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界结界外不仅有玄羲派,众仙门也都来了。
萧烬提溜着虞燃的脖领子扔向掌门。
掌门急忙接过,看着他的师弟伤痕累累,大怒道:“你怎么敢!他可是从小养你到大,你这个畜生!”
众仙门都愤慨不平:“魔尊,还不出来受死?”
“还有那妖女,谋害我师门上下无数,你还不快把她交出来!”
虞月正好跟在他身后,萧烬挡在她身前,扫视众人:“说什么废话,要来就快来!”
各色颜色的光芒交织在一起,山都被炸开了几座。
他虽说是魔尊,有移山倒海之能,面对这么多人的围击也难免有些吃力。
攸然,一人凌空一剑袭来,直冲他命脉而来。
虞燃在下面看得津津有味,看到这一千钧一发之际,他腰微微抬起,想要努力地看清萧烬被砍一剑的惨状。
上啊!一剑捅穿他!
他激动得攥着衣角的手微微颤抖。
结果,一道光闪过,胸膛一凉,他低头一看,傻眼了,这剑怎么捅进他身体里了?
他又转头一看,是萧烬熟悉的正脸。
What?发生了什么!
“启动避免OOC保护系统 ,已为您自动维持人设,请宿主自觉维护人设,否则此世界奖励扣除。”
什么!
不是!虞燃透心凉。凭什么啊?舔狗不配拥有自主权吗?
对面的剑修也惊觉捅错人了,立马拔出剑来,“噗呲”血喷射出来,剑修急忙道歉:“道友,你没事吧?”
你看我有事没事?
虞月被几把剑逼得寸步难行,见虞燃受伤倒地,瞳孔巨震,牙关咬紧,怒从心起,一下攻退了好几个修士,狼狈地跑到他身边:“阿燃!不怕阿姐在这里呢,阿,别怕。”
她慌乱地取出药给他服下。
而被保护的萧烬只是冷眼旁观,顺便击飞了几个想要趁机偷袭的人。
他走上前拉住她的手:“走!“
虞月甩开他:“阿燃还在这里。”
萧烬强硬地用鞭子锁住了虞月,回了魔殿。
成了血人的虞燃被孤零零地扔在地上,生死不知。
玄羲派议事堂,一个修士质问掌门:“为何虞长老会帮魔修挡刀,莫不是同魔界有了说不清的关联?”
掌门一拍桌子:“胡言乱语!我派虞长老从小将他养到大,如今救他,不过是虞长老心中不忍,对这个孩子还有几分情意罢了,怎可满口污蔑虞长老呢?”
……
魔界最近作乱甚多,不可小觑。
经过众门派的商议,虞燃被罚五十醒魂鞭。
秋风萧瑟,虞燃跪在诛魔台上受刑,携卷着雷电的鞭子每抽一下,他就在心底给萧烬记下狠狠的一笔。
受完刑了,他已经被抽得疼到意识模糊,神志不清。
突然,他感觉到身体凌空起来了,怎么了,他睁不开眼睛,只能依稀听到众人的叫骂,很吵,虞燃太累了,晕了过去。
睁开眼,是虞月守在一旁。
“阿姐,我怎么在这里?”
虞月面目复杂:“是萧烬带你回来的。”
到了晚上,魔界的血月挂在天空,月光吻住他的玉枕。
虞燃正在吐槽玉枕又凉又硬不好用呢,一个男人踹开门,朝他望过去。
谁呀!夜色勾勒出他冷峻的眉眼,是萧烬。
半夜不睡觉怎么来他这了?
萧烬单手提着一个白玉酒壶,瞧着他的模样讥嘲道:“没想到师父已经老成这样子了,身子骨好不快,连床都下不了,都是徒儿的错,没能好好侍奉您。”
说他老!你过分了啊!男人至死是少年懂不懂?而且我为谁变成这般模样?小白眼狼。
虞燃不甘示弱,反怼回去:“徒儿也是啊,这么久不见怎么看起来比我还沧桑了,皱纹都比我多了,想必受了不少的苦吧。”
他偷偷在心里加上了一句话:爱情的苦受了不少吧。
萧烬不顾三七二十一把他从床上提起来,这大半夜的,就一轮血月,连个星星都没有,还非要拉着他到屋顶上来犯病。
虞燃不喜欢喝酒,只抿了几口,萧烬也不说话,就是坐在屋顶静静看着月亮往嘴里一个劲的灌酒。
无言许久,他喝的有些迷糊,眼前虞燃的面目恍惚着,摇摇晃晃,和她重叠在一起,他鼓起勇气,摁住他的手腕,吻了下去。
什么玩意啊!这是喝大了吧?虞燃刚受了重伤,一试图推开,身上的伤口就裂开,哗哗流血,疼得他倒抽抽气。
但是,他虞燃这么个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人,怎么能白便宜了他?他一咬牙,赏了萧烬一个嘴巴子。
“啪”的一声,声透亮。
这一巴掌把萧烬从幻想扇回现实,见他压在下面的是虞燃,他脑袋里立马就想到他压着的是从小把他养大的“爹”,立刻起身下了屋顶,扶着墙,“yue”了好几声。
虽然他的唇瓣很软很甜,但这种人伦之耻,禁忌之恋,他一想到就接受不了。
虞燃瞧着他那恶心的小模样,心里是既想笑又有些生气,什么玩意,把他当女人的替身了,虽然是他姐姐吧,但他可不想搞那些有的没的。
他起身,以一种奇特的姿势跳下屋顶:“我回去了,你,你放心这件事我不会告诉她的,这是属于我们男人之间的秘密。”
开什么玩笑,不告诉难道等得他抱得美人归吗?
赶紧回去告诉虞月,抹杀掉萧烬在她心里最后残留的一丁点好感。
他哼着小歌悠达回了屋。
萧烬仍然扶着墙,转过身,寒星般的眸子里添了些水雾,一些看不透的情绪在酝酿,他望着虞燃离开的背影,缓缓攥紧了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