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比武继续,余下九十人,同前日不同的是,这日是分组对抗,共十八组,每组五人和上等护卫打。
今日这局不计输赢,算是展现实力的一局,所以说出了很多乐子。比如开大开不出来,耍个帅反而出了糗,各种事故层出不穷。
每组搭配各有特色,飞叶阁小姑娘与几个不会身法的人一组,擅长统领的人同几个孤狼一队。
谭涧那组有一个蒙脸的神秘小孩,一个耍鞭子姑娘,暗器用的不错的男孩,还有一个穿金戴银的公子。
公子说:“我讨厌别人命令我,要么我来指挥,要么各走各的。”
神秘男孩抱手没说话,暗器男孩尴尬的摆了摆手,小姑娘叉着腰冷笑:“巧了,我也不喜欢别人指挥。”
“那就各打各的。”公子淡淡看了他们一眼:“不要互相干扰,不小心伤着你们,后果自负。”
几人间气氛冷了下来,用暗器的男孩磨蹭到谭涧身边:“那个,你好啊,我是许规,你不带武器吗?这场可以带武器的。”
“你好,我叫谭涧,这场要用武器啊?”谭涧笑着挠了挠头:“我还没有武器……”
谭涧回头看了不渡一眼,不渡没理解,在谭涧手舞足蹈半天他才明白,徒弟这是缺个武器,于是掏出自己多年的烧火棍丢给了他。谭涧眼前一亮,这可是师傅从不离手的武器,虽然一股木头烧焦的味,但肯定有它的独特之处。
公子哥看了他一眼,又见那棍子,嗤笑一声,随即取出自己的金光闪闪的大宝剑,灵剑谱十八——朱玉。
神秘男孩抽取下一截树枝,不渡挑眉笑了,传闻到顾寒在剑宗求剑,一战成名,一节树枝让众人毫无招架之力,那截树枝扛下昔日第一剑醉我的剑气,树枝毫发无损,求得一剑名忘昔,成为当今第一剑,醉我退居第二。
如今,前十名剑忘昔随故人去;醉我同其主人一并失踪;鸿雁在青云山宗主手中;第四是雌雄双剑,春花,秋月,在双盗孪生兄妹手上;第五在武林盟主林洛锦手中名唤断水;寒霜,冰心,在造化门,烈焰在风火门,绝情在独行客关山月中,封喉在郁家。
忘昔能当上第一,最重要是因为顾寒的实力,一把好剑,若是没有配得上他的主人,便只能从榜上除名,直到有一日强者带它重现江湖。
造化门的两把剑并不由剑阁所制,但在当年大战中它们斩断排名六七两把剑,因此留名剑榜,七年前的大战后便没了造化门的消息,这两把剑真实实力如何,没人知道,于是暂定六七。若是二十年不见这两把剑,那它们也只能从剑榜除名,等待下一个带他们重出江湖的人。
传闻造化门门主有一把刀一把剑切换自如,刀过之处寸草不生,剑指之人顷刻毙命。然而,见过造化门门主的人无一生还,所以他的剑也不在名剑榜上。
就在不渡发呆的时候,那位公子就冲上了擂台,谭涧侧身同许规说:“谢了,你决定护卫实力怎么样,我感觉单打的话我打不过这个人,不过跑的话,他可能追不上我。”
“我不行,我只会偷袭,跑也跑不过。”许规叹了口气:“我就希望我能有苏渡言,苏公子十分之一的水平就好了。”
那位公子没有撑过十回合就被打下了台,神秘男孩想出手,却被鞭子姑娘抢了先。她鞭子舞的那是虎虎生威,细看缺是漏洞百出,高等护卫可能武功不强,但看人看物却是独有一套的精准,几鞭下去,却是那连护卫一点影子也没摸到。
姑娘也是个知难而退的人,虽然恼怒,但也不莽进,她退回来,问剩下的人:“要一起上吗?”
