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话 第33章 成年礼物

竞赛分为听力口语笔试三部分，早上是听力和口语测试。

所有学生分批次四十人一组，全楼栋二十四间教室供学生进行电脑上的听力口语测试，十一点半之前结束。

林玗和高强分在了前面一组，程北在最后一组。

“那我先进去了。”林玗向程北挥了挥手。

程北趁人乱，加上老师都在教学楼内疏散学生，他拉住林玗的手捏了捏手心：“别被刚才的事影响。”

林玗点点头，跟高强进去上了楼。

一心八卦的高强终究还是没能管住自己的嘴，趁林玗找考场时悄声问：“那小子是你哥……你男朋友的前男友？”

林玗拿着准考证上的考场号和教室门口贴的号码对照着：“别废话，想想一会儿的听力口语怎么考吧。”

高强不死心：“你说你那一棍子下去，人家家长会不会来找你闹事啊？”

“啧。”林玗不耐烦看着高强，“别乌鸦嘴好吗？”

四小时后，林玗和程北站在二中南门门口，对面站着万明和万常宗。

“吃水不忘挖井人，你记性不好啊，程北。”万明背着手上下打量着程北。

校门口的保安时不时往这边盯两眼，像是害怕闹事儿一样手里紧攥着那警棍。

“万叔叔，没想到我们再次见面是在这里，我还以为会在局子里呢。”程北很礼貌地微笑道，“您还记得以前教我的儿歌吗？捡到一分钱都要交给警察叔叔，那您呢？”

“今天我是来替我儿子讨公道的，别扯其他方面。”

“我没扯啊，我还要感谢你儿子呢，不然我也不会因为调查你儿子和杜康哲的关系顺手调查了您偷税漏税的事啊。”

林玗在一旁听的一愣一愣的，全然没有注意到自己对面的万常宗用小型摄像机正在三百六十度拍着他的脸。

万常宗的目的达到了，万明的还没有。

“你已经不在万家名下了，公司的事……”

“公司的事我不会再干涉，您老人家最好在闭目之前别搞什么幺蛾子。”

万明抿嘴不语，他恨铁不成钢地推了万常宗一把。

“没点儿出息，自己说。”

万常宗瞥了一眼林玗：“医药费精神损失费照赔，不打亲情价。”

“还真把自己当商场里的东西了，再说了哪来的亲情。”林玗喃喃道。

程北上前把林玗挡在身后：“我赔就是了，没事的话麻烦别在学校门口逗留，那保安已经瞟了你第八眼了。”

万明带着万常宗上了辆奥迪，车开走后林玗挽着程北的胳膊往二中食堂走。

“你怎么这么厉害？真查出来万叔叔偷税漏税了？”

程北卖关子道：“你觉得呢？”

林玗接着一顿夸：“哇塞，不愧是我哥，学习好就算了人也帅，最主要是这么牛逼。”

程北：“假的，我根本没查他。”

林玗：“……”

下午的笔试可以说是所有学生最头疼的部分了，因为口语和听力的占分比例很少，总分里面最主要还得靠笔试的成绩。

不过这对林玗来说简直是简单一加一，两个半小时的试卷他一个小时就答完了。

考场上安静的只有各个座位笔尖与纸张摩擦的声音，监考老师一个站在前面一个站在后面，不能随意走动，和高考监考一样。

铃声响起，答卷结束。

林玗笔试的考场和程北是隔壁，两人一出考场就互相抱在了一起。

林玗几乎是扑过去的，头一下栽进了程北胸口，鼻子被撞的一阵酸楚。

“疼……”

程北松开林玗捏了捏对方的鼻子：“那我给你揉揉？”

“不用，你多吃点饭啊，你肋骨都突出来了。”林玗屈起食指和中指关节处敲了敲程北胸口。

程北笑了笑：“不是肋骨，是别的东西。”

“什么东西？”

“晚上你就知道了。”

竞赛结束后所有人自行回家，休息半天第二天下午再去学校上课，一中的学生跟疯了似的在二中小操场上乱跑。

“我靠就只有咱们学校放啊！”高强一嗓子吼得各个学校的人都看过来了。

一中校服是最显眼的，黑白配色，二中校服是红白，其他学校都是千篇一律的绿白蓝白，彩虹糖里黑色最为稀奇。

稀奇的一中学生就像分布在各个国家的中国人，好比美国留学生在美国看到了国内车牌号那般有趣。

“是啊就只有咱一中放半天假，其他学校路远的坐车返回，二中的晚上正常上晚自习哈哈哈……”王超跟高强乐的在草地上打滚。

两个活宝还没疯完就被站在他俩身后的叶莹莹吓了一跳。

叶莹莹蹲下问高强：“那个……今天是林玗生日吧？”

高强一个激灵从草地上坐了起来：“是……吧？”

“我之前看花名册上他填的六月四日，今天……就是四号了。”叶莹莹把藏在校服里兜的小礼盒给高强，“自从上次他给我解释之后，我知道我和他不会再有什么交集了，我不好意思当面送，你帮我转交给他？”

高强拍了拍身上的土把王超也拉了起来，拿过礼盒摇了摇：“这什么啊？”

叶莹莹害羞道：“手链，我……我亲手编的。”

高强看了眼王超，又看了看羞着脸的叶莹莹，最后把礼物还给了对方：“不好意思啊，他都明确拒绝你了，你给他礼物不纯纯给人家压力吗？”

“就普通同学之间送的。”叶莹莹连忙解释。

高强坚决不要：“要是买的还行，偏偏是你花了时间纯手工做的，你这意图太明显了。”

