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窃威弄权不如谈个恋爱 第28章 第 28 章

作者:麦和当康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06-24 12:16:23 来源:文学城

宫中笄礼繁琐,虽未邀宴却也折腾许久。符岁被一群宫人拥簇着,连扣云和代灵都挤不近身,秦安更是寻不到身影。

太后接过玉梳,象征性地为符岁梳两下发,便有盘发姑姑来将符岁的头发挽起。宫人奉上金笄,太后将三支金笄依次簪上,才算礼成。之后就是拜谢皇帝、太后,赐醴酒等零零碎碎的事情。

直到要回府,符岁才寻见秦安。她喊了两声,秦安恍恍惚惚的,仿佛没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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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力武期期艾艾看了来唤他进去的叩云一眼,才抬脚迈入。他刚一进入,身后的房门就被紧紧闭上。

“说吧。”符岁低着头摆弄一团一团的红色物体。她的印泥已经制成,只剩下分装。

程力武咽口唾沫,一五一十把自己查到的事情报给符岁,半个字也不敢遗漏。

符岁一言不发,只是专注地将印泥分作六份,用骨签在陶瓷印盒里团成小球。

她自己留下一盒,将剩下的五盒递给程力武:“拿给叩云,就说秦安、乔娘子、盐山县主和郑尚书府上娘子各一盒,兴化坊一盒。”

程力武恭敬地接过,捧着出门交予叩云。

秦安来时发现书房门前空荡荡的,问守角门的小婢女:“叩云她们呢?”

小婢女在编草蚂蚱打发时间,见秦安问忙丢下手中的草站起来回:“叩云姐姐和代灵姐姐出府送东西去了,飞晴姐姐和弈虹姐姐去了库房。”

没有人通禀打门,秦安自己推门而入,见符岁端坐在案后,笑着问:“有什么事?”

符岁单刀直入:“你联络黑市上的游侠恶徒要做什么?”

一句话惊得秦安瞳孔骤然收缩,耳内擂鼓般嗡嗡作响,他强作镇定挤出笑容:“郡主……”

“你何时去的,找了谁,我都知道,别狡辩。”符岁的目光落在秦安脸上,神情漠然。

秦安还想隐瞒,他面上露出埋怨:“哪个家伙在嚼舌根,我不过看人不顺眼想找人寻些麻烦……”

“秦安。”符岁冷静地打断他,“你说过永远不会欺骗我。”

秦安心中像被人狠狠攥住一般抽痛,他能感觉符岁的疏离和冷漠,她明明在看他,眼中却没有他的影子。

他嘴唇微微颤抖想说点什么,可喉咙却像被塞满棉絮一样让他发不出半点声音。

“郡主……”

符岁难得硬一回心肠,她只是定定地看着秦安:“别骗我。”

秦安双手都在发抖,他竭力地克制着自己的不安与悲伤,忍得眼圈通红,出口的话也支离破碎:“真的只是私事……”

符岁不明白秦安为什么不愿意说实话,她心思一转苦笑道:“父亲言而无信,你也自食其言。秦安,你也要抛弃我吗?”

“不是的,”秦安扑到案前,语气急切慌乱,“不是这样的,晋王不曾抛弃你,宁宁,你不能这样说……”

“就是这样的!”符岁不为所动,“你们都是这样的。爹爹骗我说要给我做小木马,他就再也没回来。如今连你也要骗我,连你也要骗我!”

秦安不知该如何反驳,那双宛如林鹿的眼睛流淌着哀痛,颤抖的声音仿若低泣:“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宁宁……就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就这一次……”

秦安越不松口,符岁越想知道是什么事情能让秦安宁肯承认晋王有食言之责也要欺瞒她,她一步步逼迫秦安:“你终于厌倦了对吗?厌倦了我这个无用的累赘。你是要去游历江湖,还是搅弄朝堂?又或者要杀人越货?”符岁向前伏身,紧盯着秦安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你要杀死我吗?”

