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赵钧阳开完庭,晚上有个庆功宴,赵钧阳本意是推掉,直接跟钱程去海景酒店。但如果他不在的话,就得靠底下的律师和助理律师顶着,而且中途出现了一个疑似要占便宜的经理,他有点不放心。
他们是乙方,仗着这种权利与义务关系彰显自己的权威不在少数,和钱程解释了之后,钱程也没说什么,就说让他晚上少喝点,太晚了可以去接他。
赵钧阳突然觉得也没有那么糟。
吃完饭已经很晚了,赵钧阳没醉到意识不清醒,但走路是走不了直线了,宋程鹏倒是很有眼力见地给钱程打了电话,钱程答应来接。
赵钧阳借着酒劲儿挂在钱程身上,但又不舍得压着钱程,毕竟钱程腰不好而且又那么瘦。
钱程扶着人坐上车,然后绕到主驾驶,拿了瓶饮料递给宋程鹏,两个人说了什么才跟宋程鹏挥了挥手。
上了车之后,赵钧阳看着钱程,笑了一声,语气醉醺醺的:“不会是假的吧?”他伸手去摸钱程的脸,喝酒后的体温会高一些,让钱程觉得暖暖的,钱程就让他摸,毕竟和醉鬼说什么道理。
赵钧阳笑了笑,借着酒劲儿说了很想说的一句话:“钱程,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钱程开了车,赵钧阳的嘴却不停,要不是钱程开了车,估计就要动手动脚了,赵钧阳喃喃自语道:“要不我给你唱首歌吧。”
钱程关了音响:“唱吧。”
赵钧阳开嗓道:“死了都要爱——”
钱程又打开音乐,甚至音量又调大了一些,有些人声音好听、说话也很有情商,但就是不能唱歌,音域过窄,菜还爱唱——说的就是赵钧阳。赵钧阳有点委屈:“不好听吗?”
“一般。”
钱程定律——一般就是不好,那就是不好听。
赵钧阳安静了一会儿,钱程借着看后视镜分神看了几眼,怕赵钧阳喝了酒不好受,发现只是盯着自己看没说话而已,才放下心来。
没几分钟就到了,钱程停好车,赵钧阳拽住钱程,凑上前去,作势要亲。
钱程单手挡住:“都是酒味。”
赵钧阳没说话,钱程解开安全带,亲了一下赵钧阳的脸:“你喝没喝多骗骗别人还行。”他伸手给赵钧阳解开安全带,“看你没不舒服就没说。”
如果是钱程现场被揭穿装醉,大概会羞愧难当,但赵钧阳之所以是赵钧阳,还是有些独特之处的,赵钧阳大言不惭地说道:“可我说的都是真心话,只有装醉才好说。”
钱程有些不知道说什么,但还是回答着:“知道了,我不是假的,知道你想我,以后别唱歌了。”伸手给赵钧阳拽了拽衣服,特别是肚子那里,怕他着凉,“上去吧。”
钱程说着赵钧阳肯定没醉,但还是不放心地没让赵钧阳关着门洗澡,怕空气不流通的时候赵钧阳晕。赵钧阳都没擦干就上床抱着钱程,钱程有些无奈,问他:“有哪儿不好受吗?”
“没有,我好高兴。”
钱程伸手关了灯,不解风情地说道:“睡吧。”
赵钧阳抱着钱程,把头靠在钱程肩头:“好高兴,钱程,你在我身边。”
钱程翻了身,两个人面对面地抱着,钱程问:“这样可以睡了吗?”
赵钧阳笑了一声,亲了一下钱程的唇:“这样可以了,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