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嗝、你怎么才来,呜呜,你还说喜欢我,我看、嗝、你就是骗我的,我都差点吓死了你才出现。”
南介像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小孩子,遇见家长便控制不住地哭诉起来,圆圆的大眼里水雾朦胧,用手背用力抹着脸颊上的眼泪,哭的泣不成声。
蒋予北的心都要碎了。
当他得知那个老男人是拐卖人口进行□□组织的一员后,引以为傲的冷静自持瞬间就被击溃,他不敢想象南介那么小的胆子会被吓成什么样子,也不敢想象那些人会不会对南介做什么。
这些人渣的老巢很好找,他没费什么力气就查到了他们的行踪,也没费力气就追上了这辆货车。蒋予北想象过南介在这个过程中会遭到一些罪,可当他亲眼看见南介被人像货物一样怼在车厢最角落,像狗一样关在半人高的箱子里,他还是崩溃了。
那是他放在手心精心呵护的男孩,是他宁可自己流血也不愿他流泪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就那么被人糟践折辱,蒋予北此刻的心比杀了他还要难受。蒋予北掀开木箱盖时,南介像只小猫一样蜷缩在箱子里,大大的眼睛里盛满了惊吓和恐慌,等适应了光亮认出来人是他时,眼泪便决堤似的流了出来。
蒋予北那样一个硬朗的汉子,经历过无数生死受尽多少苦难都没流过一滴泪的他,竟也忍不住心疼地红了眼圈。
好在,他的南介并没有受太多的折磨,一切都还来得及。
蒋予北将南介抱去车上,小心翼翼擦拭着他眼角的泪水,半跪在他的面前轻声哄道:“乖,都是我的错,我向你道歉好不好?以后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你打我也好骂我也好,你就是拿刀架在我脖子上我也不会离开你了,好不好?”
南介赌气地撇开脸躲过蒋予北的手,却又将手腕举了起来,蒋予北心领神会,轻轻握着他被绑得红肿的手腕,涂上药膏慢慢揉搓着,“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别生气了好不好?”
“呜呜,你都不知道这几天我被欺负的有多惨,你拍拍屁股说走就走了,除了天天发消息都不回来看看我,呜呜呜,我、我再也不要喜欢你了。”南介说完,便从蒋予北手中抽回自己的手,倚靠在车门上噘着嘴赌气。
听到喜欢你几个字,蒋予北的心脏漏跳了几拍,然后便变得口干舌燥起来,他舔了舔发干的嘴唇不确信问道:“你说,你喜欢我?”
南介不看蒋予北,手指扣着座椅上的皮子,扭捏道:“我没说,你听错了。”虽然嘴上不承认,但耳朵却红了起来,连带着脖颈都跟着变得粉红。
蒋予北一把捞起南介,将他禁锢在怀中。
“你干什么!”南介惊呼出声。
蒋予北一手环着南介的腰,一手按着他的后脑勺,瞳孔中都是南介的身影,语气中带着缱绻和诱惑,“乖,宝贝,你在说一遍好不好?你说一遍,我命都给你,求求你了。”
南介贴得蒋予北极近,他能听见蒋予北心跳不止得砰砰声,也能感受到蒋予北骤然高升的体温,还有因为紧张而紧绷的肌肉。
“我不说,好话不说二遍,听不到拉到,当我没说,再说了,我要你的命干嘛。”南介微微扬起下巴,手掌撑在蒋予北胸膛上,眼角还带着点滴泪痕,傲娇地看着蒋予北。
蒋予北爱惨了南介这种模样,在外人面前像只温顺胆小的兔子,到了自己面前就张牙舞爪任性肆意,这是不是说明,他在南介心中是不一样的?
抬手按下前后排的挡板按钮,密闭的空间内只剩下他和南介俩人,蒋予北伸出舌头卷起南介眼角处那颗要掉不掉的泪珠,“求求你,在说一遍。”
蒋予北的举动,让南介不由全身酥麻,由内而外荡起一**地颤栗,南介梗着脖子,“不说,就不说。”
蒋予北轻笑一生,往下压了压身体,将南介放到了后座上,一手撑在南介耳畔处,一手把着靠背,居高临下俯视着南介哄道:“就一遍。”
“不说就是不……唔,你……唔”
半个小时后,南介软的像一滩水似的瘫在蒋予北怀中,眼角脸颊带着绯红,嘴唇靡丽红肿,气喘吁吁。而蒋予北也没好到哪去,薄唇被南介吮得如樱桃般红艳,唇珠和嘴角处还有细小的咬痕和伤口。
这是失忆后南介的初吻,虽然一开始他处于被动被吻的险些断了气,但作为一个猛1 ,他怎么能认输,于是一个鲤鱼打挺……没起来不要紧,可以直接提要求,“我要在上面,不然不给亲!”
