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等徐香宁在半个时辰后坐在龙榻上等皇上时,因昨夜没睡好,白天又忙东忙西,沐浴后整个人清闲下来困倦疲乏就席卷上来,她和着寝衣头靠在床架上睡着了。
“小主,小主,别睡了,皇上过来了。”
不知过了多久,跟她一起候着的张嬷嬷推了推她,把她弄醒,紧接着皇上进来,迷糊中她被张嬷嬷拉着屈膝行礼,人也清醒过来,只见皇上穿着蓝青缎棉袍,绣红青绸棉金龙褂,束青玉钩马尾钮带,白玉宫绦垂挂,整个人器宇轩昂,锦衣华贵,眼神冷硬刚毅,那一身的帝王之气很是慑人。
“都下去吧。”
众人纷纷后退走出寝殿。
“更衣。”
徐香宁扫一眼富丽的寝殿,只余下她跟皇上两人,这句更衣是对她说的,她赶忙起身替皇上更衣。
不远处的鎏金浮雕镶龙纹三足铜炉正燃着香,丝丝青烟从香炉的镂孔中冒出,香味不浓,带有一股雨水过后空气散发的清香,清冽温鲜。
“皇上,这燃的是什么香?”
“雪中春信,需收集冬日腊梅上雪水进行合香酿制,里面含有沉香,木香,甘松,白芷等香料。”
徐香宁抬头,目光露出讶异,“皇上怎会知道这些?你好厉害,连这些都知道。”
在康熙看来,徐氏的目光中充满仰慕,他禁不住地勾勾嘴角,心情大好,摸了摸徐氏胖乎乎又光滑细腻的脸庞,她一个小答应许是没见过什么世面,知道的东西不多。
其实徐香宁就只是随意夸赞几句,聊聊天,打破沉默而已。
“你这衣裳要脱到何时?连脱衣都没学会,入宫时那些掌事姑姑都教你什么了,一点都没学会。”嫌徐氏脱得慢,康熙自己动手,脱完后揽着徐氏到床上。
一番骤雨驰骋后,两人都有点气喘,徐香宁想起昨夜的事,她凑过去又咬了咬皇上的耳朵,立即换来皇上的怒视,脑袋瓜不算笨的她立即明白了什么,没管皇上的怒视,又将耳垂含了含。
皇上一声闷哼,她就知道自己昨晚彻夜复盘没有复盘错误,皇上昨夜是因为她不小心碰到他的敏感带才动怒,他作为一国之君,自然不能明说这是他的敏感带,最后只有动怒来威慑她。
“皇上,你昨晚吼我是因为这个吗?”
“嗯?”本来就还处在余韵中的康熙又被含住敏感的地方,整个人更处在一种极致的舒服中,似听未听,原本的怒视也变成柔和迷离起来。
“皇上,你快说是不是?”
“徐氏,别得寸进尺!”
“嘻嘻,我有吗?得寸进尺的明明是皇上,我今早回去的时候都在提心吊胆,想着昨晚惹怒皇上,得向皇上负荆请罪,我刚刚才发觉不是。”徐香宁凑在皇上耳边轻轻细语,往他耳朵吹一口气,还恶作剧般用手捏了捏皇上的耳垂。
康熙嗓子变哑,压着一层**,他偏头过去看徐氏,床帷没放下,亮黄色的烛光映在徐氏肉呼呼的圆脸上,她神情透着狡黠可爱,丝毫不惧怕他动怒,他明白他连着三日召徐氏侍寝是何缘由,徐氏在床上没把他当天子,不像其他人兢兢战战地服侍他,只试图让他舒服快乐,而是把他当普通的男子,愿意跟他共同享受这闺房之乐。
“徐氏,不要胡闹。”
“我有吗?有吗?皇上,你口是心非。”徐香宁手趴着皇上的胸膛,又捏了捏,不过没到一会就被皇上拉住作乱的手,翻身一跃,压在她身上,“徐氏,你好大的胆子。”
徐氏胖乎乎的,压着很软。
“皇上给的。”
“你是不怕杀头之罪,都敢欺君了。”
“皇上,我们该叫水了,得沐浴。”
话语刚落,嘴就被堵住,一吻结束后,徐香宁开口:“皇上,你明日能不要召我侍寝吗?”
她还想说雨露均沾,不过还是忍住没把这句话说出来。
“徐氏,你这是何意?朕想召你侍寝,你老实承着,何时轮得着你来推拒,你想抗旨?”
康熙脸上带有淡淡的不悦。
“皇上,你连着三日召我侍寝,宫里的其它主子怕是会说我红颜祸水,蛊惑皇上,再者,皇上,我先前可是初次,连着三次,妾身吃不消,下面泛疼。”
“朕要听实话!”
“皇上,我只是小答应,妾身不是嫔妃。”
这句,康熙听懂了,徐氏就是怕她一个小答应太得宠会引来后宫女人的针对,她一个小答应拗不过后宫嫔妃,暗箭难防,此时的徐氏头发稍显凌乱,只用钗子将长发盘起,低垂着头显得楚楚可怜,不管缘由如何,都是她将圣宠推拒掉,并无意承宠,还故意挑在这个时辰讲,无非就是仗着他对她满意,方才的亲密无间消失殆尽,他一口闷气憋在喉中,上不去下不来。
“来人!备水!”皇上怒吼一句,从床上起来。
外头的人很快提着水,陆陆续续进来,备水的备水,整理床铺的整理床铺。
徐香宁裹着寝衣,亦步亦趋地跟在皇上身后,浴桶够大,她跟皇上共浴时,皇上冷着脸,神情严肃,她愣是不敢靠近,本想沐浴完后,她去隔壁厢房入睡,免得火上加火。
“徐氏,你去哪里?”
“皇上,妾身去隔壁的厢房。”
“滚上来!”
“哦。”
徐香宁努努嘴,无声地爬上床,睡在皇上的左手侧,宫女将床帷放下后,一室静谧漆黑,皇上真正动怒时是很吓人的,她知晓自己几斤几两,在皇上心里没什么位置,图一时新鲜。
皇上没生气时,在床上,她可以大胆挪揄皇上,本就是闺房之乐,皇上生气后又是另外一回事,皇权君权是压在她脖颈处的一把铡刀,是万万由不得她放肆挑战的。
折腾一晚,她也的确疲倦,没一会儿就睡过去。
康熙看到身旁的人睡过去后,那口堵着的气更盛了,他有一天被一个小答应拿捏住,这后宫,谁不把侍寝当做幸事,偏偏一个小答应还嫌侍寝三次过多,让他不要召她侍寝。
哼!气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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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即将大婚,娶太傅之女,我再问你一句,你是否愿意和我成婚?”
虞婉看着梁春荣,二十二岁的少年生得白净俊秀,如同初春刚冒头的嫩竹,鲜嫩笔直,她足足年长他十二岁,她红唇轻启:“我已经成过一次婚,不愿再来一次,我先恭贺梁大人新婚喜乐,祝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少年的目光顿时变得凶狠,“婉娘,你若不和我成婚,我便将我们这几年来的私情昭告天下,让所有人知道你和我已有首尾,让虞家人为养出你这个一个女儿而羞愧,让全京城的人都知道虞家虞侯府门风不正,道德败坏。”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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