秦安眼中交织着恐惧和自责,他伸出手想摸摸这个自己一手养大的孩子,声音微弱地几乎听不清:“不是的,我永远都不会……你明明知道我不会……”

符岁避开秦安颤抖的手,她质问道:“隐面容,具刀弓,你让我怎么相信你不会。”

秦安没想到符岁查得如此透彻,他自知辩无可辩,只能沉默以对。

符岁却不肯放过他:“你不说,那便算了。你在府中挑一处喜欢的院子,搬去那里,什么时候想说了什么时候再出来。”

听见符岁要圈禁他,秦安双眼倏然睁大,他不顾一切地恳求符岁:“不行,我必须去!宁宁,我必须去……”

“那就告诉我是谁!”符岁喝道。“你不说,我就不会答应。你知道的,我若不答应,你连这个门都走不出去。”

他不能被圈在府中,这可能是他唯一的机会,秦安胸口剧烈起伏,呼吸急促,整个人显得脆弱又无助。最终他低下头选择妥协:“是王懿甫。”

荆王一案,后党的手根本伸不进并州。是王家、是时任尚书仆射的王懿甫担心晋王桀骜难管束,又素与世家有积怨,登基后恐抬庶族贬世家,所以告知在并州任职的门生和党同为后党派去的人隐匿行踪并传递假灾情将晋王送到后党的刀口上。事发后参与官员将往来书信毁尸灭迹互相串供,朝中各部官员纷纷上书力保、逼迫肃帝,最终竟让王懿甫这个幕后推手全身而退。

如今有机会手刃王懿甫,秦安怎会放过。

符岁许久不曾听到这个名字了,她难以置信地问:“他不是在河东吗?”

王懿甫辞官荣退后就龟缩回老家。河东地区王氏根深蒂固,符岁根本没办法把王懿甫从河东薅出来。

“他会来京中。”秦安解释道。

王懿甫虽不在朝堂,可明眼人都知道他才是王氏背后的掌舵人,他的行踪连王家人都不一定知晓,秦安如何知道?

电光石火间符岁想通一些事:“他告诉你的?”

秦安没回答,算是默认。

“是我笄礼那日?”难怪那天一进宫秦安就不见了。

秦安依旧不说话。

符岁心说前段时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原来皇帝在这儿等着呢。她气得抓起手边一叠白纸扔在秦安身上:“他要动王家,他将王懿甫弄进京,他告诉你王懿甫行踪让你去杀,你就这么听话?”

符岁越想越气:“他想杀王懿甫需要个名头,就让你为主报仇。然后呢,按律将你斩首?他是德法兼施的明君,他里外做好人,凭什么越过我拿你的性命去填!”

“就算他不提,我也要杀掉那老贼。”秦安赤红着双眼,纤细柔白的脖子上青筋暴起,“晋王死不瞑目,他却颐养天年,我不甘心!”

秦安的愤怒映在符岁眼中,她艰难地从喉中挤出几个字:“你会死的。”

秦安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不经意的温柔和不舍:“我一介阉人,不为天地所容,能为主而死,死得其所。”

似乎有只鸟落在屋檐下,发出两声尖细的鸣叫。

符岁看了一眼窗外,突然问道:“什么时候。”

还没等秦安说话,她抢在前面认真地说:“秦安,至少让我知道是什么时候,不要让我等好吗?”

“后日…”

“后日,只有两天了。”符岁喃喃自语。

秦安不忍心看符岁如此伤痛,忍不住叫道:“郡主……”

“哪里呢?”符岁只是一味追问。

“城东十五里。”

“所以你后日一早就要离开了?”

“是……”

符岁沉默良久,起身从旁边的柜子上取出一只长匣,放在书案上。

无需打开,秦安便知那匣中装的是什么,他不解地看向符岁。

符岁不理会秦安,缓缓打开匣子。一柄横刀躺在其中,刀尖缺失一截,刀身上也有几处豁口。刀柄圆环内饰以狮首,如今残缺半边。

这是晋王的佩刀,秦安把它从泥石中寻回,从并州带到京都。

“用它杀了王懿甫。”

断裂的圆环、残缺的刀身、破碎的花纹,每一处都在诉说晋王遇袭时的悲惨和痛楚。秦安眼中滑下一滴泪水,在刀身溅起小小的水花:“那就再也拿不回来了。”杀人凶器会作为证物被收缴。

“无妨。”符岁的语气中有不容置疑的冷硬,“刀就是这样用的。”

秦安伸手想拿起匣子,没等他触及,符岁就将匣子从他面前抽走。

秦安疑惑地抬头,只见符岁从桌上拈起一枚银珠,直直向窗户扔去,那银珠撞破窗纸,落在屋外。

秦安脑中冒出一个念头:那块窗户原先糊的是窗纸吗?什么窗纸这么不结实?

