笠日,牵引社,古朴典雅的客厅,几人坐在长桌前吃早餐。
衍媚如看了眼昏昏欲睡的戏九流,调侃道:“戏九流,你的黑眼圈有点明显啊,都快变成大熊猫了。”
南山和月恒看见戏九流过来了,纷纷不好意思地低下头不去看他那张脸。
昨晚的画面,记忆犹新。
戏九流盛了一碗热腾腾的青菜粥,说:“变成大熊猫,成为一级保护动物!早上就喝青菜粥啊?没其他的早点了?” 只有粥的早餐多单调啊!
吃了韩双枝做的菜,再吃其他的,总感觉少了那么点味道。
尝了一口,说:“有点咸,还有点稠。”
南山吃着碗里的萝卜,看了眼戏九流,想起昨晚的画面,耳朵又红了一点,道:“咳、韩双枝还没起床,今天的早饭是我和月恒准备的,就煮了一点粥。你凑合着吃吧。”
“我说味道吃着和之前的不一样!”
语毕,抬头看了眼韩双枝的房门。
顾冬生从楼上走下来,来到餐桌边,打算在这几个人当中找个人教韩双枝咒术。会使用咒术,以后遇到麻烦起码有自保的能力。
南山:“二爷你用餐吗?”
顾冬生摇摇头:“不用。”
又道:“韩双枝刚进社,不会咒术,需要有人教他......”
戏九流放下粥,不带一点犹豫,说:“二爷我来!我和新来的熟,我教他,保证教会!”
“叮叮叮~” 电话铃声响起。
南山起身去接电话:“喂?佑宁姐姐!”
对方说了几句后:“好...好的......我知道了!”
顾冬生问道:“什么事?”
南山:“凡间发生了离奇死亡案,佑宁姐姐让我们派个人过去帮她一起调查。”
上次那对听到婴儿啼哭声的夫妻又给佑宁打了电话。
佑宁拿走那幅画后,婴儿啼哭声消失了,他们安心了没几天,小区里又传出了离奇死亡案一事,闹得人心惶惶,就怕下一个遭毒手的是自己。
戏九流当即道:“二爷,我去帮佑宁小姐。”
顾冬生道:“好。这几天我有事要出门一趟,家里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了。”
二爷要出门?!
戏九流忍住喜悦,低头喝粥,盘算着:二爷不在家,那是不是说,他想怎么happy,就可以怎么happy了?
月恒放下筷子说:“二爷放心吧,有我和南山在,一定看好家。”
衍媚如:“二爷你要去哪儿啊?”
顾冬生:“去凡间了一些私事,我很快就会回来。”
等顾冬生走后,戏九流想起昨晚的事情,小声嘀咕:“我和你们说,二爷和新来的关系不简单。”
霍枭听戏九流突然来了这么一句,问:“何以见得?”
衍媚如:“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戏九流:“昨晚,我带着新来的去醉仙楼......”
衍媚如无语道:“戏九流,韩双枝才十八岁,你带他去那儿?!人好好一人品端正的孩子,别和你呆了没几天就天下乌鸦一般黑了。” 去哪儿不好,非去青楼,一定是这货硬拉韩双枝去的。
戏九流反驳道:“我人品怎么不端正了?人,食色,性也!再说了,他要本身就是只黑乌鸦,不和我呆一块他也黑!”
衍媚如嫌弃道:“近朱者赤,近你者黑不溜秋!不过么,我瞧韩双枝是个根正的,一定不会像你一样没节操。”
南山和月恒在一旁深深地点了一个头。
戏九流:“像我有什么不好的?我长这么帅!你才和他相处几天啊就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没准装得一本正经的样子,私底下啥都来呢!有时候,男人表面看着有多纯情,私下就有多放荡!”
衍媚如:“你当老娘这些年白活的?男人什么样,我看一眼就知道。”
戏九流打趣起来,说:“哦,是吗?也不知道是谁网恋遇到杀猪盘被骗几百万~”
衍媚如脸一黑,这是她的人生耻辱。
“别说了!”
