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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陛下称皇太女 第2章 作配咱们秦国公难道不合适?

作者:千光照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4-12-28 05:07:58 来源:文学城

切割好心绪打马上路,杀人越货的活干起来有些吃力,瞧这如今的形势,有的是机会一回生二回熟。武侯搜查的消息定是传出去了,尸体的发现不会惊起多大波澜,里通外国这顶谋反的帽子下,奸人不敢伸张,武侯只会更加咬住他们不放。此事只能秘密地办,从阿耶身上得利的无非那几位,兄长牵扯甚深不宜过早暴露,谁都可以发现这些证据,唯独兄长不能,至少不是所有的证据。元家能活到现在就是因为一无所知,否则挫骨扬灰就是一瞬间的事。

心乱如麻之间,道之突然听到有人叫自己。原来是兄长,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太阳穴突突跳着,说话也没好气:“你莫管我,我这就家去了,你回你的官署睡通铺去吧。”

道之被兄长一把拽住,“犯我手里,罪加一等……”兄长上下打量穿着胡服的幺娘,“你买酒了?还捎了包糖?”身量高的女子,系着蹀躞带,雌雄莫辨的模样,旋即又笑了:“幺娘长大了,知道孝敬兄长了。”

道之挥手打落,翻了个白眼,“谁孝敬你,阿娘好不容易告假回家,我和阿娘吃酒不行吗?你还知道有家?我问你,你成天与那些不正经的人来往做什么?那个建章府的是谁?”

“你脑瓜里在想些什么?有这样编排兄长的吗?天黑了,你和我巡完再回去,路上慢慢和你说。”衡之回身看了看手下们,一帮人立刻收起打探的耳朵,互相勾肩搭背打起岔来。“建章的事关乎父亲,回家说。”

道之见兄长压低声线小心翼翼的样子,安静了下来。

衡之见她有所松动,便招手一干人等打马跟上。“阿娘才舍不得我呢!快,巡完就走!”众人见上峰兴致回转,也松了口气。

裴孝武左看看右看看,忍不住打起了圆场,“小妹休沐回家,夫子没留课业吧?豫将军也回来了,一家子天伦相聚,喜上加喜呀!”说完干笑了两声。

“多谢裴卫关心,夫子心疼学生,并未留课业,比不上中郎将日理万机重任在身。”心中的烦躁像即将烧开的水,噗噗顶着壶盖。裴孝武被噎了一下,不过并不生气,使劲对着衡之使眼色,他却油盐不进般回了一句:“就算有课业,也只是帖经墨义而已,易如反掌。”裴孝武无话可说,拉了拉缰绳,悄悄拉开了一马身的距离。兄妹俩沟通感情,离远点省得伤着咱。

道之冷笑了一声,“成天的东拉西扯东游西逛,长姐纳吉请期你都不曾露面。”

“阿妹冤枉啊!纳吉没了我成不了事,郑郎邀我同沛怀一道去东郊打猎,不然你以为那对大雁是谁捉的?”说到狩猎,衡之神采奕奕,眼中尽是得意之色。

“长姐还未嫁去呢,你怎么替人家操这些心,你到底是哪家舅兄?”道之心中升起疲惫的无力感,料定打猎是真,至于正事是什么早就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晚风习习,吹来远处缠绵的脂粉香气,琵琶配着羯鼓,旋转腾踏,忽远忽近。衡之做好准备等着幺娘的回击,身后马蹄声伴着低声谈笑,身旁的人却异样安静。这难倒了衡之,安静的小妹让他无法招架,清了清干燥的喉咙,却不知道说些什么。

信马由缰,巡街慢慢变得三心二意,尴尬的衡之无话找话:“长兄我也不是不学无术、无所事事,这几日京畿不太平,兄长今日也是不放心你。”

“你莫讨好我,我听不懂。”前方越走越黑,道之赌气调转马头走了一旁的岔路。

“欸!你去哪?”兄长见状赶忙跟上,“那边是临高书院,没意思,咱们回家!”道之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书院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轻踢马腹哒哒跑了起来。身后武侯也不由得赶紧跟上,一时间安静的街道被嘚嘚马蹄声惊醒了。

高楼里的贵人推开窗,暗香盈袖,对月执着玛瑙酒杯,点点碎碎的流光凝聚在眼眸。似乎是厌倦了这一夜鱼龙舞,斜倚着栏杆,好整以暇地看着楼下的笨拙的骚乱。朱门内的槐树高大繁茂,掩映着窗内阑珊灯火。晚风拂过,花瓣飞落两岸,烟云轻飘,激起阵阵甜香。眼波流转之间,似乎闪过一道熟悉的身影。

