嘉宾是和谁一组的。
[秦寒烟和顾蔚的房子还不是最好的,那第一组是谁?]
[江禄第一名,安琦第二名,要么安琦选的人和江禄一样,或者有个人弃选了。]
[感觉江禄弃选的概率要大些,感觉安琦对宋协清有些好感。]
目前《心动不停》还没开始播第二期,观众们还不知道宋协清隐晦的拒绝了他的事。不过也算歪打正着了。
休息了会儿就已经中午了,节目组就干脆让嘉宾们在各自住所吃午饭,定了个时间让他们到上午的地方集合。
六个人按时到地方。
工作人员一一介绍了这里的几处景点,将路线图交给顾蔚就走了。
“我还真是工具人啊。”他摇了摇头,认命地带路。
几人边聊边看风景。
宋协清提前做过攻略,就给他们介绍几个景点,其实都没什么来历,但他说话风趣幽默,不忽略任何一人,大家都很乐意听一听。
村子并不大,几个景点间的距离不远,现在还是下午,到了晚上才更有看点。路过一条挂满画作的街,几人停下多看了一会儿。
这些都是老板画的,或者是游客留下的。店里走出一个气质潇洒的中年男人,询问他们要不要画一副,店里提供工具。几人摇了摇头,他们都不会油画水粉,就顾蔚接触过一点,画的也不是特别好。
几个人逛了没一会儿就乘着缆车到了山顶。山顶要冷一点,不过风吹着还算清凉。走上石阶,一座不大的寺庙出现在眼前,这里很冷清,只有一个人站在香炉前举着香烟虔诚地拍了拍。插上香后转过身来,正是谭渝夏。
“没想到你比我们还快些。”顾蔚说。
“我到了以后打听了一下你们在逛,知道会来这里,我就提前来等着了。”
“你剪头发了?”谢舒弋问。
“对。”大家这才注意到。
他朝树下喊了一声,“安琦。”
那颗挂着许多红绳的的许愿树后露出一个黑色的脑袋,安琦拿着红布条走出来,距离有点远,他不好意思大声说话,就挥了挥手。
大家就往那边走。
因为这里来的人不多,许愿树并没有挂满,只是下面一圈都挂起了。安琦想往上挂,但个子不够。
他看了一圈,略过宋协清,一个人踢石砖的柯愈勋,凑在一起说话的秦寒烟和谢舒弋,最后找了熟一点的江禄帮忙。他轻松的找了个没有红布的枝头,系了上去。
谭渝夏跟着来后并没有如往常那样凑过去,看见俩人站在一起也不着急了,只定定的看着一条红布飘摇。
顾蔚去拿了两个红布来,递给他一条,“要不要挂一个?”
“我挂过了。”要按以往他的性格,必定要拿了寺庙里的梯子,挂到最高的地方。现在他不过找了个中间的位置挂上。那里正面对着北方,他希望他的愿望能随着北风飘到申城。
顾蔚就去给江禄,江禄拒绝了,他向来不信这些。顾蔚摇摇头,自己找了个树杈随便挂上去,他也不是很信,不过来都来了。
秦寒烟写好后起身,察觉谢舒弋凑过来看,就背到身后。谢舒弋也不是一定要看,就笑了笑,跟着他挂在隔壁的树枝上。
观众是何许人也,一下就看出他们之间气氛的不同。
【这才多少天,有人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
【节目组藏的可真深,我现在太想知道后面发生什么了。】
已经有懂事的谢粉叫起了嫂子,不过弹琴cp粉也不是吃素的,马上回怼了过去,两家cp粉开始了小型战斗。
直播内并不能看到,节目组的其他镜头全方位拍下了嘉宾们的各个角度,自然能知道嘉宾们都写了些什么。
张导感叹一声,这些嘉宾们写的都是祝福事业顺利,健康平安的,竟然都没有一点私心,只想对方好啊。
寺庙内就三个小殿,和大多数寺庙一样。大家转了一圈就来到天台,从这里能俯瞰整个村子,连同一些茂盛的山林,也看的清清楚楚。
天台围栏上挂着一条铁链,上面有很多锁。秦寒烟拿起一个看了下,锁的款式很特别,是两把心形的锁连在一起。
谢舒弋也弯下腰看,“你想挂吗?”