戏九流对南山月恒说道:“千年的狐狸也玩不过诈骗团队,由此可见,网恋交友需谨慎!钱,只有在自己的口袋里,才是安全的!你们两个,学着点,可别像媚大姐一样。”
衍媚如无言以对,无法反驳。
“......”呵呵呵。
霍枭:“你继续说,二爷对韩双枝怎么不一般?你是怎么看出来?”
戏九流言归正传,看着他们,说:“昨晚,我的这只手,搂了一下韩双枝的肩膀,你猜怎么着?就这么轻轻搂了一下,二爷就一直盯着我这只手。”
霍枭抽了一张纸擦拭嘴,这能证明什么?
“会不会是你想多了。”
戏九流好歹算半个情场老手,虽然他谈的恋爱没有哪个是超过三个月的,最后都以戴绿帽告终,但恋爱次数七七八八加起来也有上百个,只有数量没有质量,算半个,这半个也足够他看出些东西来了。
“我不可能看错!尤其是二爷当时的那个眼神,印象很深刻。”
“还有上次在凡间遇到十尹蟒,我和万古束手无策,是二爷及时出现救了我们。”
衍媚如打断说:“你不是说你大展雄风和十尹蟒智斗几百回合杀死了十尹蟒吗?”
戏九流:“咳咳咳 ...这不是重点,你听我说。”
继续说:“当时二爷说,他感应到韩双枝遇到了危险,所以来了。”
南山也觉得二爷对韩双枝不一般,点点头说:“我也觉得二爷对韩双枝很不一样。二爷带韩双枝回来那天,韩双枝受了很严重的伤,二爷给他上药处理伤口的时候,别提多小心了!而且,当时二爷的衣服上沾满了血,但是二爷一点儿也不嫌弃,那件长袍二爷现在还在穿呢!”
二爷的洁癖难不成还分人?
戏九流眼神坚定地闪了一下,看看看,不止他一个人这么觉得。
“看!我说得没错,二爷对新来的就是不一般!”
霍枭起身,准备离开,说:“每个人心中都有重要的人,就算韩双枝对二爷来说不一般,这是他们之间的事。”
衍媚如也跟着起身:“嗯,不一般就不一般吧。”
戏九流望着那两个离开的背影,他们的反应怎么这么淡定?难道都不好奇二爷和新来的之间发生过什么事吗?能让二爷这个心无凡尘的人有了生机。
等他们离开,吐槽了句:“这两个人怎么没有一点好奇心啊?这样显得我很八婆,他们都不喜欢八卦的吗?我一定要弄清楚!”
南山和月恒开始收拾碗筷。
戏九流一个人坐在位置上,暗暗发誓:“我一定要知道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新来的工资到底是多少!” 越不告诉他,他越想知道!等着吧,他有的是时间和他慢慢磨,就不信磨不出来!
南山边收拾边走到戏九流身边,悄声道:“戏哥,你要是知道了,告诉我一声,我也很好奇二爷为什么对韩双枝这么特别。”
戏九流一个找到了同类的眼神看过去,看来还是有求知欲的人的,点头,说:“没问题!”
此时,“咚咚咚!”
韩双枝房门口,戏九流一身黑酷皮衣,不耐烦地快速敲击了几下,敲了好一会儿门才开。
嚼着草莓味口香糖,看见那张憔悴的脸,惊道:“我去,你昨晚做贼去了?眼圈都青了。”
韩双枝困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睁不开,头发乱得像鸡窝,浑身无力。如果不是听到了急切的敲门声,催命符一样催着他,他还能再睡。
刚睡醒,声音有点干哑,迷迷糊糊地说:“啊?昨晚不是和你们在一起吗?怎么了?”
戏九流靠墙边,说:“来任务了,你收拾一下和我走一趟阳间,带你出去涨涨见识。”
韩双枝点点头,有了上次的教训,问:“嗯...什么任务?你不会又骗我吧?”
