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求 第4章 初来乍到

有天皇上带了个身负重伤的女子，说是他的发妻，让太医竭力抢救。人是抢救回来了，就是还一直昏迷不醒。

过了两天，床上的人突然醒来时，一旁的丫鬟都兴奋地跳起来：“醒了！醒了！娘娘醒了！”她兴奋地跑去禀告皇上。

而另外一个侍女只是眼含泪水静静地站在一旁，这个憔悴的女人环顾着这陌生的环境问那个侍女道：“这里是哪里？你是谁？”不料那个侍女用手指着嘴巴摇摇头，这侍女竟然是个哑巴，可是不知为何她却觉得这个侍女很亲切。

不一会儿，皇上飞奔而至，他有几分兴奋，也有几分紧张。皇上拉起她的手道：“你终于醒了！”

她看着眼前的人不解地问：“你是谁？这里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

皇上一一解答：“我是你的丈夫李飞啊，是当今皇帝，这里是皇宫，你是我妻子当然会在这里。”

她道：“你说你是我夫君，怎么我一点也不记得你。”

皇上道：“因为你摔到脑袋，暂时失去记忆了。”

女人不可置信地说：“我失去记忆了？”她现在确实头脑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起来，她一回忆脑袋就要炸开一样。是的，她这才发现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了。

皇上：“别再想了，太医说你需要休息。”

“陛下，娘娘的药煎好了。”一个宫女端上一大碗药。

皇上接过去亲自喂她，这药也太难喝了，女人喝的频频皱眉。

突然女人道：“我叫什么名字？”

皇上道：“你叫乐以。快乐的乐，以后的以。”

乐以又问了一些问题，皇上都耐心地解答。现在乐以就像一张白纸一样，皇上就在这张白纸上涂涂写写。

还没一会儿就有人来悄悄在李飞耳旁说了什么，李飞丢下两句话就匆匆地跟他走了。一句是对乐以说的：“你好好休养，我晚点再来看你。”另一句是对一个年长的侍女说的：“翠娘，照顾好娘娘。”

乐以对李飞的印象还不错，虽然看起来他倦容满面，但也能看出来是个英俊的男人，要是稍微捯饬一下，肯定能俘获芳心一片。

虽然乐以醒来了，但是她还是很虚弱，连走路都费劲，基本上都是卧病在床。郭太医每天都来看她，给她把脉，然后送上一大碗苦苦的汤药给她喝。

在乐以卧床的这段日子，李飞每天都来看她，只是每次逗留不久就匆匆忙忙地走了，他好像每天都很疲惫，每天都有很多事情要处理。

大多数的时间都是几个侍女伺候她的。其中岁数最大的叫做翠娘，她是李飞的奶娘，也是个女官，宫里的大多数公公和宫女都要听她的。

还有那个哑巴宫女叫做小遥，小遥显得和其他宫女格格不入，好像不属于这个皇宫里的一样，她无论什么时候都守在乐以身边，乐以当然没想到为什么一个哑巴能当贴身侍女，她对这些一点概念都没有。

一开始乐以每天晚上都会被噩梦惊醒，梦中是无限的绝望与仇恨，每当她泪流满面地惊醒的时候，都会发现小遥默默地抱着她，轻轻地拍着她背，给她安慰。等她重新睡去小遥才会离开。至于皇上，除了每天来看望一下，其他时候根本不见踪影。乐以也不知道李飞去哪里干什么，不过她也不在意，她对这个所谓的丈夫也没什么感情，还不如她对小遥和翠娘的情谊深厚呢。

乐以虽然醒过来了，但还是很虚弱，浑身无力，根本无法下床走动。这里的每个人都对她毕恭毕敬一板一眼的，乐以甚至都能预判他们要说什么话，实在是无趣极了。

又过了些日子乐以能起身活动了就到处溜达，翠娘总是劝娘娘坐轿子，但是乐以一点也不听，她自顾自地走走停停，一群宫女跟在她后面，乐以上这看看上哪瞧瞧，时不时问翠娘这是哪里，那是干什么的？翠娘仿佛百事通一样无所不知无所不晓，都一一耐心解答，不到一日乐以便大致逛遍了整个皇宫，很快她便腻了，若大的皇宫也没什么好玩的嘛，而且每个人都对她毕恭毕敬，一板一眼的，乐以甚至都能预判他们要说什么话，实在是无趣极了。