道之瞧着此情此景愈发暧昧,“这是书院?”一把拉住兄长的衣襟,“姓元的,你最好告诉我你没来过。”楼中美人发出一叠轻笑,歌舞调笑之声似乎停了下来。

衡之愈发尴尬,艰难挣脱下马,好言劝道:“金吾卫负责城防安危,城内大小亭台楼馆、邸舍宅院、宫院沟墙必须烂熟于心,如此那些逃户和贼人才能逃无可逃,怎么可能不来巡……”

“你少和我扯这些有的没的,当我没眼睛?你神色为何如此慌张?那个抱着琵琶的还一直在对着你笑。回家我就告诉母亲!”

“小孩别管大人的事!快走,切不可惊动里坊!”衡之回身挥手示意孝武带队先行离开这是非之地。裴孝武早就见状不妙,上峰尴尬的家事千万不能插手,只恨不得自戳双目立地消失。得了大赦,立刻吹了声口哨调整阵型,也不管马蹄声扎耳,带着剩下的人落荒而逃。

正在那兄妹二人纠缠之际,贵人闲闲靠着窗唤了一声。

“既明。”

衡之大感不妙,瞪了幺娘一眼,警告她不要轻举妄动。回身欲答话,那人却从窗边消失了。

琮怀脚步虚浮,摇摇晃晃迈着四方步踱下楼,醉成这样还要端着临泽君子的架子。轻袍缓带,澹澹高士风姿。脸上泛着不寻常的红晕,三分醉意,七分不羁,衬得像个下凡的谪仙。衡之连忙下马上前扶住他,琮怀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道之拉了拉缰绳,将自己藏在武侯中,离得远装不认识,端坐在马上并不打算去凑热闹。远看兄长的狼狈相觉得好笑,但对着那沛怀却笑不出来,下午他的无礼历历在目,晚上又是这醉样,着实可笑。衡之连忙扶稳了琮怀,叉手行了一礼说道:“殿下好兴致,卑下职责在身不便相陪,恕臣无礼。”琮怀笑了,叫衡之不必多礼。“这儿没有殿下,也没有卑职。长公主今日刚宴请完内臣,提到封禅之事,圣人欲大封功臣之后,既明何不来坐坐?”

“卑职不敢,忝列金吾要职已是陛下圣恩,寸功未立,奢求授勋着实惭愧。”

琮怀笑了,“不为你自己,还不为你姊妹吗?”

这琮怀与沛怀不同,虽领了文武散官并无实权,但自幼在宫中长大,女帝亲自教养。圣人清算旧族势力时,勒令他们夫妻二人离婚,生怕有所牵累。朝堂血雨腥风之后,琮怀鳏居数年无心婚配,一心扑在了国子监上。虽说韬光养晦,但也门生无数。圣人心生愧疚赏赐无数,于这些俗事上无有不应的。

晚风吹得门口的灯笼忽明忽暗,琮怀顺着昏暗的光线看去,队列中有个身影格格不入,女子云鬓绀发,秋水含月,略略瞧了他一眼,眉头微微蹙起。琮怀怔了怔,忙对掖起双手,露出不甚满意的模样。二人远远僵着,琮怀抬头瞧了眼衡之,衡之心里咯噔一下,立马上前听训,这两人不会要杠上了吧。

“这是幺娘?”

衡之连忙回身挡住琮怀的视线,赔礼答道:“舍妹顽劣,”回头急声催促道之下马,“快给殿下见礼!”

衡之的嗓门惊动了树上的老鸦,一阵仆仆乱飞,重又落回树上。这枣红马儿向来胆小,突然被吓了一跳,踢起了前蹄,仰首嘶叫了一声。道之正疑惑这登徒子喝了酒竟然如此傲慢,他是如何知道自己的乳名,冷不防被惊了马,一下子差点摔下马背。琮怀三步并作两步,一把拉住缰绳。

“还要夫子来请你下马吗?”

