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还真是!”季远揉揉眼,“没眼花。”
两个人的喊声太大,原本走动着的人突然停下脚步,往这边看了过来。
齐识闻言也转过身去,视线刚好和江燃对上。
江燃今天还是和昨天一样,一身正装,还穿的一丝不苟。
“真巧。”江燃对着齐识点点头,笑着走过来,“这里也能遇到。”
“是啊。”齐识也笑笑, “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
闷头青竟然会来酒吧,还穿的那么正式。
“客户要求的。”江燃说话的时候已经走到齐识面前,“不得不从。”
齐识说:“所以你来这里是为了谈生意?”
“嗯。”江燃一脸愁苦的表情,“不过我被放鸽子了,我等了四十分钟,客户才通知我临时有事来不了了。”
“这样啊。”齐识说:“是有点冤。”
“所以你现在是要走了吗?”
“嗯,客户不来,我就不用在这里等着了。”
齐识说:“待会儿还有事吗?”
“没有。”江燃说。
齐识试着问:“那,一起喝一杯?”
江燃答应地很爽快,“好啊。”
说完就把公文包放在一旁,然后在齐识旁边坐下。
齐识往桌上拿了个杯子,倒了酒后给江燃递过去,“来,喝。”
齐识忙着和江燃说话,没发现他们五个人正用看戏的眼神看着他。
直到司崇说:“怎么只给他倒,不给我们倒?”
齐识一看就知道是在故意调侃他,于是从桌上随便拿了一瓶酒塞给司崇,“您请,要多少,管够。”
“行吧。”司崇唏嘘:“不是那个人,没有那种命!”
“去你的!”齐识嘴上骂着,手上却囫囵倒了一杯酒推到司崇面前,“您请。”
老板都开始倒酒了,助理自然不能闲着,何业抱起面前的酒倒了起来,赵子阳则一杯杯给人发。
等每个人面前都有酒了,齐识举杯,“来,大家一起走一个!”
赵子阳咕咕一杯酒下肚,胆子大了不少,他对江燃说:“江总,没想到您竟然这么帅。”
“是啊,是啊。”说起这个,何业也来劲了,“你是没看到江总演讲的样子,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齐总怎么就不喜欢人家呢?
江燃笑笑,说:“过奖了,哪有这么夸张。”
齐识在四大金刚群说过,江燃的演讲很丝滑,再看看面前的江燃,季远感慨:“几年不见,江燃的变化挺大。”
“是这样没错。”司崇想想说:“好像从来没见过这么穿的江燃,我记得他之前好像都是穿运动服,看上去款式都差不多。”
“是啊。”经这么一说,齐识才发现有点不对劲,他拇指和食指绕成一个圈,放在眼睛旁边,问:“你的眼镜呢?”
他记得江燃好像是五六百度的近视,不戴眼镜应该看不清吧?
江燃有些意外,惊讶道:“你还记得我原来戴着眼镜?”
齐识印象里,江燃带着一副金丝眼镜,不过他记得不是因为他对江燃上心,而是分手前那一架他把江燃的眼镜打碎了。
“是啊。”齐识有些尴尬,但没表现出来,“眼镜这么显眼的东西,会记得的吧。”
“说起这个。”司崇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抬手朝江燃脸上比划了一下,“江燃这身打扮再配上他那副金丝边眼镜,然后再像原来一样板着一张脸。”
司崇说着停下琢磨了一下,才说:“妥妥的禁欲系啊!”
齐识顺着司崇说的想象了一下,“别说,还真有那味儿。”
江燃愣了一下,才又笑着说:“你们就别打趣我了,什么禁欲系,我就是个斯文败类。”
“唔…哈哈哈…”田恬没忍住大笑起来,“这还是我们认识的那个江燃吗?竟然开起玩笑来了?”
“是啊。”季远说:“虽说之前一共也没见过几次,但我觉得江总好像有些不苟言笑,话少得可怜。”
“人在江湖漂。”江燃说:“哪能不改变。”
“想当年,你们喝酒我还在一旁喝果汁呢,现在踏入社会,就由不得我了,酒啊,不得不喝。”
“来。”江燃说完,季远就抬着杯子对着江燃,“敬江总。”
江燃娴熟的给自己的酒杯满上,然后抬起来和季远碰了一下,“好,我干了。”
江燃的左手迎着齐识,透过酒杯,他又看到了江燃无名指上的贴纸,或许是因为听了齐识的劝,又或许是因为那天真的是助理拿错了贴纸,江燃今天的贴纸不似之前那么高调,而是用了一个和肤色接近的颜色,如果不仔细看,应该发现不了。
齐识突然有点好奇,到底是什么伤能伤在无名指指根的位置?
等江燃放下酒杯,他用手肘戳了戳人,指着人家的手指问:“那个伤我能看看么?”
“嗯?”江燃偏过头看着人,“你想看?”
