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传——神妖恋 第10章 相见

一地，一病突起，蛇胆能治此病，山民纷纷上山捕蛇赚钱。年轻力壮者，一天就能捕杀十来条蛇。

白素贞禁闭之期已过，随着功力的提高，已可幻化出人形，姿色之绝，倾国倾城。

蛇族族长召集众蛇，近来不少同类惨遭山民毒手，剖身取胆，剥皮抽筋，手段极其残忍。是可忍孰不可忍。白素贞，还有有些道行的其他蛇，你们负责保护族人。遇到捕蛇人即杀，取其精气加深功力，以血还血以牙还牙。

“非要杀戮么？这样冤冤相报何时了？”小白担忧的说道

“白素贞！你要成为人的帮凶么？他们杀了我们多少？”族长厉声说道。

“我……”还没等她开口，数百双愤怒的眼睛跟嘶嘶的声音袭来

“遵命”小白说道

一天，青龙庙里突然来了一群人，老老少少均着山民衣服，拿着捕蛇的木棍铁钩。

“龙君请帮帮我们！一个白须干瘦的老头跪倒在青龙的石像前，我儿子上山捕蛇养活一家老小，哪知山上蛇妖残忍凶恶，待我们找到人时，已被吸光精气，剖腹挖心而死，残忍之极啊，听闻龙君英武，我等不远万里跋涉至此地，请龙君显灵，我等愿香火不断供奉龙君！”老头把额头磕的满是血。其他一行的妇人，孩子，男男女女成片跪下，哭诉蛇妖残忍行径。

龙青驾云到了一处山村，化形为人走进村里。

应该就是这里了，龙青心想，四处张望了一圈，见到远处一位晒谷子的老婆婆，走了过去。

“阿婆，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捕蛇村，这个地方有座野山，本来人迹罕至没名字，因着蛇多大家都来捕蛇所以后来就叫捕蛇山，因为捕蛇死的人多，其家人就取名山前那条河叫断情河”

“可是有蛇妖作怪？”

“正是啊，小伙子你可千万别一个人进山，很危险的”

“阿婆，我不是小伙”龙青笑笑

“哎呀，我这老婆子老眼昏花，姑娘长的英俊干练，着实没看出来”老婆婆惊讶的说道

“明天可有进山捕蛇的队伍？鄙人略懂奇门遁甲，五行八卦，可保人平安”

“有有有，我带你去见他们”

“言午，跟我们进山捕蛇的这个人好奇怪，一路上都没说话”

“有个保护的人总比没人保护好，快干活吧”

忙活了大半天，日落时捕蛇队都有了一些收获

“好了，我们快下山”领头的言午说道

没走几步，狂风大作，一条半人半蛇的黑斑巨蟒出现

“想走，把命留下”巨蟒说道

所有人吓的趴在地上，但只有一个模样清俊的少年站着一动不动。

“这么傲慢，找死！”黑蟒化成巨蟒张口冲过来，还没冲到一半，就被一只巨爪死死摁住，黑蟒抬头一看，一条白鬃青龙怒目而视。

“龙君来了”一人惊讶的说

“快跑快跑”一些人爬起来就跑

“快杀”黑蟒咆哮道

一些隐藏的蛇妖纷纷出现拦住逃跑的人快速杀死了一二捕蛇人，龙青把黑蟒扔了出去，刹那化为人，扎眼功夫就把若干蛇妖屠戮殆尽。

“赶快下山”龙青对吓傻的人说道，人群反应过来之后，一群人眨眼跑没了影。

天色完全暗了下来，龙青身边的蛇越来越多。

“杀！”黑蟒下令

龙青怒了，化为青龙一路杀到黑蟒面前，一龙一蟒杀红了眼，黑蟒重伤不敌青龙，往蛇穴逃去。

就在龙青还差一步就把黑蟒置于死地时，一条白色大蟒出现把它撞出去十几米。

一龙二蟒打的昏天暗地，血把河水染成了红色。最终打进蛇穴，龙青杀了黑蟒，白蟒卧地化为女子，肩上白衣裂开，伤口渗血，怒目看着龙青。龙青恢复人形，一手提剑，面无表情的向那女子走来。

