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当然是张悬黎家,而且张悬黎家里藏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也很平常吧?想到上次进来这里,易修有点踌躇了,万一要是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等张悬黎清醒了,是不是要大发雷霆?
但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吧?
“琥哥,我得事先说一声。我的这位朋友跟你以前是同行,他这里的东西都有些来历,一会儿还是请你千万别乱动。”易修说得客气,但是内容却很强硬。
胖子听了呵呵一笑,饶有兴味的进屋打量了一圈,“哟呵,还真是个同行。话说,同行相忌,竟然沦落到还要同行出手相救,啧啧啧!不过算了,这小子有点道行,而且我们也只算是半个同行!老子这不是已经改行了吗?”
易修苦笑着摇了摇头,关了门,带着人进了后堂。他心里有点忐忑,贸然带着个陌生人来,还真是心里有点不踏实。
张悬黎还是没什么反应,跟在他后面。
齐琥看了看周围环境,便好奇地朝那道易修曾经差点进去的暗门走去。
易修忙道:“还是别过去了,他醒过来想必会发火了。”
齐琥皱着眉头,同行他是清楚的,屋子下面有点什么也是正常。
“行,不看就不看。不过得去看看他的卧室。”齐琥走回张悬黎身边道。
易修并不知道张悬黎的卧室在哪里,但想必是在二楼。
便跟胖子两人一起上了二楼看了一圈。
出乎意料的是,二楼收拾得还像个住人的地方,两室一厅,简单装修,厨房和卫生间都有,木地板有点旧了,踩上去嘎吱嘎吱的。
不知道是不是易修的错觉,一上来,那种有些压抑的阴森气氛就淡了不少。
易修走过小客厅,看见沙发上凌乱地放着一床薄被,大概是常常喜欢窝在沙发上打瞌睡。
易修走到关着的房间门口,拧开门把手,却微微愣住。
卧室古色古香摆着一张老式拔步床,看起来已经有些年头了,屋里的摆设也都是成套的仿古风格。
张悬黎留着长发,平时也穿着一身玉白的道袍,倒是非常的风格统一。
齐琥却忽然惊叹一声,进去摸了摸那张床的木料,震惊道:“这套家具可都是黄花梨的古董家具!值老钱了!”
易修摸了摸那床沿,却没来由感觉到一阵熟悉,说不清在哪里见过。
“真是看不出来,这小道士挺会享受啊。”
易修皱了皱眉头,问道:“卧室看过了,还有什么别的问题吗?”
胖子伸手在床边捡了几根张悬黎的长发,拿出一个符纸包好,这才道:“好了!”
胖子看了看张悬黎,“我先走了,这两天你最好寸步不离守着他,他这个样子容易被不干净的东西钻了空子。”
易修点了点头,将胖子送出门去。
胖子走后,易修让张悬黎在后堂椅子上坐下,后者端坐在那里,像是一个空壳。
“我去买点吃的,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易修拿着手机出门,想了想还是将大门锁上了。
买了吃地回到棺材铺里,张悬黎还和他出去时一模一样,端端正正坐在原位。
易修喂他吃完饭,便拿出电话忙其他的事情,顺便告诉熊繁这两天他有别的事情要忙,将事情简单安排了一下。
到了晚上,易修忙完,便去张悬黎衣橱里找了一套看起来像是睡衣的衣服。
这衣服怎么看,也都是古代人的穿搭,想来这么热的天,穿着还是会热的。
便开了卧室的空调,将张悬黎领到浴室门口,但打开浴室门一看,顿时有些懵了。
好家伙,偌大一个浴室竟然摆着一套豪华按摩浴缸!
这东西出现在这么一栋破旧的棺材铺里,比出现黄花梨拔步床还离谱。
易修叹了口气,开始放水。
放好水,易修走到浴室外道:“你能自己洗澡吗?”
张悬黎当然没有回应,站在浴室门口不动。易修只好又折回来,叹了口气,便挽起袖子给他脱了衣服,让他躺进浴缸里,亲自给他洗头。
张悬黎仰头靠在浴缸边缘,闭着眼,易修小心仔细给他洗好了头发,又拿来沐浴乳给他洗澡。
全程眼观鼻鼻观心。
忙完给他穿上衣服,吹完头发,领到床上躺下,易修才松了口气。
张悬黎披散着一头长发,洗完澡之后脸颊苍白中终于透出来一点生气,本就清秀的脸看着就更有一种不真切的美貌。
易修鬼使神差摸了摸他的头,张悬黎忽然睁开眼看向他,他才猛然警觉自己的动作有些欠妥,忙收回手,转身出了房间。
易修冲了个澡,便拿着毯子,决定在沙发上凑合一晚。
夜深人静,陌生的老房子里充斥着淡淡的檀香味道,易修不知不觉便昏昏沉沉睡着了。
然而睡着后却睡得并不安稳。
他做了个奇怪又令人尴尬的梦。
梦里,易修推开一扇木制镂空的门,屋中极其昏暗,其中的木制家具和摆设与白天看到的张悬黎卧室里的如出一辙,唯一不同的是,桌上点着的是蜡烛,而不是亮着点灯。
烛火随着他进屋被随之而来的一阵风吹得忽明忽暗。
易修朝着拉着的床帘径自走去,伸手撩开床帘,床榻上却是一片香艳景象。
只见张悬黎浑身上下只盖着一件月白外衫,下面隐隐露出的白皙肩膀和腿上都有些斑驳的红痕。
再看他手脚竟然都被鲜艳的红绳紧紧绑着。
易修大惊失色,着急想要给他解开。
却没想到梦中的自己并不受他控制,竟然将那月白外衫掀开。
易修见到张悬黎衣服下的景象,顿时吃了一惊。
那苍白的躯体上不知道经历了多少蹂躏,从头到脚全都是叫人脸红心跳的痕迹!