秦寒烟并没有这个想法,别说这个非常具有象征意义的东西节目组准不准挂,就是他也没有挂这个的理由。
“一般情侣挂这个都是为了祈求爱情如这个铁锁一样坚固,如果要求的话,在泰山上挂不是更有意义吗。而且还有各种形状的锁。”
“确实。”
“你想要的话,什么时候我带你去爬泰山。”
这时候的秦寒烟还听不懂他话里的意思,看着他如湖水般柔情的眼,笑着说,“那我爬不了。”
“那我给你挂一个。”虽然这些外在的东西最不可信,但他也愿意去做,他想留下一些他爱着这个人的痕迹。
天还没黑,工作人员通知他们等暗一些更好看山下的灯火。几人就在天台闲聊,谢舒弋察觉他有点冷,身上也没有多的衣服,就面对着他,尽量遮挡一些风。
天黑的也很快,不过半小时就暗沉沉了。山下的灯也陆续亮起来,虽然不大,但也有种辉煌的感觉。
现在大家都感觉到冷了,顾蔚搓了搓肩膀,“再吹人都要傻了。”率先进了缆车。
谢舒弋紧随着秦寒烟,看着他进去这下分出一丝心神给谭渝夏。
他头发修了下,因为碎发营造的少年感少了许多,将精致的眉眼尽数露了出来,骨相很绝。同时话也少了许多,要不是时不时看向秦寒烟,谢舒弋都以为他要放弃了。不过他也不会因此掉以轻心,反而警惕起来。有时候存在感并不需要围在身边才能彰显。
下了缆车,秦寒烟就找了机会跟谭渝夏说话。谭渝夏有点意外,本以为对于秦寒烟他就是个话比较多的嘉宾而已,没想到人家已经拿他当朋友了,随即挂起笑容。
对于秦寒烟来说谭渝夏是他在节目组里最好的朋友,嗯,最好之一,他这么反常,自己当然要来关心一下。
“我看你有点疲惫,是没休息好吗?”
“回去两天忙了点事情,昨晚都没睡多久。”
另一边的顾蔚持续送温暖,他搭着安琦的肩膀,之前约会时就看他不对劲,回去跟他小舅一了解,这才知道他正玩的时候,已经有人失恋过了。他摇了摇头,果然是无爱一身轻啊。
安琦急忙解释,“就是有点好感,被拒绝了有些失落。没有那么严重。”
顾蔚看他的眼神充满同情,表示我懂的,要是放弃了,那怎么还会选宋协清呢。他也不戳穿体贴的聊其他话题了。他俩都生活在国外,关系一时间拉进了不少。
柯愈勋走在他们后面,听到安琦选了宋协清后身形顿了一下,又若无其事的继续走。
晚上的村庄确实更有看点,不知道是不是开放了一些人进来,没有下午那么空旷了。
从原路返回,路过圆形拱门时有水雾喷洒出来,秦寒烟急忙提起外衣遮了一下,谭愈夏干脆脱下外面那层衬衫,盖在俩人头上,笑着一起跑过一个个拱形门。
谢舒弋想,他确实是一个很有力的竞争对手,青春的喧嚣热情,在他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大概没有人会不喜欢他吧。自己目前在秦寒烟心里,恐怕还没有谭渝夏的关系要好。
灵宝街上的灯笼也亮起来了,照在人脸上有种朦胧的光晕,谢舒弋也不急着把他的位置抢回来,就一直在不远不近的距离,用最佳观赏的角度看秦寒烟。有时候身处其中,反而感受不到这份热闹,他只想静静感受这份美好。
回到四层阁楼前,表演刚好开始。
谭渝夏喜欢热闹,已经凑到前面去了。谢舒弋就悄悄走到秦寒烟身后,也不出声。等到焰火升起,秦寒烟似乎感受到了那个久久注视的目光,回过头看见他粲然一笑。
那一刻他的整张脸又是清晰的,能看到眉尾下方一颗红色小痣,明亮璀璨的双眼,嫣红的唇挑起一抹弧度,过分清冷的脸在暖黄的光下如此柔和。
他笑着低头,这才发现他们之间的距离已经这么近了,一低头,那些杂乱的气息全都变成带着凉意的茉莉花香。