“迷惑人的妖孽”提剑就要刺向白衣女子胸膛，女子闭上了眼睛

“白姐姐”一条小蛇悲哀的叫道

龙青脑中像被雷击中，怎么回事？

女子从它手中重重跌落在地上

“白？姐姐？”龙青总感觉到有什么，可大脑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

许多大的小的蛇纷纷从蛇穴各处爬来，卧在白衣女子身边啜泣。

“求求你，放了我们吧”好多蛇的声音

“你们这一群害人的妖蛇，一个都跑不了”龙青冷冷的说

“你放了他们，我随你处置”白衣女子手颤巍巍撑起身子。

“我才是蛇妖，他们都是普通的蛇，龙君要屠杀普通生灵么？”声音透着冷，透着恳求

“好，拿了你去天庭也有交代，到了斩妖台，必定是魂飞魄散”

龙青看到这条白蛇没有丝毫恐惧，这跟它杀的其他妖魔很不一样，仿佛是对它的一种蔑视，它期待着她的哀求

“杀人偿命，龙君杀妖我命该此，别无怨言，我魂飞魄散没关系，可其他蛇是无辜的，请你保证不会伤它们性命”

“好，我答应”

龙青拿出捆妖绳，紧紧捆上了白蛇，绳压伤口，渗出的血染红了绳子。

“走吧”白蛇看了一眼族人，踉踉跄跄往前走，一群蛇安静的看着她

“白姐姐从没杀过人类！”不知从哪里冒出的声音

“你只说我们杀人，可人也杀我们”又是从另一个方向发出的声音

“不公平！”“不公平！”“不公平！”群蛇的声音在偌大的蛇穴中回荡

“我说，你们是在找死吗？！”龙青被激怒了，正要出手

“你答应过我！你要违约吗？”一个温柔而又坚定的声音传来，龙青看着白蛇的眼睛，这样对视了许久，它从没有这种慌的感觉，执法者对囚犯，怎么会这样落败？！

“哼！”龙青抓住白蛇身上的绳子，一阵风消失在众蛇面前。

她竟然不怕死？那让她直接死就便宜她了，我竟然征服不了抓在手里的囚犯？龙青只觉得啪啪打脸。先带回捕蛇村吧，反正苦主都在那里，交给他们正好。心里这样想着，便把白蛇带到了捕蛇群。

龙青抓着跪在地上的白蛇，面对一群捕蛇山民，安静的可怕，只有旁边燃烧用来照亮的火堆卡卡做响。

“这就是那蛇妖，苦主是你们，看着办吧”

龙青把白蛇扔在山民面前，白蛇重重摔在地上，一席白裙烂了好多，全身多处伤都在渗血。

“龙君威武”

“感谢龙君为我们主持公道！”

呼呼啦啦，一村的人全都跪倒在龙青面前磕头拜着，这时候，龙青的心情才好了点。

“好了，她，你们看着办”龙青指指倒在地上的白蛇

“烧死她！”

“挖心掏肺，剥皮抽筋！”

人群上去就拳打脚踢，可怜的白蛇在地上痛苦的蜷缩扭动着。等人群发泄够了，白须的老头发话。“把她吊起来拷问”几个大汉把白蛇吊了起来。

你说“杀了我们多少人？！”老头颤抖着声音说

“我从未杀人”白蛇还有着她的倔强说

“事到如今还嘴硬，抽她”

有人拿来了鞭子，鞭子带着风声啪啪打在白蛇身上，她咬着嘴唇，一声不响，龙青冷冷的看着。

过了一会，她身子一松，昏死过去

“哗”一盆带着粗盐的水浇到白蛇身上，她终于忍不住了，发出一声惨叫。这声音透漏着痛苦，还有一丝丝委屈。

“等一等！”大家顺着声音看着龙君，龙青莫名其妙看着人群，大家几乎同时看向龙青身边全身抖的出奇的人，感觉就差一点就跪下了

“我……我……发发……誓……没没……见……白白白……蛇……杀……人人……”

“她……是是是个……弱女子……你你你你你……们不能……这这这……样……对待他！”

龙青长叹一口气，终于说完了，我听的都累，可它只是想想，没说出来。

“言午！你说什么鬼话！”