郭太医依旧每天都会来给她把脉，给她的药方增增减减，然后叮嘱她记得吃药，乐以觉得自己已经好了，不知道为什么还要喝汤药。

乐以每天都会见到郭太医，他的看起来年纪不大，也就三十来岁，他长得也英俊，乐以从翠娘口中得知了不少关于他的事情，郭太医原名叫郭子兴，许多女子都对他芳心暗许，可是他连看都不看一眼，翠娘说郭太医是个绝世好男人，他只娶了一个老婆，他从来没有跟他老婆起过争执。他老婆只生了一个儿子，听她老婆说郭太医不忍心她受分娩之苦，于是就没再要孩子了。乐以听了翠娘的话，对郭太医多了几分好感。

后来乐以每日都会带着小遥乔装打扮出门游玩，宫墙外的世界有趣多了，外面的人形形色色，各式各样，每天都有种新鲜事，不似宫里里的生活一成不变。

有时她和小遥走街串巷，买遍街头小吃和小玩意；有时她们到酒馆里小酌一杯顺便听人讲八卦；有时她们到勾栏里听那粉面郎君唱戏；有时她们到茶馆里听说书先生说书；有时她们到赌坊凑凑热闹玩上几把；有时她们到烟柳花巷里同美人寻欢作乐，宫外外的生活丰富多彩，每天一大早她就生龙活虎、精神抖擞地出门找乐子，翠娘拦也拦不住，“娘娘啊，您可不能天天往街上跑啊，您大病初愈要好生休养，不然会落下病根子的。”乐以觉得自己身体好极了，自然是把这话当做耳旁风，趁翠娘不注意就溜之大吉了。

每次她们玩尽兴了回到宫里，翠娘都会哭哭啼啼地追着乐以喂药。

乐以经常把吃药的事情抛在脑后，要不是翠娘总惦记着，她不知道忘记吃多少回。

乐以一点也不喜欢吃药，那一大碗喝的药水一喝下去总是令乐以觉得反胃想吐，无论多好吃的东西摆在面前都让她没有了食欲，而且她每次喝完药总觉得昏昏欲睡，有一次乐以使性子实在不想吃药了，翠娘就扑通一声跪下声泪俱下地说：“奴才死不足惜，但您的万金之躯容不得丝毫闪失啊，郭太医的医嘱奴才不敢怠慢，还请娘娘喝药，奴才斗胆冒犯，望娘娘赐罪。”乐以实在讨厌翠娘哭哭啼啼这一套，没办法她只好喝了那一碗苦汁，而这时候小遥总会及时递上一块方糖。

这翠娘可真烦，除了每天追着喂药，还总是要教一些繁琐的规矩给乐以。“娘娘，见到皇上要行礼。”翠娘总是喋喋不休不厌其烦地唠叨诸如此类的规矩。

乐以觉得这皇宫里还是小遥最好，不管她做什么小遥都默默地陪在她身边，而且小遥永远不会催促她喝药，永远不会阻止她做任何事情，不像宫里的其他人这使不得那使不得，动不动就跪下，动不动就要她赐罪。

乐以已经好几天没有见到李飞了，因为自从她能下床走动，每次李飞来看望她的时候，她都在外面游玩。翠娘向李飞汇报，乐以每天都有喝药。对李飞来说只要乐以有乖乖喝药就好了，他现在每天都精疲力尽，一会这个臣子求见，一会那位大臣上书，应付他们已经很累了。

“阿遥，我总感觉我已经痊愈了，没必要再天天喝药了。那药一大碗，又苦的要命，难喝死了。”乐以时常对小遥这么说，不知什么时候起，乐以就管小遥叫做阿遥了。虽然小遥不能回答她，但是乐以也能感觉到小遥也是这么认为的，甚至有时候她都有一种错觉小遥并不想她喝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