于是位置互换,南介压在蒋予北身上,开始毫无章法的啃咬碾磨,俩人成功闻到了血腥味,但这不但没有影响到他们的兴致,反而让俩人更加兴奋。
兴奋到,蒋予北将手顺着南介的衬衣伸入其中,南介都没觉察得到,兴奋到南介叫了声媳妇儿,蒋予北都稀里糊涂地应了下来。直到南介的裤子被脱了一半,屁股上一阵凉意袭来,南介才清醒过来,他赶紧提起裤子从蒋予北身上爬了起来,随后就像只鹌鹑似的窝在一角。
南介总是能戳到蒋予北的心坎上,蒋予北甚至毫不怀疑若是南介肯,他能死在他身上。
蒋予北抱起南介,长长地叹谓一声,终于明白了古代君王为何会沉迷美色了,任谁怀中有这么个磨人的小妖精,想必都会沉迷。
“对了,”小妖精忽然想起了什么,一惊一乍道:“我被关的那个地方还有许多人,我们得报警。”
蒋予北顺了顺南介炸起的呆毛,道:“他们的老巢已经被捣毁,警察也把那些坏人都抓起来了,还有关起来的那些人也都被解救了,你是功臣很厉害,救了那么多人。”
“嘿嘿,是吧,我也觉得我很勇敢。”
回到临江公寓时天已经蒙蒙亮了,南介钻进浴室洗了澡,出来时蒋予北已经熬好了粥,吃过后俩人便相拥而眠。醒来时太阳已经落了山,蒋予北已经不在床上了。
南介趿拉着拖鞋走了出来,发现蒋予北正坐在餐桌旁开视频会议,上半身穿着板正的衬衫西装,一脸严肃地听着下属的汇报。下半身则穿着四角的内裤,腿上还放着个盆,双手正搭在盆上剥着豌豆。
不知道是太过认真听汇报还是太过认真剥豆子,他并没发现南介。
傍晚的微风透出窗纱温柔地拂过墙角的绿植,吹起蒋予北额角的碎发,划过他刚毅的脸颊,南介站在卧室门口看着蒋予北,都说认真工作的男人最帅,可他觉得什么样的蒋予北都很帅。
这样好的蒋予北,合该配得上最美好的爱情。
蒋氏大厦最近的氛围极其温馨和谐,甚至在上班时间都可以聚在咖啡间里谈论八卦,
“蒋总最近像变了个人似的,春光满面的。”
“那是,天天有人送花能不开心么,那么一大捧,蒋总的办公室都快成花店了。”
“蒋总这个恋爱谈的好啊,公司的氛围都不一样了,说实话,我以前每天上班觉得像是在上坟。”
“那你得好好谢谢老板娘。”
“老板娘”正在花店挑花,“今儿个送玫瑰吧,要红色的,谢谢。”
花店小姑娘虽然这几日已经习惯了南介的美颜暴击,但还是会在南介看过来脸红,“南先生,还是99朵吗?”
“嗯,对,还送到老位置。”
小姑娘目送着南介离开的背影,一阵羡慕,不知道是哪家的千金小姐能得到南先生的宠爱,她每次都能从南先生眼中看到浓烈且真挚的爱意,真幸福啊。
南介这边挑完花又驱车直奔商场,他要给蒋予北挑选礼物,是的,他在追蒋予北。
他想好了,既然他喜欢蒋予北,就要给他足够的爱意和尊重,不能因为蒋予北也喜欢他,而模糊掉这些该有的程序和诚意。追一个人嘛,肯定是要花心思的,他虽然不懂,但愿意学。
在网上搜罗半宿,才找到了这些追人的小技巧,基操便是送花送礼物送惊喜,南介已经连续送了七天的花了,虽然他看不到蒋予北收花时的表情,但从蒋予北每天回来都恨不得吃掉他的表情看来,是有效果的。
嘿嘿嘿,作为一个合格的男朋友,合格的大猛1,这点事情还难不倒他。
接下来便是送礼物了,他也不知道送什么,先是在商场随便逛了逛,然后在一家奢侈品店停了下来,他看上了那套景泰蓝的领带夹和袖扣。
晚上蒋予北看见南介送的礼物,竟有一瞬间的愣神。
南介见蒋予北呆住,问道:“怎么了?不喜欢吗?”
“不是,只是你没失忆前,也给我挑了一套这个牌子这个颜色的袖扣和夹子,一时间有些感慨罢了。”
当时那套礼物南介并没送出去就被人劫上了天台,东西也不知所踪,其实是被蒋予北收藏了起来,只是南介不知道罢了。
“那你是喜欢那套还是这套?”不知道为什么,见蒋予北这样,南介竟有些吃醋,虽然都是他做的事情,但失去了记忆的他却像精神分裂症一样把自己分割成了两部分,一部分是别人,一部分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