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女人多了是非多,这话可真是一点不假!弘历原本平稳的后宫自从选了这批小妃子之后就热闹了起来。
以前有景娴坐阵,还有位高得宠的高氏皇贵妃,加上两个有子有女的贵妃和一大堆有孩子的妃子外加没孩子但手段利害的妃子,几个嫔又都老实巴交,余下的小贵人啊小常在答应啊之类的真是想折腾也折腾不起来。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高份位上的妃子们里皇贵妃,愉贵妃和纯贵妃都病歪歪的,早晚要死的啊!
妃子里嘉妃身体不好,舒妃底子不好,忻妃没儿子,令妃是包衣,都有问题啊!
嫔?还不是都不得宠还没儿子的?
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就在这一两年之内,大清的后宫就会进行一次大规模的洗牌换血!
明白这个道理的不只是那些新进宫的小丫头们,还有太后、嘉妃及令妃。
太后不失时机的把自己家族之女选进宫来,强压着弘历宠爱又逼弘历封贵人,为的是什么?
嘉妃要朝鲜王室进贡来两个王族之女又为了什么?
令妃及身后的内务府势力加紧了行动,又为了什么呢?
景娴拨拉折子,只觉得头疼啊!为了平衡后宫局面,她已经费了不少法力为纯妃续命,怎么还不消停啊?
“娴儿你放心,朕只爱你一人。”弘历抓着景娴的手,轻轻的说。
景娴叹气,弘历最近的行为越来越诡异,说话也越来越肉麻,莫不是高氏说什么了?这不是添乱吗?
到了十四年下半年时,小妃子们的争斗已经到了白热化的地步,甚至开始波及到了景娴的身上。
“皇后娘娘,这个画卷是您赏赐给奴婢的,可是。。。您为何。。。为何如此狠心,竟然在画画的颜料里加了麝香,害奴婢小产?那可是皇上的孩子啊。。。”
景娴坐在慈宁宫里,看着底下的那个女人哭诉,皱着眉头一言不发。
“皇后,这个画卷是你赐给她的吗?”太后沉着脸问。说实话她不信那拉氏会做这种蠢事,这明显有问题。
景娴点点头:“回太后,这画确实是从妾宫里出去的。”她记得当初是某个小答应看到特意求了她两次才赏下去的,只是没想到会有这个结果。
高氏坐在一边,无聊的摆弄长指甲,切了一下。
纯贵妃叹气:“就算画是从永寿宫出去的,颜料总可以再添的,也不能说是皇后娘娘做的啊。皇后娘娘最是慈悲心肠,当年救了多少个皇子皇女。再说了,皇后娘娘已有子女,又何必害你一个小贵人。”
那个贵人崩溃的大喊:“谁说不能?太医检查过了,那画是两年前画的,颜料早就添进去了。”
景娴终于问了一个问题:“你是住在嘉妃宫里的吧?”
贵人答:“是,奴婢是嘉妃娘娘宫里的朵贵人。”
景娴黑线,朵贵人?不会是多贵人吧?多余还是多事儿啊?弘历怎么给人家小姑娘起这个名号啊?
嘉妃马上撇清:“皇后娘娘这话是什么意思?这与妾有什么关系?”
景娴点点头:“是,从这个贵人怀孕之后你就再没单独和她相处过,我知道。”
“你。。。”嘉妃脸色变了一下才又说:“皇后娘娘莫不是想说这画被妾动了手脚?娘娘莫忘了,妾从朝鲜来,根本不会画工笔画,妾可记得,满宫上下除了皇贵妃娘娘之外,可就是皇后娘娘的画最好了。”
高氏又切了一声:“得了吧嘉妃,咱们主子娘娘几时会画画的我怎么不知道?主子娘娘从进宫之后就再没动过笔,画画?怎么可能?再说了,你就算不会画总也该会看吧?看清楚,那个画卷倒底是哪家人画的。”她说着起身走过去拿起那画卷来拉开,低低的赞叹:“好画啊好画,这可是郎士宁的花鸟图啊。”回头抱怨景娴:“主子娘娘太也偏心,这等好画怎么给了外人不给妾身啊,您明明知道妾最爱工笔画精致大气了。”
景娴失笑:“这画在我屋里摆了十年你天天看都不要,怎么这会儿又怪起我来,你若喜欢我库里还有不少,有空你自己去挑。”
全场人都大惊:摆了十年?不会吧,十公主和十二皇子才两岁啊!这样的东西要是摆十年怎么生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