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轩看着宁钎远去,离开的脚步再次被阻拦,这次是琼山派的弟子,门主要见他。
拂轩想了想,说道:“在下想去大堂之中休息片刻,劳烦姑娘待门主归来告知。”
得到回应后拂轩径直去了大堂,此时大堂之中空无一人,事态紧急,他顾不得心中的疑惑,唤出暗卫吩咐道:“告知岭南王今日发生之事,让他彻查之后给我答复,不想去京城见皇祖父就老实一点,该打的打,该杀的杀,自己无能造成的祸患,他最好自己就能处理干净。”
暗卫领命而去,拂轩随意找了个地方坐下了,仔细思索着今日发生之事,生怕有所遗漏,他沉思间,门主走了进来。
琼山派与阳门之间距离很近,运转功力一来一回用不了三炷香的时间,宁钎当初敢逃往琼山,也是兵行险招。
“南溦之事,当真吗?”
拂轩抬头,起身行礼,如今的他比先前多了几分胜券在握的从容,语气也轻松起来:“南溦之事并无一丝一毫的欺瞒。”
“那些官员呢?你可是一个字都没提到。”门主似乎并不满意他的回答,盯着拂轩的眼睛继续问道。
“他们会死,但,不能明着死,战争将近,朝廷不能出问题,谁也不能扰乱军心。”拂轩语气中增添了笃定,回望着门主的眼睛。
“朝廷不能出问题?呵,朝廷的问题还少吗?”门主嗤笑一声,转身不再看他。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南边联军压境,事急从权,先杀其人,后斩亲族,空出来的位置京城会调节,大康最不缺的就是人。但是在明面上,他们永远只能是暴毙。”拂轩一边说一边缓步向前,直至与门主并肩方才驻足,说道最后一句话时,他转头看向门主,其意不言而喻。
门主感受到他的动作,转头与他对视,眼神复杂,随后叹了口气,望向大堂之外,启唇说了两个字:“宁钎。”
拂轩也转头望向大堂之外,语气淡漠道:“她剑道功力之强,若能上战场,必是一员猛将。”
帝王心术,实在可怖。
——
是夜,坐落于群山之中的岭南王府今日格外热闹,岭南王坐在王座上,脸色阴沉,看着眼前这些人,他恨不得提刀将他们所有人都砍了,自己上次抵御外敌时受了重伤,仅是一时,他们便急着贪污纳垢,另觅新主,真是好得很啊。
眼皮一闭一合,启唇宣判死刑:“尔等之罪无可饶恕,以死谢罪,三代以内不得入仕为官。”
他是大康的藩王,是岭南的君王,为大康计,为岭南计,这些人,留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