“你色令智昏了吧？！她是蛇妖！”

“龙君说她杀的！你敢怀疑龙君？！”

“言午！你站哪边？！”

人群愤怒了，臭鸡蛋烂菜叶砸像这个呆呆傻傻的人，吓的他抱头鼠窜。

“好了，诺，继续吧”人群又把注意力转向白蛇

又约莫抽了半晌，白蛇气息微弱，最终被放下来，放到龙青屋里由龙青看守。

龙青像拎着一个沙袋一样把白蛇拎进屋毫不留情的扔到屋角。白蛇头发散乱的盖着脸，浑身衣不蔽体，伤痕累累。

龙青打了水，关上门，脱了上衣准备擦洗干净身体上药，毕竟龙蛇一战，打斗中免不了受伤，可即便是流了不少血，龙青也像没有痛觉一样，一个斗士，最忌心软，不论是对敌人还是对自己。

白蛇模模糊糊意识醒来一些，眼睛在迷离中似乎看到一个人光滑的侧脊背，弯着好像她的青儿，上面有白色的鳞状痕迹，白的发亮！她产生了幻觉，喃喃低语着，反反复复叫着两个字“青儿”

龙青隐隐约约听到背后低吟，把毛巾摔在脸盆里，“岂有此理，还敢出声？穿上衣服，走到白蛇面前，冷眼看着她”

“青……儿……青儿……”

“她在说谁？难不成叫我放她？可从没有人敢这么称呼它，天庭同僚叫它青枭烈，俗人叫它龙君，从来没人，也没人敢这样叫它，但是……为什么？为什么这称呼如此熟悉？这呼唤它的声音也……”

龙青从没有办差办的如此窝憋。它有些恼火，有些不解，总之五味杂陈，这蛇妖如此厉害么，能乱我心性？这怎么能甘心？

龙青把白蛇松开唤出两条铁链扎在墙的两边，又把两条铁链另一边铐住白蛇两只手。白蛇颤抖着贴墙成一个Y字而立，模糊的意识里不由在想，龙君到底要对她做什么，若想杀早就杀了，“难不成它要羞辱我？”

“你要对我做什么？”白蛇抬起头，费力睁开眼，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

龙青只从白蛇眼里看到两个字“倔强！”竟敢这么看着我？无名恼火在龙青脑中烧起来。

“啪”龙青一巴掌甩在白蛇脸上，可怜白蛇头一偏，头发盖住面部，也看不到她什么表情。

龙青就是想看到她屈服自己，这怎么行，它抬手把白蛇脸扭过来，卡住下巴，把头发拨开。

流血的嘴角，微弱的呼吸，微红的眼睛留下的这一滴眼泪划过毫无血色的脸庞，但那倔强的眼睛里还是表达着她主人的不屈服。

“这么倔？！”

我杀了你！怒火中烧的龙青唤出一把匕首，刀刃压在白蛇喉咙，立马流出一抹血红。

它没有从她眼睛里读出预想的恐惧，绝望。真的不怕死？龙青冷笑一声，一把撕开了小白胸前的衣服，顿时半个胸露出来，可龙青没心情看这些，它一直盯着蛇妖的眼睛，妖孽，你还不怕我？这时，她的眼神中透漏出一丝惊讶与恐惧，但转而变成怒火。

“龙君要杀便杀，何必这样羞辱我？！这可不符合你的身份！”

“原来你怕这个？都说蛇妖跟狐妖一样污浊不堪，但你怎么会怕这个？”达到目的的龙青见此法有效，嘴角露出一抹邪笑

小白紧张起来，呼吸渐渐急促面色微红，龙青上前一大步把她挤到墙上紧贴墙面，手落在白蛇腰间，抓住她的衣服，仿佛下一秒就会再次扯开，二人面对面马上就要贴上的感觉，目光对峙中，白蛇掩不住眼中的惊恐，她真的读不懂这条龙，终于熬不住，把脸扭向一边。

“我已认罪，你到底还要怎样”

“我并不想怎样，只是有些疑惑，想你如实告诉我”

龙青后退转身，拿了把椅子坐下面对它的囚犯

小白着实松了口气，她还以为自己无法保住青白了。

“你到底杀没杀过人？”

