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前杀手的钱可以不还吗 第8章 欠钱第八天

不得不说，有了一个新同事，会方便很多，尤其是这个同事还是全能型人才。

我端起独家秘制的微甜牛奶这么感叹，摸鱼的时间都变长了。

安室透不仅会做咖啡、调酒、修水管，甚至连咖啡厅那台老旧的收银机都能修好。老板笑得合不拢嘴，直呼捡到宝了。而我，则心安理得地缩在角落里，一边喝着牛奶，一边看着安室透忙前忙后，心里美滋滋地想：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躺赢”吧。

真是个板见喜的人啊（老板见了会喜欢）。

才一份工资，干嘛要这么拼命，这就是我不得老板重用的原因吧。

不过，安室透的加入也让织田老师的警惕性提高了不少。每次安室透靠近我，织田老师都会不动声色地挡在我们中间，仿佛一只护食的大型犬。

虽然我很想告诉他，安室透的目标可能不是我，而是他——毕竟，一个前杀手可比一个普通服务员有吸引力多了。但看着织田老师那副“谁敢靠近就灭了谁”的表情，我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现在的织田作之助还有一些上一份工作的影子，不像今后领养好几个孩子之后的老实巴交的样子。

如果说，当了老父亲的织田老师是圆润的鹅暖石，宽厚包容，那么现在的他还带着几分尖锐，仍旧是锋利的刀。

安室透将最后一份提拉米苏放进冷藏柜时，指尖状似无意地划过柜门边缘。一道极浅的划痕藏在金属包边里，那是他昨天趁关店时安装的□□。

“安室先生——”

少女拖长的尾音突然在身后响起，他转身的速度比收起匕首还快，笑容完美得能直接印在咖啡厅宣传册上：“怎么了陈小姐？需要试吃新开发的辣椒巧克力马卡龙吗？”

求你了，别再研究什么毒药了，怎么比我研究的窜稀套餐还可怕。

我盯着他手里那坨焦黑的不明物体，战术性后退半步：“其实我是想说……你衬衫纽扣系错位了。”

安室透低头时，织田作之助正巧拎着外卖箱从后厨出来。两个男人的视线在空中相撞，外卖箱里的金属餐具发出细微的嗡鸣。

“要下雨了。”织田作之助突然开口，他似是看见了什么。

我和安室透同时看向窗外——阳光正烈得能煎熟鸡蛋。

十分钟后暴雨倾盆而至。

应该过不久就会停吧，天气转变这么快，不过国外说不定不一样呢。

“织田老师的天气预报好准啊！”我扒在玻璃上看狂风把路标吹成旋转陀螺，“教教我好不好？学会这招以后都不用看了天气预报还被被淋成落汤鸡了！”

织田作之助默默把窗帘降下来：“这个教不了。”

安室透擦杯子的动作微妙地停顿了0.3秒。

暴雨困住了最后一位客人。穿驼色风衣的老先生蜷在角落打盹，怀表链子从指缝垂下来，在桌面投下一道颤动的阴影。

“三号桌的蜂蜜松饼好了哦。”我把餐盘推到安室透面前，“顺便问下，安室先生相信超自然现象吗？”

他端盘子的姿势像持枪般稳定：“比如？”

“比如某些人只要靠近料理台，烤箱就会爆炸。”我指向厨房，浓烟正从门缝里涌出来，“织田老师！！注意安全啊！”

织田作之助顶着一张被熏黑的脸走出厨房，手里拎着焦黑的烤盘：“好的。”

安室透突然插进来：“需要帮忙报警吗？”

“需要帮忙把这家伙塞进警车吗？”我抓起灭火器冲进厨房。幸好上学的时候有学过怎么用灭火器，虽然到我的时候已经没有粉了。

在浓烟的掩护下，安室透的指尖掠过织田作之助的手腕——枪茧的位置、体温、脉搏频率。而织田作之助任由他试探，甚至配合地抬起手展示虎口旧伤：“三年前被龙虾夹的。”

“横滨的龙虾挺凶啊。”安室透笑得人畜无害。

我呆滞的看着他俩，安室透老师，你现在的动作真的很像在骚扰，原来你是惯犯吗？

雨停时已是深夜。送走最后一位客人，我瘫在卡座里戳着焦黑的松饼残骸：“这玩意拿给芹芹吃，能算工伤赔偿吗？”