王超也在一旁附和：“就是啊小莹，你这么漂亮一姑娘喜欢谁不好非得喜欢林玗，你们是真的……哎要不这样吧，我给你介绍一个，包帅的。”

“啊？真的吗？”叶莹莹一脸期待。

“包真的啊，咱们学校的，咱们班的。”王超阴笑，“高强。”

“哎哎哎说什么屁话呢？”高强给王超肩膀上来了一巴掌，“我这逼样配不上人家，快闭嘴吧你。”

叶莹莹果然上了当，瞬间安慰高强：“不是的不是的，你也很好，你……我……”

高强接着演戏：“别说了，我想一个人待待，小莹啊，你适合其他更好的……直男。”

“海尔兄弟”凭借超强的默契逃离了现场，出了二中门后“海尔兄弟”又急急忙忙各处奔波。

高强：“卧槽啊光顾着管林子和他哥那事儿，把林子生日忘了。”

王超：“我也是，我过生日的时候林子送了我海贼王的最新周边呢。”

高强：“谁他妈问你了……”

林玗正和程北走在路上散步，刚吃完牛肉粉两人都撑着肚子慢悠悠走着。

“那家牛肉粉我已经很久没吃过了。”林玗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好吃，好撑。”

程北摸了摸林玗的头：“晚上去哪玩玩儿？高强发消息给我说他和王超在万达那边。”

“好啊好啊，刚好明天早上不去学校，我们可以多玩儿一会儿。”林玗开心得想蹦跶几下但不想丢失自己的形象。

两人打了个去万达，刚一下车就见高强和王超两人拿着个大蛋糕。

“Happy birthday！”

“海尔兄弟”两人异口同声道。

林玗受宠若惊，笑着双手张开一下搂了两人：“我靠这么快我都十八岁了啊。”

“啊？十八？”高强震惊道。

“对啊，我晚上一年学。”

“这样啊，那……你这成人礼要不我先欠着？上学期认识你你也没给我说啊这……”

林玗“啧”了一声，接过蛋糕：“我不是物质的男人，我现在是成熟的男人。”

他端着蛋糕盒子，从外面透明的一层看了几眼，以蓝色调为主，以海洋为主题的蛋糕，而且还是两层的。

“真好看啊。”林玗感叹道。

程北随便瞟了一眼，然后拿出手机给毫不知情的林玗和那绝美的蛋糕拍了张合影。

照片里的刚成年的少年正笑着和刚出炉的蛋糕对视，林玗的侧脸极其好看，尤其是那卧蚕，一笑起来就像退潮前的小海浪。

“不过我刚吃了牛肉粉，肚子很撑吃不下蛋糕了。”林玗遗憾道。

王超：“害，这有什么，你现在插上蜡烛我们唱个生日歌，然后你再许个愿，蛋糕就拿回家去吃呗。”

林玗点头说好主意，然后双手合十，高强负责点蜡烛，王超和程北负责找角度给林玗记录。

“好了，可以许愿了！”高强退到程北身后看着手机里的林玗。

“来来来，生日歌。”王超连忙说。

随后程北起头和“海尔兄弟”三人合唱生日歌，林玗含笑看了眼程北的镜头，然后又看向蛋糕闭眼许愿。

生日歌唱完林玗吹灭了蜡烛，他眼疾手快用手指沾了最上面的一层奶油抹在了程北的手机镜头上。

随后他左手沾了两指奶油给王超和高强一人脸上抹了一点。

在高强准备反击时他又及时说：“停！蛋糕还要吃呢，我给你们先分一下。”

四个人在马路牙子跟前分蛋糕，程北趁高强王超在说悄悄话，凑到林玗耳旁咬了一下对方的耳垂：“巧了，我也迟上一年学。”

“嘶，干什么啊？”林玗用胳膊肘顶了一下程北。

四个人在广场外边有说有笑，蛋糕分的差不多了还剩下最后一点儿，实在没人能吃下了林玗就带回家了。

成人礼，王雪和程辉是不可能忘的，他一回家就见屋里黑着灯。

刚走到沙发那边就见到了王雪和程辉给他准备的惊喜，但是开灯的却是李阿姨。

“小鱼啊，生日快乐。”李阿姨走来，“夫人和先生今晚都在忙，说氛围不能少，我这也不知道你们年轻人喜欢什么样的氛围，就搞得布置了一下。”

“没关系李阿姨，我这里还有蛋糕给您……”

“没事没事，那就小北陪你过生日吧？礼物在沙发上。”李阿姨说完就走了。

程北过去看着沙发上礼盒：“要打开看看吗？”

“嗯。”林玗打开礼盒，是一封信和一张卡。

“我知道了，不用看了。”林玗笑了笑，“哥，你有给我准备什么吗？”

程北不怀好意地笑道：“我的肋骨。”

他掏出校服里兜的小礼盒：“钢笔，该练练字了，小鱼。”

林玗接过一把抱住了程北：“谢谢哥。”

“真的喜欢这个吗？”程北问。

“真的喜欢，特别喜欢。”林玗下巴在程北肩膀上压了压，“我以后上大学了，或者要是出息了，当了什么总裁，拿着你给我的这支笔签字干什么，时时刻刻都能看到你的缩影。”

“那既然对这个满意，另一件礼物我就不给你了。”程北揉搓着林玗的后脑勺。

“什么礼物？”

“都成年了，当然是……成年人的礼物。”程北捏住林玗的下巴吻了上去。

舌尖的试探变成了一味的占有，林玗喘不上气时他才停了下来：“成年人的时间到了，今晚和我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