“砰,”程力武撞开门冲进来,秦安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反剪双手按在桌上。立刻又有两人进来,熟练地将他绑缚住。

秦安这才知道符岁要做什么,他奋力挣扎,拼命喊着:“不行,你不能这么做,郡主……郡主……”

一张帕子捂在秦安嘴上,他便连话都喊不出。

符岁问程力武:“豆苗呢。”得知豆苗在外面,就让程力武叫豆苗进来。

豆苗满脸惶恐地走进屋内,她刚刚在外面亲眼看见秦安被拖走。她腿一弯跪在冰凉的地面上恳求道:“郡主,秦安性子骄矜,素来尖嘴薄舌,若是惹得郡主不快,郡主尽管责打,只求郡主看在秦安多年劳苦忠心的份上留他性命。”

“抬起头来。”

豆苗连忙起身跪直,眼中尽是不安。

“从现在起,秦安的饮食起居由你一人照应,到后日为止不许任何人接近他,不许他传递消息。若有差池,他的性命神仙难救。能做到吗?”

豆苗不知发生了什么事,郡主府内有些事情不是她该知道的,但是她不能眼看秦安死。豆苗伏身叩首,坚定地答道:“我能。”

等豆苗离开,符岁开始询问秦安联络的那些游侠恶徒。

“跟秦中官接触过的一共有五人,我找了个地方关着。”符岁召秦安来前那几人就已经被控制住了,只是秦安还未同他们说所杀之人具体身份,程力武也没法从他们口中问到太多。

“知道他们身份了吗?”

“知道,有两个通缉要犯,另三个也都是被销了户的。”那种地方没有良民,都是些见不得光没有户籍路引可用的人。

“灌哑弄瞎,两个通缉犯扔去京兆府,其他人远远送走。”

程力武一一应下,他还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好在他这些年三教九流认识不少,有些事做起来不至于手软。

“秦中官那边……”程力武试探着问,以秦安的性子他实在没信心能让秦安消消停停地被软禁。

“你只管叫人守好了,除了豆苗连只鸟雀也不许出入,其他不必管。”

听见只需守门,程力武松口气。

“还有最后一件事,”符岁在历本上搜寻着,叩云会将京中大小集会戏场写在历本上,“后日慈恩寺有戏场,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把秦安带去慈恩寺,务必要让听戏场的官员家眷和寺中沙弥都看见他,未时之前不许离开。”

把秦安安排好,符岁让程力武将他父亲寻来。

程宝定来时天色已暗,书房内却没点灯,符岁背对他站在桌后,只有一个晦暗的背影。

“点几个忠心可靠的,备好刀弓,后日随我出门一趟。”符岁府上仆从不多,唯有护卫是超额的。符岁光明正大养护卫看家护院,皇帝也视若无睹默许此事。但在这些护卫中混着几个死士。

程宝定连问都不问便应下。

甘弈章带着手下在道边歇着,今天一睁眼他就觉得眼皮直跳,想到今日要做的事,甘弈章在心里求了又求千万别出岔子。

一队人马从他们身边奔过去。马跑得快,甘弈章也没来得及细看,只看见几个青壮男子中间围着个全身披黑的人。

甘弈章咋舌,秦安这人怎么回事,该不会直接把郡主府上的护卫带出来了吧。这么一想甘弈章顿觉眼皮跳得更厉害了。

巳时末,甘弈章终于听到前方传来惨叫。他挥挥手示意手下准备,等到惨叫声停止,他跨上马带着人往前面去。

本以为会看见尸横遍野的景象,走近却发现几个男子守着一群仆从不许他们喊叫,路中间则站着一位身披黑袍的人,脚下蜿蜒出一滩血水。

甘弈章心头一跳,这人绝不是秦安。他带来的人按照之前的安排将那几人团团围住。甘弈章下马悄步上前,每走一步心中不安就多一分。

甘弈章有种预感,只怕要坏事了。

似乎听到甘弈章的脚步,那黑袍人转过头来。甘弈章眼睛逐渐睁大,惊恐如见恶鬼。

那黑袍人的兜帽滑下,露出永安郡主明艳动人的脸。她身前跪着死不瞑目的王懿甫,一柄残刀深深地埋进王懿甫胸膛,而刀的另一端就握在永安郡主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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