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千万别为我改变什么,封野,做你原来的自己。两个人在一起是缘分,爱情能捏成什么样子,得看我们的双手。忽然之间觉得,她好像长大了。——封野
曾经秦倾说,不需要关注秦已今其他过多的事,只需要把她培养成一个正常人就可以了。正常的定义事什么?我曾在内心暗自说过,她们两个其实都不正常。
在了解到秦已今的过去以后,我才发现一个女孩子要好好健康成长,真的很难。
她的发丝很软,身子亦是。
清晨在给秦已今吹头发的时候,她发笑对我说:“封野,你把我吹成女鬼了,丝毫没有美感,还有地上都被你拽掉了一把头发啦!”
我看着镜子中的秦已今,褪去稚气有了成熟妩媚,磨去了一些倔强的棱角,今年的她已经是二十四岁,我曾在她的学生时代教育她,如果是在二十五岁以上,那可以好好分析爱情这个问题。
24和36,原来我们之间,真的是如当年她所言差了一个“太平洋”的代沟差距。
按照原来,我可能会说:“秦已今,好好说话。”
可现在,就连我自己也控制不住,在和她独自相处时会犯些傻气,轻咬了一下她的耳垂:“女鬼肯定是昨晚熬夜太累才掉发,女鬼也是我封家的。”
秦已今被我挠痒笑得如同花枝乱颤:“封野,你什么时候这么皮了!”
男人至死是少年,我曾不在意这句话,但我回答:“从我有女朋友的那一刻开始。”
秦已今转身抱着我,埋着脑袋在我肩膀,来回蹭就像是毛绒绒的小动物,声音闷闷的:“我搬过来住吧……男朋友,你不放心我一个人住的。”
抬头时,眼睛微亮:“对吧?”
像在确认我是不是男朋友,是不是真的不放心她一个人住。
“以你的性格,慢热拖延又……”
她适时闭嘴,我也给她台阶下:“确实不放心。”
——
秦已今被过度关注的过去据我所知已经被郑先泽压了下去,但郑先泽不知从哪打听了我的联系方式。
很怪异,他和秦已今的关系不公开明确,这样怪异的身份摆在中间,让我想起秦倾对秦已今所做的一切,他们三人之间的问题,我用尽毕生所学,才觉得经历有些匮乏,确实不知该如何形容秦已今家人的……异样。
郑先泽约我在咖啡厅见面,没想到第一句开场白却是:“她的过去,已经被我压了下去,以后不会有人再提起……”
我打断了郑先泽的话:“郑先生,我不在乎她的过去,也不需要了解太深刻,我只知道,她今后有我。”
郑先泽不明所以地笑了笑:“怎么,你和她在一起了,不在意她的过去?你们梨秋木坊名气这么大,你父母就会轻易答应你和她在一起?”
她的过去,想必我都比面前的这位生物学上的父亲知道的要多:“您和秦倾女士的问题,只有你们二人解决处理。在我这,您要不到别的答案,若您是作为长辈,来考验我对你还未明确女儿身份的秦已今是否真心,那我可以回答你,我会倾尽所有,保护她。”
他们错过了秦已今在学校的生活,错过了秦已今的喜怒哀乐。看不到秦已今也有温暖的一面,不清楚秦已今以往叛逆的原因。错过了这么多,又有什么资格为人父母?
但我确实没有资格训斥长辈,关注问题的矛盾点不一样,也难怪秦已今会有那样的举动。
起身打算离开,我也带着些警告的意味:“我的父母那边,无须郑先生操心。”
和郑先泽的谈话不算愉快,但我下班以后还是按照秦已今的作息时间做了一顿晚饭,一时之间菜做得有些多,秦已今今日赶完通告一脸疲惫,进门看到我时,眼睛有了些光亮。
馋猫一样不洗手就拿起菜往嘴里放,我叹息一声,走到她的身边没有打算责怪她,而是拎小鸡似的将她拎到了就近的洗手间。
秦已今憋着笑,忽然开口喊了一声:“封老师,这怎么好意思,让你亲自给学生洗手。”
知道她在开玩笑,揉了揉她头顶的发丝:“是啊,学生长不大,做老师的总要操心点。现在可以好好吃饭了。”
可秦已今忽然敛了玩笑的神色,她说:“千万别为我改变什么,封野,做你原来的自己。两个人能在一起……算是缘分,爱情能捏成什么样子,得看我们的双手。”
忽然之间觉得,她又好像忽然长大了,让我一时之间还不知道怎么回答。
——
在秦已今为数不多的休息日和我的休息日能凑到半天时,她计划了许多出行的方案,甚至还有提议就在家宅着打游戏、看电影,天气挺好,在家太可惜,于是我提议带她玩半天再夜宿海底世界。
她雀跃的像个孩子一样,看着各种于鱼在水里游来游去。很认真地看着鱼类的科普介绍,还拍照留念。
别人拖家带口开心地玩,我却觉得自己像是带个女儿忙前忙后。冰淇淋一定要海豚的形状,纪念品一定要有毛绒玩具,周边孩子的笑声衬她的脸庞似乎没有违和感。
夜宿的三角帐篷挂着复古的小灯,还有灯带作为装饰。钻入帐篷以后,秦已今拉着我的手躺下,作为小明星的她终于可以摘下口罩,递给我冰淇淋的包装示意我拆。
“要吃。”
两个字言简意赅,递给她后,她还脱下了外套,里面是吊带的黑色波点裙,发丝微卷,和她头顶的红色发箍一同看起来就像个初入大学的小学妹。
冰淇淋沾满了嘴角,我递给她纸巾,她却拿着我的手擦完。只能宠溺地笑笑,看到学校的信息,需要交一份教学视频。
秦已今吃得不亦乐乎,我问:“用下热点,已今。”
她打开手机的热点:“哦,还有工作要忙啊?”
我摇摇头:“就传一份教学视频不想用这边的WiFi,没有流量了,借用一下我家小公主的。”
秦已今似乎很满意我这个称呼,找到了“我并不好惹”的热点名字,我问:“密码。”
秦已今吃完了最后一口冰淇淋,含糊说道:“cengwangjiudani”
见她若无其事地说完,我咬牙切齿地点头一笑,传输完文件以后,看到秦已今正在看面对着我们的魔鬼鱼游到了我们面前,还对它做了鬼脸。
侧身与我对视的那一刹那,她问:“怎么了?”
一把扯过她的身子,手心托着她的后脑,惩罚性地咬了她嘴角:“蹭网就打你?密码设定得不错。”
秦已今反客为主用双手捧住了我的脸,像小狗舔自己的食物一般细碎的吻落在我的鼻尖、嘴角和脸庞,还说:“封野,你,真甜……”
海底隧道里的海鱼一条条不停歇地游来游去,帐篷的布面上,印着我们二人紧挨着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