易修极其不合时宜地咽了口唾沫,而梦里的自己竟然毫不犹豫伸手上去触摸。
更加惊心的是那种微凉而又温暖的触感,太过真实,真实的不像是梦境。
易修顿时浑身犹如过电一般,心跳得飞快!
然后他就眼看着自己开始宽衣解带,然后放下床帐,开始亲吻着张悬黎的嘴唇和面颊。
亲吻了一会儿,张悬黎睁开迷蒙的双眼,看向自己,那眼神犹如没有灵魂的提线木偶,但易修知道,那眼神和魂魄不全的张悬黎不同,他应该是清醒的。
易修心中警铃大作,拼命想要停止这一切,但梦里的人却没有。
反而因为张悬黎这眼神,开始变得粗暴激烈,而张悬黎自始至终既没有迎合也没有反抗。
但不知道为什么,易修整个过程都是能清晰地感觉到快、感的,就像他在梦中强迫了张悬黎的感觉一模一样。
那种一边觉得快乐一边又充满了负罪感的情绪,一直持续到结束。
梦里的他就像是个变态,在张悬黎身上每一寸都留下了痕迹,像是宣示所有权的行为。
易修迷迷糊糊睁开眼,浑身燥热得厉害,转头去看窗外,天才刚微微亮。
易修坐起身来,不出意外地感觉到□□里的尴尬,忙起身去了卫生间。
没想到刚出卫生间,就看见张悬黎站在小客厅中发呆。
易修没来由心脏微微抽痛,浑身的燥热感刚刚好不容易释放了,现在又在看见张悬黎的那一刻开始乱窜。
易修叹了口气,揉了揉额角,心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从小到大易修就没有对任何人有过这种感觉,对于那种事情也非常清心寡欲,甚至曾经一度以为自己是个性冷淡,怎么会忽然之间变得欲求不满起来?
俗话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但梦里搞强制这种东西实在是有点过于炸裂了。
易修自认为自己根正苗红,绝对不是这种变态。
再去看张悬黎的脸,虽然确实赏心悦目,但也不至于饥渴到梦里意淫的程度。
易修忍不住给了自己一耳光。
易修走到张悬黎身边,轻声问:“我吵醒你了吗?”
张悬黎想当然并没有回答,而是转身走到易修刚刚躺着的沙发上坐下,然后拥着毯子蜷缩成一团。
易修见他闭眼睡着,便转身下楼去买早餐。
吃过早饭,易修便带着张悬黎去了办公室。
一来他比较忙,班不能不上,二来他办公室里头有个沙发,张悬黎能在沙发上休息,周围也有人能照顾他。
一进办公室,熊繁便一愣,“张大仙怎么来了?难道又出了什么事情?”
易修摇头道:“上次请张大仙过来出了点岔子,他现在身体出了点问题,我先照顾他两天。”
“那赶紧送医院啊,领回来怎么行?”熊繁看着张大仙看起来似乎确实有些奇怪。
“看过了,要休息几天。没事,你去忙你的就行。”
熊繁便给他把热水器插上,泡了一杯普洱,便狐疑地出去了。
易修昨天一天没来,村里的事情便堆了一堆,小小一个村干部天天像批奏折一样。
村子里斤斤计较的小事太多了,好在还有炮叔在,许多事情他一两句话都处理了,好叫易修有更多时间搞公司的事情。
毕竟村里水果的未来销路才是事关生计的大事。
易修忙着将照片整理好发出去,又准备了各种样品水果寄出去。前段时间寄出去的样品其中有一个给了回复,说要上门来考察村里的果园。
如果能够顺利的话,下一步就是注册商标一类的繁杂事项。
一口气忙到中午,易修带着张悬黎回家,弄了些柚子叶泡水,两人认认真真洗了手,这才进了后院。
做了午饭,两人吃完饭,易修将家里床单被套全换了扔洗衣机里洗了,房间里里外外用柚子叶泡水擦了一遍。
真不怪易修变得迷信了,实在是最近遇到的怪事有点太过密集了。
而且他这间屋子明明是新盖的房子,竟然也能出鬼。
给张悬黎仔仔细细洗了洗脸,便让他躺在自己的床上午睡,易修在一旁用电脑继续忙活。
下午又领着张悬黎一起去办公室,这一忙就到了六点。
连着两天就这么带着张悬黎一起上班,晚上易修也不敢睡在自己那间诡异的房间,便带着张悬黎回到棺材铺休息。
只是不知道是睡在棺材铺还是什么别的原因,易修只要躺下睡着,便不停做梦。
梦里的内容都是一样的少儿不宜,对象也没有例外就是张悬黎。
由于梦里的内容实在是太清晰太细节,感觉也十分真实,这让易修开始感觉到窘迫。
以至于醒来也觉得身体极其疲惫。