“也不是,就是有点好奇。”
“还是别看了。”江燃的拇指不停地摩挲着贴纸,“太丑,影响感官。”
也对,哪有伤疤不丑的,反正他也只是好奇,不看也行。
“行。”齐识也不纠结,“不看了。”
两人窃窃私语被其他人看在眼里,司崇嘴大问了一句:“你两什么情况?该不会旧情复燃吧?”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都等这看戏,五双眼睛齐齐地盯着他们,像是要把人看穿似的。
“想什么呢?我两现在是兄弟。”齐识说着抬手揽住江燃的肩,“就是纯洁的友谊。”
江燃扫了一眼搂在他肩上的手,笑着说:“是啊,好兄弟。”
“是吗?”田恬眼神毒辣,总感觉有些不对劲,“我怎么感觉不到你们之间的兄弟情呢?”
“我们和解不超过一天。”齐识说:“情谊自然还没深厚到什么程度,看不到也正常。”
“嗯。”江燃点头,“以后多来往,情谊就深起来了。”
“行。”齐识手臂用力,轻轻勒了江燃一下,“好兄弟,以后有活动就约你。”
“好。”
“啧啧。”司崇咂舌,“你两分手的时候闹得那么凶,现在居然就这么处上了,还真是稀奇。”
“事情已经过去五年了,谁特么记仇会记五年。”齐识收回揽在江燃肩上的手,“要是这样,累都累死了吧。”
“嗯。”江燃说:“累都累死了,不如和解。”
“对对对。”齐识十分赞同江燃说法,“多一个敌人,不如多一个朋友。”
“多大的仇,多大的怨啊,哪有过不去的坎,仇家都能冰释前嫌,何况我和江燃只不过是前任的关系。”
“你说是吧。”齐识拿着杯子碰了碰江燃的,“兄弟。”
“是。”江燃举杯,“兄弟。”
“都说分手后还能做兄弟,就意味着双方已经没感情了。”季远说:“你两这样,我也算是信了这句话。”
“来来来。”季远说着抬起杯子,“大伙儿喝一个,庆祝齐识和江燃化干戈为玉帛!”
“好。”司崇说:“也祝江燃加入我们四大金刚战队!”
“等等。”田恬放下杯子,“怎么就加入四大金刚了?我家彤彤和你们玩的次数比他多吧,怎么他加入了,彤彤都没加入呢?”
“田女神。”司崇说:“说句公道话,是我们不让她加入吗?是她不愿意加入好吗?你那闺蜜跟我们玩不在一处,怪谁呢?”
“是啊。”季远说:“我们又不是没邀请过她,哪次不是被她拒绝了呢?”
“我也不是非加入不可。”江燃看着争论不休的三人,突然说:“你们以后有活动可以约我,不约我也不会有想法,我不想因为我影响了你们的关系。”
“田女神。”齐识闻言说:“你怎么回事?哪个环节想不开?”
“先说好。”田恬说:“我不是针对江燃,而是针对所有人,我们四大金刚多少年的友情了,突然加一个人进来,我不习惯。”
“田女神。”司崇说:“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是啊。”季远也很想不通,“你以前可是比我们还好客的,怎么突然就想想不开了?”
说道这里,田恬突然就惆怅起来,“也不是我想不开,就是踏入社会想的就比原来多了,上学的时候处个朋友容易,处个真心朋友不说容易,但也不难,但进了社会,别说处个朋友,就说处个饭友都难。”
“大家都不是青涩的毛头小子了,利益驱使了绝大多数人,而人与人之间的交往,大多都建立在利益关系上,想处点真心朋友,简直比登天还难。”
“毕业这几年,我可是一个朋友也没有交到,不是图我钱的,就是图我关系的,哪个接近我的人不带着点目的?”
“正因为这样,我才觉得我们之间的友谊太珍贵了,珍贵到别人比不了,也插不进来的地步,如果有人加了进来,我会觉得我们的友谊就不那么纯粹了。”
齐识很理解田恬,毕竟女生的心思比男生细腻,不管平常再怎么大大咧咧,心里还是有柔软的部分。
齐识虽然不认为江燃的加入会破坏他们之间的友情,也不认为江燃是带着目的接近他们的,但他尊重田恬的想法。
他说:“江燃,加入这事要不还是算了。”
“我没问题。”江燃说:“你们的友情太久,我也融不进去。”
见江燃那么大度,田恬有些过意不去,“兄弟,对不住了,不过你放心,不加入四大金刚,不代表不跟你玩,我们有什么好玩的还是会叫你。”
四大金刚说到底不过是一种情怀罢了,无关人数。
四大金刚,是一种对学校生活的怀念。
“知道。”江燃通情达理的点点头,“以后有玩的别忘了约我就行。”
“好!”田恬再次说道:“真是对不住了。”
眼看话题要往沉重的方向偏了,司崇赶紧叫停:“打住,今天不玩煽情,聊点开心的行吗?”
“好啊!”赵子阳瞬间两眼放光,“聊什么都可以?”
司崇:“当然。”
赵子阳:“那就说说齐总和江总的过往情史?”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0章 第十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