嘻嘻，玩的谐音梗，琴酒，芹芹。

“芹芹是谁？”安室透擦着虹吸壶问道。

“我家楼下便利店养的暹罗猫，超凶的。”

织田作之助突然把一碟辣咖喱推到我面前：“吃完送你新情报。”

“什么情报？”

“关于为什么你上周弄坏的咖啡机，维修费会变成我的债务。”

真搞不懂为什么被人用的时候没问题，我一上手就出问题。

我叉起咖喱的手僵在半空。

安室透的轻笑声混着咖啡香飘过来：“需要法律援助吗？我认识不错的劳工律师。”

“需要你闭嘴！”我把辣咖喱塞进嘴里，下一秒就蹿到洗手台疯狂灌水，“织田作之助！你在咖喱里加了熔岩吗？！”

红发男人低头整理围裙：“是安室先生提供的魔鬼椒。”

两道视线同时扎向笑吟吟的金发青年。

“作为弄坏我二件衬衫的回礼。”他晃了晃手机，屏幕上是前天我偷偷往他洗衣篮倒漂白剂的监控截图，“顺带一提，陈小姐的犯罪手法比步美画的小学生涂鸦还粗糙。”

“哈哈，这不是怕你衬衫不够白嘛。”我干笑两声，漂白剂还剩一点，我做慈善送他了他还有什么不知足，有我这样的邻居他就偷着乐吧！绝对不是报复他一直盯着我，吓了我好几次的事。

暴雨再次倾泻而下，盖过了咖啡机突兀的嗡鸣。

现在的生活很规律，规律的让我很安心，就像上学的时候。不用担心其他事，只需要按部就班。

唯一有些困扰的事，是柯南世界自带的时间混乱，我的工资怎么办！！

湿漉漉的度过最近的时光，我开始注意日历，因为我很需要工资。

暴雨后的清晨，咖啡厅里弥漫着潮湿的水汽。我趴在柜台上，盯着墙上的日历发呆——日期停留在上个月15号，仿佛时间被谁按下了暂停键。

“工资是按月结算的。”我喃喃自语，“可这月都过了三十天了，怎么还没到下个月？”

安室透擦着咖啡杯，闻言抬头：“陈小姐对时间很敏感？”

“不，我只是对工资很敏感。”我叹了口气，“你说，如果时间永远停在发薪日前一天，老板是不是就不用发工资了？”

织田作之助从后厨走出来，手里端着一盘焦黑的松饼：“时间不会停止，只是你的感知出了问题。”

才没有，可恶的世界，还我工资啊！

“织田老师，你这话说得好像我脑子有问题。”我戳了戳松饼，它发出“咔嚓”一声脆响，“这玩意真的能吃吗？”

“不能。”织田作之助把盘子推到我面前，“但你可以用它练习雕刻。”

安室透轻笑一声：“陈小姐的想象力很丰富。”

“谢谢夸奖。”我翻了个白眼，“不过比起想象力，我更希望我的工资能丰富一点。”

中午时分，咖啡厅里来了几个熟客。安室透熟练地招呼他们坐下，而我则缩在角落里继续研究我的“时间理论”。

“你说，如果时间真的混乱了，那我们的年龄怎么算？”我戳了戳织田作之助的胳膊，“比如我，到底是18岁还是28岁？”

织田作之助低头看了看我：“你看起来像8岁。”

“喂！”我瞪了他一眼，“我可是正经的成年人！”

身体成年了，但是心理依旧幼稚，嘻嘻。

“成年人的标志是按时还债。”他指了指墙上的日历，“你上个月欠我的钱还没还。”

上个月我俩才逃亡到东京，帅哥，饶了我吧。

我顿时蔫了：“织田老师，你这话说得太伤人了。”

我跟织田老师商量的，每月给点，不然全给我喂肚子里去了。

虽然日常吃饭都是靠谱的织田老师负责，但是我嘴巴痒需要零食磨磨牙，我就这一张嘴，不宠它，还能宠谁。

安室透端着咖啡走过来，笑容温和：“陈小姐如果需要贷款，我可以介绍几家不错的银行。”

“谢谢，不用了。”我干笑两声，“安室先生还兼职高利贷吗，怎么推销起来了，老板有你真了不起。”我竖起大拇指。

安室透露出迷之微笑。

下午，咖啡厅里突然传来一阵骚动。我抬头一看，只见柯南带着少年侦探团冲了进来。

“小瑶姐姐！”步美兴奋地跑到我面前，“我们有个大发现！”