秦寒烟偏了偏头,也发现俩人太近了些,想让开一点,但这里人太多,往旁边走照样会碰到别人,不由地皱眉。
“换沐浴露了吗?”谢舒弋询问。
“刚好家里的没了,用的赞助商送的。”
“还挺好闻的,改天我也用这个。”
演出持续了一个半小时,谁也没再开口。
无人机环视全场,尽职尽责地为观众提供多个观看角度,在无人注意的角落里,一段感情正在悄然发酵。
表演结束,谭渝夏回来找秦寒烟,谢舒弋接着疏散的人群,往后退了些,他也就没发现已经有人默默在秦寒烟身边陪伴了许久。
这就是谢舒弋的体贴,可以在危难时挺身而出,约会时使劲浑身解数,热闹时退居身后,永远是恰到好处的分寸感。当秦寒烟习惯他的存在时,就已经落入他精心编制的网中,等清醒自己身处旋涡时已经再难抽身。
所以谢舒弋并不着急,甚至很享受现在这样一步一步踩着他的脚印,等一个合适的机会,再拥他入怀。
第三期嘉宾们聚在一起吃饭,张导并没有抠门到让他们再来玩个小游戏决定晚饭,而是包下了安琦和宋协清所在的洗心院,这个酒店位于村子中央。吃完饭工作人员让嘉宾们到顶楼的无尽泳池,这里是葛村的一大特色。
顾蔚吐槽,“不能让我们休息下吗?刚吃了饭就去游泳?”
“是啊,上期露的够多了吧。”连他都知道过犹不及的道理。
张导走出来说,“就让你们上去转转,风大了,就别换衣服了。”
弹幕一片哀嚎,原本表演结束后就到了八点,还是大家都催着还要看,不然就加更,张导才决定多播会儿的,现在帅哥露腹肌的福利被取消,都是在可惜的。
大家原本也没打算真要游泳的,就上去看了看。这里的视野非常好,能看到村内各个地方,无边泳池中也是一片幽兰色,如同星空一般,如果能拍照必定很出片。看过后已经有很多人计划着来玩一下了。
现在也九点多了,很多大家多少都有些疲惫,张导就让大家散了。
安琦和宋协清就在楼下,他们是非常舒适的套件,避免了尴尬。宋协清朝安琦点了点头就进房间了。
安琦一进房间就尴尬得在床上打滚,早知道就不意气用事了,他是最后一个提交人选的,他原本在纠结选谁的,他也就跟江禄和宋协清熟悉点,如果选江禄,别人估计以为他是渣男,选那些有情感倾向的也不行,最后在看到某人发来的信息时,果断的选了宋协清。
周末时他原本计划一天演出,一天休息,但听到某人去了巴黎看剧院音乐表演的消息,马上就赶了过去,替补了演出的小提琴手。
现在想想自己也太意气用事了些,好像在某人眼里,自己永远是个长不大的小孩,所有决定都是临时起意,不禁思考的。
谢舒弋跟秦寒烟顺一段路,分别后和江禄回到住所,他们的没那么豪华,但也没有很差,住的是一件双床房,布置的古香古色。
另一边的双床房里,气氛就没有这么和谐了。
原本要和别人同睡就很不自在了,结果回头一看柯愈勋跟自己一直同路,心情顿时就不好了。虽然床够大,但谭渝夏实在不想跟他挨着,就去前台多要了一床被子和枕头。
柯愈勋看见他拿着东西回来,还以为自己要打地铺了,他只是放在中间隔开,松了口气,有床就行。
不过尴尬的又来了,浴室有着许多酒店的通病,是磨砂的。谭渝夏拿着洗漱用品进去,唰的一下拉开浴帘。柯愈勋放回心里又莫名失落。
等躺上床,他翻身都小心翼翼的,问他当然是没有心虚的,只是跟别人睡一张床不自在而已。他张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和人一张床呢。
好在这一晚就这么不尴不尬的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