“没有”

“那为何认罪”

“为保族人安全”

“那我好像没理由置你于死地……但你是妖，我也不能放了你，你说，我该怎么办？”

“我是你的囚犯，龙君何必问我，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那要你青白呢？”

“那请你杀了我吧”

“这我就不懂了”

“不懂什么”

“一个妖，一个蛇妖，青白比命重要？”

“难道妖就没有尊严么”

“我遇到的杀过的妖，他们的选择恰恰跟你相反”

“妖就是要被你们这样一概而论么”

“那好，明天跟我去地府，我倒要看看你说的是真是假”

龙青带着白蛇来到地府

“不知龙君来临，有失远迎，不知龙君有何事？”阎罗亲自出来迎接。

“公差，请阎君提出前些日被捕蛇山蛇妖杀死的亡魂前来对证”

“有些人已经喝了孟婆汤转世了”

“能找来几个是几个”

对证完毕，黑蟒杀了一半的人，其余杀人凶手也在捕蛇山一战中被我屠戮殆尽。龙青翻着生死簿，边在上面补充盖章边对白蛇说道，好了，走吧，龙青带着白蛇出了地府。

出了地府，龙青没有驾云带白蛇上天庭邀功，也没有即刻释放，而是把捆妖绳松开，只把白蛇两只手捆住，并且捆的松了一些，由自己拉着走。

到了一个没有人烟的山野，鸟语花香，溪流潺潺，龙青停住了脚步。

“就在这里休息”龙青说完就拉着白蛇找了一处风景甚好，有阳光的地方坐下休息。

“龙君，你是否有话跟我讲？”白蛇问道

“你不杀我也不放我，可否告知一二？”白蛇又问道

可龙青望着流水，沉默着一句话都不说

索性白蛇也不言语

过了一会儿，龙青起身，召云一唤，变出与白蛇身上一件一模一样的衣服落在白蛇身边的草地上。

“昨天逼问你过于粗鲁，这是补偿”龙青边说边从自己衣服上撕下一条布。

“你身上有伤，把衣服脱了，我给你运功疗伤”龙青顿了顿又说“姑娘即是清白之躯，小龙也不会占姑娘半点便宜”说罢便把眼睛蒙上，伸出手等白蛇回应。

白蛇心中惊讶不已，它这么客气，这是在求自己原谅它么？她看着面前如同少年般清秀的人，虽然蒙眼，棱角清晰的面容，秀美之中透着英俊，与昨天张牙舞爪冷酷无情的龙君判若两人，一身深色戎装配了一些皮甲，绑手穿掌，脖子上系着风巾……十足的江湖流浪客装扮，又透着几丝杀手之气。

在白蛇细细打量它时，龙青心里七上八下，它是龙君，不会也不能找一个小小的蛇妖哭天喊地的求原谅它昨天的鲁莽，换谁也不会轻易就原谅它昨天近乎野蛮的行为，只要你不拒绝，我就等，龙青心里想。

不知过了多久，悉悉索索的脱衣声后，一只纤细柔软的手放在龙青手掌上，龙青轻轻拉住到自己身边，二人坐下，龙青运功……

过了半晌，龙青收功，豆大的汉滴落下，怪谁呢？自己打伤的人，也是活该。

“好了，姑娘请穿好衣服”

龙青坐在原地，自己身上的伤因昨天动怒未来得及上药，刚又动用元气替人运功疗伤，确实要歇一下。

白蛇边穿衣服，边看龙青：大口喘气，一脸的汗。

“小女子已穿好，多谢龙君疗伤，但……将军身上的伤……”

“你不用管我，在这里呆着别动别回头看”

龙青慌忙起身，摘掉布条，但背上的一条伤疤着实疼的厉害，需要马上上药。看到白蛇老实的背对自己坐着，龙青也背对着白蛇，解开衣服，涂抹上药后拿了粗布条正要缠，下意识感觉背后似是有人盯着自己看，突然有些生气。

“我不是叫你不要动，你怎么……”