“什么发现？”我警惕地看着他们，“如果是命案，请出门左转找警察。”

“不是命案啦！”光彦拿出一张地图，“我们发现了一个神秘的地下通道！”

我凑过去看了一眼，地图上画着一条歪歪扭扭的线，终点标着“宝藏”。

“这不会是你们自己画的吧？”我怀疑地问。

“当然不是！”元太拍了拍胸脯，“这是我们根据线索推理出来的！”

我叹了口气：“好吧，那你们打算怎么进去？”

“我们想请小瑶姐姐帮忙！”步美眨着大眼睛，“你看起来最像会挖地道的人！”

“……”我一时语塞，“我看起来像会挖地道的人？”

“因为你总是躲在角落里。”柯南推了推眼镜，语气意味深长。

真是抱歉啊，摸鱼被你发现了。

“抱歉，我对挖地道没兴趣。”我摆摆手，“你们还是去找阿笠博士吧。”

“可是阿笠博士说他没有铲子。”步美失望地说。

“那你们可以去借。”我指了指门外，“隔壁园艺店应该有。”

“可是我们没有钱。”光彦小声说。

“那就去打工赚钱。”我指了指安室透，“比如帮安室先生擦杯子，他时薪很高的。”

安室透闻言抬起头，笑容灿烂：“没错，我这里正好缺人手。”

“那陈姐姐对什么感兴趣呢？”柯南故作天真的问。

我面无表情的说出两个字“骟猪。”

柯南睁大眼，第一次恨自己这么有文化。

看着眼镜恶魔震惊的样子，我心里很是畅快，好心的解释“就是给公猪做绝育，做完绝育的猪会更好吃呢。”

柯南收拾好自己的情绪：“小瑶姐姐，你这是在转移话题吗？”

“没有啊。”我无辜地摊手，“我们不是在玩你问我答吗？我在很老实的回答问题啊，我可是老实人，你怎么能怀疑我的真心。”

柯南一时间有些心梗，这里面最老实的只有凳子！小孩不怎么老实，大人更是跟这两个字沾不上边！

傍晚时分，暴雨再次倾盆而至。我站在窗前，看着雨水冲刷着街道。

“织田老师，你说时间混乱会不会影响到天气？”我转头问道。

织田作之助正在擦拭咖啡机，闻言抬头：“天气和时间没有直接关系。”

“可是你不觉得最近下雨的频率太高了吗？”我皱了皱眉，“而且每次都是暴雨。”

“可能是因为季节变化。”安室透插话道，“陈小姐对天气也很敏感？”

“不，我只是对湿漉漉的鞋子很敏感。”我叹了口气，“每次下雨，我的鞋子都会进水。”

织田作之助突然放下手中的抹布：“你的鞋子进水了？”

“对啊。”我抬起脚，鞋底已经湿透了，“你看，都成这样了。”

织田作之助沉默了几秒，转身走进后厨。几分钟后，他拿着一双拖鞋走了出来：“换上。”

我愣了一下：“这是……给我的？”

“嗯。”他点点头，“湿鞋子容易感冒。”

我接过拖鞋，心里莫名有些感动：“织田老师，你真是个好人。”

安室透看着这一幕，笑容意味深长：“织田先生对陈小姐很关心啊。”

“只是不想她生病影响工作。”织田作之助淡淡地说。

“是吗？”安室透挑了挑眉，“我还以为是因为别的。”

我赶紧打断他们的对话：“好了好了，别聊了，赶紧干活吧！”

深夜，咖啡厅打烊后，我瘫在卡座里，看着窗外的雨幕发呆。

“织田老师，你说时间混乱会不会影响到我们的记忆？”我低声问道。

“不会。”织田作之助收拾着柜台，“记忆是独立的。”

“那为什么我的钱包依旧是瘪瘪的，老板不是因为这个月生意好，发了奖励金吗？”我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织田作之助的动作顿了一下：“你少买点零食说不定就不会那么瘪了。”

“no！！！没有零食的生活，是枯燥的，嘴巴没味的，我上班都会失去力气的！那样我还怎么讨生活啊，呜呜呜。”

织田作之助那边传来笑声。

我讨厌你！

还有，不许拆散我和零食！

瑶瑶：没力气讨生活了

织田作之助：有点想笑（已经笑出来了）

我们瑶瑶是开心果[摊手]，可爱[亲亲]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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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欠钱第八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