啧,长记性了。
戏九流:“这次不骗你,是真的,赶紧收拾一下。”
“哦哦,好,那我去收拾。”
不一会儿,戏九流坐在沙发上玩开心消消乐。
韩双枝走下来:“戏哥,这次是什么任务啊?”
看着韩双枝身上的衣服,从上往下扫,这衣服这裤子这鞋子,他是怎么做到每一样都让他这么不顺眼的,长得帅点,什么衣服都敢往身上套?
“你,就穿这一身?”
韩双枝看了眼自己的服饰,说:“这一身有什么问题吗?”
戏九流有点嫌弃地说:“好土。”
韩双枝面上闪过一丝尴尬,挠头说:“呃,有吗?我觉得还好啊。”
戏九流绕着韩双枝转了一圈,说:“你确定?得了,我先带你去个地方。”
韩双枝:“去哪儿啊?”
戏九流戴上墨镜,双手插兜往外走:“去了你就知道了。”
阳间,一辆红色豪车疾驰在柏油路上。
车门打开,走下来一个穿皮衣戴墨镜的粉发男人,另一边车门走下来一位穿着朴素,长得白嫩的年轻男孩。
繁华的都市,人来人往,川流不息。
南安豪华商场。
韩双枝走到戏九流身边,看了眼周围的高楼大厦。
“戏哥,我们来这里要做什么?”
戏九流仰了仰下巴,摘掉墨镜扣在胸口,说:“你身上这套衣服太土了,给你买几件像样的,我呢顺便来看看有没有新款。”
新来的虽然长得好看但品味实在太差了,什么粗制滥造的破衣服都往身上穿,一块美玉包在了一堆破烂的塑料袋中。
必须提高提高他的品味!
韩双枝看了眼身上的衣服,没觉身上的衣服有多土,婉拒道:“我有衣服穿的,不用买。”
戏九流对身上穿的用的十分讲究,一身都是名牌,不是名牌他不穿,见他推脱,强硬道:“让你买你就买!脸长这么好看干什么用的,不买点衬得上的衣服对得起你这张小白脸吗?”
“人靠衣装,佛靠金装!”
“走走走,别磨蹭了,你这一套衣服实在是太土了,等会儿捯饬捯饬,做个发型什么的!男人,不能穿得这么没有品味。”
说完,拉着韩双枝的胳膊往商城里走。
戏九流拉着韩双枝专往豪华名牌店钻,两人在里面没转悠多久就花出去一大大大大笔钱,花的是戏九流的,他这人花钱如流水,几十万的项链眼睛眨也不眨就买下来了。
韩双枝跟在他后头一边替他拎东西,一边在心里算这一趟下来花了多少钱,看着那一串串刷出去的零,奢侈奢侈!实在是太太太太太太太太奢侈了!
这几个零对戏九流来说不算什么,但对韩双枝而言实在是奢侈至极!一件衣服,好几位数,想都不敢想!
最后,戏九流停在一套西装前,嘴里嚼着口香糖,吹了个泡泡,摘下墨镜上下扫了眼,这衣服穿新来的身上肯定不错。
几秒后,拿出钱包,随意掏出来一张信用卡结账。
镜子前,韩双枝穿着外黑内白的西装。
他的身材很好,宽肩瘦腰,皮肤白皙有光泽,额前的头发往后梳起,现在的他气质明显和之前不一样,多了丝桀骜难驯之意。
韩双枝看见镜中的自己还愣了一下,恍惚间,他好像看见了另一张脸,一张和他长得一样但又不是他的脸。
戏九流满意地看着韩双枝,他的眼睛好受多了,道:“怎么样?新来的,是不是比之前帅多了!”
那句话没说错,人靠衣装马靠鞍。
这套衣服穿身上后,整个人提上来了。
韩双枝礼貌地道谢:“谢、谢谢戏哥,衣服很好看。”
戏九流摆摆手说:“不用谢。行了,我们现在去找佑宁小姐。你还没见过佑宁小姐吧?”
韩双枝摇摇头:“没有见过。”
又顺手搭上韩双枝的肩膀往前走去,说:“走!带你去见一见佑宁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