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女曾在街上接济过一人,后来得知他曾是煦王赌坊打工的一名杂役,不过他是因为其父亲嗜赌成性让他在赌坊做了十年的活,而后好不容易逃出来,臣女想来其也是可怜,便收留了他,之后听他说过他认识一位名叫盈元的男子,因为名字有趣臣女就记了这么一耳朵,这位名为盈元的男子有一妹妹长得甚是貌美,其眼角的泪痣格外引人注目,因为长得过于好看似乎是被煦王的人带走了替其哥哥还钱,那妹妹的名字就叫盈盈!”苏觅看向跪在地上的人说道,“不过为何你的眼角没有泪痣呢?”
在听到盈元这个名字的时候,盈盈脸上就露出了一丝紧张,现在说话亦是有些结巴了,“我…我不是……”
“陛下,那人已经来了,陛下不如请他来辨认一下。”苏觅说道。
奕帝招了招手,边境说道:“传~”
一中年男子趔趄着走进了大殿,看得出来神色紧张,说话声音颤抖:“草民参见陛下。”
苏觅行礼示意问话,奕帝并没有表示不可,苏觅遂问道:“你可认识此人?”
中年男子听闻此话急忙抬头看向那女子:“回,草民认识。”
“她可是你之前说过的盈元的妹妹盈盈?”苏觅问道。
“不…..不是。”那人声音依旧颤抖,“她并不是盈元的妹妹,她…..是盈元的妻子。”
“妻子?”听到此话,大臣开始面面相觑。
“你可要认仔细了。”苏觅说道。
“草民不会认错的,盈元这个名字有趣,他又嗜赌成性,还有一个那般貌美的妹妹,在赌坊是出了名的,她就是盈元的妻子,她去搅过好几次的局了,每次都扬言要将盈元的妹妹抵在赌坊,盈元虽然因嗜赌失了人性,但是他对他的妹妹的极为疼爱的,所以她每次说要将盈盈抵在赌坊的时候盈元就吓得跑了。”那人结结巴巴的说完了一段话。
“你这连身份都是假的,还要来诋毁闲王殿下?”苏觅语调升高,质问道,“说,到底是什么人指示你的?”
“没有没有,没有人指示我!”那名叫盈盈的人急忙说道。
奕帝摆了摆手,边境公公说道:“来人,将她带下去吧。”
“春季围猎的事如何了?”奕帝问道。
“回禀父皇,儿臣正在筹办。”昱王接话说道。
“办的好些,有什么事与子忱商量着来。”奕帝说道。
昱王诧异的看向李子忱,而此时李子忱脸上的神情更加诧异。
昱王咬牙说道:“是,儿臣知道了。”
“好,都退下吧。”奕帝说道。
几人出了大殿,昱王看向李子忱笑道:“闲王,以后可能有事要麻烦你了。”
“好,随时恭候。”李子忱说道。
目送走了昱王,李子忱看向苏觅,“你怎么来了?”
苏觅脸色惨白,从怀中拿出几颗糖,吃了一颗,“要不要来一颗?”
“你没事吧?”李子忱问道。
“我没事,就是跑的急了些,吃的少了,还好来的时候温怀给了我几颗糖。”苏觅笑着说道。
苏觅的胳膊开始慢慢的滴下了血,“你胳膊怎么了?”
“我觉得我们一直都有人在监视。”苏觅说道,“我离开岳国没多久就遇到了刺杀,我做了简单的包扎,可能有些裂开了,没事,再包扎一下就好了。”
“得快些包扎才行。”李子忱说道,想了片刻,说道:“走,带你去个近点的地方。”
“对了,你是如何认识那个盈元的?”李子忱问道。
“我哪儿里认识什么盈元,我在进宫之前一个青衣男子给了我一张字条,和刚刚在大殿上见到的那个人。”苏觅说道。
“青衣男子?”李子忱问道。
“嗯,有一对虎牙,俊俏的模样中带着一丝俏皮。”苏觅忍着痛笑着说道。
“走吧,带你一并去见见。”李子忱说道。
两人来到一处偏僻的院落,殿内桃花樱花梨花,香气扑鼻,李子忱扶着苏觅走了进去,此时一少年正坐于树下饮茶,举手投足间都是一股温柔劲儿,看到来人急忙上前说道:“这是怎么了?”
“你这有治刀伤的药吗?”李子忱问道。
“我这药还是有的,快扶苏姑娘进屋吧。”殊王说道。
几人进屋,晴儿恰巧端着药进来说道,“殿下,您该吃药了。”
“你来的正好,给这位姑娘处理一下伤口。”殊王拿过药说道。
“可是…..晴儿不会呀。”晴儿说道。
“没事,我会!”苏觅笑着说道,“我教你!”
殊王与子忱出了门,李子忱说道:“你还在喝着药吗?”
殊王走到墙角,倒掉了药,笑着说道:“我只是没有告诉晴儿。”
“难道?”李子忱问道。
殊王摇了摇头,说道:“没有,晴儿待我很好,只不过她还年少,不知世事,崇明光亮,我总不能堵了她的光,将黑暗**裸的扔在她的面前,能保护她一时是一时吧。”
“那你想不想保护更多的人。”李子忱思踱了片刻道。
“若是能,自然是要护的。”殊王笑着说道,“不过,在我心里你能护住的人定是比我要多的。”
一阵毛毛细雨略过他们的面容,殊王张开手说道:“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