神秘男孩提着树枝上去同护卫过了好几招,有来有往,却也没伤着护卫,他退回来点头:“我可以吸引他注意力。”
“那我跟你一起。”谭涧忙道。
“我,我放冷箭吧,正面打的话,我可能撑不过他两招。”许规有些尴尬的笑笑。
“我也去干扰他。”鞭子姑娘率先向护卫发动攻击,树枝男孩紧随其后,谭健连忙抓着棍子跟上。
许规见状解下随身携带的布包,抓起一把暗器,紧张的盯着战况。
护卫带的是一把未开刃的铁剑,一剑挥开树枝,反手砰一声撞上棍子,身体扭成不可思议的弧度,避开了飞来的鞭子和暗器。
四个人都有漏洞,但俗话说的好三个臭皮匠顶一个诸葛亮,四个人凑一起漏洞便不那么明显了,护卫被鞭子抽中,顺势飞向许规,许规躲闪不及,被一脚踢下了擂台。
“这是高等护卫有的实力吗?这会让我觉得家里的护卫是个摆设。”鞭子姑娘皱着眉,气喘吁吁的喊道:“挨了这么多下,一点伤也没有吗?”
护卫笑了笑:“力气再大些就有了。”
“你!”姑娘气的又抽了他一鞭子。
谭涧也有些累,他感觉他们三个加起来都打不过这个人,瞧了一眼旁边几个擂台,也没打的这么艰难啊。
神秘男孩一下冲了上去,对着护卫就是一顿比划,这番让他击中了不少,逼的护卫后撤了几步,退到了擂台边缘,然而男孩有些后继无力,反手就被护卫拉下了擂台。
护卫笑了笑:“好小子,这招使的不错,有顾寒当年风采。”
男孩低着头,看不清神色,转身离开了。
“这位姐姐,我们?”谭涧正想和鞭子姑娘商量一下对策,鞭子姑娘转头就给了他一鞭:“躲一边去,不然被我抽到可别怨我。”
也许是神秘男孩激起了鞭子姑娘的好胜心,他也放了个大招,隐宗的独门秘诀——“神影无踪”。
只见鞭子在空中分出无数根,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向护卫攻去,完全叫人招架不住,谭建中右不停躲闪,无意中被抽了一下,就发现并不是特别疼。
“形象而神不似,姑娘,手劲小了。”护卫当空一抓,扯到了鞭子尾部,用力一拉,鞭子便从她手中落了出来,护卫又道:“在他人夺你武器时,你应当用内力与他抗衡,而不是认命的放手,记住,武器是保护你唯一的东西。”
护卫转身将人送下了擂台转身面向谭涧:“好了,就你一个了,出招吧。”
谭涧苦笑一声:“我……我啊?”
“这招没有名字,是我师父常用的招式,献丑了。”谭涧收起笑容,他只见师傅用过几次,私下练的时候也不知道学的如何,但愿不丢师傅的脸。
右手起棍,以棍击膝,翻身而起,以棍击面,伏地而滑,以腿击胸,弹起后翻,棍出而移其后,以肘击腰,踩肩而追棍,反手将棍丢出,踢其腹部。
护卫退至擂台边缘,谭涧手上动作不停,眼神死死盯着他的一举一动,他没有后招了,主持最后一次拦师父,师父也不过出了这几招就溜走了。相同的招式,不同的人用出来是不同的效果,谭涧达不到不渡的那个境界,用出来也不过将护卫逼退。
护卫见他攻势暂缓,便冲上前来,谭涧只得化攻为守,他不能和护卫硬碰硬,毕竟他内力没多少,肯定打不过。
谭涧见打不过了,想起来主持说过兵不厌诈,于是故意退到擂台边,装作不敌,等护卫出招重心向前倾时,将人扯着一起滚下了擂台。
不渡叹气,不悲这教的,都会虚晃一枪老者。
“小子,不错。”护卫笑着将谭涧拉了起来:“不过这缺德的方法还是少干点,还是不要用在真正的战场。你师父那招有意思,你师承何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