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段司域一直没有说话,顾斐问道:“你在想什么?”
“我觉得,这整件事都太奇怪了”,段司域从沉思的状态中,回过神儿来说道;
“什么奇怪”;
“从找到明微开始,每件事情都太顺理成章了,而且每一件事结束,就会有一件新的事情继续困扰我,而所有的事情,最后都跟她有关”;
顾斐顺着段司域的眼神,看向躺在床上的明微;
“你怀疑她?”;
段司域微微摇了摇头,得出的结论是,“我怀疑明熙,如果说海市有一个人,能同时把我和严棋都算计了,我觉得只有她有这个能力和实力”;
顾斐有种毛骨悚然的寒意,不敢相信的说道:“不会吧,能把你算进去,那得是多缜密的计划”;
“也许,是我太大意了,给了她机会”;
看着段司域的目光还是停留在明微的方向,顾斐疑惑道:“给了谁?”;
“我想见见那个瑞拉,有什么途经,要去瑞士吗”;
“你别急,不用出国,海市很快有个交流会,那个瑞拉十有**会到,到时候我找机会探探她”,顾斐信心十足的说道;
段司域看了一下资料上记录的,她和明熙每次见面的时间周期,巧的是,正好是一周后,这下好了,也不用千里迢迢去登门了,还真是什么都送上门的运气,可他却高兴不起来;
看着躺的浑浑噩噩的人,段司域说道:“她这么一直躺着,不会有事吧,是不是走动一下会有助于恢复”;
“你怎么比医生还专业,你不如试试,她能不能独立站起来”,顾斐揶揄道;
“算了,她交给你了,我还得去见一个人”,段司域起身说道;
“谁”,顾斐下意识的问道;
段司域已经穿好外套,准备往外走了,看了一眼床上的人道:“将这一切变得这么复杂的人”;
从家里走出来,已经有车在等待了,刚上车严棋就问道:“明微怎么样了”;
“还是那样”,段司域答的没什么感情;
“一开始我就知道她很厉害,尽量在高估她,没想到还是低估了”,严棋说的坦然,压抑的忍耐俱不隐藏;
段司域没接话,在他看来,这件事确实因为他们各怀心思,才走到今天这样的局面,只是如今都有共同的敌人,所以也没必要彻底撕破脸;
无论是共同的利益,还是共同的敌人,都能让他们站在同一战线;
如今一切线索都指向明熙,那么她的目的也就很明显了,只是段司域有一个问题很好奇;
所有的布局里,明微为什么会如此配合;
他要知道明熙的态度,才能确定接下来的计划;
“司域”;
明熙的形象一向干练,在公司里更是如此,对于二人突然上门,丝毫不觉惊讶,从容的请二人喝茶聊天,面对面坐着,眼光尽显真诚;
严棋没忍住,笑了笑说道:“听说明微不见了,你怎么一点儿都不慌”;
明熙今天戴了个造型有些夸张的戒指,拿杯子的时候,与瓷器击鸣的声音有些突兀,只见她不紧不慢的品着茶,许久才说道:“开什么玩笑呢,明微不是在司域家做客吗,什么时候不见了”;
“只是不知道你谋划的这一切,明堰叔叔是否都知晓,这算不算接班人不务正业”,严棋毫不留情的说道;
段司域抬手制止严棋接下来的话,看着明熙说道:“那件事,我已经知道了”;
即便呼吸和表情可以控制,但是有一些微动作,还是会出卖身体主人的意愿,段司域继续说道:“我只有一件事十分好奇,希望从你这里得到答案”;
“什么”,明熙竭力保持着声音的平静,微笑着问道;
“她那么配合你的理由是什么”,尽管严棋还有很多疑问,但是段司域的疑惑就剩这个了;
明熙笑了笑,神色变得温和起来,心里的紧张也消退了,原来他知道的,不是她想的那件事;
“抱歉司域,要让你失望了,这个问题,我没法回答你”;
严棋刚要说什么,段司域先一步起身道:“那就这样吧,冒昧打扰,我们也该走了”;
严棋一脸莫名的跟在段司域身后,直到离开明世百货的大楼,才迫不及待的问道:“怎么就走了,我们什么都没问出来,那不就白来一趟吗”;
“也许,她已经回答我了也不一定”,段司域忽然想起书架里,一本放的仓促的书,但只是一瞬间,就被别的事替代了;
挂断电话后,段司域说道:“明微醒了”;
“明熙就算了,不至于我们连她这里,都问不出什么吧”,本来准备回公司的,这下直接转变了路线;
段司域觉得,只怕也不会简单,在瑞拉来海市前,只怕从这两姐妹嘴里,什么真话都听不到;
车刚停稳,段司域先一步下了车,快步往客房走去,顾斐如今就住在明微隔壁,就近照顾也方便;
一上楼就看到顾斐站在门口,段司域上前问道:“什么情况”;
“不知道”,顾斐摇摇头道:“我走开了一会儿,再回来她就坐在那里了,我也不敢靠近,怕刺激了她”;
“你去确定一下,那个瑞拉到底什么时候到,我也不能一直跟明微玩过家家游戏吧,我没有时间能浪费了”;
说完进了房间,还不忘关上门;
要不是顾斐躲得快,差点被门撞到鼻子了,刚想吐槽,但是转身就看到严棋来了,想到明微的状态,连忙拦住严棋道:“你就别去了,我怕被误伤”;
“什么情况”,严棋也不是第一次见顾斐,就随口问了;
顾斐摇摇头道:“现在还在游戏里没出来呢,正在进行过家家游戏,你这个反派就别登场了”;
严棋有些惊讶,无奈的说道:“不是吧,那漏洞百出的剧情,她还能这么沉浸,看来我的创作水平还行啊”;
“呵,只怕也不是什么值得得意的,反正我看了她经历的事情,你确实挺遭人恨的,但行好事啊少年”,顾斐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这样一听,他确实也不好进去了;
索性跟着顾斐一道下楼了,边走还边吐槽道:“好事都让我做了,好处都让他享了,唉,真不知道我上辈子欠了他什么”;
顾斐上下审视了严棋一番道:“难不成是情债?”;
“我抢了他的爱人吗”,严棋思考了一下说道;
顾斐觉得严棋有时候也挺好笑的,故调侃道:“也许你上辈子爱而不得,所以这辈子为他修个圆满”;
“虽然但是,我觉得我应该没有这么高尚”,严棋摇摇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