道之惊魂未定,喘着粗气看着来人,像个愕在林子里的狍子。姿容如玉,威仪秀异,眉眼间自有一番光华,瞧着十分眼熟。这是祭酒殿下??顾不得那么多了,忙踢了脚蹬滚下马来插秧行礼。

“夫子赎罪,学生眼拙,未识得夫子金面。”

琮怀眼神挑剔,像在看一块顽石。衡之上前赔罪,“幺娘幼时受过伤,记人面孔有些迟,定是一时没认出殿下。”道之诺诺称是。

“哦?原来还有此等毛病,我还以为她要欺师灭祖。”

道之赔笑,“夫子言重了,给学生一万个胆子也不敢啊。学生只遥遥瞧过夫子身形,并没有仔细端详过。”

琮怀又好气又好笑,自己还得在她眼眶前晃悠不成吗?

沛怀脚步虚浮,提着袍角跌跌撞撞噼里啪啦走下楼,拉长声线地调笑:“元既明,别来无恙啊!”楼里竟又下来了一人,道之大开眼界,一母同胞容貌果然相似,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只是这位玩世不恭没个正形,晃晃悠悠东倒西歪,真是高下立现。实在冤家路窄,怎么被他招惹上了。

“阿娘瞧见你们说话,正问是哪位小娘子呢。”

琮怀点点头,瞧见道之正发狠似的盯着弟弟,心下了然。

“既明兄放心上职,不必担忧,交了巡符回来接就是。”沛怀说罢,侍从们便上前引路。

这怎么不叫人担忧呢?贵人之命,衡之无法,只能接过幺娘的马鞭。

锦绣高楼,碧瓦春深,登楼本是件令人期待的事,道之却隐约觉得前途未卜生死难料。围在层层罗衫大袖之间,目所能及的只有夫子的背影,穿过重重帷幔,最后一扇门被缓缓打开。

“故镇平公之女求见长公主殿下。”内侍一溜通传,琮怀和沛怀依次给母亲行了礼便入了座,周围的人一下子撤开,只余道之孤零零站在那里。沉了沉心,裹挟至此,也无甚可怕的了,依礼拜伏于前。

“你便是幺娘?”声音和缓轻柔,“抬起头来。”

道之小心应答,正起身抬头悄悄看了一眼贵人,又垂下眼去。

“女郎姿容朗朗,有乃父之风。满儿,你怎可说人家愚钝不可及?”长公主回头笑问琮之。

道之不可置信,夫子说了什么已经不在乎了,他小名居然叫满儿?眼神偷瞄夫子,没想到他正瞪着自己,吓了一跳。

“听说你从小跟随父亲在沙州长大,出入军营一同操练?”

道之忙回头敛神答话:“殿下说笑了,臣女手无缚鸡之力,那都是小孩子玩闹,叔叔伯伯们溺爱,陪着我打马球、蹴鞠而已。”

长公主笑了,挥手叫人摆桌案,“这已经很好了,如今女主当道,风气开化了不少,从前女子上街都需要戴着等身的帷帽呢,我就戴过。沙州远离京师,想必拘束甚少,不知有何风土奇闻?”

道之思索了片刻,揖手遥敬:“沙州虽远,也同受圣人恩德教化。不过也确有一些趣事,三年前臣女进京前,有过一起民告官,一寡妇的兄长皆已战死沙场,她便归家经营田产。数年耕作,没想到长兄竟然回来,据说为胡人所俘,成了人家女婿,并没有战死。他向官府复籍求田,官府不知其中原委,将田产悉数分给了他,那寡妇不服,遂上告官府。”

道之将故事娓娓道来,没有察觉席间人渐渐面面相觑不敢说话,暗处的窗户纸就这样被捅破。

长公主执起酒杯抿了一口,瞧不清神色。

“那么后来呢,官府如何断?百姓如何看?”

“后续的事臣女不得知了,那时已经回了京师。只知人们都骂那人无耻之尤,竟然还有脸面回来分田,成了俘虏就该当他死了。寡妇持户不易,如今也有法条可依,继承田产理所应当。”

长公主笑了,仔细端详起面前的女郎,果然和京中贵女不一样,眼里似闪有锋芒之气,“幺娘至诚至孝,果然性情中人,你夫子有失偏颇,是他看走眼了,回头我替你罚他。”

听到这话,道之看都不敢看夫子,惕惕然回道:“学生不敢,是学生学业不精引得夫子责罚,夫子殚精竭虑,都是学生之过。”说话间一个小侍从跑上前来,低声回了几句话。

“好了,中郎将向我讨人了,入夜了,幺娘早日回家要紧,来日再聚。”说罢示意沛怀送幺娘下楼。道之撑起身来,行礼拜别。

“如何?作配咱们殿下难道不合适?”朗朗女声威严不可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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