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时候不早了,早些睡吧。”
宁余摸了摸男子的头,把簪子放回盒中,小心放了起来。
这可是个好东西,也是齐周的心意,定然要收好了。
看着宁余的动作,齐周甚是不解,她眼中的光芒分明告诉他,她是喜欢这样的行为的,但她为何能忍住?
人都说,女子成年之后没有夫郎容易憋坏,十六虽成年至今,已有两年,她未流连烟花之地,身子也没出什么问题,她是怎么做到的?
莫非……
“妻主,你不难受吗?”
宁余动作顿住,回过头来看向齐周,她抿了抿嘴,有些哑口无言。都聊到这个份上了,能忍下来已经是她的极限了,他却还要撩拨。
被子盖过头顶,宁余半晌没有动静,齐周的视线未曾离开分毫,屋内顿时安静了下来。
“......妻主不明白我的意思吗?”
忽然,被子被整个掀开,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今天是必须发生点什么了。
齐周一惊,被扯着手腕带过,一整个跌到被子上,女子粗蛮的动作惹得他一阵惊呼,装着大胆不知羞的模样瞬间褪去,他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
“怕了?”宁余跨坐在他的腰上,脱衣的手一顿,看到他的神情,居高临下的开口,给他最后一次机会。
齐周羞怯的看了她一眼,坚定的摇了摇头。
宁余嘴角勾起,伸手就去扯他腰间系着的细绳。
若说先前,她没有强迫他是因为尊重他,如今虽然不知他为何想通,但能吃肉谁又想吃糠咽菜呢?
两情相悦,这本就是理之自然之事,因此她没有丝毫的犹豫。
矜贵的小少爷自幼没做过什么粗活,自然养的一身如凝脂般的肌肤,当带着细茧略显粗糙的指尖划过他的腰腹,酥麻之感引得他浑身战栗。
“没想到我家夫郎看着没有二两肉,却还有腹肌呢。”
指间完全不同的触感让宁余略显惊奇,穿衣显瘦脱衣有肉这话说的应当就是他了。
齐周羞的扭过头,露出红的滴血的耳垂,咬紧了牙关一副有待采拮的模样。
宁余一手掰过他的下巴,一手托着他骨节分明的大掌置于胸前,不容拒绝道:“看着我。”
“妻主......”齐周颤颤巍巍的睁开眼看着眼前的场景,他的手所在的位置可谓放肆,接着便见宁余俯身含住他的耳垂,耳中传来女子的声音,“那册子你都看了,该怎么服侍还用为妻教你吗?”
四月刚下过雨的天气寒凉,屋内齐周的额头脖颈之上却有汗珠划过,他握紧了拳头发颤,难以抵抗这本能的反应。
“齐大夫,齐大夫在吗?”
呼啦——
屋内顿时一静。
“宁余娘子,齐大夫,救命啊——”
砰砰砰——
“啥事?”
“宁余娘子,我家女儿的夫郎难产,如今就等着齐大夫救命呢!”
村长的夫郎陈苏氏在外不停地拍打着门户,屋内,宁余暗骂了一声,抬腰起身一脸生无可恋的模样靠在了墙边。
齐周红着脸坐起身来,凌乱的衣服被他遮挡在身前衣不蔽体,他的模样比宁余还惨,毕竟男子情动可不是那么好褪的。
任谁被打断了这事都不会有好脸色,往日里宁余觉得齐周这身医术得人尊重是件好吃,在这一刻却恨不得当时没有把人放出去。
但是到底是一个村子的人,也不可能做到见死不救,因此宁余只是不爽了一下,就摆摆手示意他起身。
“人命关天,你去吧。”
女子的模样看着可怜的紧,齐周穿好衣服站在床边,伸手落在宁余的脸上,他笑着道:“妻主好心肠,等着我,很快回来。”
宁余眼前一亮,再次支棱了起来,她脸上露出笑容来大方道:“去吧去吧,为妻乖乖在家等着你。”
听着女子的话,齐周心中一软,心里涌上一股暖意。
屋外是等待已久的陈苏氏,见到齐周连忙拉着他就要下山,人命关天,齐周背起药箱,匆匆下山。
本以为不是什么大事很快就能搞定,却不料这陈家夫郎的状况实在不好,见过产夫之后顾不上寒暄,齐周脸色顿时一变,连忙着手施针。
胎儿过大,且胎位不正,腹部产口一直未全开流血不止,产夫却已经昏迷。
情况属实不妙,需要尽快矫正胎位促进生产。
屋外一家人焦急的步伐走来走去,伴随着屋内一声惊呼,天际泛起了鱼肚白。
“生了,生了,是个大胖闺女!”
稳公惊喜的声音从门内传出,紧接着,屋门打开了,门外,陈家众人纷纷松了口气,村长也是感天谢地的大笑出声,“我老陈家有后了!”
屋内,齐周收起银针松了口气,总算是把人救回来了,不算做无用功。
“齐大夫,此次多谢你了,稍后定会送重礼上山,若不是你这孩子哪里还有命在?”
“村长不必多礼,大家同住一个村的,这都是应该的,您不必放在心上。”齐周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想到什么脸色忽然一僵,连忙背上药箱起身,“村长家事务繁忙我就不多待了,以后有需要尽管来找我便是。”
看着男子离开的背影,村子一脸莫名,有什么事这么着急?
“当家的,我昨儿去山上叫人的时候没注意,那屋里灯亮着,似乎有响动,却是过了许久齐大夫才来开的门,你说会不会我上门的不是时候了?”陈苏氏在一旁开口。
“哎呀,这可不是坏事了!”陈福一拍大腿,恍然间似乎明白了什么,连忙指着家里女儿去县里买谢礼,“记得多买两份,买些好的,连带齐大夫的版籍也......算了,我跟你一起去。”
齐周快步往山上去,心里思索着宁余等不到他应当是已经睡下了,但是脚步却丝毫不见停歇。
晨起露重,山间小院却安静得很,齐周走到院中放下药箱,先是去洗漱了一番,这才朝着卧房走去。
屋内窗户大开,没有一丝暖意,刚踏进一步,齐周的脚步便顿住了,他看着那床上靠墙位置坐着的女子,心神一下子便慌乱了。
宁余坐在床榻内侧,阴影笼罩了她的面容看不清神色,看这模样,似乎是等了他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