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林府,下人匆忙前去向林老爷通报,言称大小姐带着姑爷回来了。林老爷和林夫人听闻此消息,脸上洋溢着笑容出来迎接。林老爷和林夫人看到林嫣,欣喜地说道:“嫣儿,你能回来真是太好了。”吴我向林老爷抱拳说道:“林伯父,如今嫣儿已归,晚辈有些话想与林伯父谈谈。”林老爷听后,转头对着林嫣说道:“嫣儿,你且先回房间歇息。”而后,便引领着吴我来到大厅。吴我微微侧首,对着林元倾柔声说道:“倾儿,你暂且在外面等我,这里的一切交由我来处理。”“嗯。”林元倾轻轻应了一声,而后缓缓退了出去。
大厅内,林老爷看着吴我,神色平静地问道:“吴世侄,你今日登门,所为何事?”
吴我深吸一口气,恭敬地说道:“林伯父,晚辈今日前来,是想与您商议退婚之事。”林老爷微微一愣,随即问道:“为何要退婚?你当初可是苦等了嫣儿十四年之久。”吴我满含愧疚地说道:“林伯父,我与嫣儿缘分已尽。如今,我已有了心爱之人,实难再与嫣儿履行婚约。”林老爷沉默片刻,而后淡然说道:“既然如此,那便退了吧。”吴我颇感意外,他未曾想到林老爷会答应得如此干脆利落,但还是拱手作揖,说道:“多谢林伯父成全”林老爷微微露出一抹浅笑,说道:“缘分之事,强求不得。既然你已有了心爱之人,那便祝福吴世侄有情人终成眷属。”
吴我步出大厅,心中隐隐觉察到有些不妥。按理说,林嫣整整十四年未曾归家,她的父母不是应该抱头痛哭才合常理吗?为何会如此平静?算了,不再去想了,婚约既已退掉,林嫣往后与他再无半点瓜葛。
林元倾在林府后院耐心地等待着,他的视线被后院那美不胜收的景致牢牢吸引,便悠然地坐在石凳上。林嫣在远处悄然窥视着林元倾,眼中满是愤恨,她用力地攥紧了拳头。她朝着角落微微使了一个眼色。刹那间,从角落处猛地蹿出一个蒙面人,朝着林元倾迅猛扑去展开攻击。林元倾虽会些功夫,然而那也不过是先前吴我传授给他用以强身健体的皮毛罢了。他一边竭力抵挡着,一边急切地高呼道:“阿我!”蒙面人听到他呼喊吴我,毫不犹豫地瞬间掷出手中的银针。那银针细如牛毛,直接穿透了林元倾的胸口。林元倾只觉胸口一阵剧痛,身体猛地一震,他下意识地捂住胸口,踉跄了一下,紧接着,他口中骤然喷出一口鲜血,随后便虚弱无力地倒了下去。林元倾倒下之后,那蒙面人迅速扫视了一眼四周,几个纵跃便逃走了。
吴我听到了林元倾的呼喊声,急匆匆赶来。当他赶到的时候,眼前呈现的便是林元倾倒在地上的模样。吴我急忙抱起林元倾,不停地呼唤着他的名字。“倾儿!倾儿!”吴我撕心裂肺地呼喊着,紧紧抱着林元倾。躺在吴我怀里的林元倾,吃力地抬起眼眸看向吴我,极其虚弱地呼唤道:“阿我...”话未说完,“噗”的一声,林元倾又吐出一口鲜血,那殷红的血溅落在吴我的衣衫上,触目惊心。林元倾的身体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量,软绵绵地倒在了吴我的怀里,“倾儿!”
恰在此时,林老爷匆忙赶来,吴我双目通红,冲着林老爷急切喊道:“林伯父!倾儿他被人所伤,情况危急,恳请林伯父提供一间安静的房间,再速速把大夫叫过来。”林老爷看到眼前的场景,也是满脸震惊,连忙应道:“好,快随我来。”说罢,林老爷在前引路,带着吴我和受伤的林元倾来到一间整洁的客房。安置好林元倾后,林老爷又赶紧吩咐下人去请大夫。
大夫匆忙赶来,神情凝重地为林元倾诊脉,片刻后,无奈地摇摇头,叹气道:“这伤我实在无能为力。那针孔处有毒,我医术浅薄,对此束手无策。”吴我一听,心急如焚,转向林老爷问道:“林伯父,可还有其他医术高明的大夫?”林老爷满脸愁容,摇头道:“没有了。”“噗...”昏迷中的林元倾又吐出一口鲜血,那触目的红色让吴我心如刀绞。吴我看到林元倾吐血,惊惶失措地呼喊着:“倾儿!倾儿!”然而林元倾却毫无反应,静静地躺在那里。
吴我强忍着内心的慌乱,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再次询问大夫:“能否先压制住毒性,拖延几日?”大夫沉吟片刻,说道:“可以一试。”吴我急忙对林老爷说道:“麻烦林伯父派人前往洛州医馆,寻找一位叫张杂病的大夫,就说出五十两银子的报酬,请他过来诊治。”林老爷不敢有丝毫耽搁,立刻派人去办。
林老爷派出的人动作极为迅速,仅仅两日的时间便抵达了洛州。在洛州医馆之中,张杂病正懒洋洋地躺在院子里,正在忧愁地想着最近怎么没有什么病人前来就诊,自己都赚不到钱了。就在这时,突然有两个人风风火火地闯入。他们告诉张杂病,有人特意点名让他去看病,并且还出价五十两银子。张杂病一听这话,只觉得眼前仿佛闪耀着银子那璀璨夺目的光芒。他二话不说,立刻起身开始收拾东西,欢天喜地地跟着他们匆匆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