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子暇心里不断崩塌崩裂崩炸时,撩起衣?下马车的男人抬眼看去,只见肤色白晰骨相优愈的人长身玉立于台阶之上,一席宽袍长袖尽显弦雅风流,像纵情山水的风雅名仕,又像隐居幽谷的入凡谪仙。
总之不像长伴君王驾的能臣。
想到这,姬元眸光微凝,轻笑出声:“郎君这是要出门?”
说着跨上台阶,先一步挽扶住对方不让其行跪拜大礼,悄声晒道:“寡人微服出宫,爱卿可别让寡人穿邦了。”
春秋时期当国君的都这么任性想出宫就出宫吗?侍卫呢?鸾驾呢?弥子暇瞥眼后头轻装出行的样子心里吐糟句,表面却是恭安慰你敬敬行了揖礼:“原是元郎君。”
出了王宫不着冕珠衮服的姬元仍旧有股让人不容忽视的特殊气场,但没有前者那般迫人,可恰恰就是如此反到愈发突显俊逸天成的优愈五官了。鼻梁高挺,眼神深邃,唇角与下颌线条简直了,再加上远超常人的腰腿比,所以说当国君的长成这样当真就不怕当臣子的以下犯上?
弥子暇心里疯狂刷屏,表面却是恭敬道:“不知元郎君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请恕罪。元郎君,请——”
说着错身就要把人迎进府,不想姬元却是抬手示意:“不急。”回首看了府前马车,便问:“郎君这可是要出门?”
弥子暇略微迟疑句,还是选择如实道:“原是定了戏园听戏,不过元郎君大驾光临,自是推后便是。”
“不用推后,我与你一道去。”
“。。。。。。”弥子暇无语了,说你任性还喘上了是吧?身为国君想去哪就去哪像话吗?!考虑过我们这些当臣子的感受吗?!
所以直接拒绝道:“元郎君身份贵重,去戏园这种人多眼杂之地怕是不太妥当,如果元郎君当真想听戏,不若我着人去请戏班子入府唱一段如何?”
闻言,姬元莞尔笑了声:“既然郎君说戏园人多眼杂,那郎君何需要去?凭郎君身份难道还不能在府里架个戏台么?所以,郎君去得,我自然也去得。”
对方视线暗含压迫显然不容置啄,弥子暇又想吐糟了,早知道这人想一出是一出,他就不说实话了,就说去城外礼佛,看他还跟不跟。
心里这么想,表面却是只得应下:“是。元郎君想去,自然是去得的。”整个卫国都是人家的,哪有去不得的理。只是苦了他这个当臣子的,提心吊胆胆颤心惊,这要是磕了碰了明天早朝非得被那帮老臣们喷死不可!
为了安全着想,少不得要做些安排了。
心里飞快设想对策,嘴里也没耽误,劝道:“还请元郎君先行上车,稍坐一坐,容我先嘱咐两句。”
这话不用想都知道是什么意思,是以姬元只笑笑,到是没说什么就上了马车。
看着人上了马车掩好车门,弥子暇转身回府立即吩咐管家:“点上二十个人着便装立马从后门出发,抄近道去戏园先行安排,”
说着嘱咐弥之恒:“你一道去,记着,不要惊动太多人,要悄悄的。戏园的人要是问起,就说是我说的,让他们只管唱戏,其余的闭紧嘴巴不要多问。”
“是。”
俩人旋身加紧去办,弥子暇想了想,又去厨房着人收拾了两个大食盒,亲自提拎着上了马车。车厢内闲散懒坐的姬元似笑非笑看他,弥子暇抻了抻衣袖,回以轻笑道:“府里厨子做了些新式点心,臣尝着还可以,呆会陛下可以尝尝。”
闻言,姬元笑睨了他眼,颇有股意味深长的味道道:“爱卿总是想的这般周到。”转而直接拎了食盒过来,问道:“可有梨花酥?”
弥子暇心思一晃,仿佛想起俩人感情浓情密意时也曾微服出游,每次前身也会像今天这样准备妥当,自带吃食茶饮,理由都用的一般无二美其名怕他吃不惯。其实谁不清楚是身为国君的姬元食外食怕有中毒的危险?
你可住脑吧,脑补的什么鬼东西。弥子暇吐糟想,惯着你的是恋爱脑前身,我只负责跟你走事业!心里翻了个白眼,谦道:“抱歉陛下,有桃花酥,有桂花糕,还有酥香鱼排,及五香肉干等,就是没有梨花酥。”
或许是他脸上表情太假,引来姬元狐疑视线,忍俊道:“爱卿这是在与寡人致气?”
弥子暇一脸无辜:“陛下何出此言?不过是这时节梨花还没开而已。”
“往年不是都是用法子留存了么?”
“不巧,刚好用完了。”说着抬手揖礼,笑笑道:“陛下喜欢梨花酥,改明天臣让厨子抄一份方子送至王宫便是。实在不行,臣把厨子一起送过去也行。陛下乃国主至尊,能伺候陛下,想来厨子也只有高兴的份的。”
莫名感觉被怼了的姬元心里堵了一下,抬手拒绝:“不用了。”
说着就食盒里挑了块糕点尝了口,酥软甜糯的口感比王宫御厨做出来的也差不了多少了,是以笑了笑说:“寡人记得爱卿很是喜欢府上厨子做的吃食,这要把人送进宫,害的爱卿食欲不振清减了,谁来给寡人分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