当龙青回头怒目注视着白蛇时，白蛇颤抖着，满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滑落两颊，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自己脊骨的位置，龙青不知怎的非但怒气全消，也不知说什么应对当下的情况，就愣在那里看着白蛇，白蛇缓缓站起，接过布条，解了下来。

“你怎么这么不懂照顾自己，药涂的乱七八糟，转过去，我给你上药”

似乎是鬼事神差的龙青听了白蛇的话照做了，当回过神时，白蛇已经拿了药瓶倒在手上，一点一点很仔细的抚在它的伤口上。龙青刚想说什么，却好像也不知道如何说，只好哑口无言坐在那里乖乖等着白蛇帮他把药上完。

白蛇看着这满背的伤疤，心疼到了极点，她轻轻抚过那块鳞的位置，龙青身体抽动了一下，这一阵疼似乎无可隐瞒，同时白蛇也感到了一阵心悸，真的是青儿！

“你干什么”龙青扭过头似乎有些想责备，但看到啜泣着伤心不已的白蛇又默默把头转了过去，它看到别人哭是最没办法的时候，与其没办法，不如不看。

“对不起，龙君。你你……为何满身伤疤？”

“战龙门无论训练还是作战厮杀都很惨烈，这很正常，姑娘不必替我担心”

“可你也是女儿身不是么”白蛇系好裹伤的布带缓缓说出

“这这……只是为方便执行任务，我还是条雌雄未分的龙”龙青边说边慌忙穿衣

白蛇默默站起，走到刚才龙青让她呆着不要动的地方，两腿相叠半卧的坐着，偏过脸，被束的双手掩面而泣。

天色渐渐暗下来，龙青去捡了一堆篝火烧起来，除了虫鸣与篝火燃烧的噼啪声，二人一直沉默。

“姑娘今日为我上药为何如此伤心”

“想起一位故人，龙君跟他很像”

哦，呵呵，龙青尴尬的笑笑，

“其实未放姑娘走，只是想请教一些事情”

“请说”

“你口中的青儿是谁？姑娘可姓白？还有姐姐一词这是什么意思”

“龙君为何问起这些？”

“我似乎对这些词语很熟悉，很敏感，可无论如何想不起跟我有何关系，姑娘可否告诉我”龙青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白蛇又惊喜又意外，那尘洗池的水莫不是效力没那么大？虽然小青被抹去了记忆的内容，可记忆的痕迹犹在，该不该告诉它呢？白蛇转而担心起来。

“我叫白素贞，青儿是我心中最重要的人，姐姐是对年长一些女子的尊称，青儿以前最喜欢叫我姐姐，龙君还有要问的吗？”

“哦，没什么了，对，没有了”龙青语无伦次的说着

“姑娘，你走吧”说着站起身走到白蛇面前，亲自解了缚在白蛇手上的捆妖绳。

“可我想问龙君一个问题”白蛇望着龙青

“但说无妨”龙青又走到自己这边坐下来

“君的名字中可有青字”白蛇没加龙那个字

龙青抬眼看着白蛇“有，我叫青枭烈”

“君可还记得自己从哪里来？”白蛇看着它

“不记得”龙青愣了，没人告诉他，自己也从没想过

“姐姐还记得，青儿”白蛇紧紧抱住了它，龙青愣住了。

“从前，你叫我小白，我叫你小青。你唤我姐姐，我唤你青儿”小白紧紧抱住了转世的小青，泪水又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面对抱紧自己的白蛇，龙青不知如何是好，但为了安抚这个哭泣的女子，龙青也缓缓抱住了白蛇。

“以前发生了什么”龙青问

“龙君还是不知道为好，你现在毕竟是龙君”小白答。

二人相拥直到天微微发亮

“我该走了”龙青对小白说

“嗯”小白轻轻应了一声

“姐姐，若我还想找你去哪里？”

“捕蛇山下，断情河边”

“姐姐保重”龙青看着这个陌生女子，拉着她的手久久不愿松开

“你照顾好自己”白蛇并没有回头看它，松开了拉着龙青的手

小白不敢看小青，怕它看到自己哭，怕不舍得松手。直到周边没了动静，小白慌忙向四周望，没有小青的影子，天上传来一声龙啸，小白抬头望向天空，一条青色白鬃的龙越来越远，直到消失在天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